不过他知道,贺松柏有今天,百分之八十的原因还是依靠贺东,想起贺东,贺鹏眼泪流下来了,“哎,东哥是好人啊,那会我不懂事,尽想着沾他便宜了,甚至还想过偷偷的把他的车给占为己有,我真是没出息!哎,可惜了得,咱们老贺家就东哥一个有出息的,还……罹难了。”
贺松柏一听,心中一笑,贺东并没有死,这个消息他是知道的,但是现在他不能说,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这一场苦肉戏就瞎了,说到演技,贺松柏那是随叫随到,眼泪哗啦啦流出来了,“东哥啊,可怜的很呐,为了利亚得,为了咱们国家,作出了多大的贡献啊,要是用钱来衡量啊,得几千个亿啊!还都是美金,这是被人害的!”
二伯问道:“被人害的?”
二伯母看着地上还在打脸磕头的餐厅经理,拉着松柏,小声说,“松柏啊,要不就算了吧,他们在这里,我看着揪心。”
“得,听您的二婶。”贺松柏扭头看着餐厅的老板,用一嘴地道的阿拉伯语道:“让你们的手下滚开,以后别再地利波利让我看见,否则,连你一块收拾!”
餐厅老板千恩万谢,连忙招呼手下,将这两个不争气给他惹麻烦的蠢货带走。
人都走了,二伯一家人才感觉轻松一些。
贺松柏道:“二伯啊,东哥的事属于高度军事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说,我是跟你说呢?还是不跟你说呢?”
二伯一听,严肃的问:“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我要是跟你说了,有可能会被敌对分子盯上……”
二伯立刻摇脑袋,“那还是拉倒吧。东子都死了,我不能为他的死埋单。”
贺松柏心中闪过一丝鄙夷,二伯还是老样子,小市民主义,胆子小又爱占便宜,“也好,但是这件事呢,都不要说出去,尤其是对我爸妈还有我三叔三婶,必须保密。”
二伯点头,“松柏,你放心,这事,到我嘴里,就是进了搅碎机,打了烂乎乎的。哎,现在你爸爸在家里还受苦呢,看着这一桌子的牛排啥的,还有什么蜗牛,我一点也吃不下呀。”
桌子下,贺松柏握紧了拳头,“二叔,你放心,咱们这就回国!麻痹的,让国内那帮敢欺负我老贺家的混球们看看,比利哥,我要回来了!!”
贺东离开之前,曾经嘱咐过小崔等人,尤其是告诉过贺松柏,这段时间消停一些,尽量不要和国内联系,免得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以此给家人带来灾难。
国内的水,比利亚得深多了,趟不好,自己都得掉进去,万事小心。
而今,老贺家已经受到危机,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比利哥,从来不是一个低调的人。
第1233章 高调返乡
贺东大伯一家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做山穷水尽!
生意破产,老房子抵押给了银行贷款,贷款还不上,房子给没收了。贺东在欧洲城给买的新房子也被法院以财产来历不明,给收押起来。儿子在利亚得失踪,女儿幸福的一家也瞬间破散,到现在女儿还在看守所,估计一条贪污受贿的罪名是坐牢了。
中年生意破产又失业,家庭遭受如此大的变故,大伯彻底的一蹶不振,在某个小区当个保安都被人欺负,这是没法活了。
大伯母多要强的一个人呐,却在跳广场舞的时候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神经都紊乱了。
走投无路,大伯甚至心生自杀的念头,但看着女儿的孩子,还有孤苦的老伴,一咬牙,再苦再累也要活下去,东拼西凑,甚至回街里老家找贺东爷爷,凑了一点钱,购买了一辆小推车,在小学门口,专门卖小孩的玩具以及工具和零食。
只是一年多时间,大伯的头发全白了,看上去苍老的狠。
现在的小学生兜里有钱!买玩具啥的都舍得下本钱,尤其是放学的时候,一些家长带着孩子,有的看这老头可怜,带着孩子去哪里买点零食巧克力,照顾他生意。
几天下来,大伯的买卖还不错,一天能有个七八十块的净收入。
大伯母也转性了,彻底认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日子苦点累点没关系,千万被在受欺负就行了,索性让大伯给他糊了个煎饼鏊子,两百块买了个破三轮车,跟大伯在学校门口摊煎饼……
连续做了两天,生意还不错,本以为那些捣乱的人不会再来,结果不然,下午五点钟,学校快要放学时,一辆黑色的新款七座汉兰达好似黑旋风一般开了过来,嗤的一声停在老两口前面。
十一月的天气,鲁州是天寒地冻的。
五条彪壮大汉从车上走下,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手腕上带着檀木珠子,手指头上还有大金镏子,左手夹着三字头中华,右手拿着真皮大钱包,一看就是道上的。
这帮人是生面孔,大伯没见过,但看着情形心里就害怕,头都不敢抬。
五条汉子走到大伯母的煎饼摊上,为首的锅盖头汉子,伸出带金戒指的手,“煎饼!两个蛋,加肠,拉条子,多放韭菜,来十个!”
大伯母心里害怕。
汉子从兜里掏出一百块,冷笑着看大伯母,“够不?”
大伯母点点头,“够,使不完,我还得找你四十哩。”说着飞快的开始下手干活。
一个煎饼做好,汉子用纸包着,拿起来吧唧吧唧吃了一口,“哎哟,我草!你这个老娘们怎么摊的煎饼啊?烫死我了,哎哟我草。”汉子说着将煎饼啪的摔在煎饼鏊子上,伸手抹嘴,手上竟然带出了一股血丝,“哎哟?麻痹的,都烫出血来了。”
大伯母一看,脑子嗡的一声,吃一口煎饼怎么能出血呢?找事的又来了。
大伯担心大伯母受欺负,连忙陪笑着说:“大哥,哎呀,大哥呀,你看我们都活的不容易,多少给个面子,这点小钱意思意思。”拿着两百块就往汉子兜里塞。
汉子任由大伯将钱塞进自己兜里,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抬脚将大伯母的三轮车踹翻,“两百块办不成事,我嘴吃你的煎饼出血了,最少两千!”
学校门口的保安都看不过去了,奈何又不敢作为,敢怒不敢言。
这上面的亏大伯吃多了,面对五六个膘肥体壮的年前汉子,大伯连发怒的底气都没有,连忙将大伯母拉在后面,恳求道:“大哥呀,给我们一条活路吧,不容易啊,在逼下去,都得喝农药上吊了!”
“哎哟我去,你这个老逼样的还吓唬我?喝药?喝啥呀?敌敌畏呀还是安眠药啊?别他妈拦着我,老子找的是这老娘们。”汉子指着大伯鼻子说。身后四条汉子走向汉兰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四根隔壁粗细的棍子,对着三轮车就的一顿砸。
大伯母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来人了,救命啊,流氓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临近放学,围观的家长不少,有个年轻家长看不过去,上前制止,被为首的汉子一棍楔在头上,当场打翻在地上,汉子指着周围的人耀武扬威,“牛逼是不?谁还他妈敢出头?草泥马的,一个个活腻了吧?出头鸟好做的?”
周围的人纷纷后撤,一个个不敢在往前,为首汉子走到大伯母面前,大伯见况不好,连忙过去阻拦,被身边四个汉子挡住,为首汉子指着大伯母,“你这个臭不要脸,早知你勾引老头了,今儿就他妈教训你!”抬脚就要踹。
汉子的脚刚刚抬起来,忽然感觉后衣领子被人拽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面传来,整个人难以保持平衡,朝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哟,我草。”汉子骂了一句,地上都是灰土,刚买的杰克琼斯弄脏了,抬头看,一个留着寸头,穿着整齐西装,一嘴胡渣子的汉子站在那里。身后还有几名老外。
这人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鲁州人,就算是鲁州人,也一定是在外面混的比较牛气的那种,身后的几名老外眼神凶神恶煞,和本地的这些小混混截然不同,那种杀气,令人胆战心惊,汗毛战栗。
为首的汉子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啪啪土站起来,“哥们,混那的呀?我这身衣裳,杰克琼斯限量版的,一套一万二……”
汉子根本不尿他,身后的一个黑人老外,忽然扬起砂锅大的拳头,砰的一拳,结结实实揍在这汉子脸上,一拳打了他一个万朵桃花开,满脸是血,汉子倒地嚎啕。
西装年轻人快步走到大伯母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妈……”
一句妈,叫是惊天地泣鬼神,周围的群众无不动容,大伯母都傻眼了,一脸的泪花子,用力的搓眼睛,“哎哟!!松柏。”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以前是松柏留着长发,满脸猥琐气息,而今的他已经是寸头短发,精气神都回来了,眼镜也摘了,眼神透露着说不出的精神劲。
简直帅呆了!
“松柏,松柏,松柏……”大伯母认出是儿子,激动的难以控制自己情绪。
就在这一刻,学校的放学铃声响了,铃声是音乐,正是令数万人民流泪的歌曲,世上只有妈妈好。
音乐一响,贺松柏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第1234章 一个字,削
四名黑衣汉子见大哥被一个黑人老外给打了,当即上去帮忙,黑人汉子可是贺松柏手下的二虎之一,马格!他曾经是敢死队激进派人物代表之一,脾气不是一般的火爆,在利亚得战场上,遇见这样的无耻败类,分分钟都得直接弄死。
这里是华夏大陆,在来的时候,马格听比利老大的话,低调,收敛。下手的时候保留了分寸,没有直接下死手,要不然就刚才那一拳,就足以要了这汉子的命。
四名黑衣汉子围拢过来,马格身边的赛阿迪也冲了上来,身后的几个保镖都是人民军敢死队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打架对他们来说跟吃饭差不多,对付这四个小混混,跟欺负几条野狗一样,分分钟直接干趴下。
学校放学了,大门口的学生开始增多,家长们也围拢着看好戏,又害怕自己孩子被弄丢,围堵成了疙瘩。
贺松柏将母亲从地上搀扶起来,大伯也看见了贺松柏,激动的眼眶也红了,时至今日,他也明白了人生的真谛,再多钱,在多好处都没用,一家人团团圆圆才是好的。
“二叔!”贺松柏喊了一声。
旁边西装革履的贺东二伯颠颠跑了过来。
二伯不枉跑了一趟利亚得,不但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了松柏,还获得了不少好处,在回来的时候,伯爵闺女带着,先一人弄几套衣服,二伯和二伯母习惯了小市民生活。
买衣服啥的先看价格,他买的这件西装,牌子上用的是一个类似s的符号,后面是999,九百多块也不算太贵,买了之后,贺鹏才说,那是欧元价格,从欧洲进口来的,换算下来,得七千多人民币。
二伯一听,多少?七千多,尼玛就这破衣裳?
差点要给人家退货。
这次回来,伯爵闺女也跟着来了,看这样子,这是准备要正儿八经的见公婆,这是真心要跟贺松柏好了。
“看好我爸妈!”贺松柏说。
贺东二伯连忙拉住大伯,贺鹏和二伯母搀扶着大伯母,在几个保镖的保护下远离了人群,外面停着几辆黑色的虎头奔,保镖连忙打开车门,伊莲娜面带微笑,作出邀请的姿势。
大伯母害怕了,不敢上车,看着伊莲娜,觉得这么好看呢,跟美国好莱坞明星似的。
二伯说道:“嫂子上车吧,别给松柏制造麻烦,咱们先撤!”
“建国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大伯看着二伯说。
老贺家三兄弟,贺东大伯,名字叫爱国,老二是建国,老三是报国。
二伯道:“大哥呀,你先上车吧,这事一两句说不清楚,上车!”
看到二弟这样说了,大伯也不再矫情,拉着大伯母坐上了车。
学校门口,五名汉子被打的倒在地上,一个人一脸血,那辆黑色的新款汉兰达也被贺松柏扛着木棍敲了个稀巴烂。
比利哥脾气暴躁,以前没啥能耐,就是个普通的吊丝青年,这种事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的比利哥是将以前不敢说的付诸到了行动上,这小混混都是外围狗仔,不够瞧的。
报仇也不是现在,当务之急先安抚好自己的父母。
贺松柏一招手,操着周围都听不懂的阿拉伯语,“马格,阿迪,把那个当头的给我带走!”说完转身出了人群。
学校门口的保安看的眼热,“牛逼啊,那哥们年龄跟我也差不多。”
“人家比你牛逼多了。”
年轻的小保安牢牢抓住手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为首的头目被马格和赛阿迪带走,贺松柏快步回到虎头奔车上,后排坐着父母和伊莲娜已经二伯母,前排开车的是堂哥贺鹏,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