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一年也就是给你三百三十块的利息,贷款利息多少?恐怕大多数都是一分以上,按照这个标准来看,银行起码赚走了七厘,一万赚七百多,十万是七千多,这尼玛银行有多少钱啊?当然,我算的是比较笼统一些,就是想说明一个问题,这年头最赚钱的生意就是银行,因为啥?做生意的人多了,但是有钱的不多,大家都贷款!”
几个人不语,贺东点点头,曹小明说的确实是一个现状。
老黑道:“鲁州做生意的哪个不贷款?嘿嘿,别看开着宝马奔驰啥的,开五十万的车,得他妈有一百万的贷款。”
曹小明端着酒杯和贺东碰了一下,继续道:“cpi知道是啥不?”
兰奇一皱眉,“得瑟?你就开始吹吧!”
曹小明笑道:“我不是吹,cpi是消费者物价指数,啥意思懂不?看看你们一个个乡巴佬的样子一定是不懂了,当然这个东哥肯定是知道的。”
贺东摆手,“别奉承我,我不知道,你说,说好了有赏,说不好,弄死你。”
曹小明一阵咳嗽,“东哥别介,我回头不敢说了。这cpi主要是衡量通货膨胀的,今年的cpi指数综合起来高于3%,一万块钱放银行一年,而且是定期!等取出来的时候,购买力实际上不到一万,也就是说,同样一万块钱,今年能买到的东西,下一年买不到。所以说有钱别放着,能投资就投资。放银行就等于贬值。”
贺东点点头,“这是废话,一般人都知道,罚你喝一个。”
其他人起哄,曹小明连忙喝了一个,“我不是瞎说啊,银行是最赚钱的,而且是空手套的起源点,东哥,你为啥不开个银行呢。”
老黑一挑眉毛,“银行是国家开的,你能随便开?拉****倒吧。”
贺东却是笑了,“小明说的有道理,我其实正有此意,银行咱们是开不成,但是担保公司或者贷款公司应该没问题吧。”
“高利贷?”亮子一愣。
贺东笑而不语。
曹小明道:“贷款公司开的是公司,是正儿八经的金融行业,不叫高利贷。这年头你看看鲁州街上的贷款公司少嘛?不少,开的早的,机遇好的,人家早赚了几千万了。法治社会,抵押担保才能贷款给他,不害怕收不回钱来。”
“想法很好,但是据我所知担保公司的注册资金需要五百万吧?而且还需要进行验资,到哪里搞钱?”贺东说。
曹小明一时语塞,接着道:“套呗,人家都是空手套白狼,咱们也套!先借,借不到了,就去银行贷款,银行的贷款利息是一分多,咱们放出就要五分,中间挣四分……”
老黑一阵鄙视,“曹小明你丫忒狠啊,银行才挣七厘,你一下是人家七倍!”
曹小明拍着鼓起来的肚皮,“这不一样,银行是靠数量取胜,我靠的是质量。”
这场酒没白喝,贺东算是找到了发财最快的一条道路,曹小明这家伙对金融这点道道,研究是十分透彻,众人离开后,曹小明喝了不少,拉着贺东才说了知心话,这小子原来早就打算干担保公司了,只是他势单力薄,而且没多少钱,看着开个网吧,几十台电脑呼呼的转,实际上每个月扣除费用、保护费、网管的工资等等,最多有个一两万,但是这小子花钱大手大脚的,最后能剩下五六千块就不错了,如果贺东要干,曹小明甘愿拿出全部财产来!
一席话说的贺东心里暖暖的,坐在网吧门口,和曹小明吞云吐雾,憧憬未来的一片蓝图!
第18章 梦想照进现实
这一夜贺东有些醉了,搂着曹小明的肩膀,两个人爬到二楼楼顶,站在边缘望远方,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憧憬起美好的未来,风骚无比。
和平花园23号别墅。李唯穿着一袭紫蓝色的睡袍,慵懒的站在主卧的窗户边,凝视伫立远方的高楼大厦,从派出所回来,她任何人也不见,睡了一整天,所有的事交给助手、律师去处理,直到现在才感觉身体好了一些,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有些黯淡,想起凌晨发生的事,李唯握着酒杯的手就开始发抖,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干,打开包包,里面是一份土地转让合同!
拿下旧城区那块老地,没想到会惹人眼红到如此地步。竟然会暗下杀手!三千万的价格不高,为什么却没人拿呢?李唯有些想不明白,那块地如果按照市场价值起码在五千万以上,最关键的还是拆迁补偿的问题,一共五百多户人家要拆迁,李唯感觉到异常的困难。而且这里面似乎还有什么阴谋。
敲门声起,李唯披上一件外套将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是自己干练的女助手任媛媛。
“李总,要不要吃点东西?”
李唯摇摇头,“不用了。”
“今天市局刑警队的人过来了几趟,都被我拦住了,他们希望你醒来之后和他们谈一谈。”
“嗯,可以。嘶……对了,帮我打听一个人。”李唯说。
任媛媛立刻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李总请说。”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这次幸亏有他,如果不然恐怕我早就被埋进了沙子下面。”李唯说着,脑海中再次浮现贺东的模样,面对两个手持凶器的歹徒,他没有任何的退让,上去一脚一拳将两个人干趴下,动作洒脱干脆。
“好的,李总,什么时候和公安局的同志见面?”
“他们在什么地方?”
“楼下!”
“那就现在吧。”李唯说。
市局刑警二中队的丁猛带领着新分配过来的徒弟张玉洁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了,严格来说,他们上午就来了,李唯是鲁州引进的重点开发商,为了表示尊敬,两个人选择了等待。
李唯换上了一套修身黑色小西装,头发高高盘起,身上那股冰冷中带着干练的气质流露出来,“对不起,让两位久等了。”
丁猛和张玉洁连忙站起来,“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李总来支援鲁州经济发展,是我们安全问题做的疏忽,没有考虑周全,让李总受惊了。”
“没关系,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李唯坐了下来,让助手帮忙倒了两杯咖啡。
丁猛问了几个专业的问题,首先就是李唯是否记住了袭击她的嫌疑人,其次是如果见到他们能否一眼认出,再次是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重大矛盾……
李唯一一解答,在她的诉说下,整件案子以立体型状呈现在丁猛眼前。
“不好意思李总,打扰了,该问的东西已经问完了,我们不妨碍李总休息了。”丁猛说着站了起来。
李唯连忙道:“丁队长客气了,那个,能否告诉我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名字,家庭住址?我想感谢他。”
张玉洁对这个问题十分了解,便道:“那家伙叫贺东,老家是白壶的。前几天刚刚回来,回家就大家被抓进了派出所,手铐还是我给他铐的。”说出这句话来,张玉洁心里竟然有种很爽的感觉,仿佛给贺东铐手铐是多了不起的事。
丁猛笑了笑,“我们走了,再会。”
出了23号别墅,张玉洁道:“丁队,接下来怎么办?案子陷入死胡同了,监控上车牌是假的,嫌疑人拍摄不清楚看不清轮廓,该怎么侦查?”
“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不要把他考虑复杂了,从现在来看,凶手的对象是李唯,出租车司机的嫌疑已经排除,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李唯是鲁州招商办招过来的,最近风头很大,他拿下来旧城区那块地,会触动谁的神经呢?”
张玉洁挠挠头,“不知道。”
“查!旧城区改造困难重重,这其中的一个困难就是有人想从中获益!李唯的无心加入,却是大大的损害的他人的利益,损害谁的利益,谁的作案动机就大!”
“哦。”张玉洁点点头记了下来。两个人坐上黑色的越野车离开了。
……
梦想很远大,现实很残酷。
第二天贺东醒来的时候,看看兜里总共剩下一百二十八块零三毛的时候,不由的叹了一声,开一家担保公司要五百万,先不说业务量如何,就这五百万到哪里弄去啊?
贷款?找谁贷?谁会贷给他?
在假如,从亲戚、朋友、银行各种借钱,凑够了五百万,公司开张,去那里放业务呢?有人会找他们贷款吗?五百万可都是借的,要付利息的,按照一分的利息,一个月就是五万块,一年就是六十万……公司还没开,债务先压死!
“东子,起来了?”母亲看见贺东心事重重的走来,问道:“咋了,身体不舒服?”
贺东摇头,“没有没有,昨天喝的有点多。我去冷库找我爸。”
“回来。”母亲喊住了贺东,“去那干啥?东子你过来,妈妈给你商量个事。”母亲拉着贺东坐在小卖部前面的马扎上。
“妈,什么事?”贺东暂时将担保公司放在一边,没有任何的从业经验,投资巨大,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个人问题啊?”母亲期盼的询问。
贺东一笑,“妈,你是想儿媳妇了吧?”
母亲点点头,“我就是问问,你有对象没啊?”
贺东眼神稍稍有些暗淡,随即闪烁起来,“没有,我现在是以事业为重,开出租不是长久之计,我打算做点什么。”
母亲似乎没有听见贺东讲话的重点,只记住了没有两个字,笑眯眯的道:“东子,你一回家啊,咱们白壶不少大闺女都看在了眼里,昨个有人过来给你介绍对象呢。”
贺东一阵头大,“妈,别这样,我还小呢。”
母亲一整脸,“还小?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结婚生下你哥哥了!别急着推辞呢,那闺女我见过,长的可好了,大学毕业,学影视表演的,中午你们见个面咋样?”
第19章 东哥相亲
为了哄母亲开心,贺东答应了她的要求,中午十一点去相亲。他没当回事,母亲却认真了,非拿出贺老连长九十年代的旧西装给贺东穿上。
贺东二话不说,穿!等穿上之后,母亲又觉得不满意了,活脱脱像个饱经风霜的基层农村干部,不如穿回他自己的衣服呢,棕色的修身皮衣衬托贺东的身材,还是这件顺眼。
临走的时候,母亲又塞给他三百块钱,千叮咛万嘱咐,说如果觉得合适,就请人家闺女吃个饭。
十点多,贺东来到白壶饭店,白壶饭店的老板认识贺东,连忙打招呼,问吃什么。
贺东摆摆手,“等人呢,一会再说。”
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十一点刚刚露头,饭店吃饭的人多起来,门口走进两个女人,一个四十多岁短发黑脸,穿着朴素,另外一个比较白净,画了淡妆,穿着讲究,一看都是牌子的,手里挎着一件达芙妮的粉色包包,一脸的嫌弃表情,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地方。
黑脸中年妇女一眼看见了贺东,连忙拉着年轻靓丽的女孩走了过去。
“哟,来了,坐!”贺东礼貌性的站了起来。
黑脸妇女很不客气的坐下,笑着说:“坐坐,都别客气。”
她带来的这个女郎扫了贺东几眼,皮衣虽然旧了点,也看不出牌子,不过看质地还不错,外观能打八十分吧。
“东子啊,你认得我不?”黑脸妇女说。
贺东点点头,“认得。”其实说不上名字,都是街面上的人,只记得她外号塞蛋皮!说的是她脸黑,比**的皮都黑。这外号很无耻,不知道是谁起的。
“我和你妈是一个村的,你叫我蔡婶就行。”赛蛋皮毫不客气的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哎呀,一转眼长这么大了,我来介绍一下,东子,这个美女也是咱白壶的,比你小几岁,叫贾丹,你可能不记得了,丹丹啊,这个就是我说的贺东,他家就在饭店对面开超市的,就是那个!”她说着回头象征性的指了指。
贾丹忽然说:“你是贺东?老了,没以前帅了!”
贺东无语,打量这个女孩,充其量二十一二岁,脸上铺着粉底,除了眼神有些轻浮,其他的还不错,身材也说得过去,但是记忆中没什么印象,“和你比起来,可能显得老了点,你好像认识我?我们见过面吗?”
贾丹道:“我年龄小,你可能忘记了,贾冰冰知道吗?”
贺东猛然想起来了,“哦,我知道,小时候骑三轮车拉七八个小孩在我家门口堵我,说长大要嫁给我。”
贾丹一拍手,“对了,那是我姐!当年我也坐车上了,嘿嘿,贺东你记性不错嘛。”
想起同年往事,贺东也乐了,那时候他不过十一二岁,贾冰冰小他一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认定了贺东,有空的时候领着一帮小孩在供销社大院门口喊贺东的名字,甚至夸张的喊出了贺东我爱你……
赛蛋皮一拍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