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我高悬半空的心脏猛地一坠:“……很糟糕吗?”我立刻向另外一个极端联想过去。
“不,”他否定了我毫无根据的猜测,解释道,“主公的前途与一般人有些区别,因而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讨论。”
拓拔野等人都是点头,表示明白。
我却坚持道:“能在这里的,都是我马超最亲近的兄弟,你但说无妨。”
白发看着我的眼睛,缓缓点头:“诺。”
围观的众人纷纷挺腰端坐。
“主公最异于常人之处,在于其魂,”他的目光还停留在我的脸上,“用道家的话来讲,就是二魂共体。”
尽管之前他已经说过了一次,但我仍是忍不住一颤:“二魂共体?”
“是。”他微微点头,“或者说……是曾经二魂共体,而现在……已经融为一体。”
我不能不信:马超原本的魂魄早已被我吞并——或者说,和我融合。
“说实话……我不懂啊!”秦阵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也就是说,主公身上有鬼神附体。”白发换了个解释方法。
众人皆是一惊。
“难怪……”祖烈回忆道,“当时吕布重伤马凉州,主公与之激战之后,便昏迷了年余时间,确实如同鬼上身了一样……”
“后来又断断续续昏迷了好几次吧……”作为我身边的老人物,孙文也附和道。
道士点了点头:“那大概就是融合吧。”
“妈的!”秦阵忽然爆了句粗口。
“怎么?”我扬了扬下巴。
他没有理我,而是直接冲着道士问道:“你看我有没有什么鬼神上身?”
道士仔细观测了三秒钟,摇头道:“你很正常。”
“难怪我觉得不太对劲!”秦阵隐隐有些怒气,“一开始我和主公不相上下,到了后来,主公却几乎三五招就能把我放倒!果然有鬼!”
我耸了耸肩膀:“这是我天生的本事,不要乱扯其他原因。”
“属下也觉得主公是鬼上身!”庞淯在这一刻却站在我的对立面,“主公在五六年前,武艺只能算是平平,忽然一夜之间就变化了许多,在允吾城下三枪击溃了西北第一刀韩遂,如果说这全是靠主公的本事……嘿嘿,”他的笑容令我十分不爽,“属下还真有些不相信。”
我白了他一眼:“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被什么鬼神附体了,不过……这和我的前途有什么具体关系?”
“若非二魂共体,主公此生活不过四十八岁。”道士掐着指头说道。
在我印象中,马超确实只活了四十七岁。
“现在呢?”我不得不关心这个问题。
他松开了手指,缓缓答道:“最早……你会在二十三岁之前遇到生死之大难……”
30 妖道人气爆棚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他妈!”秦阵瞪大了双眼,“鬼上身会折寿吗?!”
白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解释道:“这只是一种可能罢了。”
我搓了搓下巴上的汗毛:“你说清楚。”
“说句实话,主公的命格是极其少见的,”道士说道,“贫道虽然修为不深,但为人测命也不下百余次,不敢妄言知晓前后五百年,但十年之内的事情还未曾不中,但今日观测主公,却总是掐不准。”
“你不必担心什么,照实说便是。”我给他做出了口头承诺,“就算你算出来我明天就魂归西天也无妨。”
“好吧,”他点了点头,“简单来说,贫道算不准主公的命格。”
我一怔,脸上的皮肉似乎都颤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不能为我算命?”
“是。”他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
“我……”我真想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老子用一个国家换来了你一条狗命,就是想要利用你的预测能力……现在你告诉我……你算不准不能算?!这算什么玩意?!
虽然早已怒火中烧,但作为一名成年人,我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克制:“那么,你告诉我……现在你对我还有什么用处?”
他并不担心:“如何用人,这是主公应该考虑的事情。”
我沉默了几秒钟,而后承认:“你说得对,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你之前……”太史慈插话道,“在昆仑山修行时,不是也能知晓数千里外的事情吗?”
我眼前猛地一亮。
“不错,”白发微微笑道,“贫道虽然无法测算出主公的具体命格,却依然能够测算出天下的局势。”
我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我远处西域,最欠缺的……正是对中原形势的了解。虽然贾诩、程昱等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重要情报快马送来,但毕竟相距万里,往返一次就要耗去数月时间,根本无法保证消息的及时性与有效性。
“你确定你能够准确又及时地算出天下的形势?”我必须确认,“不,是汉朝的形势。”
道士很自信的给出了答复:“只要是重大事情,我绝不会算错。”
我又问道:“能算出三公九卿或者州牧刺史的变动么?”
“这有些困难。”他微微皱眉,“不过有些人物的死亡我确实可以知道。”
我思索了片刻,只点了点头。
他的这项能力,只算聊胜于无而已。
“你既然能给别人算命,不知是否给自己算过?”程武沉声问道。
白发一怔:“这是自然。”
“你的命格如何?”
“不算太好,”道士的脸色也不算太好,“不如将军。”
“哦?”程武指了指自己,“我又如何?”
“之前这位吴将军,命格为一军之上将,”白发指了指吴石,说道,“程将军命格更进一步,乃为镇守一方之大将!”
“一方之大将?”程武喃喃着,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那我呢?”坐在角落里的贾穆满怀期待地叫道。
“与吴将军相仿。”道士很随意地答道。
贾穆略有不甘地坐下,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之后,营帐变成了算卦亭,几乎所有人都向白发询问自己的命运与前途。
白发也一一予以回答。
他的答案大多简单明了,却也有些不近人情的残酷。
比如,被他断定会在十年内死去的旅级干部就超过了五人。
这说明……十年之内,必将会爆发极其惨烈的大战。
我也敏锐地注意到,在与个别人的对话中,白发的回答有些隐晦、含糊其辞。
我猜想,这几个人的命运,恐怕比死亡还让人难以接受吧。
事后,我单独询问起他这么回答的原因,白发并不隐瞒:“他们可能会背叛。”
我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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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发加入我军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军中将士似乎都增加了一些乐趣。
许多人排队去找他算命,他的帐前常常人满为患却又秩序井然。
从祖烈和孙文的口中,我了解到,士兵们的问题可以分为以下三类:
一、婚姻问题;
二、家中父母妻儿情况;
三、何时才能返回中原。
除此之外,还有些偏冷的问题。
比如,军饷是否会继续增长;老婆能生几个儿子;老婆在家是否遵守妇道……
当然,还有些人吃饱了撑的,会用一些已知答案的问题来考较道士。
据说这个妖道几乎没有一次答错。
当我们返回焉耆军营之时,我明显感觉到,白发帐前的队伍已经短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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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在对待龟兹的问题上有所反复,但焉耆国王还是以超规格的礼仪对待我。
离开焉耆城近两个月,不料在焉耆城南五六里处的湖边,焉耆军民已为我军筑起了一座大营!
这座大营绵延近三里地,屋舍以砖木混搭而成,坚固防火,宽敞透亮,每房最多足够容纳五人,而焉耆王班雄报告说,大营中共有近三千间房屋。
收到如此礼遇,让我极其感动,当场表示:只要我马超还在西域一日,就没人能欺负他一根手指!
——当然,我认为自己在西域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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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宽敞明亮的大屋之中,我立刻便觉得有些烦闷,于是……我决定踢球解闷。
九月十八日,经过三天紧锣密鼓的筹备,虎豹飞军杯足球联赛在焉耆城外进行。
由于我并未打算将此项运动在西域大范围地推广普及,所以,参赛选手也仅限军中将士。
而在组队条件方面,在参考了一些人的意见之后,我推定出了新的规则:
参赛队伍不再是随意组合,而是以排为单位,整体参加比赛。
这样设置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增强士兵之间的默契度与凝聚力。
我军共一万两千人,每五十人为一队的话……那就是两百四十支队伍!
考虑到参赛队伍的数量过于庞大,我不得不再决定,先在各营之中进行初赛,而后按名次进入决赛。
按照各营的兵力,一营的名额是四支队伍,其余四营则是三支,总共是十六支队伍进行淘汰赛。
——这已经相当公平了,要知道,我一营的兵力可是四千人,他们不过两千罢了。
于是,在一营的争夺便显得尤为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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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度过。
十月十五日,我以30-12的比分干净利落地击溃了张贲率领的队伍,确保了参加决赛的资格。
下场之后,我一边擦汗一边接受属下们的祝贺——尽管这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然后我看到有车队从远方缓缓向东驶来。
片刻之后,我得知,这是龟兹国王的诚意。
他送来了一百辆大车,包括了西域的奇珍异宝……以及,一百名精通乐艺的……龟兹少女。
31 闲来无事把球踢
“姐夫!”贾穆带球一路狂奔至底线附近,才想起来传给中路。
我早已陷入六名后卫的围堵之中,哪里还能从容接球。
皮球被大脚解围,对方趁此发动了一次快速反击。
由于进攻,我方大半兵力都在对方半场,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我完全可以凭借个人速度回追,但我并没有这样打算。
因为带球者很快就将皮球传给了他们的前锋大将,秦阵!
秦阵当即启动加速,这匹全军速度最快的快马,根本没人能将他拦下——就算是我也极其困难。
我的目光从他身上脱离,招手向贾穆说道:“你就不能早一些传球?”
贾穆轻微地喘着气:“一不小心就跑到底边了……没注意啊……”
我一掌拍在他的肩上:“你不能埋头就往里冲,要多向内切,并且传球给不同的人,从而丰富战术,让对方无法掌握你的动作,明白了没?”
“明白、明白!”他连连点头。
“明白个球!”我笑骂了一声,用力将他推开。
重新开球后,贾穆果然不再盲目盘带,而是在禁区之前就将皮球传到了中路。
不过没用,他一脚送给了对方的中场……
秦阵一个变向,掉头便朝我方老巢掩杀过去。
我朝贾穆看去,这臭小子却只是耸了耸肩。
“你还是自己带球吧……”我无奈地说道。
在接下来的一球中,他果然毫不客气地盘带着皮球来了个一条龙。
可惜,在面对密集防守之时,他以一脚毫无准星的远射结束了这次进攻。
看得我只能摇头。
中场休息时,我不得不再次对他进行教育:“你小子,太个人主义了!”
他撇了撇嘴:“你平时也是这样吧?还有秦阵。”
我真想一拳将他的下巴打歪:“有自信的前提是……你自己要有实力!”
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道:“难道……我没有实力?!”
我有些傻眼,然后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口:“你首先要看清楚……这个队中,谁才是进攻的核心!”
“好吧……”他摸着胸口用力咳嗽了两声,“你才是老大!”
“那就给我传球!”我抛下了这句话,转身进入了赛场。
迷途知返的贾穆开始频繁向我靠拢,比赛迅速进入了白热化。
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和秦阵争先恐后地完爆各自对手的后防线……
最后,凭借我出色的大局观和战术能力,我队51-48险胜秦阵。
要不是贾穆在上半场浪费了大量的机会,我原本不需要这么辛苦的。
不过无所谓了,我将在决赛里面对淘汰了太史慈的拓拔野。
太史慈的失败,其实是因为他接触足球太晚,与个人能力关系不大。
拓拔野的特点我一清二楚:身体强壮,速度也快,但都稍逊秦阵一筹,但爆发力却更强,我有十足的自信将他所率领的队伍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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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决赛的激战之后,最近业务量大减的白发主动来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