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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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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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生活中的丁直璜,一边享受着小民百姓的崇拜,一边却也暗自为财政困窘而苦恼不已。

    他的这种苦恼,是不能和小民百姓说的!

    当然,小民百姓之中,也并不是谁都这么认为的,一些士绅和商人在‘私’下里就曾发出了“清官亦猛于虎”的哀叹。

    “清官”现象其实是中土传统的“贪黩文化”里面必不可少一个的组成部分。几千年来,一方面贪官们的奢侈腐化肆无忌惮让人气愤填膺,另一方面,清官也总是清得让人心疼。他们清到家徒四壁,清到生计无着,清得触目惊心。推崇中庸的中土文化其实总是爱走极端。儒家把人分为君子和小人两个相互对立的群体,宣称一个人“不为圣贤,即为**”,为中土文化打下了偏‘激’的底‘色’。凡事都被划为两极,中庸其实无处藏身。

    山东在丁直璜这个大清官的治理下所表现出来的行政效率低下和财税收入锐减,和某时空计划经济时期大多数人人浮于事效率低下‘混’日子的时候,媒体却总能挖掘出一些工作起来不顾身体不顾家庭最后累倒在工作岗位上的先进模范人物,其实如出一辙。

    清官们的一丝不取与贪官们的毫无禁忌,其实也是相同文化基因上生长而成的两极。清官和贪官这两种极端其实是相辅相成的,正如太极之一‘阴’一阳。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清官与贪官是相互依存,正是清官的“至清”,才造成了贪官们的“至贪”。换句话说,做清官标准太高了,对人的要求太苛刻了,绝大多数人都达不到这个标准。达不到清官标准,那或多或少就是个贪官,既然贪了,何不贪个痛痛快快?

    “清官”在官场中恰恰成了官员们的反面教材。做清官不仅物质上吃苦,‘精’神上也要承担巨大的压力。每办一件事,清官们都要严格遵守国家规定,因而窒碍重重,举步维艰。同僚的讥笑、排挤、不合作,乡绅们的抵制、咒骂、上访甚至死亡威胁,这些都不算。就是在家里,母亲、妻子、亲戚也整日抱怨不已,虽然不敢明着指责,然而起码不会给好脸‘色’看。因此,做“清官”,其实是在日日承受一种常人不能忍受的煎熬。但中土的清官们却把这种煎熬当成了一种考验,一种磨炼,一种“超凡入圣”的必经之途,乐此不疲。

    “清官”不可避免地成为官场中的“异类”,成为人人讨厌的粪坑里的石头,如果不能被“同化”,那么,只能被“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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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七十三章 刘步蝉

    丁直璜的政治倾向,应该是极端保守主义,然而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可以称为极端‘激’进主义。现在时间已然过去二百余年,整个中土的人口增长了数倍,社会政治经济的结构和规模都发生了许多变化,立国初期的许多规定其实已经无声无息地废止了,代之以在社会运转中自然生长起来的规则。而丁直璜和他所在的“清官”一族的原则却是对新规则一律持反对的态度,全部扫‘荡’,片瓦不留。在他们的身体里,在历代中土知识分子身体里,总是汹涌着‘激’进主义的热血。他们总是认为,有那么一种终极真理,可以解释整个宇宙,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如果你找到了这种真理,坚定不移,大刀阔斧,就可以粉碎一个旧世界,换来一个光辉灿烂的新世界。所以他们做起事来总是那么唯我正确,总是那么‘激’烈绝对,总是那么一步不退,总是那么缺乏建设‘性’空间。而他们的失败,也总是必然的。象宋代的王安石如此,明代的海瑞如此,他丁直璜,其实也是如此。

    清官的‘精’神可嘉,但‘精’神可以用来写到书上,记入史册,‘激’励人心,却不可施用于实际,这其实是千古“清官”共同的命运。“清官”只是官场的遮羞布,是茅厕窗台上的一盆小‘花’而已。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官场中的丁直璜,此时当然不会意识到问题的缘由,而仍是执着于他自己的理念之中。

    “李章桐啊李章桐,果然你和那林姓妖孽是一路货‘色’!”丁直璜想起李绍泉之前曾屡次提起的将荣登水师和北洋水师合并的建议,恨恨地说道。

    在丁直璜看来,这一次的荣登水师哗变,妥妥的是李绍泉为了吞并荣登水师而下的黑手!

    “你李章桐不仁,便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丁直璜起身取过纸笔,即刻便拟起给朝廷的奏折来。

    不一会儿,奏折便拟写完毕,丁直璜看了几眼,感觉甚是满意。

    在这份奏折当中,对于荣登水师的哗变事由,丁直璜巧妙的用了曲笔,他在折中并没有提到水师是因赶缯船而哗变,而是直接点明是因为“闹饷”,对于欠饷一事,他给出的解释是为了保证“河工”(治理黄河决口)和“西征协饷”,预先挪用了部分军饷,等到赋税收上来之后,“再行补还”,此外他还在折中特意的提到,荣登水师的哗变“恐有暗中唆使之人”,向朝廷暗示这场哗变是有隐情的,并且表示要坚决究查到底。

    在写完了折子之后,丁直璜似乎觉得还有些不够,他想了想,干脆给李绍泉写了一封信,直接在信中质问李绍泉,为何要这么做?并指出李绍泉这么干是不仁不义之举,将李绍泉狠狠的骂了一通。

    在写完奏折和给李绍泉的信之后,丁直璜迫不及待的叫来了人,马上将奏折和信都发了出去。

    而此时的丁直璜还不会想到,他的这个折子一上,会给他本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天津,大沽口港。

    邓正卿坐在“和硕公主”号巡洋舰自己的舱内,抬头定定地看着繁忙的码头和往来如梭的进出船只。

    多少天来,他经常就这么独自一个人坐着。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邓正卿轻声说着,猛地一拳擂在了桌面上,伏案痛哭起来,“林大人,你不该走啊!……”

    “林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弟兄们的心,都散了……”

    “林大人,你和弟兄们这么枪林弹雨的都闯过来了,怎么突然就……”

    “林大人,你知道弟兄们连你最后一面儿都没见着,有多伤心么?弟兄们想过去看你,可咱们是海军,无令不能进京,不能进京啊!”

    邓正卿正自悲伤难禁,‘门’口突然专来“笃笃”的敲‘门’声。

    “谁!不是告诉你们,这会儿别来烦老子吗?”邓正卿猛地起身,哑着嗓子虎吼了一声。

    敲‘门’声一下子给打断了,象是敲‘门’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响了两下。

    “我说老邓,你好大的官威啊!”‘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象是开玩笑的略略带了些‘阴’阳怪气的调调,“胆子小的,还叫你给吓死了!”

    “你刘梓香不好好的在你的‘龙骧’号上呆着,上老子的船做甚么?”邓正卿知道了来人是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迅速地拿过手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门’开了,北洋水师旗舰“龙骧”号铁甲舰的管带刘步蝉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龙骧”号铁甲舰本是日本海军的主力铁甲舰,是一艘排水量2850吨的小型铁甲舰,在苔湾之役中于凤山岛海战击败过南洋水师,但随后便在东海海战中被船政水师拦击,弹尽而降,成了乾国海军的俘虏,在船政改装后连舰名都没换就编入了船政水师,后调防天津,加入北洋水师,成了乾国海军的第一艘铁甲舰,也是北洋水师的旗舰。而从法国留学归来的刘步蝉,正是这艘小铁甲舰的管带。

    “士昶兄这是怎么了?关自己的禁闭?”刘步蝉注意到了邓正卿神情的异样,故作讶然之‘色’的问道,“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邓正卿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喜欢刘步蝉开这样不合时宜的玩笑。

    “算了,老邓,我知道你为啥心情不好。”刘步蝉收敛了笑容,叹了口气,拍了拍邓正卿的肩膀,“说实话,林大人走的这些天,我心里也和你一样,象刀搅一般难受。”

    邓正卿听了刘步蝉的话,喉头一阵发紧,眼眶又变得有些湿润。

    “林大人这一去,那起子清流可乐得翻了天,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冲咱们这些林大人一手带起来的海军下手了。”刘步蝉缓步来到舷窗前,向外望去,刚好能够看见“龙骧”号铁甲舰的巨大身影。

    此时的“龙骧”号和邓正卿的“和硕公主”号一样,桅头都挂着半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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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七十四章 如此翰林

    “刀笔杀人,有时候比这大炮都可怕。”邓正卿明白刘步蝉话中的意思,恨声说道。

    “其实,林大人走之前,也没忘了咱们,他预料到那起子清流要找咱们海军的麻烦,已经给他们挖了一个大坑。”刘步蝉笑了笑,“我们用不了多久,便会有好戏看了。”

    听到刘步蝉的话,邓正卿微微一愣。

    “你是说,林大人的遗折?”他想了想,有些明白过来。

    “正是。”刘步蝉点了点头,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揶揄笑容。

    邓正卿正要再问,‘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大人,丁军‘门’派人送来了李制台的手令。”一名水兵在‘门’口说道。

    “李制台的手令?”邓正卿和刘步蝉对望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莫不是为荣登水师哗变的事?”刘步蝉道。

    “拿过来。”邓正卿说道,‘门’开了,一名水兵快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装有手令的信函‘交’到了邓正卿的手中。

    邓正卿打开了手令看了起来,刘步蝉凑到了邓正卿的旁边,扫了一眼手令,不由得扬了扬眉‘毛’。

    “李制台要士昶兄前去京城护送林大人灵柩来津……这是要用士昶兄的船送林大人回福州归葬吧?”

    邓正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之‘色’,“我这便去准备,今天就出发!”

    邓正卿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长长的汽笛鸣响。

    二人来到窗前,看到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铁甲战舰正破‘浪’而来,战舰的桅头上,一面法国三‘色’旗正迎风飘扬。

    “这是……‘海洋’号!”刘步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孤拔将军的座舰!”

    “难道是孤拔将军来了?”邓正卿注意到了那面飘扬的三‘色’旗处于“降半旗”的位置,有些明白了过来。

    孤拔于普法战争中率法国海军全歼普鲁士海军,攻占基尔和汉堡,一举扭转了战局,因而不但被法国人奉为英雄,其名声也传遍了世界,是以见到这位海军名将的座舰,邓正卿和刘步蝉都不免动容。

    “是,孤拔将军的将旗在那里。”刘步蝉看着渐渐驶近的“海洋”号上悬挂着的旗帜,说道,“孤拔将军是来吊唁林大人的。”

    邓正卿也看到了孤拔的将旗,对孤拔这位林义哲的至‘交’好友又多了一层敬重之意。

    “我这便回舰上了,呆会儿兴许得我带舰接待陪访。”刘步蝉说着,向邓正卿告辞,“我一会儿派人把我的一点心意送来,你替我捎带到林大人灵前。”

    “好。”邓世昌答应了,送走了刘步蝉之后,他便立刻叫来水兵,开始做进京的准备。

    此时的邓世昌,并不会想到,他这一次入京,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又会发生什么样的风‘波’。

    北京,西城区,“太白居”酒楼。

    一间雅室之内,翰林院编修黄树兰正独自坐于一桌丰盛的酒席前,自斟自饮,他一边喝着酒吃着菜,一边哼着小曲儿,虽然整个雅室之间只有他自己,但他却显得悠然自得,并不觉孤单。

    “张元,吴昊,哈哈哈哈!妙哉!妙极!绝妙文字啊!”

    “天下士子都办不到的事儿,我黄醍方一个折子便办到了!“

    “我这才是天下第一折!”

    “姓林的,你做梦都想不到吧!哈哈哈哈!”

    黄树兰哈哈大笑着,将一杯酒狠狠的灌下了肚。

    可能是酒喝得有些多了,恍惚间,他看着周围,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也还是在这间雅室之内,黄树兰、张霈伦、张芝栋、陈葆臻四人正团坐在一起,一边吃菜饮酒,一边聊着天。

    “听说英国人遂了总署之请,撤了威妥玛的公使差事,提了一个叫傅雷斯的参赞当公使,并未从英国另派人前来。”张芝栋说道,“不知此人如何,是否仍同威妥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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