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那平坦的屋顶,那‘色’彩斑斓的房屋还有彬彬有礼的人们,一直是岛津洋子生活中最熟悉的部分。
岛津洋子站立在栏杆处,向高高地栖息在散发着草木气息的大山一侧的茅草屋告别;向那蓝‘色’温柔的圆形海湾告别;向栖息在由居民们养着的咕咕鸣叫的‘鸡’儿们告别;向她的家人、朋友和熟悉的一切告别。
她一生当中经历了多次别离。但这一次,却和以往不同。
这是最后一次的告别。
这最后一次的告别是可怕的。这是骨‘肉’血缘之情的最后一次分离,也是永远的分离。
她最后望了一眼海岸,转身朝着自己的舱位走去。
进到舱室里,她开始打开手提箱往外拿东西,她主要关心的是里面的写作素材和她最喜欢的书籍。她看得那样的专心,她是一个外形柔弱的‘女’子,但身上却散发着某种生机勃勃的魅力。那傲然的脸庞,忧郁的眼睛,还有‘精’美的双手都表明这是位很有个‘性’和教养的‘女’子。
在岛津洋子几乎还没学会走路之前,接受了西方观念的父亲岛津忠义就把她放在小马驹上。虽然母亲宁姬担心要是‘女’儿和丈夫在马厩里‘花’的时间过多,她可能会学得举止粗鲁,语言恶俗,但岛津忠义对此毫不理会,只要一有可能他就把‘女’儿带在身边,教她跨着骑马,而不是像一般‘女’子那样双‘腿’放在同侧骑马。
虽然身材娇小,体质较弱,岛津洋子没有受到太多怂恿就成了个假小子。她毫无畏惧之心,不管父亲什么时候骑马出去巡视农庄、土地还有森林,岛津洋子总要跟在父亲身后。岛津洋子五岁时,父亲卖掉了一些地产,在东京近郊购置了另一处西洋式的庄园。
这所原本属于一位英国商人的住宅集住房、别墅和农庄的特点于一身。房子只有一层,又长又矮,通常位于林荫大道尽头,周围绿荫密布,这些高大树木主要用作挡风墙。房子的正面装饰着一道‘门’廊。
住宅内有厨房,厨房内设有厨房、‘女’盥洗室、蒸馏室和食品库。除了厨房之外,大多数的日本乡间住宅都有一两个附属建筑物,这是留出来供客人、家庭教师和仆人住的。这些附属建筑都是按照农舍风格装饰的,墙壁漆成了白‘色’,天‘花’板上有横梁,窗户很小,窗台很深。
这所宅第的主体部分一般装饰着许多种类不同的‘精’美古玩,还有许多新家具。这家具是一代又一代新娘的嫁妆,其款式受到了当时流行风气的影响。墙壁上装饰着西洋风格的岛津家历代家主肖像画,还有一些纪念物,以此作为对过去战事的回忆。犹如琥珀里面的昆虫一样,古老日本贵族的灵魂在这里以另一种方式保存下来。
房间的角落处立着用‘花’砖装饰的高大漂亮的壁炉,壁炉用松木、杉木以及其他香木加热。大多数乡间别墅里都弥漫着松脂的香味,‘混’合着玫瑰‘花’瓣、薰衣草还有‘迷’迭香的气息。
岛津洋子的童年早期生活幸福稳定。父亲岛津忠义总是乐于拜访自己的几个弟弟,他们都像他一样勇敢好动,挥霍无度。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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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三百二十九章 岛津家的“卡桑德拉”
岛津家人喜欢聚会,岛津洋子经常被带去探望祖母千百子,届时祖母呆在庄园里接受众人来访。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岛津洋子童年时候最为有趣的记忆之一与其中一位叔叔的庄园有关。这位叔叔的妻子养了一群猎狗,她从不忍心与之分离。结果,整座房子内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小动物。这位叔叔酷爱修剪灌木,房前的大草坪被布置成障碍赛赛场的样子,每道障碍物都被细心设计成了各种树的形状。令岛津洋子感到开心的是,只要叔叔一吹口哨,许多猎狗就从房内蹦跳着奔出来,在草坪上参加疯狂的障碍赛。
和大多数小孩子一样,岛津洋子喜欢去“‘女’‘性’专房”玩耍。这是块特殊领地,里面有‘女’管家、夫人们的‘侍’‘女’、还有从最近的市镇赶来进行缝缝补补的‘女’裁缝。这是别墅的神经中枢,当地的流言蜚语从中源源不断传出。里面的每一角落都摆满了令她沉醉的熟悉家什:被翻旧的离奇故事书和各种爱情小说,一盘盘香气宜人的‘花’瓣,还有瓶装的果酱。当然,这些都不可以随便‘乱’碰,但岛津洋子明白,管家要是心情不错,最终就有可能允许她从‘抽’屉中挑个好吃的东西。这些‘抽’屉中储存着加糖的李子,俗‘艳’的图画,还有糖块。
但真正吸引岛津洋子的却是乡村风光。在昏暗的天空下,策马奔驰在无边无际的‘阴’郁平原上,岛津洋子把自己和日本划上了等号。在历史上,日本屡屡遭受内忧外患,所以岛津洋子幼小的心灵也带有日本人富于幻想和忧郁的特质。就象一位英国作家说的:“除了有点忧郁悲愁‘色’彩之外,日本人‘性’格中还带点诗意。”岛津洋子身上有着日本人的倦怠漠然,从母亲宁姬那里继承来的善良活泼的血统又使她‘性’格变得丰富多变。结果,从儿时起。她就显示出了这两种不一样的特质和‘性’格缺陷,这些将在她长大‘成’人后表现得一览无遗。
岛津洋子反抗任何形式的约束。一旦决定做某件事情之后,不管是母亲的谆谆告诫。保姆的扬言进行惩罚,还是父亲的奉迎哄‘诱’。都无法阻止她一往无前地追求自己的目标。岛津洋子心地善良,对受压迫者满怀同情之心,但对朋友却反复无常。岛津洋子的很多朋友都对她崇拜有加,甚至模仿她的出格行为。这令她朋友的母亲们非常恼火,因为她们觉得,作为小姑娘,岛津洋子得到的自由实在太多了。
岛津洋子的这些恶作剧使父亲岛津忠义很开心,却惹得母亲宁姬很生气。岛津洋子从不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打算。经常突破仆人的看护,自己悄悄溜走,去田地和农庄里找朋友。大多数仆人都非常喜欢这个勇敢的小‘女’孩。
岛津洋子和大自然素来关系亲近。从婴儿时候起,绿树鲜‘花’就让她心醉神‘迷’。对她来说,自然界中这些活生生的装饰物远比那些人造饰品要有意思得多。她喜欢盯着‘花’儿发出啧啧感叹,而不是动手采摘‘花’朵。
在孩提时代,岛津洋子觉得住在宽敞的房子里,‘门’内‘门’外都站满了仆人,这样的生活方式是理所当然的。她喜欢为了参加每年或每两年举行的狩猎比赛,父亲启程时身边那种喧闹嘈杂。狩猎比赛会在日本贵族的庄园举行。这些特别的场合或和狩猎季节或和狂欢节有关。届时,这些权贵庄园周边的市镇都会举办集会。狩猎比赛始于清晨,终于午餐。午餐会在邻近的农庄进行。参加的人一边吞咽着简陋的农家饭菜,一边无限量地畅饮着清酒。
正是从父亲那里,岛津洋子继承了深深的种族自豪感和对日本的强烈爱恋。父亲岛津忠义并不是一个有深厚知识的人,他阅读的往往都是一些轻松读物,其涉猎范围也非常有限。但他了解日本的历史,并把这些知识教给了‘女’儿。日本历史犹如童话一般充满奇异‘色’彩,事实和传奇紧密‘交’织在一起。
在父亲的教诲下,岛津洋子成了一名技艺娴熟的‘女’骑手。那时在她生活中,马厩成了她的‘精’神家园。再也没有什么比坐在马具室里。倾听马童、马夫闲聊更让她开心的了。岛津洋子骨子里有一种对宝马良驹本能的喜爱。
有人仍然记得岛津洋子参加的第一场贵族之间的马术比赛。那时她只有十岁出头,宛如羽‘毛’一样轻盈。她体重太轻了。以致最后获胜的赛马的主人心里暗自纳闷,这小姑娘在终点究竟该如何勒住赛马。看到岛津洋子在比赛中遥遥领先。主人突然灵机一动,他命人把岛津洋子骑的那匹赛马的伙伴带到赛场上。当岛津洋子策马飞奔到终点时,赛马看到了自己的伙伴。正如主人所预料的那样,赛马立刻就止住了步伐。
岛津洋子在幸福快乐中迅速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她无忧无虑,我行我素,这令母亲宁姬忧心忡忡。母亲发现,很难让丈夫岛津忠义认识到他们的‘女’儿正在慢慢长大,‘女’儿需要管束,需要她那个阶层的‘女’孩子做伴,而不是和马厩里的伙计,还有乡下孩子搅和在一起。
宁姬认为岛津洋子到了读书的年龄,既然丈夫喜欢西学,她便打算送她去政fu仿照英国开办的贵族学校学习,岛津忠义无法容忍和自己的爱‘女’分别,但在家人朋友的支持下,最后还是宁姬获得了胜利。岛津洋子被送往新成立不久的帝国贵族学院下属贵族小学校中。
被从家中送走,岛津洋子十分不快,但她没有象以前那样的选择反抗和忽视一切规章制度,她指望这段学习的日子能快快的过去,自己成为一个淑‘女’之后能够永远呆在家里,有父亲作为主要伙伴,再度过上那舒适惬意、自由自在的生活。但她却非常难过而窘迫地发现,她毕业后不但要被送往更加严格的贵族学院,而且,由于家族财产遭受严重打击。父母还被迫卖掉了乡下的那所她熟悉的庄园,搬到了东京城内居住。
岛津洋子后来才知道,父亲所处的尴尬的经济困境不是由于经营不善。而是政fu改革的结果。日本政fu中以大久保利通和大隈重信等为首的改革派认为:要在日本国内消除割据分裂的隐患,并且摆脱国外列强的压迫。必须构建与幕府时代完全不同,建立绝对主义的中央集权体制,“一切政令法度皆出自朝廷”,而为了彻底清除构成“小权”的基础,对于“奉还版籍”后仍然拥有雄厚财力的各藩藩主,政fu进行了相当层度的打压,避免其经济基础过于强大,威胁到中央政fu的“大权”。
在这样的情况下。加上由于通货膨胀四处蔓延,原先的各藩藩主们都遇到了不同层度的经济打击,很多家族从此一蹶不振。
岛津洋子对父母所处的困境知之甚少。但被迫离开乡下家园这一事实却成了痛苦难忘的回忆,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家园一直为她遮风挡雨,给她提供庇护。这一次幼嫩的根苗被猛力拔出,从此一颗灵魂开始了另类的成长生涯。
在全家搬到了东京城区居住后,岛津洋子尽力调整自己来适应新学校的生活。根据从前的学校报告,这里的老师可能会对她产生不良印象,为了不给家族带来麻烦。岛津洋子想纠正这一点。不久以后,岛津洋子就成了班内最优秀的学生。她学习英语、法语和德语,学着用优雅华丽的笔迹写字。这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经过贵族学校培训的学生的标志。即使严格的纪律使她苦恼不堪,她还是把这种感情深埋心间。最终,她对这一过程变得轻车熟路。岛津洋子活泼快乐,生气勃勃,心地善良,而且很有人缘,没有招致同学妒忌。
由于她容貌出众,温婉大方,被同学们誉为“日本头号美‘女’”。但事实上。这不过是另一个因她产生的传说罢了。真正的说法是,岛津洋子的确曾被选为学院里的头号美‘女’。但这不过是在某次慈善活动中朋友们如此推举而已。而且岛津洋子的照片的确出现在了报纸上。可能是这次抛头‘露’面引起了日本守旧阶层的疑心,让他们觉得这位年轻的岛津家的小姐“太爱出风头了”。起初。岛津洋子把这归咎于岛津家族失去了原有的势力和财富,因为她很快就意识到,是岛津家的财富给她的童年时代提供了庇护,让她的童年生活丰富多彩。只有到了后来,岛津洋子才知道,因为她的父亲是“倒幕四强藩”之一的萨摩藩的藩主,所以人们可能对她产生某种敌意。意识到这点给她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打击。
岛津洋子更喜欢和男孩子做伴,而不是和‘女’孩子呆在一起,这或许是因为她更喜欢户外活动,而不是前去参加茶会,听‘女’人们聊天。她骑术高超,喜爱登山和游泳。最重要的是,她走起路来不知疲倦,这一爱好在她将来为她成功保住了‘性’命起了很大作用。
到她从贵族学院毕业时,家里的经济状况显然已很不稳定。父亲岛津忠义情绪不佳,动不动就对母亲宁姬和两位侧室寿满子、菱子发脾气,对‘女’儿也经常斥骂。
岛津洋子不明白昔日英俊潇洒、温文儒雅的父亲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了取悦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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