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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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 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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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太史阑下巴一扬,指着床边腰带,“不听话捆住你也是可以的。”
  “唉……”容楚叹气,“怀孕的女人都会变啰嗦吗……”
  太史阑想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某人早已迫不及待,保不准那个姿势别扭的吻都是为此刻做准备,既然他自愿给她尝鲜,她自然不必不识抬举,眼看灯光亮得刺眼,顺手又扔出一个床钩去砸灯,砸了一下没砸中,又要砸,容楚叹口气,挥了挥袖子。
  灯灭了。
  太史阑庆幸地道:“幸亏刚才没那么快扒了你的衣服。”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扒他衣服,领口本来就扯开着,顺顺溜溜地开了,一线月光溜进来,照见他的锁骨,精精致致的一抹,她盯着,想起书上总说男人的锁骨最是性感美好,真真是不错的。美好得像月下拱桥,山间雪枝,却又可爱得让人想啃上去,想知道那般绷紧的肌肤,齿间触着是不是会瞬间弹起?
  于是她便啃了。
  齿肌相触,他身子一颤,她也一颤,两人都如此敏感,因为这多日的寂寥,相遇之后才发觉彼此的空虚。忽然半年前颠倒的一夜重来,叠加在这一夜的迷离香气里,几乎不必撩拨便已情动,她的黑发逶迤在他玉色的胸膛,像无数温柔触手将他包裹。
  唇很柔软,从颈项啃到锁骨,从锁骨啃到胸口,密密地一路过去,是温柔的针,缝分离的伤口,却又是锋利的斧,劈开难耐的**,她着意在花红葳蕤处停留羁绊,打磨盘旋,听见他微微的抽气,似乎绷紧了身体,她的手轻轻从他躯体拂过,感受到他光滑温暖又微微紧绷的肌肤……喘息声渐浓,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不知何时肌肤彻底相贴,不留余物,她伏在他胸膛上,似一捧雪化,潺潺流泉。这一夜不比那一夜,那一夜心怀别离怨愤,行动癫狂而凛冽,这一夜她却只想给他温柔,让他知这人间至美之事,也可谱一曲春风明月,月下鸣蝉,蝉声轻寂,寂寂花林。别是一番情浓滋味。
  夜色渐渐深重,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喘息,隐约还有细细的低语。
  “可好……”
  “嗯嗯……快些……”
  “我觉着这般才有滋味……”
  “累着你了么……还是慢些吧……”
  “大爷伺候得你可好……”
  “嗯嗯……女大爷再来一次……”
  ……
  汗水与呢喃,交缠和摩擦,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奇异的气息,充满了对**的煽动性,她的长发垂下来,发梢凝了点微微的细汗,她的手始终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妥妥地贴在枕上,只是压服的姿势不知何时变为十指相扣,紧得似乎永生不打算分开。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喘息,她昂起头,仿佛看见一道远路而来的光,照亮深邃久无人踪的隧道,一霎惊电,一霎这天地生辉。
  他接住了她的腰,顺手从床边不知道扯了什么,给她擦拭,她懒洋洋地从他身上滚下来,若有所思地道:“哎,现在我觉得做男人挺吃亏的。”
  “嗯。”他道,“所以以后还是我吃亏好了。”
  太史阑爱听他此刻的声音,原本就好听的声音,染了动情之后的淡淡慵懒,微带点鼻音,听得人荡气回肠。她想着他在某个时刻特别爱“嗯,嗯”地发音,似是懒,又似深沉,但更像撒娇,顿觉浑身又热起来,忍不住在他身上磨磨擦擦,果然他带笑的鼻音道:“嗯?你果真如狼似虎,需要为夫再次提枪上马吗?”
  太史阑其实早已精疲力竭,不想伤他也不想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今儿可费了好大腰力,此刻觉得老腰都要断了,哪里肯再战一回,连忙滚到被窝里面,细细碎碎地穿衣服,忽然停了手,从褥子下摸出个东西,“咦”了一声道,“这个不是放在我柜子里的么,怎么到床垫下了?”
  容楚闭眼躺着,一截光裸的手臂和肩膀伸出被外,月光下肌肤珍珠美玉一般生亮。闻言转头看看,道:“哦?这是什么?穿的吗?你觉不觉得很美?”
  太史阑瞟他一眼——胸罩不会自己长脚,最近翻过她柜子的只有这只,偏偏还要装模作样,瞧那小眼神,就差没飞出桃花来。
  “不怎么样。”她将蕾丝胸罩扔在他脸上,“这东西就是看着好看,穿起来可不舒服。”
  容楚把胸罩从脸上抓下来,小手指吊着在手中晃荡,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你似乎说过要送我件衣服,华丽的,刺绣精美的。莫不就是这个?你既然不穿就送了我吧,回头我给系在轿子上。说起来,也是我那久别难逢的夫人,送我的礼物。”
  “无妨。”太史阑懒懒地躺着,“若是因此能寻到它的正主更好。”
  容楚挑起眉毛,笑吟吟地蹭过来,“你虽待我小气,连穿一穿给我瞧瞧都不肯,我却待你大方……咱们再来一次?”
  太史阑冷哼一声,接过胸罩,“背过身去。”
  容楚象征性地翻翻身子,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等了好半天没等到太史阑的声音,回身一瞧,某人还在和罩罩奋战着呢。
  “这件怎么回事?扣子在哪里?”太史阑恼怒地摸索。
  容楚叹口气,伸手穿过她腋下,两根手指灵巧地一碰,咔哒一声扣上了。
  “在侧面。”他道,“你尽在后面找什么?”
  太史阑怒目——敢情这混账把她每件好东西都研究过了,能再有出息点么?
  她不知道,更没出息的事儿某人都干了,赃物还留在箱子里,研究研究胸罩啥的,真的不过是小卡司。
  穿好这玩意,她顺势去取外衣,却被他给拦住,“我瞧瞧。”顺手就把她外衣给扔了。
  太史阑知道这货,你越不自在,他越来劲,冷哼一声,背对他伸个懒腰,道:“身材不错,嗯?”
  “嗯。”容楚十分满意的样子,“我就觉得这金红色,十分配你的肌肤和曲线。”
  太史阑低头看看,实在不明白这么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出颜色式样来,还有这已经显出臃肿的腰线和肚子,哪里能看得出曲线来?抛物线吧?
  容楚眯着眼。她看不出来他可看得出,他记得这是一件金红色的亵衣,侧边开扣,黑色镶边,中间有一朵怒放的黑金二色的牡丹花,牡丹花花叶葳蕤,向左右延伸正到高峰之处,花上还缀了小小的珍珠。华丽艳美,风情万种。
  他还记得那柜子里这样的亵衣有好几条,大部分是浓烈魅惑的颜色,大红,宝蓝,深紫、黑金……连很忌讳的明黄色都有,甚至那个明黄色亵衣之上,绣的左龙右凤,绣工华美,闪闪发光,本地一流绣房都做不出来的绝佳手艺。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她到底来自哪里,从那些“口香糖”以及这些精美绝伦的亵衣来看,那个国家应该非常强大才对。
  金红色的衣料微有暗光,配着她淡蜜色的肌肤,醇酒一般的肌理,醇酒一般的诱惑。他手掌轻轻抚上去,指尖触及竟似微微一弹——她那难以比拟的足可**的肌肤。
  太史阑给他摸得一痒,侧身一让,已经溜进了被窝里,容楚扳着她的肩头,把她带到自己怀里,舒展双臂结结实实圈住,才放心般地吁一口气。
  太史阑背靠他胸膛,玩着他的发,容楚的头发缎子一般,黑而发亮,洗发水广告PS后都没这样的效果,她摸摸自己半长不短,因为缺少打理而略有些乱的头发,嫉妒地给他编辫子。
  他的胸膛不算十分宽厚,却也肌理分明,光滑紧致而温暖,正好够裹住她,她在他肩上蹭蹭,听得他在低笑,用下巴揉她的头发,“睡吧,累了半夜。”
  她“嗯”一声,手上却不停,她确实困了,却不愿睡觉,相处的时辰太短暂,她不愿意浪费在睡眠里,所以强撑着玩他的头发。
  “你睡吧,日夜赶路太辛苦。”她反身去按他,想看着他睡颜到天亮。
  “我还在欢喜着,睡不着。”他顶着俩大黑眼圈答。
  他也不舍得睡,想看着她睡颜到天亮。
  两人都不肯睡,也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容楚问她:“人间刺在哪里?这回打算戳哪里?我两边腿上各给你戳了一次,你摸摸。”说着抓着她的手,逼她去摸屁股上左右各一个小小的伤疤。一次是初识时两人打赌,太史阑使诈刺的;一次便是初夜,太史阑为脱身扎的。
  “果然左右对称,”太史阑毫无愧色地摸啊摸,顺便吃够了豆腐,“那么正好,中间再来一次?”
  嗯,容楚的屁屁真不错,有弹性。
  “你若不想生第二个我看也可以。”容楚笑吟吟引着她的手,“嗯……怎样?”
  太史阑啪地一掌拍在他小腹上,冷眼,“收敛点!想精尽人亡吗!”顺手在他小腹上揉来揉去,觉得手感真好,一团锦棉似的。
  容楚给她揉得吃吃笑,“说着拒绝的话,干着挑逗的事。就爱你这调调。嗯……往下点……”
  太史阑爪子缩回去,弹弹指甲,转了话题,“我以为你也会翻出床下的人间刺,照样儿给我来一下,然后悄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何必?”容楚道,“对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我就该走得拖泥带水,一步三回,让你眼睁睁瞧着我背影消失。如此才能稍稍唤醒你的愧疚,不至于动不动就将我给忘了。”
  “你放心。”太史阑面无表情地道,“我必哀哀涕泣,临门而望,再三挽留,追出半里。如此方能表达我缠绵不舍,望夫成石之态。”
  “说到夫妻……”容楚贴身抱住她,往她耳朵里吹气,“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合适的时候。”太史阑反手玩他的耳垂。
  容楚似乎被她提醒了什么,伸手在床边衣袍里掏了一阵,翻过身来,随即太史阑觉得右耳一凉又一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另一只圣甲虫。”容楚贴在她耳边道,“你可以戴上了,也可以正式学内功了。”
  “看样子没这孩子的喜讯,你还不打算送我?”太史阑斜睨他。
  容楚最爱她使小性子,立即又啃又舔地道,“是的是的,孩子才是宝……”被她狠狠一捏,才喘息道,“混账女人,和女儿也吃醋,心眼忒小……我是想亲手送你,这东西戴上去的时候要以内力糅合一下,这事儿当然得我亲手做,难道还让给司空昱?或者邰世涛?”
  “儿子。”太史阑道,她稍稍有些沉默。容楚立即敏感地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怎么了?”
  太史阑简单地把司空昱和邰世涛的事情说了下,叹了口气。
  容楚倒不以为意,“放心,司空昱不会这么死掉。他不和你回静海是对的。此一时彼一时,此刻他再回静海,是为难你也为难他自己。只是从今以后再遇,只怕真的就是敌人了。”说着哼了一声,“这家伙心眼忒小,竟然用这一招,存心要你愧疚难忘?小心下次不要给我遇着。”
  太史阑撇撇嘴——你心眼好大。
  “世涛你就不用担心了。”容楚道,“这几年纪连城因为内心有鬼,残杀亲信,众叛亲离,身边已经没什么人,必得依赖信重世涛。你看着吧,三年之内,世涛必然登上天纪元帅之位。将来外三家军改制的事儿,还要先着落在他身上呢。”
  太史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看见融融和他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去的?”
  “是吗?我还没接到信。”容楚想了想,展颜而笑,“这两人在一起?合适。回头让王三跟去照顾融融。”
  太史阑却想着那日大船之上远远一见,虽只模糊一瞥,似也能感觉到容榕略有些凄楚的目光。
  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他人一厢情愿可成的。
  随缘吧。
  “别尽讨论别人的事了。”容楚搂紧她的腰,“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咱们什么时候成亲?怎么成亲?在哪成亲?”他絮絮叨叨给她掰手指,“静海办一场,京中办一场如何?年后如果没有战事,我让陛下下旨,令你进京述职。到时候京中先办,随后我陪你去静海后办。你在京中还没有官宅,我回去就给你置办一个,或者把长府街的老宅给你,到时候你从那里嫁出去。主婚人该请谁?三公里你看哪个顺眼些?要么章凝?酒席在自家院子里摆还是干脆和景泰蓝借个院子摆?他一定很想喝喜酒,如果只是让他去我们院子转一转送个礼就走,他一定会哭的。他哭不要紧,冲得咱们洞房不吉利是大事。还有你觉得喜宴该请哪些人?满朝文武估计都要来,但我觉得你可能不想见很多人,要么就请亲朋好友?可是你亲朋好友实在不多,到时候过于冷清,一方面委屈了你,另一方面京中那些长舌妇只怕要闲话,我知道你不把她们当回事,不过我怕我不欢喜,到时候误杀猫猫狗狗的就不太好了,杀猫猫狗狗不打紧,冲了咱们洞房不吉利是大事。另外喜宴你准备要哪一省的大厨,还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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