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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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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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显得那么无忧无虑,在安静的夜色中可以传出去很远很远。
    秋秋轻声说:“小妹他们还小的时候,夏天的晚上,屋子里太热了,我带着他们在院子里睡,席子就铺在地上,点了艾草熏蚊子,可是过一会儿就没用了。我就拿把蒲扇,一边拍拍打打的,一边哄他们睡觉。”
    拾儿安静的听她说。
    “那时候和现在也差不多,头顶的月亮特别亮,特别圆。有时候他们都睡着了,我却睡不着,就躺在那儿看头顶的月亮和星星。看着看着就恍惚起来,觉得好象自己就睡在一片星星中间一样……”
    “我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拾儿轻声说:“那是很久以前,宿疾发作的时候,疼得觉得实在熬不下去,抬起头来也能看到这样的夜空。”
    不止那个时候,还有后来。
    秋秋离开他的时候。
    每一个漫漫长夜,他都是独自一人度过。
    其实月亮与星辰从无改变,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
    可是人的际遇却一直在改变。
    他遇到了她,又曾经失去了她。
    而今。她正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怀中。
    月光把树枝的斜影投在长窗上。
    屋里没有点灯,秋秋微微转过头看。他脸庞的轮廓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披散的头发在月光下看起来象流动的水波一样有着柔和的光亮。
    秋秋的手指轻轻触摸过他的眉毛。
    秋秋的眉毛摸着不象看起来那么秀气。很浓,有点硬硬的扎着手心,
    他的鼻梁特别挺直,嘴唇,下巴……
    他生的真好看,特别完美。可是一点都不女气。
    拾儿轻轻握住她的手,挨个吻过她的指尖。
    这种被掬在手心里珍惜的感觉让秋秋的脸又红了。
    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可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巨大的幸福感。
    他的声音很低,象含糊的叹息一样,反复的喊她的名字。
    “秋秋。秋秋……”
    她就在这儿呢,不会凭空消失不见。
    秋秋觉得有些心疼。
    拾儿在用他的方式确定她真实存在。
    他等待了太久,煎熬了太久。
    在她懵然无知的,漫长的岁月里,他一个人听着夜风。数着时辰,独自度过独寂漫长的时光。
    有句词挺有名,好象是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话其实不过是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真的两情相悦。当然想朝朝暮暮时时刻刻在一起。
    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对有情人来说,都是最残酷的煎熬。
    两人靠在一起舍不得分开,小声说着悄悄话。其实很多话都并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她把两人的手掌贴在一起,她的手比他的要小一圈。她还想替他整理一下头发,但是没有梳子,只用手指是无法把两个纠结在一起的头发理顺的。
    她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来蹭去的,指尖抓得他头顶微微的痒。
    他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捣乱,秋秋把头埋在他胸前悄悄的偷着笑。
    秋秋的手指特别的软,捏在手里就象里面没有骨头一样。指甲是淡淡的绯红,象用红色的胭脂染过一样。
    秋秋最后还是睡着了。
    之前的欢娱对她来说还是太激烈了,精神的亢奋并不能抵消身体的疲倦。
    秋秋睡的特别香。
    她是被晒醒的。
    阳光透过长窗,照在她的枕边,明亮的光斑渐渐推移,照到了她的脸上。
    秋秋再也睡不了,她费力的揉着眼睛,懒洋洋的打着呵欠醒过来。
    微暖的风吹在脸上。
    秋秋把薄被拉高挡住脸,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明亮的光线。
    她坐了起来,发现榻边就放着一盏清水,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漆盒。
    秋秋端起水来喝了一口,又顺手揭开了漆盒的盖子。
    漆盒里面码着整齐漂亮的水果,一看就知道非常新鲜。
    这肯定是拾儿给她预备的。
    不用问,她就是知道。
    秋秋捏了一片蜜瓜吃。
    瓜肉甘脆清甜。
    秋秋喝一口水,咬一口蜜瓜。
    两只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从窗子边露出来。
    秋秋笑着招手:“大白过来。”
    大兔子从窗子跳进来,乖乖的挨到她的脚边伏下。
    秋秋捏了一片青果喂它,大白特别乖巧的张嘴吃了。
    “你知道拾儿去哪儿了吗?”
    大白当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秋秋和大白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了漆盒里的水果。都吃完了她才穿衣起身,坐在铜镜前梳头。
    她用的是一把玉梳,一下一下的梳顺头发。
    拾儿推开隔门。
    他没有走过来,而是就站在那里看着她梳头。
    秋秋从镜子里看见他了。
    拾儿穿着一件浅浅的缃黄色长袍。
    他很少穿这样明亮的浅色。
    但是这颜色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很轻松愉悦。
    “醒了?”
    他走过来,接过秋秋手里的梳子,替她把头发梳好,他不会盘发,最后还是用发带替她系上。
    “睡得好吗?”
    “挺好。”
    秋秋看着他,忽然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切。
    在夜里她可以抛开顾忌。可是在明朗的阳光里头,她怎么都无法直视眼前的人,有些别扭的把头转过去。小声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和林素交待了一声,今天就哪儿也不去了。”
    哦——
    等等!
    秋秋睁大了眼睛。有点急切的问:“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拾儿似乎有点儿不明白她的意思。
    秋秋不得不把话说得更直白。
    “他不会看出什么来吧?我们……”
    看她急得都要冒汗了,拾儿连忙安慰她:“没事儿,他不会随便说出去的。”
    不会说出去?那,林素还是知道了吗?
    秋秋哀叹一声,趴在膝上不肯抬头,就象逃避现实的鸵鸟一样,仿佛不把头露出来。就不用面对丢脸的现实了。
    拾儿好笑的把她的手拉开,捧起她的脸:“这有什么?我们是道侣,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秋秋看看他。
    难道他就不会难为情吗?
    好吧……男人好象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难为情。
    是啊,她也知道。他们是道侣……
    可是结成道侣是上辈子的事啊。
    这一世,她和他可没有举行过仪式。
    别人哪知道她是谁?知道她身份的只有少少的几个,大多数人都在背地里议论纷纷,什么离谱的猜测都有。
    拾儿觉得秋秋真是可爱。
    她担心的事情永远都和别人想的不一样。
    拾儿在她耳边问:“觉得怎么样?”
    秋秋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什么怎么样?”
    拾儿问她:“身子……有没有不舒坦?”
    秋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用力白了他一眼:“没有。”
    她脸皮太薄了。
    拾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秋秋别扭了一会儿。看他还是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才特别小声的说了句:“没事。”
    拾儿看她脸色透着晕红,眼睛水波盈盈,还把他准备的一盒东西都吃了,这才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没事。
    然后秋秋才想起来:“你今天都不出去了?”
    “不去了。”
    “那。要是有急事要事怎么办?”
    拾儿挺不负责任的说:“有林素和管卫他们在,交给他们就是。”
    也就是,他今天一天完完全全归她了?
    “咱们出去走走吧。”秋秋的手指悄悄的与他的手指交握,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
    太阳特别好。
    心情也特别的好。
    秋秋找了一把小纸伞撑起来,遮着头顶的艳阳。鞋尖上绣的金鱼在裙角下翻飞游动,显得那样生动鲜活。河水哗哗的流淌,他们走过河滩,走过小桥,穿过山间的夹道。
    拾儿在路旁折了一枝小小的花,替她别在发间。
    老实说,他的手艺真不怎么样,别的歪歪扭扭的。
    “咱们出去走走吧。”秋秋的手指悄悄的与他的手指交握,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
    太阳特别好。
    心情也特别的好。
    秋秋找了一把小纸伞撑起来,遮着头顶的艳阳。鞋尖上绣的金鱼在裙角下翻飞游动,显得那样生动鲜活。河水哗哗的流淌,他们走过河滩,走过小桥,穿过山间的夹道。
    拾儿在路旁折了一枝小小的花,替她别在发间。
    老实说,他的手艺真不怎么样,别的歪歪扭扭的。
    下翻飞游动,显得那样生动鲜活。河水哗哗的流淌,他们走过河滩,走过小桥,穿过山间的夹道。
    拾儿在路旁折了一枝小小的花,替她别在发间。
    老实说,他的手艺真不怎么样,别的歪歪扭扭的。

    295 道歉

  大白跟在他们脚边跑前跑后,活象一个滚动的毛茸茸的胖球。
  太阳升高了,秋秋抬起手挡在额前,遮住灼烈的阳光。
  拾儿揽着她再向前走的时候,就注意自己走在朝阳的一面。
  秋秋再走几步,突然发现阳光不再照得她睁不开眼了。
  拾儿替她挡住了阳光,让她走在他的影子里。
  秋秋转头看了他一眼,悄悄的抿嘴一笑。
  他们走到一个水潭的边上。秋秋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停下。
  “火儿在这儿。”
  秋秋怔了一下:“它在……”
  秋秋低头看向水潭。
  潭水靠岸的地方很清澈,但是水潭很深,根本看不到底。
  拾儿弯下腰去掬起一捧水。
  水珠从他的指隙间滑落,阳光下那些水珠折射着七彩的晶莹光亮,哗啦啦的落回水面。
  不远处,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道细微的涟漪,就象一块平铺的光滑绸布表面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折痕。
  火儿的背脊露出水面,飞快的朝这边过来,水面上划出一道笔直的雪白水线。
  火儿跳出水面,吱吱叫着扑进秋秋怀里。
  秋秋用手托住它,火儿的脑袋在她手上来回的蹭,热情的差点让秋秋招架不住。
  “它好象……有点不一样。”
  好些日子没见着火儿,秋秋有点疑惑。
  火儿身上的鳞片变得黯淡无光,甚至还有几处鳞片脱落,就象是军士兵将身上那些穿旧的已经掉了甲片的灰甲一样。它头上的角也象蒙了一层泥尘一样,灰扑扑的毫无光华。
  “火儿病了?”
  “它得再褪一次皮。”拾儿伸手轻轻覆在火儿的身上:“这是第九次了。褪完这一次,火儿就不再是现在的样子了。”
  秋秋深吸了口气:“是不是,很凶险?”
  “不会很容易,但应该危险不大,因为你和我都在。”拾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高悬头顶。
  是正午了。
  “如果顺利,从今夜子时开时,天明之前就可以结束。”
  秋秋马上紧张的问:“要做什么准备?”
  当然要做大量的准备。
  其他的药材,丹石这些,有旁人帮着预备。
  拾儿和秋秋也不轻松。
  当年火儿出壳。用了他的血。还有他们两人的灵力催化。不然火儿可能永远无法孵化出壳。
  秋秋倒不是含糊:“还要放血?放多少?”
  “不,血这次不用了。”拾儿取出一只玉盒,又从盒子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乾坤袋。
  他从袋子里倾倒出一些雪白的东西。
  秋秋拈起一片看看:“这是……蛋壳?”
  龙的蛋壳。
  当然了。虽然鸡蛋和龙蛋都是蛋,但是龙的蛋壳一看就显得非同一般。蛋壳光华莹润的象是玉质,仔细看,蛋壳表面还有微光隐约流动,就象上面沾了一层钻石的粉末。
  那碎壳有好些片,有的大些,完整些,有的则小一些,堆散在一旁。
  如果把它们全拼起来。大概还能还原成一个完整的龙蛋出来。
  秋秋小心翼翼的把蛋壳放下。
  两片蛋壳碰在一起,发出如金石相撞一样清脆的声音。
  这蛋壳肯定要起大作用的。
  秋秋虽然不太懂得要怎么用,但是这蛋壳等于是火儿的一部分。它从母体出生,蛋壳包裹在外,起的一定不止是保护作用。
  现在火儿遇到了这么大的关隘,这蛋壳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应该不必全部用上。”拾儿把较大的几片又收回乾坤袋里放回玉盒中。剩下一些较零星的碎片在外面:“把它磨粉。”
  秋秋小心翼翼的操作玉石做的药杵和药臼,一点一点的把蛋壳捣成渣,再把渣磨成屑,最后再把屑研成粉末。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气一大了。把粉末给吹飞了一星半点,那可是天大的损失。
  最后拿筛子来筛。
  粉末纷纷扬扬的飘下,银星似的光华明明暗暗的闪烁。
  真好看。
  简直就象是夜幕上划过的流星雨,瑰丽奇幻。
  这些粉末被拾儿用来做药了。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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