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词一出,立显梅花的高洁,足彰君子之德。邓簿通立刻叹道:“此词一出,足显可梅花的君子之德,以花喻人,可见振之老弟心中之德。”唤来歌妓,让其立唱。就此一词,将邵延打扮成一个饱学的儒子,纪湘然更是眼中异彩涟涟。
鼓又想,花再传,又经几轮,不泛佳作,又一次花落邵延,侍女唱签:梅花。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邵延身上,刚才一首梅花词技压全场,现在又是梅花,刚才一首在前,难道还能再见一首佳作,众人都暗自摇头,只能算天意弄人。邵延心中也感慨,真是天意,前世两首《卜算子?咏梅》,真是要同时出现吗?邵延沉吟一会,开口吟道: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己是悬崖百丈冰,尤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全场出现停顿,这是何种才气,此词居然在众人感觉梅花词不可能超过刚才那首情况下,竟然又翻出另一番天地,此词更是大气,暗合刚才志向中的“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精神,邓簿通更是起身拱手:“先生大才,此词一出,更显先生心胸,更露先生志向。此词一出,在坐诸位可以休矣!”众人点头称是,撤去游戏,众人闲聊了一会,时辰已不早,宴席散去,主人将客人送到门外,客人和主人,客人之间互道珍重,开始上车的上车,乘轿的乘轿,唯邵延师徒和监天门圣女纪湘然步行,主人和他们互道珍重,就在此时,有人喊:“抓刺客!”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飞奔而来,后面一帮公差在追赶,见邵延诸人在门口道别,可能为了急于脱身,给后面追兵制造点麻烦,直接给邵延这帮人一把暗器,真是无妄之灾。
点点寒星向众人罩下,纪湘然一声娇喝,背上宝剑已出现在手上,一道凛凛的寒光迎了上去,剑气,邵延心中跳出一个想法,这不是修真者所用飞剑,而是实实在在以自身深厚内力形成的剑气,是尘世间剑术到登峰造极时所形成的一种技能,更何况她的剑气品质之高,凝练之纯,从邵延角度来看,根本不能算剑气,应称得上剑罡,林韵柔运真元与剑,效果也不过如此,但纪湘然不过是一个武者,邵延甚至生出这样想法,是不是找个机会,找到监天门所在,偷偷去翻阅其典籍。
纪湘然剑气过处,暗器顿碎,连一枚完整都没有。纪湘然剑气虽厉害,只是护住她那边的一大块,从这里也可看出武者与修士的不同。还有一部分冲着邵延这边就过来。
林韵柔则是袖子一卷一送,过来的暗器统统回去了,无一枚漏网,只听一声惨叫,黑衣蒙面人栽倒在地,邵延对这个家伙一丝好感也没有,不管其刺杀的是谁,从他为了自己毫不留情对无辜的人下手这一点,邵延就足以判他死刑,所以林韵柔的反击,他根本没有制止。
纪湘然见林韵柔出手,无一丝烟火味,心中暗比,自己在劲力控制上不如她,林韵柔几乎未用真元,只是一种,只是一种借对方势反拨回对方,一种高明借力打力,于是赞道:“清儿妹妹好技巧。”
“姐姐也不差,一身功力实是不凡。”林韵柔也客气回到,此时,公差也到了面前,一把揭开蒙面人的面纱,认真检查了一下,报给差总:“大人,刺客服毒自杀了!”林韵柔的反击并未打在对方要害上,只是让他失去逃走能力。
邓簿通刚才吓了一跳,此时定下神来,问道:“怎么回事?”差总急忙行礼:“回大人,此人刺杀华御史。”邓簿通忙问:“御史大人如何?”
“回大人话,御史大人无恙!”差总回道,邓簿通长舒了一口气。
邵延皱了一下眉,抬起头向对街一个房顶望去,此时天已经黑了,在此屋顶后,站着一个中年灰衣男子,正在注视这里,邵延调动眼神明上,一切如琉璃世界,只是线条构成,这是《黄庭经》自眼神明上现后,邵延还第一次用之观察躲在暗处之人,这个人给邵延感觉与纪湘然一样,都好像独立于天地之外,但不同的是,邵延心中对之反感,这是邵延直觉。
“先生,你在看什么?”林韵柔都未能发现对方,邵延不禁有些警觉。对方见此处事了,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纪湘然,却未留意邵延,然后便离去。邵延不觉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纪湘然师门长辈暗中保护纪湘然。
邵延收回眼神,这才回答林韵柔:“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林韵柔追问道,邵延笑道:“以后再跟你说。”林韵柔低声嘟嚷:“先生又故弄玄虚了。”
邵延和邓簿通道别,和林韵柔准备回客栈,纪湘然跟了上来,“徐先生,小女子有一段路顺路,能不能和你们同行一段?”
“当然可以,纪小姐请随意。”
“先生就叫我湘然吧,能和先生这样的人同行,实是小女子的幸运。”
三人漫步在长安大街上,天色已晚,不过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街上已是冷冷清清,好在三人均非常人,眼力很好,倒不觉得多黑暗。
“先生大名,湘然闻名久已,不知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培养出先生和清儿小姐这样奇才?”纪湘然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邵延微微一笑,并未下面回答:“纪小组师门也是不简单,霞客早就听说,创造过如此大事的门派,霞客也是很好奇,霞客走过不少名山大川,贵门真如传说中仙境一样,让人根本找不到一丝。”
“如果先生有兴趣,湘然当然可以带先生到本门一游,先生这样的大才,能光临本门当是本门的荣幸。”纪湘然虽未透露监天门地址,却给了个许诺。
邵延话一转:“小姐是孤身行走江湖,还是贵门出来不止一人,甚或有人暗中保护小姐?”
邵延这个问题让纪湘然一愣,断然说:“小女子是孤身行走江湖,决不可能有人暗中保护,如果门中有人下山,湘然当得到消息。”好像猛然想起一事,“难道先生见过本门中人?”
邵延也不隐瞒,点头称是,林韵柔很奇怪,自己好像一直未离开先生,怎么没见过?
“是不是一个中年男子?”纪湘然急问道。
“不错!”
“那就是了,先生勿怪,说起来可能是本门的一件丑事,十多年前,本门一个天才弟子单仩信,因不满本门信条,偷偷下山,从此一去无踪,他下山不久,中洲发生了一系列事件,不少诸侯和大臣被灭门,据本门调查,可能与他有关,但找不到他在何处,先生在何处见过他?”纪湘然说出一段密辛。
林韵柔身上气息一阵波动,邵延传声安抚,随口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十多年前晋侯府等的灭门事件?”
“不错,就是那一批事件。”纪湘然回道。“先生何时见到他?”
邵延和林韵柔对望了一眼,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就在刚才!”
“刚才?”纪湘然和林韵柔都惊讶了。
“不错,在你们击落暗器时,我远远看到一个灰衣中年人,关注这边,但转瞬他便消失了,我感觉他的气质和纪小姐非常相近,故才发问,是与不是,我也说不清。”邵延回道。
纪湘然猛然想起,刚才那一瞬间,自己感到一种熟悉东西好像在窥视自己。
正文 第58节 名动京师第一人
邵延师徒刚吃过早饭,就听到客栈外一阵喧哗,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问道:“请问,徐弘祖先生是否在此?”一阵香风已涌进了客栈,邵延一听便知来者是谁,抬头望去,客栈门外停着一部绿绒小轿,柳如是身边带着一个丫环走了进来,丫环手上捧着一个盘子,上罩红布。邵延和林韵柔刚从二楼下来,还未站稳,柳如是已万福道:“奴家见过先生和清儿小姐。”两人回礼。
“奴家此来是想请先生写几首诗词,特厚颜来求。”回过头,对丫环道:“平儿,将润笔费奉给先生。”
丫环平儿将托盘上的红布揭开,客栈其他人眼睛一下子亮了,盘中雪亮的银锭,浑圆珠链,价值不菲。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柳如是说道。
“柳小姐,将这些东西收回去吧”
“先生,难道看不起如是?”
邵延道:“我并不缺钱,如果小姐有心的话,那就拿去救济穷人吧。小姐想要什么方面的诗词?”
“先生慈悲,就依先生的主意,平儿,收起吧,回去捐给灾民。先生,能否写些感情相思方面的词。”柳如是说道。
邵延想了一会,也罢,就让一些优秀的唐诗宋词在异界出世吧,旁人早将笔墨纸砚准备好了,邵延提笔,却是李清照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柳如是一边看,一边读,当读到: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眼中更是异彩闪烁。
邵延又提笔写下一首,这是李煜的《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边走,一边略有点疑惑问柳如是,怎么会想起来求诗词。柳如是一边欣赏邵延写的词,一边说明原因。
原来,昨晚邵延两首梅花词一出,那些乐妓歌女有一大部分是邓簿通摆宴从各大青楼所请,宴会一结束,回到各大青楼,当然也将邵延所写词带了回去,一传唱,柳如是便动了心思,她能成为花魁中第一,不仅是容貌,对其他方面也是不简单,所以一早便来求诗词。
邵延听到此事,也不多说,毕竟还是自己惹出,连写十来道,终于停笔,让柳如是看得惊喜连连,本来她只指能得二三首就满足了,毕竟人的才学有数,不想遇到邵延这个怪胎,一口气抄袭前世十来首,而且,都是佳作,话又说回来,不是名篇又怎么会千古流传。写完之后,见柳如是看自己眼神如见怪物,眼中全是崇拜,才知道自己做过头了,心中只得苦笑。
柳如是拜谢后,欢天喜地地走了。时间不长,又一位花魁来求诗词,邵延不好厚此薄彼,只得依柳如是旧例,一天之间,八大花魁来遍,几十篇名作传世,让徐霞客大名轰动想个京师,这个客栈从此名声大震,在邵延离开后,这个客栈的老板干脆将客栈改名为:霞客仙居,从那以后,只要是名人雅士,到京都,必住霞客仙居,幸亏世界没有侵权之说。
次日一早,邵延师徒早早离开客栈,去浏览京师,不敢呆在客栈,生怕再来一帮什么人来求诗。
宰相府中,现年已五十出头的宰相宇文成化,坐在椅上,旁边几上放着几本书,一本《中庸》,一本《大学》,一本《易经》,还有一本是《徐霞客游记》,在他的下方有两张椅子,上坐两人,此两人为宇文成化的幕僚,谭玄谭牧之和张峰张举岳。
宇文成化正在观看的是一份手下送来情报,关于一个人,一个近来名动天下的人的资料,此人就是徐弘祖徐霞客,如果邵延在,可以说这份资料基本属实。
资料开篇写道:徐弘祖,字振之,号霞客,出生家族不明,文武全才,身边侍女徐清儿,武艺出众……
这篇情报将徐霞客与跃虎山关系,与原城势力关系情况基本与事实相符,但对其他情况则不明,不过就此,也让人惊叹。
宇文成化将手中资料递给两人,待两人看过,宇文成化问道:“你们对这个徐霞客如何评价?”
两人对望了一眼,谭牧之道:“主上,此子非凡,可称得上国之大才,跃虎山在此子出现前,名不经传,而经此子指点,已成边关第一势力,整个燕国不如也,更兼其所作所为依大义,无论谁执掌燕国,皆无由对其动刀兵,唯有以重爵安抚之。又原山原为草寇,得其策划,趁代国之乱,取原城,举保民大义,降周边,遂成一大势力,结盟跃虎山,进可取代国,退可守原城,因举大义,朝廷讨伐无名。两处势力,实由其子所成,天下目前诸大势力者,如能得其相助,实可成大业。”
宇文成化转向张峰,问道:“举岳,你的看法呢?”
“主上,依此子手段,可能还布有暗手,他所布势力可能还有暗中势力,不过我们不清楚而已。”张举岳只是说出其一种猜想。
“那么你们说说,他布下这些势力的用意是什么?”宇文成化问这两位最信任的幕僚。
张峰先开口:“主上,一是如他所说,不忍生民受难,仅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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