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和血育子一对面,不论邵延如何幻化,对方立刻知晓眼前之人是邵延,正因为无内魔相牵,以至于外魔血育子对面不识邵延。
这番话却让顾式微黯然失色,长叹一声,勉强笑道:“此理我知,此行难达,出世之行,的确艰难!”
“不艰难,如何体现修道之人是真正傲立天地间的大英雄,王侯将相,百代伟业,在修行者面前,不过梦幻泡影!”邵延一语,倒让顾式微信心一增。
正在谈论间,五阴魔尊来到,却是风光,天魔舞姬舞于前,六条魔龙拉车,执戈力士于其后,风雨洒道,彩虹为引,乐音阵阵,彩蝶、青鸟、鸾凤相随,倒是一方天帝游历周天,钟少严出迎,邵延看得出,此番景象大多虚幻,不过功行差的就看不出来,邵延心道,魔道果是不同,这般气象,邵延不是摆不出,而是根本没有想过。
五阴下车,大多数舞姬力士都已消失,仅有几个侍者照料车仗等,五阴向邵延等一礼:“想不到道友来此,五阴能见道友,不胜荣幸!”众人入内,钟少严令手下侍者摆宴,端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四人传酒言欢。
问起各自经历,各人简述了一下自己经历,飞升之后,各有一番际遇。五阴问起邵延怎么能了天魔界,邵延简单地说了一下,五阴倒是感慨不已,又说起下界之友,邵延说不少当日之友,现在飞升了地仙界,还有一些还未飞升,听说也有陨落之人。
五阴叹到:“相比来说,仙道飞升,比起魔道飞升,却是多了不少,此间旧友,不过我等三人,钟少严道友,以前曾是飞天蜈蚣,被邵延道友炼成分身,后来邵延道友抽出自身意识,钟少严道友形成自己独立意识,钟少严道友成就,不过是邵延道友成就,而顾道友虽与修真界处于同一时空,但相互并不往来,也算那一方天地的道友,真正算来,修真界飞升到此,不过我一人,而仙界飞升,人数已过十,魔道真的如此艰难?”
“魔道与仙道不同,修行伊始,仙道炼己,大多数克制自己欲望,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而魔道入手,却是率性而为,人欲本如野马,不加控制,自然开始进境迅速,然而,最终却极易喧宾夺主,人反而为欲所制,无大毅力,无大智慧,如何能控制,成魔而不为魔所控,却是艰难,再加上世人并不认同魔道理念,当然其成功人数不如修仙者。实际上,道魔不过路途不同,如能迈出那最后一步,又归于一途。”邵延却说出这一番话。
“道友所言,其上尚有何境界,吾等并不清楚,还望指明!”五阴听到这里,不由追问到。
邵延一刹那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修真界,当初他不过一个筑基修士,五阴曾阻路问天魔之道,不知不觉间对方已成为天魔之尊,却又发生了相应的一幕。邵延略沉吟了一下,将仙道境界化分说了一遍,然后说:“魔道修行应该与此类似,我以金仙愿身来此,应是大尊,大罗金仙对应无上天魔,其上境界就无名可说,一旦迈入那最后一步,进入微妙不可测之境,就是我目前所不能想像,不知魔道可有人进入此境界!”
“原来如此!”五阴谢过邵延,接着说:“飞升之后,我辈却不是屈居人下之辈,一切修行都是自我摸索,也借鉴一些他人之说,今日听道友一说,才知道境界如此,修行可有法?”
“有法也无法,心悟天地,以行增其知见,知见越厚,行之越明,如此循环!”邵延说到,在座都是聪慧之辈,邵延一说原则,立刻明了,邵延见此,也不多说,说得越细,反而有时限制对方,每个人情况毕竟不相同。
邵延又谈到自己在天魔界的见闻,说到蛇神这个异端,身在天魔界,其所行却不是魔道,却是杂着神道和佛道之法。自己却是和他论道了一番。
钟少严笑了:“道友,这也正常,不仅是蛇神,还有一些其他修法存在,你用异端一词,倒也恰当,你初来天魔界,并不真的了解天魔界。魔本身就有混乱一义蕴在其内,天魔界不论何种修行,都允许存在,但能否生存下去,就看你这一派能否适应天魔界,天魔界对不同修法,有两种方法评价,一是论道,二是武力,当然武力是根本,双方实力相近,往往辩论,胜者为尊,也有不服,那么就拳头说话,由于天魔界一代代如此,证明魔道是主流,其他也存在如巫道神道,却不公开寻事,常有魔道上门生事,蛇神能生存下来,证明其已被大家认可其实力。”
邵延一听,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目前魔界其他流派生存应该很艰难!”
……
最新章节 第569节 以假充真终露形
第569节 以假充真终露形
“这当然,不然天魔界早就改名了!”钟少严不否认这一点。
通过交流,邵延对天魔界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五阴问了一个奇怪地问题:“道友,如果我诱惑一个仙人成魔,或阻其成道,算是天魔功行?”
“算!”邵延答到,见五阴神色在些古怪,邵延已明白其用意,淡淡地一笑,说到:“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作为朋友,我可以告诉你,就是血育子成为我的外魔,却是我的磨刀石,我内魔不生,就是这次与血育子对面,他也未能认出我是谁,何况你现在功行,血育子遇到我,注定是他的悲哀,成为我的踏脚石,这不仅是我的自信,而是我的实行,已破时空!”
邵延这段话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展现出一种五阴根本不能撼动的心灵力量,五阴修行魔道,他与钟少严不同,也与顾式微不同,他是天魔,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天魔,而钟少严的魔更多是邵延当日魔性转出,成就了钟少严,对邵延来说,他有一种本能维护,这也是邵延入魔界一个原因,邵延要迈入大罗层次,必须先识魔,不是对魔道法术神通之类,如论此,邵延对魔道神通比多数仙人强得多,甚至超过一些魔头,原因很简单,以前钟少严是邵延分身时,钟少严主动修魔道,钟少严的神通就是邵延的神通,后来虽斩断,但神通邵延早已掌握,所谓识魔,便是识魔性,偏偏邵延炼制分身,后来钟少严转修魔道,邵延将自身魔性大多数无意中转到了钟少严身上,后来两人之间斩断,邵延魔性就很少,这有利也有弊,邵延几乎不受内魔困扰,害处就是随着邵延功行深入,邵延逐步迈入大罗,进而向混元而进,道分阴阳,邵延魔性知见却有不足,别的金仙,根本不需入天魔界,会体察自身魔性,进而了解混而为一,朝前迈进,而邵延的法身知其不足,便主动分出愿身,来天魔界,增加这方面知见,当然,这个原因邵延内心知晓,却未宣于口。所以邵延之前与钟少严和顾式微之言并未说错,不过未言根本。
钟少严当然不会对邵延起心思,而顾式微却是另一种情况,正如邵延所告诉顾式微一样,她不仅成不了邵延的魔头,邵延反而是她的心魔,根本不存在顾式微打邵延主意,让邵延成魔之事。
邵延如此:“我刚才内心一闪,是动了心思,这是一件大功行,如果成功,我立马迈入金仙大尊层次,不过,我对道友很是熟悉,道友内心之坚,除道之外,别无他物,五阴却是非常清楚,当不会自不量力,诱惑虽大,实际不可行!”
邵延淡然一笑,几人边喝边谈,虽是道魔二分,却也是相互之间借鉴意义极大。宴后,五阴却暂时留在钟少严的洞天之中,几人纵论仙魔,倒也是快乐,过了数月,邵延告辞,他见故人,心愿已了,想进一步在天魔界游历一番,甚至想见见无上天魔,虽是危险,然而修行本不是通天坦途。
邵延这次出行,却与以前不同,他打造了一架车辇,却不是有轮之车,而是一架辇,虽具车形,上有华盖,下方却是豪华的椅床,外笼层层清纱,四足却是千朵血莲托定,聚天魔界天地精神,化为四方神兽拉辇,邵延取名四方云光辇,前方更是魔女前导,力士相随,异彩满空,妙音滚滚,恰好一位大尊出行。
随意飞去,一路之上,那些魔尊相迎,邵延显示出一位新出世的大尊威严,接见各魔尊,邵延倒也增加不少见识,更加深入了解魔界,每个魔尊都各有不同个性,修行之上都各有特色,对邵延来说,都是难得的参照,对自己知见都有不少作用。
邵延就这样一路而行,魔界不少地方都知道出了一位大尊,叫众妙大尊,正在游玩,血育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一笑了之,他可知道这位众妙大尊,自己与之打过招呼,上次出行,众妙可没有这样张扬,不过,上次可能是有些特殊情况,现在吗,才象一位大尊的样子。
不过此人模样非常熟悉,好像以前见过,就在这时,血育子感觉到脑中好像被人塞进一道记忆,众妙大尊的模样却和邵延的模样渐渐重合,血育子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这怎么可能,众妙大尊难道是和兆子的愿身,多少年来从未听说过有仙人入天魔界,这不可能,可是两个人从外貌上来说,应该是一个人,自己是一位大尊,法身已成,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问题上出错,最大可能就是众妙大尊就是和兆子,想不到,这个和兆子如此大胆,居然敢入域外天魔界。
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和兆子是如何入的天魔界,按道理说,金仙功行不可能入天魔界,难道自己真的错了?血育子不由对自己有些怀疑,最后,下定决心,干脆去见这个众妙大尊一次,什么事情不是清楚了吗?想到此,血育子做好了准备,取好法宝之类,愿身出,去见邵延。
邵延依然一路向前,刚才才接见了一会魔尊,前方却是一大片山地,邵延一拍四方云光辇,四神兽陡然升高,拉着四方云光辇从高空而过,刚行不远,光华一闪,一人阻住去路,邵延盘坐辇上,抬头一看,却是血育子,心中一动,看来自己身份被血育子识破了,也不慌张,天魔舞姬呈雁形散开,力士们手执戈矛,护在车前。
邵延隔着清纱望着血育子:“道友,为何阻我去路?”
“众妙,还是叫你和兆子,你就坐在辇中,不敢显现你的真面目?”血育子说到,眼睛却盯住纱帐中的邵延。
邵延微微一笑,层层清纱向两边自动撩开,露出自己身形,盯着血育子:“你终于醒悟过来,就允许你入地仙界,我难道就不能入魔界?”
邵延这么一说,等于承认自己是和兆子,是来自仙界,而不是土生土长的天魔界的魔头。对方既然来了,说明对方已然起疑,邵延也不想多作周旋,而且,邵延有一种感觉,血育子此来,透着蹊跷,后面的事会接踵而来。
“果然是你,和兆子,我不得不佩服你,从我记忆中,从未听说过有仙人敢入域外天魔界,你是第一人!”血育子此话说得倒是真心。
邵延笑了摇摇头,说:“你错了,不是不敢入天魔界,而是没有必要!”邵延这段话,却让血育子不懂。
“不管如何,你确是入天魔界的唯一仙人,你是一位金仙,按道理你很难入天魔界,你是如何做到的?”血育子心中有一个疑问,却是想不通。
邵延笑了,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之间又不是朋友。”邵延虽在钟少严等人面前说出自己是如何过来,但对于血育子,却没有这个义务,再说,自己掌握秘密越多,对方知道得越少,自己的胜算越大。
见邵延不肯说,血育子没有进一步追问,手中光华一闪,出现一物,却是一尺,淡淡地说:“当日在地仙界中,你一招将我愿身打散,连那缕意识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费了我好大劲,才重新将那缕意识纳入身体,今天,我也将你愿身打散,让你灰溜溜逃回地仙界,算是一报还一报!”
“你真的有这个能力吗?”邵延却打击着血育子,手一挥,那些四方云光辇外的天魔舞姬和力士及四方神兽刹那间回归天地,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不过邵延摄取天魔界天地精神而成,邵延知道,以后恐怕不会用这样排场,经此一役,自己恐怕不能这样招摇撞骗了。
只剩下一座四方云光辇,这倒不是摄取天地精神而成,而是邵延在钟少严处取了些材料炼制而成,算是一件法宝,不过却不是用于战斗,而是为了摆排场而炼,虽为摆排场而炼,防护力却是很强,邵延依然坐在四方云光辇上,微笑望着血育子,看他如何动作。
血育子手中尺祭起,化为漫天尺影,每尺不同,或量你良心;或量你善行;或量你恶行;凡此种种,如被其量出,其尺就已击在你的身上,邵延见此,一拍四方云光辇,顿时,红莲盛开,莲瓣之上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