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么乖,呆在家里?”
“你不是要回来吗?”
“我又没告诉你。”
“我能猜到。”
“别把自己说得像神仙,能掐会算的。”
“我还真觉得自己越活越像神仙。”老李“嘿嘿”笑,“好事总找上门来。”
“什么好事找上门了?”
“小孟昨天跑到兴宁来,要我帮忙,我还稀里糊涂的。”
“他要你帮什么忙?”
“生意上的事。开始,还以为他假传圣旨,原来还真是老孟叫他来找我。”
郝小萍也觉得不可能,说:“你确定吗?还是问问老孟确定一下。”
“老孟当然不会直说。”
他告诉她,扩大粮油供给是张建中给小孟出的主意,自己应付小孟,一眼就被老孟识破了,一个电话打来,告诉他,他在帮小张。
“这不是要我也帮小孟吗?”
他们离开家,出去散步,顺着湖边走,偶尔,遇到同是散步的熟人,时不时打个招呼。
“你决定帮他?”
看那神情,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帮。
“有机会,我还要他帮我恢复职务。”
“不要太贪心啊!”
“这怎么是贪心呢?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更利于小孟拓展业务,多赚钱啊!”
“我怕你弄巧成拙。如果,他一路帮小张,我们已经占大便宜了,还是不要再提其他要求,你这年纪了,有没有具体职务,那些个小局长也不会不给你面子,何况,你还狐假虎威。小张才是最重要的,他再往上走一步,就是副厅了,就是市委常委或副市长了。你还图什么?”
老李问:“你觉得,会有这种可能吗?”
郝小萍说:“势头挺好的。”
吃晚饭时,看了市电视台播的新闻,感觉那个座谈会很有意义,主持人还预告,将在近期,组织糖厂的系列报道,向大家充分展示糖厂的崭新变化。
“据说,报社也在组织系列报道。”
都知道是那个座谈会定的调。
“老孟还真行动起来了。”
“说到底,就是让你感恩。”
“听你的,牺牲自己,成全小张。”
“这可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以后别后悔,别埋怨我。”
“我怎么样会埋怨你,也绝对不会后悔。”
帮张建中还不等于帮敏敏帮自己,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郝小萍拿开他缠在腰间的手,那手很快又缠了上来。
“老夫老妻的,让人看见不好。”
“老夫老妻才不怕让人看见,那些年青人,八字还没一撇,就又抱又啃的。”
“你是不是也像学年青人?”
“为什么不可以。”老李抱住她。
那是在环湖路的中间,随时都会有人从对面或后面走过来。
郝小萍推开他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老李四周张望,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说:“要不,我们进去。”
“进去干什么?”
老李只是“嘿嘿”笑,说:“这不是换换环境,寻找新鲜感吗?”
说着,先钻进了小树林。
994钱不是问题嘛
张建中很清楚孟市长的威力,那个座谈会上定了调,想苗主任再想自己倒霉也不敢在这事上做文章,想想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与苗主任达到某种和解的程度。
化解别人对自己的敌意有什么不好呢?本来,自己与苗主任并没有太大冲突,主要还是他气不过自己的越级,以前,林副市长的实力还显不够,现在,又有孟市长助自己,想他再不心忿也不行了。
试想想,一个有市长背景的人目中还有人吗?
他要让苗主任明白这个道理,不要总拿抑制前任的心态对付自己,他张建中不是前任,何况,他张建中又将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当然,他也要给苗主任留点面子,如果,你不那么刻意,我张建中也还是尊重你的。
张建中先向苗主任道歉,没想到孟市长会在会上批评他,一直以来,他从没在孟市长面前说过苗主任半句坏话。他说,自己到糖厂来,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从一个县四套班子成员之一,一下子转到企业,不做出点成绩,领导是不会满意的,按原来的路子走,显然,也很难成功。
想要成功,有两个关键点,一是研发新产品,二是解决资金困难。如果,没有领导默许,他是不敢另换贷款银行的。
这次假冒大白兔,没有跟你苗主任打招呼,其实也有不希望你负责的想法。如果,事先有过请示,你或许会反对,然而,有领导支持,我张建中还会一意弧行,玩砸了,我完全可以耍赖,向领导打小报告,说事先有请示过你苗主任。
张建中咬住一点,我上面有人,我所做的一切,因为有上面人点头,并不需要你苗主任表态。
知趣的话,大家完全可以和谐相处。
苗主任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阴笑了笑,说:“你那点心思,我看得懂。”
张建中知道他话里有话,问:“还请苗主任指教。”
“现在,我不帮你,或者说,我倒向对方,你想,你的处境会怎么样呢?所以,你想稳住我。”
一直好言想劝,见苗主任还那么不开窍,张建中也不得不硬朗一些了。
“你说的没错,或许,你还可以怂恿一些工人指证我,但是,那只是制造了麻烦,因为,你很难找到说服力的证据。”张建中说,“有一点,你不要忽视了,不管对方能否告倒我,你站到我的对立面,后果只有一个,江市不会有人说你‘好’,领导会视你为内奸叛徒。我想,你不会为大白兔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吧?”
苗主任好一会没有说话。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下不了那口气,怨家易结不易解,我也感觉到自己做得很不对,前两天,我和岳父岳母还有老婆跟孟市长一家吃了一顿饭,席间,不仅我岳父,就是孟市长也批评我没有处理好与你的关系。”
显摆与孟市长的关系。
——也是年少无知,也是性急想做出成绩,所以,这半年来,有许多处理不妥的地方,没能尊重你,甚至拆你的台,罪了你,所以,今天我是诚挚地向你道歉。
——我叫兴宁的熟人弄了条大石斑,还是活的。如果,你能够原谅我,我们今晚喝一杯。我记得还没正式当厂长的时候,跟苗主任喝过酒,后来,一直没机会。主要是我的失职,以后,厂里走出困境,手头松宽,苗主任有需要尽管开声。
活石斑可不是好弄的,当然,也非完全为了吃,只是一个噱头,一个台阶,苗主任驾到也不太失颜面。
王解放说:“你早就应该这干,说几软句话,少了一个敌人,比什么都好!”
张建中笑着说:“如果只是说几句软话就能解决问题,我早就说了,我担心的是,你对他软,他以为你怕他屈服了,就更硬。孟市长摆能撑我,我再对他软,他才能看出我的诚意。选择时机很重要!”
“也是,也是。”
张建中打电话给余丽丽,问她在哪个方位,问她能不能赶回来?他说:“有人想跟你喝酒。”
他想尽力让苗主任心旷神怡,记得,苗主任很赏识余丽丽那些半咸半淡的咸湿话。
余丽丽问:“谁?”
“回来你就知道了。”
“今天吗?现在吗?”余丽丽在电话里笑,说,“我就是打飞机也赶不回去。”
张建中皱了皱眉头,问:“你没喝酒吧?”
“没有,没有。”余丽丽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说,“最近,为糖厂,总在酒场上拼杀,喝酒不说,咸湿话也说得顺嘴了,以后,再有类似事件发生,请张厂长多多包涵,我这也属职业病。”
张建中心里想,你跟我说为什么,跟敏敏也那么嘴无遮拦,敏敏还不被你腐蚀了?
吃喝得高兴,张建中又问苗主任,有什么其他需要?是不是再娱乐娱乐?喝K啊还是按摩?苗主任心痒痒的,似乎还有几分戒心,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你作主,你张厂长去哪,我就去哪。”
张建中说:“唱K吧!唱K是最健康的娱乐。”
几位副主任却大声嚷嚷:“苗主任比张厂长思想还开放。”
张建中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们嫌他太保守,玩喝卡这种健康娱乐。杨副厂长笑眯眯地说:“你们误会张厂长了,你们想得到的娱乐,张厂长会想不到吗?张厂长带大家去玩的是两位一体,又唱歌,又按摩。”
张建中有点儿尴尬,原来只是想应付一下,唱唱卡而已,杨副厂长这么一说,也不好不提高接待标准了,他们订了一个会所,既有唱卡厅,又有按摩间,还有休息室和沐浴室。妈的,现在做生意的什么花样都想得出来,叫“各取所好,全程服务”,想唱卡的唱卡,还要按摩也可以,陪洗鸳鸯浴也行。
总之一句话,进了会所,门一关就只是你们这帮臭男人,有钱想要什么服务都能满足。
张建中点了一个唱卡的小姐,唱歌喝酒玩了一个小时,就溜了,管得他们怎么样玩?你可以不同流合污,但不站在海边湿湿鞋。
自己陪的客人一走,那小姐也想下班了,派小费的杨副厂长说什么也不行,我们还没走:“你急什么?老板再回来怎么办?你可以再陪我们玩嘛!如果,可以多玩点花样,小费不会少了你的。”
说着话,苗主任按摩出来,就问:“张厂长呢?”
王解放笑着说:“老婆追他回去了。听说,这阵正抓紧造人呢!”
“年青人,正常,正常!”
杨副厂长很大方对那小姐说:“你陪这位老板。”
那小姐看了给苗主任按摩的小姐说:“他已经有了。”
“有又怎么样了?老婆都可以三妻四妾,出来玩,找两个人陪更不稀奇了。”
苗主任心儿一跳,想今晚,老子让你知道厉害,你上不了的女人,老子上给你看,于是,对陪过张建中的小姐说:“对,你陪我,坐我这边。”
他拍着自己左边的空位。
那小姐扁扁嘴,说:“我可是要双份小费的。”
“钱不是问题嘛!”
开始,那小姐还假正经,几杯酒下去,就跟苗主任贴在一起跳舞了,他便咬着她的耳朵问:“你陪洗澡吗?”
那小姐反问他:“你刚才按摩没做啊?”
“我们是正规按摩。”
“我才不信呢?”
“洗澡的时候,你可以验证验证。”
和那小姐洗鸳鸯浴出来,苗主任感觉自己把张建中彻底打败了,看你还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把你的女人上了,而且,还得由你付款。
995鹰勾鼻
一进家门,敏敏就看出张建中喝酒了,脸红不说,走路还摇晃,横了他一眼,说:“离我远点。”
张建中很不高兴,问:“又跟谁打电话?”
“你别管!”
张建中咬了咬牙,意思是,你不说我也知道,又跟余丽丽八卦了。
“你别什么都说。”
尽管知道余丽丽也听得见,就是要让她知道。
“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早啊!吃个饭,九点多才回来。”敏敏说,“也不知在外面还干了什么?”
余丽丽在电话里笑,说:“张厂长是正人君子,在外面不会干坏事的。”
“谁知道,干了坏事也没人知。”
“要不要我教你?”
本来是很懒散地半躺在沙发上的,“呼”一声坐了起来,敏敏问:“你有什么招?”
余丽丽“咯咯”笑,说:“还用我教你吗?”
她也喝了酒,那些男人娱乐去了,她不想做电灯泡,自己先回了房间。张建中没回来的时候,正跟敏敏说,今天遇见的那个男人,个子好高,比她余丽丽还高一个头。
“北方男人就是够伟岸!”
更让余丽丽心动的是,他那一弯的鹰勾鼻,像鱼钩似的,一下子把她的心钩住了,一个晚上,不知跟他喝了多少酒,想放倒他,他就是倒不下去。余丽丽发狠了:“这次,你不倒我倒。你倒了,我*你,我倒了,你*我!”
鹰勾鼻大腿一拍,说:“不管谁*谁,反正一个字‘爽’!”
余丽丽用眼勾他:“你爽,我不爽!”
“你怎么会不爽呢?”
“你只把你的货给我,不要我的货,我怎么能爽呢?要爽就一起爽,你要你的货,你也要我的货,大家谁都不占谁便宜,玩通奸才是最高境界。”
鹰勾鼻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笑着说:“这杯酒喝下去,你不要我的货,我也要你的货。”
余丽丽才不那么傻,对着大家说:“都听到了,他答应进我的货了。”
“我一爷们,说话算话,不会耍无赖,不会明天酒醒了不认帐!”
“像你这种爷们,我见多了,喝了酒,一个个胸脯拍得‘嘭嘭’响,仿佛可以顶破天,第二天醒来,萎缩得腰骨都挺不起来了。”
鹰勾鼻“哈哈“笑,说:“你不会那么厉害吧?”
“我厉不厉害你见识了就知道。”余丽丽从手袋里拿出纸和笔,“把字签了,看你是真爷们,还是假爷们?”
鹰勾鼻没想到余丽丽来真的,犹豫了一下,余丽丽便当着大家的面展示那是张白纸,然后,很嚣张的一下下撕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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