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得步步小心,出不得半点差错,小侄这就去叩门。”
说罢,孙沫飞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沉声道,“齐修,我们该走了。”
屋中沉默了半晌,然后张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恩,知道了,逸清,马上便来。”屋中再次沉寂起来,稍后孙沫飞听到孙纡嫒低低的抽泣声,顿时心中一阵难受,紧握着双手走到一边,脸色冷的吓人。
不多时,张邈推开了房门,眼角处还有一丝泪痕没擦干,对着孙沫飞挤出一丝微笑,“让你久等了,逸清我们走吧。”对着因听到声响,从隔壁屋中走出来的孙纡香以及李双儿行了一个礼,“纡嫒便拜托你们了。”
然后张邈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因为他怕自己在看一会就迈不动离去的脚步,窗上映着的那个抽泣的身影如刀一般刻在了张邈的心上。
廊道上,看着张邈与孙沫飞离去的二女很想追上去询问一下刘风现在情况如何,但却不知如何开口。房中的孙纡嫒仍在伤心,两人对看一眼,都是一片无奈的伤心,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在这门口守了起来。
放下毛笔,揉了揉涨的厉害的脑袋,刘风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桌上堆满了之前他的分析,对于除掉一个人,刘风有着N种手法,这些全被他列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刘季会使哪一招,但是刘风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以便见招拆招。
挑了挑灯芯,让屋中更加明亮些,刘风有些疑惑,这张邈与孙沫飞怎么还没回来?这种时刻他们两人不会这么不识大体,在那惹出什么是非口舌吧?
扫过桌上自己刚写的纸张上,见上面写着‘减其党羽,弱其声势,逐而灭之“,突然,刘风的眼中出现一丝惊怕,不会是两人出了意外吧?
想到这刘风赶紧往外跑去,门口值夜的孙然见此情形,立马挥手带着身边的一队毒蝎紧随其后。
路过马厩,刘风顺手解下一匹,一跃而上,扬鞭打马,“驾!”清脆的鞭声在营地中响起,稍后孙然等一行六骑也扬尘而去,使得本是空寂的大营中出现一阵喧嚣。
“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刘风的营地与朱雀旅靠在一起,还在抓着脑袋调查行刺案件的鲁海见外面有动静便招来执勤的兵士问道。
“回将军,貌似禹朝的那个少年将军带着属下连夜出了营地。”
“什么!”鲁海大叫一声,“立马集合卫队,跟着老子走!”这个时候刘风匆匆出去肯定是发生了大事,鲁海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当下抓起一边的佩剑,往马厩跑去。
城东往西十里处的街上,孙沫飞挡开对方刺来的一剑,手背被震的发麻,抢来的刀差点握不住,鲜血顺着刀柄流了下来,一边的张邈也是显得有些狼狈,地面上已经有了许多具的尸体,可是源源不断扑上来的黑衣人让两人开始吃力起来。
“逸清小心!”张邈大呼一声替孙沫飞挡开了身后偷袭而来的一把剑,两人背靠着靠,看着四周包围的黑衣杀手,张邈吐出一口血水,“逸清,挺住,我们不能死!”
忽然街道的东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两位公子坚持住,我们来帮你!”
是孙然!张邈与孙沫飞相视一笑,既然毒蝎来了,那刘风定是也来了,只要他在,今晚定能全身而退!
“哼,谁来都没有用,死不死可由不得你们自己了!”屋顶之上,一个黑衣人看着骑马而来的六人冷声道了一句,随后右手一挥,底下又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是么,你也知道死不死由不得自己了么”,就在黑衣人首领下达完之意之后,耳边传了一句冰冷的声音,而后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赶紧挥掌迎了上去。
刘风冷笑一声,虽然此刻龙吟功法不能使出,但对付眼前这个人只要用到武技加成境界便可。见对方不退反而主动迎接,刘风招式一变,右手一个缠绕,然后迅速一个格斗擒拿,片刻之后便在恐惧的目光中扭断了对手的头颅。
低头扫过下面的战局,因为黑衣人首领在死之前下了命令,所以孙然等人的加入只是开始起到了冲击的效果,很快便被数百人的黑衣人所缠住。
就在刘风冲进去不久,不远处又是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便听到那熟悉的大嗓门,“前方何人这么大胆,敢在这长安城中行刺,还不给老子束手就擒!”
接着一柄长剑划过黑幕飞跃而来,一身铠甲五大三粗的鲁海居然可以将剑耍的炉火纯青,这倒是让刘风大开了眼界。
随着鲁海五十人的侍卫队伍加入,战斗变得轻松了许多,半盏茶后,剩下的几十名黑衣人看着满地的同伴,眼中扫过屋顶却无首领的踪影,当下都是眼中骇然,随后领头几人对望一眼便朝着一边撤退而去。
“妈的,跑什么!给老子留下来!”鲁海大叫一声便要带人追上去,今天白日的刺杀事件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现在这件事刚好给了他追查线索的机会。
“鲁大哥,鲁大哥,不要追了!逸清,逸清!”刘风扶住孙沫飞,对着他使了一个眼神,往他嘴中塞进了一颗药丸,稍后一掌击在了孙沫飞的后背,后者立刻飚出一口鲜血,双眼紧闭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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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将计就计 (求收藏,拜谢)
听到刘风的叫唤,鲁海赶忙停住了脚步,虽然抓捕这些歹徒或许可以解决目前头疼的问题,但是这一切哪能和刘风他们的安危相比。脚上生风一般冲了回去,“怎么了,玉倌,这逸清是怎么了?”
见一旁的刘风与张邈都低着头不语,鲁海顿时一阵怒火烧心,举起长剑,“都给老子去追!不把那些兔崽子杀了老子就不姓鲁!”
“鲁大哥!不要追了,赶紧去请人找大夫啊!”刘风大声了阻止快要暴走的鲁海,后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抱起孙沫飞便冲冲的跑了起来,“对,我去找大夫,逸清你挺住,兄弟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张邈看了刘风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做,但是想必有他的用意,既然刘风没有告诉鲁海实情,这件事必须就得隐瞒下去,对着刘风点了点头,便跟着鲁海走去。
刘风暗自的摇了摇头,这也是他刚才突发的奇想,你有过河桥我自有翻墙梯,何不来一个将计就计,趁此机会让孙沫飞装死,一来掩饰他禹朝皇子的身份,二来麻痹敌人,到最后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一刻钟后,狂奔的鲁海砸开了一家药铺的门,那大夫抖索着看着眼前一队杀气腾腾的士兵,赶紧给孙沫飞医治起来,只是半刻之后,摇了摇头,有些畏惧的对着鲁海道了一句,“军爷,在下已经尽力了。”
鲁海瞪着血红的大眼,刘风以为他要闹事,已经做好拉住他的准备,哪知这小子抱起孙沫飞又往下一家药铺走去。
看着鲁海狂奔的身影,刘风赶紧心中异常难受,为相交仅仅两天便能结识到这么好的一个朋友而感动,也在为自己瞒着他感到一丝的不安。
一个时辰后,孙沫飞被抱回了营地,鲁海在屋中来回的走着,“逸清怎么会死呢?我的兄弟怎么会死呢?一定是那些庸医本事不行,对,我要去请宫中御医,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真是笨!”
看着鲁海这个样子刘风心中真的不忍心了,对着张邈使了一个眼神眼神,后者会意走到门外,守卫起来,“鲁大哥,你清醒点,逸清没事。”
“什么!”鲁海闻言身子一震,满是不信的看着刘风,想从他眼中再次印证刚才所说的事情。
刘风苦笑的点了点头,“鲁大哥,刚才是在对不住你了”,随即将心中的盘算与鲁海一一道明,说完之后,刘风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脸色剧烈变化的鲁海,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让鲁大哥担心了,小弟给你赔罪了。”
屋中沉寂了好久,鲁海突然大笑起来,刘风却突然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低声道,“鲁大哥,不可,小心隔墙有耳。”
鲁海瞪着大眼,点了点头,刘风这才放心的拿下了手。“我说玉倌,你也太不仗义,是不是故意让你老哥难看!”鲁海板着个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刘风从身旁桌上拿起茶壶,到了一杯清茶,“鲁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弟这一次么?”
“恩,看你小子这么有诚意,老哥我就原谅你了吧”,鲁海装模作样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随后两人相似一笑,刘风是真心的高兴,前世活在一个尔虞我诈的世界,朋友都是拿来在背后捅刀子的,如今这辈子却有这么多知心的朋友,一切都值了!
两人一阵玩笑之后,鲁海瞅了一眼孙沫飞,“玉倌,你打算让逸清躺倒什么时候?”
“鲁大哥放心,逸清服下的药得半个时辰才失效,但从现在起他已经是‘死’了”,刘风满是郑重的说着。
“玉倌放心,这个老哥自然知道。”鲁海见刘风罕见的严肃语气,当下拍着胸脯一脸认真的应道。
待鲁海走时,这厮居然很快的将脸色变得如丧考妣一般,继续瞪着血红的大眼出去了,留下一脸敬佩的刘风。
待张邈进来之后,刘风将目前的境况与他分析了一般,让他注意自身的安全,这个时候必须要保全实力,特别是像张邈这样的虎将。最后刘风沉声说道自己写信一封,让张邈悄悄派人传道禹朝,送到小月儿手中。
听刘风这么说,张邈自然知道所用何意,“玉倌,月儿正跟着医家掌门学习,若是让她来是不是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事态紧急,我想月儿她应该会明白的。”说道这,刘风脑中闪过那张清纯可人的脸,最后也只能暗自的叹了一口气,对于月儿,自己亏欠的太多了,可是现在却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宫中,刘季看着刚才匆匆呈上的密保,眉头皱起,这帮废物是不是太久没出动了,怎么这么失利,居然只杀了一个,断了那小子的一根胳膊,当下拿起笔,稍后派人传了出去。闭上眼,倚在龙椅之上,低吟一声,“刘风。。。”
第二日,长安城中权贵基本都知道了昨夜禹朝使臣遇刺事件,城东营中也变得异常安静,也许是因为太子大婚在即,所以并没有什么关于白色丧物,但是据探子传来的消息,禹朝每个人脸上都是一份悲愤。
营中,孙沫飞已经在之前醒了,刘风甩给他一套盔甲,从此这位本是贵为一朝皇子的孙沫飞沦为了刘风的护卫队一员,至于对手下将士的封口的任务自然有孙沫飞去完成了。
此刻刘风正在思索着,昨夜的事情黑衣人明显和之前的那批杀手不是同一批人,更加让刘风断定是刘季这厮要对他痛下杀手了。如今刘风已经瞒天过海,将计就计的让孙沫飞装死,断了自己的一只臂,那接下来刘季该如何使招?
突然,营外出现一丝骚动,张邈起身去查看究竟,不多时领进来一个满脸惊慌的姑娘,原来是孙纡嫒的侍女小雨。见到刘风,这小丫头行礼之后赶紧的问道,“将军,少主他。。。这是真的么?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吓得魂不守舍,让奴婢赶紧来打听情况。”
孙纡嫒怎么会知道?这是刘风的第一个想法,肯定是刘季故意让她们知道,那目的只有一个引自己前去。
思索片刻,刘风觉得还是去和孙纡嫒见她们一面,自己突然使出这一招,那几个单纯的女孩现在肯定是急得半死。去安抚一下她们的烦恼,另外也可以看看这刘季到底又耍了什么手段。对小雨使了一个眼神,留下张邈在营中应付一些可能发生的不测,刘风便跟着小雨往孙纡嫒的暂时下榻的府邸走去。
而另一边,一个小太监左右看了一阵,悄悄的溜进了厨房,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瓶,往炤上正煮着的银耳莲子粥里面撒下了药粉,再次环顾了一次,便小步快跑的离开了厨房。
不多时,孙纡香忧心匆匆的走了进来,今早一醒来便听外面的西汉兵士在说沫飞哥遇刺,几个女孩心里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向孙寒询问时,后者只是摇着头道不知道,没办法,只能派小雨去问一问那该死的刘风。
唉,纡嫒姐姐又在偷偷哭泣,从昨夜张邈走后她就心情一直低落,早上又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顿时哭的昏天暗地,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还是把这粥给她端过去吧,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谣言。想到这,孙纡香小心翼翼的将银耳莲子粥盛入到一旁的白色玉碗中,端着它往孙纡嫒的房中走去。
房中,李双儿满脸不忍看着独自抹泪的孙纡嫒,早上到现在她便是这样,任自己百般劝慰却还是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