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在玄之境已经有数十年,这些天,刘风什么事情都没做,全力的吸收灵气,打算将封印冲破,可是,每次尝试之后,却依旧冲不破那金色的印记,当真是恼火!
不过刘风也有新的发现,这封印确实已经有松动的迹象,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上次那古老而又沧桑的气息。
努力的探求原因,刘风这才发现,你太极图案中的阴阳鱼的双目竟然是墨绿色,而那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便是由那里发出的。
想来是上次不知名的前辈让他体内的灵气发生异变,不过经历多种磨难之后,刘风也清醒了许多,并不觉得此事是机缘,或许还是颗不定时的炸弹。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的冲破封印,摸清楚那悬在百会穴上的太极图案,否者,武道之途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唉,小子,老夫得送你回去了。。。。。。”
在刘风正打算继续进行修炼之时,耳边响起一声叹息,继而眼前空气出现如水的波动,那玄阁阁主负手出现在空中。
听到对方这般说,刘风倒是有些愣了,当初可是他让自己留下的,可随即便是想到尘世间出现了大问题,心中一惊,忙开口问道,“前辈此言难道是指鹿鸣出了变故?”
“这倒是没有,只是老夫私自留你在玄之境已被上面的人察觉,所以让你速速离去。”
原来是这样,想到可能连累到了玄阁的阁主,刘风顿生愧疚,离开尘世也有一年多了,想来汉禹两朝已经交战多时了,也该是回去了,至于突破封印的事情,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日会实现的。
心中计划好之后,刘风便与玄阁的阁主辞行,当然,还是得求助对方送他到鹿鸣。
又是一次离别,想起上次,玄阁阁主倒是好生的打趣了刘风一番,最后,临别之时,告诉他哪天冲破了封印,自可调动红龙。
红龙出,八方汇,任何学派的核心人物都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无人敢不从,这便是千百年来的规矩!
原来那玉佩还有这功效,刘风暗暗记下,不过等他突破不知道要到何时日,或许还是阻止不了学派高手对兵卒的屠戮,到时候,也只能派出自己一方的高手来对抗了。
天际,云端飘渺之处,那封印刘风的神使恭敬的站在一边,在上首,却是那在西汉出现过的黑衣之人,“事情办好了?”
“全都按照神王所说,刘风已经回到凡尘去了。”
“那便好”,用手在身前拂过,赫然出现一段景象,里面的人赫然是刚离开玄之境的刘风,嘴边浮现一丝的笑容,“真是有趣的两个小家伙。”
而另一边,等眼前的景物再次清晰的时候,刘风已经到了自家的别院,三个小孩儿在看着书,正是刘绻三人,而张瑾的怀中还抱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儿。
见到刘风,那小孩儿竟然裂开嘴笑了,伸着小手,想从张瑾的怀中挣脱而来。
好闺女,没枉爹平时那般的疼你!
刘风大笑一声,而刘绻三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出现,忙欢喜的围了上来,而刘风则是一把抱过小明月,在她粉嫩的脸上亲了起来。
“小绻儿,你娘与二娘呢?”
笑罢,刘风开口问起小月儿与李双儿,院子中除了这三个孩子,并无他人,就连小明月都是张瑾在带着,想来是不在家中。
“娘去准备药材了,二娘则是帮衬着做些事情,现在外面汉禹两国正在交战,虽然没有伤及到鹿鸣,但是有许多难民已经到城中避难,因而娘亲与二娘整日的都在忙碌。”
这倒是出乎刘风的意料了,不过细细想来也是,鹿鸣的确是绝佳的暂时避难场所,他这一走便是一年,许多事情还不了解,得去找兄弟们询问询问了。
将小明月交给刘绻照顾,刘风大步的往军营走去,营中此刻没有操练之声,不过将士却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
挥退一路上见到他颇为激动的士兵,刘风来到了段淳于的地方,每次回来,他已经习惯性的找段淳于了解局势了。
“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要是再这样,老哥就撂担子走人了!”
见到刘风,段淳于板着脸说道,可是眼中却没有责备之意,刘风则是尴尬的笑了笑,“让段大哥与为民费心了。”
“我和段大哥已经习惯为了收拾烂摊子了,不必谢了,只希望玉倌你别没事就悄无声息的见不着踪迹,让大伙为你担心。”
林若弦递过一杯茶水,一年不见,似乎又消瘦了几分,眼睛都陷了进去,只不过精神依旧是很好。
见两人都是清瘦的紧,刘风心中有些愧疚,“段大哥,为民,你们得要保重身体,切莫过多的劳累,在刘风心中,你们与鹿鸣可是同样轻重的。”
刘风这突如其来的煽情之语然段淳于和林若弦都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林若弦更是指着他取笑道,“玉倌,你何时也这般女儿家了!”
说道了几句之后,刘风当然是问起了眼下情况,段淳于与林若弦也早就准备好了,将他引到一边挂着的地图上,讲解起一年来的事情。
从刘风收到消息之后,关于孙纡嫒的传言没过多少时日便在东禹传散开了,与西汉不同,东禹的百姓闻此事皆是欢喜异常,毕竟公主和亲嫁到西汉是一种耻辱的。
后来,接着便传开,这是裕兴帝的权宜之计,并公布了澜陵公主如今在鹿鸣,而段淳于他们断定这应该是孙沫飞所为。
因为裕兴帝在民间的威望就颇高,这样一来,孙氏为了东禹煞费苦心得到百姓的支持,孙沫飞的皇位便更加的稳固。
并且这也是对鹿鸣的施压,既然孙纡嫒的身份已经透明,作为公主的她理应回到澜陵皇城之中,还是打算瓦解刘风的势力,哪怕紧紧只有张邈一人。
因为刘风不在,而鹿鸣在道义上站不住脚,所以在这件事上,段淳于等人选择了拖延,终于,在半年前,刘季开始了对东禹的进攻,孙沫飞无暇顾及此事了;也算是解了鹿鸣的一个难题。
起初,鹿鸣与其他世人的判断一样,西汉此次进攻不会太为顺利,因为水灾之后,澜江的水势涨了许多,而西汉的兵士在水上战斗并不擅长。
可是,随即而来的战局却让你大吃一惊,东禹引以为傲的水军竟然在澜江上节节败退,刘季竟然在悄无声息中训练出了一支神秘的水军。
更为让人震惊的是东禹水师大营竟然有两个旅临阵倒戈相向,瞬间,一直让东禹以引为傲的水上防线崩溃了,沿江数城已经丢失。
至于陆地上,玉邴城也岌岌可危,要不是肖远坐镇,怕是早已经被刘季拿到了手中。
看着地图上标着的箭头方向,刘风心中大为惊叹,真是安排的巧妙,拿下东禹沿江桐里,淮安里以及盐城,立马打开了进入到东禹腹地的通道,至于玉邴,寒山等成也变成了背后受敌,自顾不暇,只能自保,哪里还分得出兵来救驾?
多年来的谋划,刘季终于取得了开局的连连获胜,虽然刘风心中记恨他,但这一点,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眼界和手段。
“东禹朝廷这边情况如何?”
听刘风问起,段淳于与林若弦两人皆沉默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着,也让刘风知道,在他离开的一年时间中,东禹确实发生了众多的变化。
孙沫飞是勤政于民,可也许是天不佑东禹,在汉禹交战没多久,国柱许逾便撒手离世,更为重要的是之前就生出反叛之心的岱岩龚氏竟然再次通敌。
还好发现的早,不然澜陵的门户可就打开,刘季便能一直将兵调到澜陵城下,东禹朝廷的灭亡也就指日可待!
虽然,扑灭了岱岩的龚氏的叛乱,可是东禹如今将才凋零,最要命的是其他数个城池在领了勤王令之后,仍旧未发兵救急,因而在刘风询问时,两人都不禁叹了口气。
“鹿鸣有没有收到勤王令?”
待刘风问候,段淳于与林若弦露出一个苦笑,接而摇了摇头,而刘风心中也明白了,看来孙沫飞还是在提防着他。
“玉倌,鹿鸣该何时出兵?”
林若弦见刘风沉默了,有些低声的问着,之前,他们也商议过,可是刘风不在,始终拿不定主意。
作为兄弟,他们都知道,刘风这么多年的筹划便是等的这个机会,因而,即便刘风这一年不在城中,鹿鸣城却丝毫没有落下准备,随时都能进入到战争中去。
“出兵还是再容上些时日吧,毕竟战火未烧到鹿鸣,师出无名啊!”
刘风叹着气说道着,目光却望向了东南之处,那里,有人或许比他还更为的焦躁不安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争斗
“玉倌,你这臭小子,又不声不响的消失这么久!”
夜晚,与韩杰在城中巡视张邈见到刘风,立马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出城维持秩序的鲁海等人也是一副欢喜的神色。
至于小月儿她们,在之前,刘风已经特意的请过罪了,二女也不是刁蛮之人,稍微的发发脾气也就揭过去了。
因而,晚宴依旧是热闹非凡,不过吴遥与薛易却是黑瘦了几分,刘风看在心里自然是欢喜,他们的那一旅有一半是后来征召的兵士。
其他旅都是战斗力强悍,在这样的压力下,两人肯定花了众多的精力在上面,想必如今手下的将士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是夜,积聚一堂,就着目前的情况各抒己见,更有胆大的薛易提出从云霄城杀入到西汉的背部,趁机来偷袭。
因为刘季将重兵都调到了汉禹交战的前线,北方的防守显得有些薄弱,若是以鹿鸣的精兵强将出袭,或许能直逼长安。
刘风承认,这个观点很有诱惑力,的确可以趁着双方将精力集中在东禹南部之时,以雷霆之击,杀进西汉。
可随即刘风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从云霄城进入到西汉是可以,但不可能进攻到长安,到最后平安的撤离回鹿鸣也是个难题。
“全军进攻云霄城确实不行,但是可以派几个大队潜伏到西汉境内,正如刘风以前所说的游击战,在这汉禹交战之际,一小波人马或许就可以左右战局的胜负!”
刘青顺势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其他人都是点头,颇为赞同,鹿鸣兵士的战斗力他们是知道的,要是按照将数百人撒进西汉的后方,绝对可以搅起一番风雨。
做了商议之后,除了骑兵旅之外,刘风让每个旅派出一百人的中队,接着秘密潜伏到西汉境内,适时而动。
稍后,就这战事,张邈也提出了心中疑惑,鹿鸣是否该出兵来扭转时局,而刘风并未说明,只是淡淡的道了句时机未到。
长安城,早朝之时,刘季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殿上群臣,或许对东禹进攻陷入胶合之状,那三角脸出现的笑容再次消失了。
“皇上,如今大军因阻于商堰,水路上在官渎里也过不去,所以老臣觉得还是分兵为妙,可以从西北之处,来个前后夹击。”
在刘季快要发火之前,鹰骑郎将王增斌应着头皮上前说道,灭掉一个朝廷怎能如此的轻松,遇到愤死反击是正常的。
可是,现在谁敢于皇上说这些,没办法,总不能让大将军陆善堂或者大司马张玉来站出来,而他这个处在不上不下的鹰骑郎将自然成了皇上撒火的最佳人选了。
在王增斌说完之后,刘季那急骤的喘气之声似乎缓了许多,这也让低着头的王增斌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一步没走出。
“儿臣也赞同王将军所言!”大殿寂静之时,站在首位的太子刘潇朗声说道。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反之亦行,知父的也莫如子。作为刘季一手培养的接班人,刘潇当然知道他早就想发兵东禹的西北了。
使得东禹腹背受敌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那里有着让人如鲠在喉的鹿鸣城,有那张令人生厌的笑脸。
在他的另一侧,是略胖的刘岚,听到发兵东禹北部,当然率先想起了刘风,继而是皇姐刘菁,心中一凛,却又不知如何劝进。
虽然,他不懂父皇为何那般的厌恶刘风,只当是五年前的和亲之事,但刘岚明白,这梁子是结下了,甚至到了生死之敌。
心里慌张,但刘岚却学起了他身后的陆善堂,竟然闭目养神起来,不是他不愿意出言,只是此刻反驳,恐怕只会更加的激怒父皇。
更何况汉禹之争,身为东禹朝臣的刘风迟早是被要卷入其中,刘岚只能尽力的周旋,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
见刘岚这般模样,那刘潇眼眯了眯,有这样大智若愚的皇弟,作为太子,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头疼。
但对于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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