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刘风沉不做声,其他脸上虽然有着愤慨,但也只能憋着,即便拳头拽的紧紧作响,也不能擅自的离开去找匈奴人的麻烦。
因为鹿鸣城的主事人是刘风,不管平时兄弟们之间是多么的亲近与要好,关键时刻没有他的一句话,任何行动都不能采取,上下之分,这是众人对刘风无形之中产生的尊重。
屋中寂静无声,两个火炉正在旺盛的燃烧着,红得透明的火炭发出吱吱的声音,段淳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跺了跺脚,将冷的有些麻木的手搓了搓,“唉,以前怎么没发现冬天有这么冷,这是奇了怪了。”
拿起炉子上的水壶,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段淳于突然正声说道,“这个冬天这么冷,想必是匈奴那便缺衣少粮了,没有南下劫掠,木札特的日子必定不是很好过啊!”
“饿死他们那帮畜生才省事!”
鲁海忿忿不平的道了一句,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在草原上他是亲身经历木札特截杀的人,虽然他们打着草原的主意,但是反过来被人伏击了,差点丢了性命,这事情扔谁身上都憋屈。
这感觉就像你养的玩物突然咬了你一口,还差点害你丧命一般。
要不是刘风拦着,恐怕他此刻已经调集军队,向匈奴来人杀了过去,在这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汉子心中,有仇就要用拳头报回来。
“鲁大哥说的是,真要是这样,所有人都开心了,只可惜,人家就像玉倌说的小强一样,生命强盛的很,明年春风一吹,又立马遍布在草原上。”
张邈一脸的遗憾,还真有赞同鲁海的意思,诅咒匈奴人熬不过严寒,在这冷风呼啸中举族被冻死。
谁说只有女人嘴皮最毒,看来男人也丝毫不逊色!
刘风苦笑着看了看两人,这哥俩还刷上嘴皮了,要是苦寒的气候能让一个民族灭绝,那人类也不可能顽强的延续到现在了。
“不要在这扯这些没有的,匈奴人内战不已,木札特派人来铁定是没有粮食过冬,现在我们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段逸出口打断了鲁海和张邈两人没头脑的闲扯,将问题再次拉了回来,随着他的话落,众人便再次将目光聚集在一直未说话的刘风身上,就连段淳于也端着茶杯,满是兴致的盯着他看,想知道此刻刘风脑中有什么打算。
终于,在一群人期待的目光中,刘风开了口,“各位,匈奴这件事有点棘手,自古以来中土与匈奴便是对立两面,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要拉木札特一把。”
“为什么?让没粮从而去抢其他部落,使得草原继续混战不好么?”
韩杰皱着眉头问道,刚才他没开口,便是在思考其中的得失,最后也觉得仍由匈奴人挨饿受冻比较好,这样使得草原局势更加混乱,反而对鹿鸣有益,因而刘风说要伸出援助之手,韩杰有些不解的问了出来。
看出其他人也有些不解,刘风只得将心中的想法倒出来,“君生,其实我一直在关注草原上匈奴人的动向,达伦恐怕已经和西汉的刘季搭上关系了,现在实力很强,就连罗萨的四部都已经归顺于他,若是我们不给木札特一些帮助,或许明年开春之前草原便要恢复统一,到时候,我们的后背又得留下了隐患。”
“玉倌说的不错”,段淳于笑着将话接了过来,“达伦这个人我曾经也调查过,勇猛欠缺,智慧不足,但是腾格尔绝对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臣服刘季恐怕就就是他想出来的权宜之计。有他在,想必匈奴人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又可以呼啸草原,骚扰我边境了!”
“那我们就这样白白的便宜木札特那个混蛋?”
虽然知道不得不这样做,但是张邈心中仍有些不舒心,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鲁海等在草原吃过亏的将领也是不死心的望着刘风,希望他可以再说出些什么打算,好让他们可以一报心中之仇。
“那怎么可能!”
当刘风习惯性的温和笑容浮现在脸上的时候,张邈便放心的拿出棉袄兜中的零嘴吃了起来,这种笑容已经成了他判断刘风肚子中有没有坏水的标志了。
果然没让张邈失望,接着刘风一甩衣袖,“时间也差不多了,哥几个饮上几杯去去寒,反正匈奴人没春节的习惯,什么事情也得等年后再说!”
听到刘风的话,众人都笑了,既然要给你,那也得先拖拖时间,反正着急的不是鹿鸣,让你们这帮蛮夷知道处在什么位置,就该有什么样的姿态!
在刘风安逸的继续忙中偷闲的过日子的时候,鹿鸣城中,一家客栈里的年轻人可就坐不住了,到这个城池已经有六天了,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没了,可是那城主大人却一直推脱,至今连面都未曾见过。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大王交代的事情肯定完成不了,整个部落也将陷入危机之中,那逆贼达伦不知道从哪搞来了过冬的粮食,如今还未出手或许只是为了等将士们饥寒交迫之时省些力气罢了。
走到床边,看着刚吃好奶,正在酣睡的幼主,他的脸色闪出一丝果决,推门而出,找来随行的侍从,开始商议起来。
冬天的鹿鸣黑夜总是来得比较早,晚膳之后,刘风闲来无事,在房中看着书,二女则是摆弄着象棋对弈,房中小香炉燃着,一副惬意悠闲的光景。
不多时,门被推开,却见时张邈和孙纡嫒两人前来凑热闹,或许是怕雪天摔倒了孙纡嫒,张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见小月儿她们在下棋,孙纡嫒忙感兴趣的凑上前,张邈则是走到刘风的身旁,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
“我输了,还是双儿姐姐厉害,纡嫒姐姐,来让你和双儿姐对弈一局,可一定给小妹赢回来!”
没多久,李双儿一如往常的认输投降,这些天,三个女孩常在一起说些闺房话,关系变得很要好,没事也时不时的手谈一局,不过最后总是李双儿垫底,让这个有些要强的姑娘心中很是气馁。
孙纡嫒面色含笑的接过棋子,刚要开始布局,却突然的呕吐起来,一阵干呕,难受异常,小脸也变得苍白。
见到这个情况,张邈忙上前扶住了他,语中满是担心,“月儿妹子,还请你给纡嫒把把脉,开张方子抓写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几日感染了风寒,纡嫒身子骨变得挺虚弱的,常常感觉到反胃与不适!”
未等张邈把话说完,小月儿早已经拉过孙纡嫒的手,在脉上把了起来,而刘风则是放下书,对着张邈左右的看了起来,若是他猜的不错,这孙纡嫒怕是有喜了。
结果还真如刘风所预料一般,不一会,小月儿有些激动的抓住孙纡嫒的双手,“纡嫒,恭喜你,你有喜了!”
一句话让孙纡嫒羞涩的将脸藏到了张邈的怀中,而另一边的张邈顿时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睁大眼,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确认道,“月儿,你,你是说,纡嫒她?”
“愣什么愣!你要当爹了!”
刘风放声大笑起来,冲着张邈大声喊了一句,这厮平时口齿伶俐,得理不饶人,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个怂样?
“啊,我要做父亲了,哈哈~!”
被刘风这大声一说,张邈立马反应过来,抱着孙纡嫒在屋中转起圈来,直到孙纡嫒羞的满脸通红捶打他的时候,才将她放了下来。
将孙纡嫒搂在怀中,张邈挠着头,像是什么话都不会说,只知道冲着刘风傻笑,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刘风心中也是异常欢喜,张邈当爹,天大喜事一桩,上前将他的肩膀搂在,“齐修,恭喜你,咱可说好了,这孩子必须认我做干爹!”
“还有我们这干娘!”
小月儿与李双儿走上前,将孙纡嫒拉倒一边唠起女孩家的心事来,听到刘风说这件事,忙出口接了一句。
张邈此刻还咧着嘴笑着,突然起来的幸福让他现在还是半昏的状态,刘风的话他哪里会反对,哈哈大笑一声,便替他未来的孩子找了另一个爹!
第一百七十五章 质子
将欢喜的张邈夫妇送走之后,小月儿与李双儿两个女孩的表情突然变得失落起来,在古代,传宗接代是为妇的的首要使命,如今与她们一同结婚的孙纡嫒都已经有了孕在身,心中自然是别有一番苦涩。
看出两人心思的刘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社会真是害人,才十五岁的姑娘便想着生孩子了,怪不得古人寿命都不长,将来有机会得好好的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也好让百姓多活一些寿命不是?
刘风的笑声恼怒了小月儿,走上前在他腰间拧了个三百六十度,而李双儿则是一脸不屑的在刘风身上来回的看着,眼神中充满赤裸裸的挑衅!
娘了个巴子的,这两个小娘蹄子造反了,刘风一脸佯怒的将二女抱了起来,扔到一旁的床上就要来个大被同眠。
一阵嬉笑打闹之后,李双儿满脸娇羞的推开刘风,小跑的往外逃去,望着她的背影,刘风心中暗自欢喜,看来三人同床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待李双儿走后,刘风一个饿虎扑食,将小月儿盖在身下,也许是受到孙纡嫒怀孕的影响,这一夜两人都是格外的缠绵,连番云雨,几度花开,最终才精疲力竭的睡了起来。
第二日,孙纡嫒有身孕的消息早已经被兴奋过度的张邈传开了,韩杰他们自然很是欢喜,都争着要做干爹,因为被刘风捷足先登,没排上号的他们随即将张邈的下一个孩子给预定了。就连刘风都被缠上了,段逸甚至要给他买些虎鞭酒壮壮身子骨,为的就是让他们早日坐上干爹。
而张邈这一日都处在亢奋之中,就连刘风叫他出去喝一杯都打算推迟,嘴里喊着要回家照顾媳妇,做一个模范好父亲。
可是这么高兴的事情怎么能少了主角?段逸与鲁海不由分说的将张邈架起就走,“齐修,你这家伙怎么能有了孩子就忘了兄弟?再说了,今天的酒你可是不少缺席,弟兄们必须得让你喝个尽兴啊!”
轻车熟路的来到徐老头家的酒楼,点了一桌菜,还没开始动筷子,众人便开始猛灌张邈。后者自然是来者不拒,频频举杯畅饮,兴奋的心情表露无遗。
在一群人吃的起劲之时,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小二端着酒水走了进来,欢闹的张邈等人自然没有注意到,但是刘风却皱着眉,放下酒杯低声喝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刘风身上的气势也随即散了开来,来人身形有些消瘦,而且身上有淡淡的羊奶的膻味,也正是因为刘风的五感超越常人,这才能发现。
听到刘风的声音,正在喝酒的众人纷纷停下酒杯,朝着来人看了过去,刘风已经处于警备状态了,那眼前这个人必定不是这家酒楼的伙计!
见所有人目光看来,那店小二将手中端着的盘子放到一边,凭着本能的感觉,首先对刘风行了一个礼,“诸位大人,请允许拉里的冒犯,但是在下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城主大人相商。”
匈奴人?
听到对方这口音,鲁海与韩杰大怒的一拍桌子,便要上前击杀了他。而刘风则是颇为玩味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看来是木札特提拔的新人,想来也有一份能耐。
在鲁海的拳头就要砸到他的时候,刘风衣袖拂起一阵气势将拉里往后退了几步,使得他安全躲过了这一击。
“鲁大哥,不要生气,看看他有什么要事与我相商。”
拉里微笑的整了整衣着,往前走了两步,继续给刘风行了一个礼,就在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接着徐老头满脸恐慌的走了进来。
“各位大人,是小老儿不对,让这人混了进来”,稍后,指着身后一个低着头的小二恼怒道,“也怪小的管教不严,出了这样的伙计,被钱蒙蔽了眼睛,我这就将他辞退!”
徐老头一边陪着罪,一边招呼门外的人要将拉里绑出去,他能将祖传的酒楼经营的这么红火都亏了刘风的照应,如今在他的地方居然闹出这么一出,徐老头简直是吓了一身冷汗,心中不住的喊着谢天谢地,幸好发现的早,没出什么乱子。
“徐老儿,不要紧,你也别怪罪别人了,暂且退下去吧!”
刘风并不是那种受了惊吓便要迁怒与他人的人,对方既然能打听到徐老头的酒楼这里,想必也是实在走投无路,被自己给逼的没办法了。
感觉刘风并无责备之意,徐老头赶紧的带着一旁的伙计谢恩,千恩万谢之后,又让身边的人去再为刘风他们准备些菜肴,才小心翼翼的关门离去。
徐老头离去之后,拉里这才有机会说话,站在刘风身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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