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提醒一下她了。”
百里伊水撅着嘴道:“大王宠着她,无央姐姐也是不好说话呢。”
曹妃俏脸上忍不住便露出了一丝嫉妒之色,小声嘀咕道:“听说今天的角斗表演就是大王专门为那狐狸精举办的,大王可真是偏心。”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玩牌吧。”魏悦却只是淡淡一笑,又对曹妃说道:“曹姬,百里小妹对尖,你杀还是过?”
“我过。”曹妃摆了摆手,又道:“三位姐姐,听说大王他决定要迁都了,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小妹不想去,在秭陵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迁都呢?听说还可能迁到中原这鬼地方去,那里人都死光了,怎么做国都啊?”
百里伊水脸色微变,道:“曹家妹妹,你就少说几句吧。”
曹妃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当下对魏悦说道:“王后,奴婢不是有意的。”
“没什么,魏地萧条是事实。”魏悦淡然摆手,又道:“不过我们女人家家的,就莫要谈论国事了,迁都不迁都,那是大王和大臣们操心的事情,咱们身为后妃,只要照顾好大王的生活起居,再哺育好王子公主就行了。”
……
当项庄终于在姒婕妤体内猛烈喷发时,两人却已经换了个姿势,变成项庄仰躺榻上,而姒婕妤却骑在了他的腰上,虽然已经喷发,项庄的巨蟒却仍然还杵在姒婕妤体内,保持着严丝缝合的状态,项庄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仍然强壮得很。
“大王,你可真壮,奴家都快受不了啦。”姒婕妤吃吃地笑。
项庄也是不无得意,这些年他虽说不再御驾亲征了,可一身武艺却从未落下,时不时的也会跟呼延、晋襄切磋,所以早年间因为东征西讨锻炼出来的身板丝毫不见衰老,就是相比二十啷当岁的壮小伙也是不遑多让。
见项庄心不错,姒婕妤便俯下身来,凑着项庄的耳畔柔声问道:“大王,奴家听说您决定要迁都了?”
姒婕妤这一俯下身来,那一对豪乳便几乎压在了项庄的脸上,项庄近乎贪婪地嗅吸着姒婕妤玉乳上散出来的乳香,心不在焉地道:“你听谁说的?”
“大王,到底要不要迁都嘛?”姒婕妤避重就轻,素手撑着矮榻稍稍翘起雪臀,悬空轻轻研磨了几下,磨得项庄直吸冷气,刚刚已经软化下去的巨蟒霎时又变得狰狞昂扬,项庄舒爽之余又有些感慨,这真是个妖女。
当下项庄答道:“没错,寡人决定迁都洛阳。”
“啊,洛阳?奴家听说洛阳就是一座空城。”姒婕妤一边款款摇荡着雪臀,一边撅着小嘴不依道:“而且洛阳离闽中太远了,奴家不要去,不要嘛。”
项庄也没怎么在意,喘息着道:“你一个女人家,别管这些。”
“不嘛,不嘛。”姒婕妤却不罢休,继续痴缠道:“奴家不要去洛阳,不要。”
项庄原本迷乱的眼神霎时便清冷了几分,然后伸手掴住姒婕妤香汗津津的雪臀,语气也加重了几分:“寡人再说一遍,你一个女人家不要瞎掺和国家大事,迁都或不迁都,那是寡人和朝廷大臣应该考虑的事,你起什么哄?”
姒婕妤水蛇般柔软的娇躯便微微一僵,然后小嘴一撅,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便已经沁出了盈盈的泪水,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不过姒婕妤心里是真觉着委屈,自进宫以来,项庄还从未这样:“疾言厉色”对待过她呢。
项庄却不想就此放过姒婕妤,当下翻身跪坐而起,又以双手搂抱着姒婕妤的雪臀,凌空狠狠鞑伐起来。
……
赢贞在无央宫碰了人软钉子,辞别魏悦后又直奔妙弋宫而来。
曹妃、百里伊水不愿意迁都,赢贞却持欢迎态度,因为她看到了机会。
妙弋宫是先王妃虞姬的居所,赢贞进来时,虞姬正亲自给项治整理行装,就在刚才项庄刚刚下诏,要调项治去镇守黔中,一想到项治要去黔中那毒瘴之地,而且很可能好几年都难得回秭陵,虞姬就忍不住泪水涟涟。
“母后,你莫要悲伤。”项治伸手拭去虞姬脸颊上的泪水,道:“孩儿此去黔中,定然要干出一番功业来,绝不令母后失望。”
虞姬点点头,哽咽不能成声,赢贞却不失时机地说道:“妙弋姐姐,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治儿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呢?”
“是啊。”虞姬也不无感慨地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赢贞又道:“妙弋姐姐,治儿已经长大成人,大王是不是应该给他个名份呢?若是有了名份,治儿镇守黔中才显得名正言顺呢。”
第506章 分封风波
“名份?”虞姬疑惑地问道:“什么名分?”
赢贞这话没头没尾的,虞姬还真没听出什么意思来,治儿是大王嫡出,又过继给了先王为嗣,其身份贵不过可言,只去黔中郡当一个区区郡尉,原本就已经够委屈的了,还要什么名分?难道以治儿的身份,还不配当这个黔中郡的郡尉?
赢贞忙道:“小妹是说,治儿的身份贵不可言,去当黔中郡的郡尉实在是不合适,别的不说,单说到了黔中之后如何与郡守相处?所以在治儿动身前往黔中之前,大王最好封他为黔王,这样一来由治儿镇守黔中就显得名正言顺了。”
“大王不是说过不封王么?”虞姬颇有些不以为然。
项庄的确公开说过不封王,毕书那么大的功劳也只封了吴国公。
赢贞道:“大王是说过不封王,多半只是不封异姓王,治儿是大王嫡出,又过继给了先王为嗣,封王却是份属应当,朝野上下也定然会同声支持。”
虞姬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是不妥,黔中郡地处蛮荒,太偏僻了。”
赢贞嘴角便绽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虞姬这句:“黔中郡太偏僻”就已经完表明了她的态度,很显然,虞姬是很乐意项治封王的,不过她不愿意项治受封黔王,因为黔中郡太过偏僻了,若能封吴王或者丹阳王她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当下赢贞笑道:“小妹也觉得黔中郡太偏僻,治儿最好还是留在江东。这样的话,隔三差五的也能前来秭陵向姐姐问安。”
虞姬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已经听出了赢贞的弦外之音,她有所期待,又担心赢贞把事情办砸,反而会不利于项治,当下提醒赢贞道:“诗曼妹妹。这种话你我姐妹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让大王听到,他可是非常忌讳后宫干政的。”
“小妹知道。”赢贞忙道。:“小妹也就是随口说说,姐姐莫怪。”
又跟赢贞寒喧了几句,赢贞便离开了妙弋宫。虞姬的态度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怎么操作那就是她的事了。
……
项庄决定迁都洛阳的消息就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安静的水池,瞬间溅起了无尽涟漪,一时间整个秭陵城便陷入了莫名的躁动之中,达官贵人们奔走相告,勋戚贵胄们长吁短叹,巨商大贾们仓皇失措,就是那些贩夫走卒也没心思干活了。
内史(相当于后世的京兆尹)叔孙平正在偏厅招待到访的十几个同僚,这十几个同僚大多都是内史府的属官,也有恰好返京的外郡属官。但不管是京官还是外官,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吴郡、京畿人士。
要说迁都对哪个群体的影响最大,绝对非吴郡、京畿两地的豪族莫属!
不管是先前的吴县,还是后来的秭陵。终归都在江东,吴郡、京畿两地始终都是京师脚下,作为两地世家豪族,他们便拥有许多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是一旦迁都洛阳,他们的这些优势立刻就荡然无存了。这对他们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项他、项佗他们不愿意迁都,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过惯了安逸的好日子,不愿意离开繁华的秭陵跑到一片萧条的洛阳去过苦日子,要说迁都对他们这样的项氏宗族子弟有什么致命的消极影响,那是完全谈不上的。
但是对于吴郡、京畿两地的世家豪族来说,迁都几乎就是要了他们的老命!所以,他们的反应也尤为激烈。
“简直是胡闹,秭陵建成才十多年,怎么又要迁都?”
“就是,迁都是那么容易的么?这不是劳民伤财么?”
“江东繁华,定都秭陵可说是众望所归,但洛阳有什么?”
“不行,这是乱命,我们必须联合江东所有的士子,抵制迁都!”
“不只是江东的士子,还有江东的勋戚贵胄,他们恐怕也不会同意!”
十几个官员越说越激动,群情激愤之下大有呼朋引伴前去楚王宫请命的架势,叔孙平实在看不过去,只好站出来道:“诸位,诸位,诸位且听本官一言,大王决定迁都,那是与诸多大臣商讨后做出的决定,又岂是你们能够置喙的?”
十几个官员还欲再说,叔孙平不耐烦道:“天色已晚,明日大朝本官还要早起,所以就不留诸位了,诸位请自便吧。”说罢肃手逐客,十几个官员这才怏怏不乐地去了。
一直将十几个官员送出大门外,叔孙平又匆匆返回后院,径直走进了东暧阁。
正在矮榻上梳头的叔孙贯睁开混浊的老眼,问道:“平儿,那些人全都走了?”
叔孙贯已卸任吴郡郡守,赋闲在家养老了,因为不久前项庄刚刚颁布了一条法令,官员年逾七十就必须致仕,不过项庄也对叔孙氏做了补偿,擢升叔孙平为内史。
叔孙平点了点头,说道:“父亲,迁都之举可以说是把整个江东所有的世家豪族都给得罪了,儿有可靠消息,令尹项他、太尉项佗也反对迁都,所以儿子想,这次父亲你若是能够站出来登高一呼,儿以为大事可期。”
“大事可期?就凭刚才来的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叔孙贯冷然道:“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项他、项佗以及勋戚贵胄或者反对迁都,却绝对不会为了反对迁都就跟项庄闹翻,以项庄的心性,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他又岂会轻率行事?”
叔孙平道:“那就任由他胡作非为不成?若迁往洛阳,楚国还是楚国吗?”
“当然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叔孙贯冷然笑笑,从案上拿起一封密信递给叔孙平,说道:“平儿,你先看看这个。”
叔孙平匆匆看完,讶然道:“父亲,这是宫里……”
“我儿慎言。”叔孙贯制手制止叔孙平往下说,然后说道:“小子,你自诩才学出众,可在为父看来,你的见识手段却还及不上一个妇人,好好学着点吧。”
叔孙平捧着密信,将信将疑地道:“父亲,这跟迁都根本是两码事,能行吗?”
“所以才说你的见识还及不上一个妇人。”叔孙贯伸出手指戮着叔孙平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两年事看似不相干,其实就是一码事。”顿了顿,叔孙贯又叹息道:“回去好好想想吧,要想阻止迁都,这是唯一的办法。”
……
次日恰逢月初大朝,当项庄穿戴上冠冕朝服登上大殿时,京中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官员早就已经站班等候多时了。
君臣之间叙了礼数,项庄便冲项他使了个眼色。
项他虽然满心不愿,却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奏道:“大王,臣有本奏。”
项庄一肃手,项他便接着说道:“大王,秭陵虽然市集繁华、物产丰饶,堪为万世之基业,奈何偏安一隅,而今我大楚雄有十七郡,幅员更遥遥几千里,以秭陵为国都实有诸多不便,为长治久安计,臣奏请迁都洛阳。”
项庄不动声色,环顾群臣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百里贤当即第一个出班附议,遂即桓楚、季布、周殷、钟离昧、虞子期等勋戚也纷纷出班附议,项佗心下苦涩,也只好出班附议,其余官员见状,知道大势已经不可逆转,当下也纷纷出班附议,百十来个官员,竟没一个反对。
项庄佯装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大家同声一词,迁就迁吧。”
众臣这才纷纷归位,遂即内史叔孙平又出班奏道:“大王,臣也有本奏。”
项庄不以为意,淡然道:“所奏何事?”
叔孙平道:“迁都洛阳,臣以为令尹说的完全在理,这可以说是众望所归,也可以说是大势所趋,不过江东终究是我大楚龙兴之地,而且江东鱼米丰饶、工商兴盛,乃我大楚税赋钱粮之根本,所以臣奏请留下一位世子镇守。”
两班官员中立刻有人诘问道:“世子以何名份镇守江东?”
叔孙平不慌不忙,朗声答道:“可封世子为吴王或者丹阳王。”说此一顿,叔孙平又接着说道:“正好世子项治已然成年,听闻大王欲谴其为黔中郡尉,臣以为大不妥,以世子之尊又岂能委为一郡之尉?臣以为世子项治可为江东留守。”
殿上群臣面面相觑,叔孙平这是唱的哪一出?大王不是说了不封王么,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