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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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圆舞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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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来取笑我的吗?”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脾气不好,听到卡洛儿这么问,脸色立即晴转多云。
  “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感到很困惑…”
  “上帝。”
  “什么?”
  “我是说,上帝救了你。所有人都判了你死刑,包括罗宾,至于你侥幸活命之后他的那番言论,完全是邀功!”
  老医生抽出卡洛儿的病历资料,摆在她面前。
  “你看看,任何一个医生都不会对此种情况抱有幻想,在你昏迷期间,我参加了聚集了全E城最优秀医生的专家会诊,结果就是——通知你的家人准备葬礼。可是就在你生命体征即将消失时,你却奇迹般地苏醒。唉,真是便宜了罗宾那小子,要是上帝在我的医院救活你,我也一样能名声大振。”
  “上帝为什么会救我?”
  “谁知道呢!或许他在利用你赐予罗宾好运。”医生摇着头,把病历册放回原位。
  “谢谢您,林恩医生。”
  卡洛儿虽然信仰上帝,但护士的职业让她更相信科学,林恩医生说的没错,按照常理,她不可能继续生存。莫不是她遭遇了和乔森同样的状况?
  卡洛儿漫无目标地走在街上,画像不小心掉出背包。
  “嗨!你的东西掉了。”
  “谢谢。”卡洛儿接过展开的画像。
  “我见过这张脸!”
  “你确定?”
  女孩仔细端详安斯艾尔的画像。
  “头发虽说没这么长,但脸型五官都是一模一样。因为太完美了,所以让人过目不忘。”
  “你在哪里遇到他?”
  “学校。他向我打听维多利亚的事。哦,差点忘了,你不知道谁是维多利亚。总之,他实在太迷人了,像个天使。”
  天使…维多利亚…卡洛儿想起安斯艾尔对她说“维多利亚是他的好朋友”。或许她应该去问维多利亚,尽管这是她不得以而为之的最后选择。
  卡洛儿见到维多利亚时总会紧张,因为知道她能“读心”,所以总感觉自己被赤裸裸地暴露。
  “提出你的问题,我不会伤害你。”维多利亚表示出友好的态度。
  “和德维特家族一起生活的精灵…种种迹象表明,我和他曾经认识,只是我忘记了。他告诉我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或许你可以告诉我真相。”
  “你问过他?”
  “是的。但他什么都没说。”
  “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他会责怪我。”
  “我不会出卖你。”卡洛儿认真地承诺,维多利亚抿着嘴微笑,或许她应该尊重安斯艾尔的意愿,但告诉她真相会更好。若知道安斯艾尔曾经救过她,她的“光之谕”不会再指向精灵和他的朋友们。
  “你遇见的精灵名叫安斯艾尔,起初,他并不是精灵。他是一只天使。他有着雪白华丽的羽翼,飞翔于天堂和人间。有一次,上帝派他去带一个女孩回天堂,他来到女孩身边,温柔地注视着她。安斯艾尔听到女孩对生命的无限留恋,于是他违背了神律。女孩活了,他却被削去羽翼堕入人间。所幸他最终获救,经历磨难,在‘重生露’的药力下变成精灵。有人说,精灵就是堕落的天使,或许在他身上,得到了验证。”
  维多利亚娓娓讲述,动听的声音如清泉细流,卡洛儿的眼眶逐渐湿润。
  “这就是真相。安斯艾尔曾救过你,用他最后的祝福之光。”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救我?”
  “我们不必对每件事追根究源。知道这些,对你来说足够了。”
  “谢谢你。”
  “卡洛儿,安斯艾尔希望你能幸福地生活。”
  “我会的。再见。”
  维多利亚望着卡洛儿清丽的背影轻声叹气。她有点后悔告诉卡洛儿真相,可即使她今天不说,卡洛儿也能找到答案。她感受到女猎人身上执着的精神,但目前她更担心,卡洛儿会出现类似仙蒂的状况而引起麻烦。
  

第十五乐章 风语(上)
更新时间2010…2…12 10:05:03  字数:3303

 (圣艾夫斯庄园)
  “亲爱的,你还好吗?”凯瑟琳走到坐在花园长椅上一脸迷茫的卡洛儿身边,关切地问。
  “哦…还好,没什么事。”卡洛儿捋了下额前的头发。
  “你是护士,对吗?”
  “是的。”
  “那么…你应该会懂得生育方面的事吧?”
  “怎么了?”
  “我…怀孕了。”
  “什么?”
  “嘘…”凯瑟琳把食指竖在嘴边,凑到卡洛儿耳旁,说了几句话。卡洛儿按照她提供的信息推断了一下日期。
  “亲爱的,如果你提供的日期没错,这个孩子应该是…”
  “弗兰克?”凯瑟琳咬着嘴唇。
  “恐怕是这样。”卡洛儿艰难地回答。
  “哦,上帝…怎么可能…我身体里有一个怪物!”凯瑟琳泪如雨下。
  “别慌!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其他人,是吗?”
  “是的。”
  “不要声张,我陪你去医院做手术。”
  “谢谢你,卡洛儿。”
  卡洛儿本想等到天气晴好时再带凯瑟琳去医院,但心急的大小姐就像体内的婴儿会随时蹦出来一样,一刻都等不了,当天夜里就催着卡洛儿出发。拗不过她,卡洛儿只好趁机带着她溜出庄园,直奔中心医院。
  “别紧张,很快就好。”卡洛儿紧紧握着她的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手术室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卡洛儿快步走到门口,医生和护士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出了什么事?”卡洛儿揪住医生的袖子问。
  “怪物!怪物!”医生甩开她的手,仓惶离去。卡洛儿冲进手术室,凯瑟琳脸色惨白昏厥在手术台上,身上很干净,而手术用的仪器上沾满了鲜血。
  卡洛儿把仪器放在凯瑟琳的小腹上,屏幕上一个小生命完好无损地在她体内跳动。卡洛儿帮她穿好衣服,背着她迅速离开医院,回到车里。
  这个小生命异常顽强,不能用常规的方法解决。
  精灵…或许他能有办法。卡洛儿没有犹豫,立即前往欧云湖畔。刚驶入湖畔,卡洛儿的“光之谕”就开始震动,责任驱使她不得不转到敌人的方向。
  “仙蒂?”
  卡洛儿对蹲在地上的背影再熟悉不过了。
  “你怎么能?”
  “卡洛儿!见到你很高兴。”
  “我可不这么想。”
  “让你失望了。你不会了解一个‘魔影’的痛苦。我讨厌动物的血液,它让我恶心,让我始终处于虚弱。只有人类美味的鲜血才能满足我的欲望,让我不再痛苦。”
  “我会告诉本杰明。”
  “不!我不允许你告诉他!”
  “你以为他闻不出来你身上的人血味吗?”
  “我这样做已经好多天了,他都没有察觉,我会在吸完人血后再喝一些动物的血。”仙蒂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杀了多少人?仙蒂,你一定要把自己变成魔鬼吗?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本杰明阻止你!”
  “休想!”仙蒂眼睛变了色,凶狠地盯着她:“如果你想去告密,我就吸干你还有车里那个婊子的血!”
  “你疯了!”
  卡洛儿展开“光之谕”。虽然她接受了猎人训练,但目前的实力远不及普通的吸血鬼,何况是夜夜吸食人血的‘魔影’。仙蒂很快打落长剑,把她按在车窗上。凯瑟琳在震动中苏醒,她看到车窗外的惊险场景,大声呼救。
  仙蒂折断卡洛儿的双臂,把她扔到一边,又把虚弱的凯瑟琳揪到车外。
  “凯瑟琳,你叫的声音可真难听,你为什么不能像和乔森在床上那样叫呢?哈哈……告诉你,你能得到爱情,我也可以!不过,我现在很想吸干你的血…”仙蒂慢慢靠近凯瑟琳的身体,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推开。
  “本杰明!”仙蒂眼神慌乱。
  “安斯艾尔…”卡洛儿发出微弱的声音,精灵跪在她身边,迅速地给她接骨,用双手按住折断处,手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卡洛儿依然虚弱,但痛感逐渐消失。安斯艾尔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本杰明身旁。
  “本杰明,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仙蒂眼中时充满泪水。
  “你可以。但你不愿意控制,你的心智依然受欲望的驱使。”本杰明声音平静却带着让仙蒂不寒而栗的冰冷。
  “原谅我…”
  “我会帮你,但,恐怕要采取一些强制手段。”
  为了尽早赶回庄园不引起猎人们的怀疑,卡洛儿向安斯艾尔简单说明情况后就和凯瑟琳离开,安斯艾尔答应她会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
  本杰明把仙蒂关起来,定时为她送去动物的血液。欲求不满的仙蒂常烦躁地拍打铁门。然而,她的发泄也仅限于此,她不敢露骨地展现自己的欲望,她害怕本杰明用更加冰冷的眼神注视她。
  德维特的家族成员每天都会轮流和仙蒂聊天,他们希望她经过30天的禁闭和清修,可以消除邪恶的欲念。仙蒂的禁闭室里有着舒适的床和丰富的藏书,她流连与书架间,却无心阅读。她知道,若不变成“幽灵”,本杰明不会接受她,德维特家族不会接受她。可这漫长又艰难的过程让她倍受折磨。
  一天夜里,本杰明和她聊了一会就同琳达、莫克出去捕猎。德维特夫妇去邻居家做客,家里只剩在房间埋头苦读的精灵。仙蒂又陷入焦虑,尽管本杰明一再劝说她通过阅读书籍充实时间,但她每抽出一本书出就会烦躁地将它摔在地上,再依次捡起放回原位。她用力捶打墙壁,突然她触及的墙壁凹进一块,而靠墙摆放的书柜自动打开。仙蒂好奇地走进,经过蜿蜒向下的隧道,来到一间漆黑的封闭房间。
  仙蒂按下开关,屋内亮起昏黄的灯光。屋子中央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桌,上面有本外观精致厚重的书。仙蒂环顾四周,墙壁上挂着九幅18世纪的人物肖像。
  华丽的服装,精致的面容…不对…仙蒂仔细端详着画像。布莱恩。亚瑟、安东尼奥。亚瑟、爱玛。亚瑟、艾伦。亚瑟…等一等,名叫艾伦的男子竟与本杰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仙蒂接着看:克莱尔和琳达一样,巴德和吉恩一样,伊登夫妇和德维特夫妇一样,还有…安东尼奥,他与杰伊有着相同的面孔!
  天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仙蒂翻开桌上的书。
  “亚瑟家族史…”仙蒂小声读着扉页上的字。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继续阅读。书中前半部讲述了自布莱恩。亚瑟成为血族后至发展为九个成员的家族的过程;后半部分讲述了亚瑟家族进驻安布尔泽恩直至消隐之间发生的故事。
  “原来如此…”仙蒂没有耐心细读每一行,她粗略地翻看,了解基本的历史情况后,再次端详墙壁上的画像。
  爱玛是艾伦,也就是本杰明的恋人,不过她已经和布莱恩在战场上化为尘土;安东尼奥由于愤怒出走,变身为杰伊;剩下的成员按照约定撤出安布尔泽恩,以德维特家族的身份隐居在E城。至于‘战神’英格丽…没有,墙壁上没有英格丽的画像。这个在书中被描述的及其迷人的混血儿并未在这个隐秘的房间里留下肖像…这是为什么?
  时间不早了,仙蒂不能继续逗留,她把书放回远处,熄灭灯,回到书房。
  亚瑟家族在安布尔泽恩创造的理想国是仙蒂所不能想象的:人们可以在一个由血族统治的地方和平幸福地生活。虽然亚瑟时代终究在血色中结束,但他们毕竟创造过奇迹。
  仙蒂认真地思索:亚瑟家族的强大和他们拥有“读心术”有着很大的联系。如果她能拥有这样的“黑暗天赋”,岂不是不用再控制自己吸食人血的欲望了?
  她开始兴奋地在屋里踱步。布莱恩的死带走了其他成员的读心能力,但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吸血鬼会“读心”。如果能得到维多利亚的血液,她或许也能拥有此种能力!
  可是,她要怎样才能尽快见到维多利亚呢?
  (杰伊家)
  “这回你满意了?”杰伊坐在椅子上,斜视着沉静如画的女子。
  “弗兰克虽变回人类,但内心依然黑暗。你放他回去,实际上是在猎人庄园里安插内奸;至于仙蒂,她生性桀骜难训,留在德维特家,也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所以,该由我来问这句话,对吗,杰伊?”维多利亚从容应答。
  杰伊冰冷的嘴角闪过一丝笑容,维多利亚已经长大,不再像从前那样单纯,她清醒地看到事物的本质。
  “杰伊,原来你在这儿。你一定很想看来自我们老朋友的消息。”贝芙倚在门边,扬着手里的信。
  “把它给维多利亚。”杰伊面无表情地看着贝芙。
  本以为能博得主人欢欣的贝芙又扑了空,自从上次杰伊为了救她差点挂掉之后,贝芙认为杰伊最喜欢,最在意的人仍旧是她。但杰伊对她依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让贝芙颇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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