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无语,想不到拉肚子脱了力的鲁鲁居然还这么强悍。就算是卡卡在,估计也不是全盛时的鲁鲁的对手!
士气有些低沉,对面的士兵见鲁鲁如此英勇,大声为他喝彩。几个士兵上前将那个战死的将领的尸体拖了回来,对方也没阻止。
“马的,好狠!”我望着嚣张得连裤子也不提了的鲁鲁,咬得牙格格响。
旁边一个将领居然连请示也不请示一下,拨马就冲了出去:“别太嚣张,我来取你的人头!”
我清楚的知道,这一去又是回不来了,可是已经喊不回来了。凯撒人的性子太急,怪不得跟其他国家打战,总是先赢后输。
这次比上次强上那么一点,可怜的家伙支撑了三个回合,被鲁鲁一斧扫下马背,一脚踩死。
我们这边现在是死一般的沉寂,而对面原来懒洋洋的士兵喊得是震耳欲聋。
“鲁鲁陛下无敌!”
“来一个死一双!”
“来两个死四个!”
“来多少死更多!”
也不知这算术是怎么算的。大家现在这么闷气,看来又要玩点花样了。
“大胡子,你上!”我朝着大胡子眨眨眼,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殿下,不可啊,鲁鲁这家伙虽然吃了个暗亏,但是我军现在恐怕无人能敌得过他,还是先退了再想办法吧?”诺里一脸的紧张,生怕大胡子一去跟前面两个一样回不来了。
“放心,一个只有蛮力的人,始终不会是战场上最后的胜者。”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自信,虽然魔法和武技哪个更厉害,人们一直是莫衷一是,但是运用得好,就另当别论了。
大胡子策马缓缓上前,对面的士兵开始挑衅了:“哟,又出来一个送死的。”
“准备好埋哪里没有?”
“埋什么埋,正好喂我们的狼。”
大胡子不理睬这些,翻身下马,然后把马拉个调头,对着屁股就是脚,那马受惊,昂首长嘶了一声跑回本阵,他是怕马白死了。
对面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谁都知道骑兵的优势就是速度,他舍弃了马不骑,是什么道理?又联想到被毒的差不多的狼,均露出一付有阴谋的表情出来。
鲁鲁更是不解:“你是活腻了吧,有马居然不用,是不是又有什么暗招?”神情有些戒备,跟刚才的不可一世简直是判若两人。
大胡子憨厚的一笑:“别怕,我只是来跟你过一招的。”
“一招?”
“对,就一招,如果你接下我一招,我就输了,反之我就赢了,怎么样?”
鲁鲁对这种根本就看不起他,凯撒第一勇士的言语给激怒了,他是草原上的王者,公认的打不败的人,居然有人说,只需要接一招就算他赢!
“好,来吧,就一招,堂堂正正的放马过来吧。”想想对方已经下了马,改口说到:“放人过来吧。”
窃笑中,傻人就是好糊弄。
大胡子抽出新式大刀,阳光下一照,发出刺眼的寒光。
“好刀,不过光是刀好,也是战胜不了我的。”鲁鲁一脸凝重的双手握斧,左腿在前半弯着,右腿绷得笔直。
大胡子不多说,喝的大喊一声,一跃而起,双手紧握住刀柄,半空中刀锋如同实质的光晕一般,一个完美的半弧,朝着鲁鲁急落下去。这一刀本生就有着大胡子的全部力量,地上的草都朝两边分开来,似乎被梳了一个分头。
鲁鲁却笑了,他看得出,虽然这一刀看起来很猛,但是打败他这草原第一勇士,却是不可能的。
他大喊一声:“拿命来!”手中大斧斜斜一举,想卸下刀上的力道然后反击。
我手中微不可察的飞快做了个手势,我们这边的士兵已经有些人闭上眼不忍心看人死尸体横飞的场面,对方的士兵连庆祝的动作都准备好了,双手高举。
轰一声巨响,刀斧相交,只见鲁鲁双手急速下沉,身体前倾,左腿不得不又往前大踏了一步,这才使得身体没有整个倒在地上。一弯腰,哇的一口吐出一大滩血,胸口急剧起伏,看来受伤不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大胡子看起来要好一些,但是我知道反震之力肯定不会小。但是为了大家认为他打败了鲁鲁,我强忍着立即给他施放治疗术的冲动。
两边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所愕然,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发生了,草原第一勇士居然被打败了!
身后的士兵们好一会才开始高声鼓噪起来。
“什么狗屁第一勇士,真的只能接一招。”
“哇,还吐血了,会不会以后变成贫血啊?要不要多吃点菠菜?”
“以后第一勇士就要换人了吧,门迭塔将军才是第一勇士。”
杂乱无章的呼喊变成统一的排山倒海的欢呼:“第一勇士,第一勇士。”
大胡子面露笑容:“你输了。”然后不等鲁鲁说话就慢慢走回来,经过我的身边,看见我急切的眼神,苦笑着小声说:“我靠,这小子不是人,我两只手大概都骨折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忙把大胡子叫到士兵们身后去挡着,不让对方看到,这才一个个治疗术哗哗的朝他身上施放过去。只见身后白光不断冒出来。
鲁鲁身后几个士兵抢上去给他架了回来,那斧子也不要了,就孤零零的扔在地上。几个光明法师忙一齐念咒,给他也是一连用了好几个治疗,才看见他的脸色好了一些。
第三十节 我败了
回武汉了,去公司上了两天班,下了班又和朋友喝酒,现在才有时间更新,各位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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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见鲁鲁已经没了气力,手里魔杖一举:“杀!”
可是我犯了两个错误,小觑了狼骑的整体素质,再就是两军之间的距离并不足以发挥出我军骑兵的优势。我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点。
恢复过来的大胡子领着一干大小将领,闪闪寒光的武器高举在半空,口里一如凯撒人习惯的嗬嗬声,四千银色洪流滚滚涌向对面衣衫不整,面有病色的敌军。
这只只闻其名,没交过手的军队让我大大吃了一惊,见我军骑兵急疾而至,却不见有多少人惊慌。数个传令兵举起手中号角呜呜一吹,更多早已整装,但同样是面色不对的敌军源源从大营中涌出。鲁鲁的近卫更是趁机将他架了进去,几个光明法师也跟了进去,剩下的法师开始高声吟着咒语,敌军身上不停冒出的白光提醒了我还在愣着。
我忙也给已方,特别是冲锋在前的几个主要将领加上“祈祷术”,“强壮术”,“敏捷术”,可对方有十几个光明法师,我就一个人,就算我再牛X,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甫一接触,我方当然占了优势。戴着新加冕的第一勇士的头衔,大胡子一马当先策马跃过敌阵中,带着全身闪耀个不停的白色光芒,手里大斧象切韭菜似的上下翻飞,同样是加持了光明的魔法的敌军依然逃脱不了被他屠戳的命运。身后众将见这个第一勇士如此英勇,也同样鼓足了劲,奋力砍杀身旁的敌军。一时间倒好象是胜利在望了,我方士气,兵器,体力都占优势,敌方往往连人带武器盔甲,整个裂成两半,空中飞舞的最多的就是半截的兵刃。
可慢慢的我觉出不对了,随着最开始有点小小的退败,敌军里三层,外三层把突进去的我军围个严实,就算手中的兵器只剩下半截,同样带着必死的绝决表情,没有见到那种无力回天的挫败感。
一个敌军被劈掉拿着兵器的右手,居然跳将起来,将砍掉他手的士兵用剩下的左手死死夹住,用嘴去嘶咬他面部,周围赶忙乱刀把他分尸的同伴却无法将他牢牢咬住的头颅松开。有的肠子都掉了出来,却还是尤自死死抱着我方士兵的马腿不放,旁边的士兵趁机将马上的士兵拖下来,有兵器的就朝面部或关节处没有盔甲保护的地方砍,没兵器的就掐脖子,用脚踩,有一个甚至用自己的断臂当兵器抽打。
在敌方这样悍不要命的攻击下,我方的士兵明显的被震憾到了,加上没有冲刺的优势,伤亡也骤然增多,尽管我一个个不停的大范围的群疗在各个有危险的士兵里施放,可依然眼睁睁看着早上还兴高采烈可以跟我一起出征的士兵一个个倒了下去,被乱军踩成肉泥,以至于与草原形为一体,难以辨认出这曾经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
我眼里满是泪水,几乎带着哭腔大喊:“撤,全部撤回去!”。
我方士兵听闻此命令,仓促间却不方便掉转马头,便为周遭的敌军所杀,一时间落马者又是纷纷不绝。等到生还者差不多都奔回本阵,我施放了最一个群疗,然后掉转马头,朝城里驰去,身后留下对方士兵的高声嘲笑声。
我低着手无语,脸上残留着泪痕,心里如刀绞一般。战争,在书本上看到文字时是如此轻松,可看到身旁原本一个个活生生的汉子,因为自己一句话,却连完整留下尸体都成为奢侈。
身后的大胡子和诺里也默默无言,任身下的马信步踱回城里,城门上的守将见我们归来,脸色不豫,不敢多问,忙大开了门。
进城后,我跟诺里说道:“我有点不舒服,你安排一下清点士兵战死人数和抚恤的事,还有别忘记了给受伤的士兵治疗。”诺里领命离去。
大胡子关切的拉拉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打仗胜败常有的事,你不要太在意了。”他以为我是为了输了这场仗难过。
我摇摇头,手按着额头,怕眼泪掉下来被他看到:“我没事,也不是为了面子或胜败伤心。我亲眼看见自己的手下就这么一个个去了,却无能为力。”
大胡子催马上前一步,跟我并驾,小声说:“后面的人还着你呢。”
我听了,强自挺直了身躯,直到领着近卫回到领事府邸。
陌生的四堵墙,陌生的环境,我呆呆坐在床边,踩了自己的披风角都不知道。
小罗轻轻的说:“殿下,您很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吧。”我又呆呆的点了点头,他们几个退了出去,把门轻轻带上,发出轻轻一声“嗒”。
房间里空荡荡的,和空荡荡的心一样。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好象是几个小时,又好象是才一分钟,又是“嗒”的一声,我没有抬头,几声悉悉索索的脚步响,六只小巧可爱的黑色女鞋出现在我的眼帘。
“是你们?”赫然发现三位美丽的妻子俏生生立在眼前。
妮娅不声不响的为解开披风的结,轻盈的挂在衣架上,索娅为我除下靴子,把我轻轻放倒在床上,我象一个木偶一般任她们操控。
“别想多了,这可不象平时那个活力四射的老公哦。”安趴在床前,象哄孩子一样哄着我。
“今天,因为我的胡乱指挥,死了好多人。白死的,如果不是我急着打败鲁鲁,如果不是我低估了对方的战力,如果不是我……多好小伙子们啊,听说是我带他们去打仗,高高兴兴就跟着我走了,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让我感动,可我……我亲手送他们上了一条不归路……”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安温柔的把我的头抱在怀里,我感觉这里三个人让我有了不再徬徨,不怕孤单的港湾。我抱着安的腰,在她温暖的怀里放声大哭,不管门外有没有人听得见,我要的就是发泄。心里的郁结终于找到了出口,随着放肆的泪水流趟到安的衣服上。这一刻我的委屈,不甘,和那一张张至死不瞑目的年轻面孔在心里的重压,终于完全释放了出来。
安抱着我,象一位哄着小孩子睡觉的母亲,轻轻拍着我的背,说着一些我此刻已听不清是什么话的语言,象是慈母,又象是情人的呢喃。感觉是那么温柔,那么舒心。慢慢的,我终于睡着了。
第三十一节 跟老子还回来
五千全副武器的精锐骑兵,却硬是被有恙在身,并且几乎没有狼骑可乘的敌军用嘴咬拳打脚踢,活生生的吃掉了一千三,还陪进去四个百人长,这场仗,可真是亏大了。
一觉起来,虽然腹中空空如也,却觉得神清气爽。强撑着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身子,匆匆给三个懂事乖巧的老婆做了这里的第一次早餐,然后叫上小罗和内斯塔,出发去城守府。不料门口的守卫说所有人全去了军营。
照道理说除非有最高长官的命令,否则每天早晨都应该在城守府开个例会才对,就好象早朝一般,不可或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居然全开了溜?
想想自己昨天脆弱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了。虽然是人命,却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战争,总要死人的,不是我的人,就是他的人,哪有那样的好事,不伤一兵一卒,就能把鲁鲁赶下台?自己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跟自己说在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哪里站起来。
离军营老远,就听见震天的呼喝,似乎士兵们已经在操练上了。进了营口,便要下马,尽管我是可以策马入内的,将马缰交给迎上来的守卫,踩着脚下松软的泥土,大踏步朝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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