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是在戏弄我。”如晴有了觉悟后,不再动手,她定定的站在原地,在兵器临头的时候,也不去闪躲,有人帮她应付一切,一切危险都是虚妄。
虽不断的被人照顾,但她心中却无一丝感激,她死死的盯住高墙上的田中尘,目光中充满着怒火。
王二哥在中了一枚铁针后,抬首看向高墙上的田中尘,“小白脸,你在暗器伤人。”
田中尘嘿嘿的笑着,回答道:“不错了,只是伤你,没有杀你,你应该感激我。要知道,在我的暗器下,很少有人能活下来。”死在卑鄙暗器下的高手,很多,这类地痞能存活下来,倒是极为幸运。
又有几人在银票的诱惑下扑过去,然后抱着手腕退回来,几乎没有人能躲得开铁针的暗算。不久,痛呼声中,不再有人敢上前。
王二哥虽然武功不行,但也算见过一点世面,他见田中尘相距五丈外,细小的暗器例无虚发,心下一阵胆寒,他明白这样的准头需要何等的功力。“这个小白脸可能是传说中的江湖高手。看起来,很像比李捕快的武功还要高。”李捕快,三流的江湖小人物。想到这里,他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惹恼了他这样的高手。我的人再多出十倍。也不够他杀的。坏了,我刚才怎么敢叫他小白脸的?”
被银票刺激发烧的头脑,在此刻终于冷静下来。
“大侠。”王二哥高声叫道,他拱手施礼,礼节虽然不伦不类,态度却诚诚恳恳。“我等笨蛋有眼不识泰山,见钱眼开,得罪了少侠和小姐,你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见怪。请大侠放过我们吧。”言语颠三倒四,没有一点逻辑,他被吓住了。
众多地痞听王二哥服软求饶,都不解的看过来,同时也渐渐的从钱眼里冷静下来。此时,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开始想,“能有这么多银票的人,是我们这群不入流的地痞能得罪的吗?”有十几万银子,足以让江湖三大杀手组织杀他们十几次。想到这里,不少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事情有点意外。本来。地痞坏蛋继续悍不畏死地冲过去,至少要有女真普通士卒的士气,然后,田中尘,所谓的英雄,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救出美丽的女子。
“不准求饶!”田中尘厉吼一声,他的声音如此之大,众地痞吓得缩身后退。
王二哥连忙恳求。“大侠,我们真的不敢了,饶了我们吧。”他见田中尘依旧不松开,咬牙道:“要不。我们给你老人家跪下。”
坏人,突然间成了无害的绵羊,而英雄,却似一个恶霸。至于主角,美丽的少女,则露出恶狠狠的笑容。
如晴一副看你好戏的表情。让田中尘心灰意懒。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众多前来打劫的地痞道:“别跪下。都走吧,以后不准出来作恶,不然我杀了你们。”
“是,是,大侠大人有大量。”王二哥带着手下,一路赞扬的退出了小巷。
田中尘跳下高墙,迎接他的是如晴鄙夷的目光,“你那么做是不是很无聊。”
田中尘摇了摇头,“我至少清楚一件事。你有九成的可能是我的妻子。因为,只有你才会这么掘犟。刀剑临头时,步躲不闪,你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吗?”
如晴冷冷的看过来,不再说话。
田中尘微笑靠过去,右手快速的把如晴怀中的银票取了回来。“保存时间结束,物归原主,谢谢你。”
方才位置奋不顾身,身处险境的银票,被轻易的取走。如晴心中百味沉杂,她不舍的看向银票,继而一个白眼送给田中尘。一个大转身,她起步就要离开。脚跟突然一阵酸麻,双腿颤了颤,上身向后跌去。
田中尘连忙一把抱住,笑道:“你累了,我抱你回去吧。”救美虽然没有,但结果还算理想。
“我不要你碰我。”如晴剧烈的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最终认命,被田中尘横抱在怀。“你不怕你的太子知道你这样对我吗?他会杀了你的。”
“这个天下没有多少人能杀的了我。”田中尘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也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回想方才一幕,如晴不知为何,却信了这句话。“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你和你妻子的事?我现在对她很好奇。很想知道,她是怎么让你这么可恶的混蛋喜欢上她的。”
“嗯,这件事很简单。”田中尘回想与疯女人在漆黑山洞中的甜蜜岁月,不由得笑了,“我之所以爱她,是因为,爱是做出来的。”
“咦?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回去后,慢慢向你解释。”
怀抱美丽的女子,在大街上踱步慢行,田中尘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在褒贬不一的目光下,他悠然自得。他本就是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这让如晴不禁抿嘴笑了。
两人回到院落,如晴浑身酸软,无法下地,被田中尘送到床上。这一次他很老实,没有动粗。“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饭。”
“嗯。”如此回答,一道暖流在体内不知名处泛起,似电流般瞬间蔓延全身。身处异地让人浑身冰冷的孤单,在暖流下。消失无踪。
田中尘小心的掩上房门。抬腿就要赶往厨房,突然两个人影自院门走了进来。
因为与自己的女人相溶恰恰,田中尘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兴奋状态不似身死状态,它没有无敌的感官。对于命运多劫的人来说,没有无敌的状态就意味着厄运。
齐媚儿笑得很甜蜜,一点都不见她有气恼的表情,似乎,吞服毒药的人是她的仇人。而不是她。“教主大人,如果不是你的衣服百年不换,小女子还真的认不出你。教主大人,真是英俊潇洒,让人心生爱慕之情。”
被认了出来,田中尘并不感觉怎么不好。相比而言,他觉得齐媚儿的态度很有问题。一旁的丫鬟零儿,在见到他的真面目后,目光惊奇的看过来。变脸,让人惊奇。这是应该的。但齐媚儿的目光中,只有深深的浓浓的情义。很反常!
“相公,从今日起,你我就不离不弃,让妾身来照顾你。”齐媚儿主动贴过来,揽住田中尘的右臂,双峰毫不保留的压过来。顿时一阵酸软从手臂传至全身。
刺激太大,田中尘连忙抽开手臂,后退让开齐媚儿,瞪眼道:“喂。女人,你要干什么?”
“难道你又忘了我的名字吗?”齐媚儿再次贴过来,口中轻柔的说道:“忘了也没有关系,我会每天陪在你身边。让你永远都记得我。”
“喂,请你不要乱套关系,你我的关系已经清了。你这样缠着我,还像不像圣教的圣女?”
“无所谓,我齐媚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即便你不喜欢我。但我把你当成我唯一的相公了。”
在齐媚儿阵阵逼迫下,田中尘重新退到如晴门前,他沉声道:“是不是因为毒药的事?放心,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解药帮你讨回来。”
“圣教圣女是怕死之人吗?”齐媚儿俏皮的摆过头去,继而以幽怨深情的口吻说道:“在张寒落比我服毒的时候,我体会到一种深深的,犹如深渊地狱的绝望,认为自己就要死去。在绝望中,我心中对你十分怨恨,怨你总是那么无视我。在服毒之后,我却突然想清楚了,我之所以会怨你,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呢。”
齐媚儿深深的对视田中尘的双眼,轻声道:“信不信由你,我以后都会跟在你身边。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用圣教的誓言发誓。”这话让丫头零儿吓的小脸惨白。
齐媚儿竖起手掌,就要发誓,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如晴表情冰冷的走了出来。她先莫名其妙地瞪了田中尘一眼,继而看向齐媚儿。就在这一刻,两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如晴的表情依旧冰寒,似三冬猎月的寒风,带着可以改变天地的冰冷,让周围温度骤跌。
而齐媚儿神情的表情在对视时,缓缓地收了起来,脸上先是惊讶,继而寒冷,最终却有一丝微笑。“姐姐,你真美,你一定是公主殿下。也只有太子殿下才配的上姐姐。”
这一句话,让另外两个人的脸变了。田中尘本来还有一点笑容,此时也与如晴一般,寒澈入骨。
齐媚儿快速的扫了田中尘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马上又道:“对不起,小妹说错话了。姐姐,小妹哪里错了?不然,相公为什么这么凶狠的看着我?”
如晴闻言,猛地闭上双目,窈窕的身躯轻微的晃动一下,继而,她淡淡的扫了田中尘一眼,转身走入房间。在房门关闭的瞬间,那身影却是如此的孤单。
就在这时,田中尘突然反常的露出一丝笑容。“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并不是对我一点情义都没有。”抱着这个异类之极的想法,他对莫明其妙的齐媚儿赞赏的点点头。“表现的很好,我请你吃饭。”
“妾身不敢,妾身会照顾相公的。”齐媚儿低头羞涩,似初见公婆的新妇,诱人之极。
田中尘为了照顾心中的老婆,自然要亲自下厨。齐媚儿跟过来,见田中尘手持锅铲的样子。大吃了一惊。“相公。这事还是我来做吧,你这样做,妾身……”
“别妾身妾身地,听的让人烦。以前你并不是这么俗气的女人,今天怎么了?难道那毒药会让你变傻吗?”
“不是,只是听吴长老说,男人都喜欢无才有德的女人,所以,我才这个样子的。”
“我这么像俗气的男人吗?”
“不像。那我以后就不那个样子了。”齐媚儿说完。把手伸过去,道:“给我,我来帮你做菜。”
“嗯?”田中尘不信任的看过去。
“别这么看不起人。”齐媚儿夺过锅铲,教训某人道:“我的厨艺不比我的琴艺差。这么说,你应该有所体会了吧。我嫁给你,会是你今生最大地福气。”
田中尘侧身闪到一旁,与丫头零儿一起看娇柔的小女人表演。他不忘打击,道:“如果你的厨艺是你的琴艺,那么我要说,我的厨艺币我对琴艺的理解还要高。也就是说。比你强太多太多。”
“哼!”旁边的零儿嗤之以鼻,道:“说大话。”
“你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你家小姐的琴艺也只配骗一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外行,在我眼前,她从来没有得意过。”话语才落,铛的一声传来,锅铲险些把锅底打烂。齐媚儿连忙转头送过来一个歉意的微笑。这微笑是那么的真诚,真诚的有点假。
齐媚儿说的没错,她的厨艺确实很高明,做出来的菜不弱于那些皇宫内的御厨。色香味俱全。她做了四道小菜,一道汤,热情的端了过来。
田中尘尝了一口,想说一些缺点出来。但想一想,今日的齐媚儿过于反常,如果再加以刺激,可能会衍生很多种后果。依照他的运气一直不好,所谓的后果一定非他所想。评价到了嘴边,吞了回去。
“零儿。快点把这些菜端上去。”齐媚儿下达对零儿的命令后,温和地笑容送给田中尘,“相公,我们走。相公啊,这可是你第一次无法挑我的缺点。”
“别忙。菜不够,我也来做几样。”田中尘生怕如晴不吃齐媚儿的菜,到时就尴尬了。
不顾齐媚儿的反对,他来到炉灶旁,开始忙碌起来。锅铲翻飞,火舌吞吐,灵活地双臂有序而高效的忙碌。见一味味佐料,恰到好处的融入锅中,齐媚儿以行家的眼光看来,只觉得眼前的厨艺绚丽多彩,似表演展示。刚才油然升起的一点自豪感,此时不知去向。
厨艺,若是输给一个女人,她尚无话可说。眼前,毫无悬念地,她输给了一个男人,一个她打算嫁过去的男人。她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一些什么。
一份份菜肴,外表美观,香气四溢。零儿再次进来时,也呆了呆。“这个人怎么不去做厨子?”
田中尘也做了四个菜,停手后,吩咐零儿端出去。齐媚儿迎过来,苦涩的笑了笑,“我拜你为师怎么样?”
“免谈。”田中尘自认为无法教她灵敏的嗅觉,味觉,和双手的灵活,没有这些本领,和他比厨艺,都是免谈。
菜端了上去,如晴表情冷淡的坐在桌子旁,她看了不看田中尘。除了吃菜,她就不时的与齐媚儿对视两眼。随时对视,但没有任何敌意,对方的眼神都毫不掩饰对对方美丽的赞赏。但两人的交谈,却干涩的让人难以想像。“吃这个,吃那个。”就是如此。
田中尘很不享受这种气氛,在饭桌上,他被完全无视了。
饭后,厨艺的比拼出了结果。田中尘的菜几乎被吃光,而齐媚儿的菜,只有很少一部分被吃。“人比人,气死人。”相比被张寒落逼迫服食毒药,齐媚儿更难以接受在厨艺输给田中尘,在她最得意方面输给一个最不想输的人,实在不舒服。
饭后,如晴老样子悠哉悠哉的回自己的房间,而田中尘因为有了小丫鬟零儿,也得以解脱收拾碗筷的责任。他起身要回自己的屋子,却被齐媚儿双手拽住。“相公,今晚我们就同房吗?”
听到这话,田中尘漱口的茶水差点吐出来,即便是不远处的如晴也停下了脚步。“这个,嗯,啊,哦。”
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