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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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声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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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侮辱诗人,现在的诗人写得诗还不如恋人的情书。”都邮跑到另一个牛角尖里去了。

“你知道不,灵长目雌性,她们觉得自己的配偶被另一个雌性追求的时候会更具有吸引力。”我试图让都邮别停留在文人和爱情的互动关系上较劲。

“你的意思是,越多女人追求的男人就更具有魅力?这魅力是女人自身引起的,而不是出于女人之间的虚荣心?”看来我的引导还有效果的,都邮终于把问题转移到女人身上了,“你这是从哪里看到的?”

“生活大爆炸第二季第九集。”哦耶,太公望的壁纸全打出了,继续收伏羲的壁纸,为了安元洋贵,拼了!“你都已经活了六百多年,可以考虑以后的六百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来攻克人与人为什么会互相吸引、引诱、勾引以及叉叉圈圈上上下下等课题,就算你无法成为永远在恋爱里的诗人,成不了活在后宫与种马中的文学家,起码可以做个冷静的人类学家或者心理学家啥的。”

都邮犹豫了一阵,咂了两声嘴,“这事儿会很有趣?”

“不,可以打法时间。”我用游戏和漫画打法时间,老公去开心网买卖奴隶打法时间,每个人都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太少,各自却又在不断寻找打法时间的方法。人生有比爱情与欲望、大老婆与小老婆等等更难解释通的问题,活了六百多年的人都想不通,干吗还要去探究所以然呢?

第十八次。单翼

二:游荡中,游门客 第十八次。单翼

“芥末,芥末,我是厚满,听到没,听到没?”一个多星期没声音,还以为都邮真去当心理学家了,没成想这次竟然是厚满联系我,难道我可以直接跟这美青年音搭上话了?“芥末,能听到没?我在用都邮当话筒。”

唉,原来还是得靠都邮中转啊,“能听到,能听到,你说,啥事情?”

“都邮,你不是糊弄我吧?”估计厚满是不太适应话都从都邮一张嘴里出来。

“我糊弄你干啥?又不是啥大事。”听都邮的声音感觉很高兴,他们是在庆祝什么吧?周围闹闹的,不过听来也就六七个人,“大家在干什么?在玩吗?”

“七百年纪念!我们要庆祝一下,这次想把你叫出来一起玩。”厚满的声音太可爱了,真想从都邮的脑袋里窜到他们的世界,伸手掐一下厚满的脸。

七百年,他们都已经活了七百年了,我这里不过才两三个月,如果我能活七百年的话会做点儿什么事情呢?兴许什么都不会去做吧。人嘛,都喜欢明日复明日,七百年也不过就是明日加明日,无数个明天凑出来不可能是啥辉煌事业。日子对我来说就是不停的进行氧化作用,最后变成一撮土,连子孙后代都记不得有我这个人,就算大功告成。“你们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最近打仗了没?”

“打,不过都是边疆那边打,我们在不打的地方乱窜。”厚满抢着说,以至于好像让我错过了不知道谁的一句话,“这回连续几个沃主都是好人,不过我觉得是老好人,挨欺负当饭吃。”

“人家要打你不干,要和你还话多,到底想怎么样?”长辛不愧是御姐,一说话就镇住了厚满,“说实话,我觉得有点后患无穷,安稳日子这么过法心里也不踏实。”

“赛巴桑,怎么回事?”安稳了还不安心,矛盾了吧?连年的战争把他们的信心都打没了?粗略算算天下太平的日子他们过了一半都不到,颠沛流离也罢了,之前在平安日子里还是要打打杀杀的。他们怎么不隐居呢?弄个世外桃源啥的。

“世外桃源拿什么祭土苏神?”都邮猛地一句点醒我,他们这七百年其实是完全为了羦狛教在活着,就像护法一样,只不过他们不传教,只是自己默默守着,无所谓年月更无所谓信徒,这种虔诚真让人觉得无力,“不难理解,地理上解释一下就知道了。”

“又是地理,为嘛总是涉及到地理?”我只喜欢游戏里面的地图,没说连真实地图也喜欢啊,硬着头皮听吧,“你说,不明白我再问好了。”

“以前不是跟你说过茂世宏地、断础沙漠和伐塞山脉,这些都是在西面的,那边人少,可以利用的自然资源多半在开采上存在极大危险,从起初到现在一直采取时不时就和亲的动作,那边一直没大毛病。现在的威胁都是来自北面,本来从沃土到北面的大陆有一条类似茂世宏地的断带区域,不同的是在这片磁场异常的断带区有天然的山脉屏障。这一地区自古以来都没人居住,也不属于两边任何的大陆,后来经常提起,老百姓就给起了个名字叫穿北二十一峰,说是因为从东数到西,横贯的山脉中一共有二十一座用眼睛就能望得见的山峰。里面到底有多少山,卫星测不到,进去的人也没数清过,看得最清晰的三座山贴着沃土大陆边,最近的山一多半压在沃土大陆上,据探险的人说最远的山是在北面名叫峻野的大陆上。”

“那个大陆跟你们沃土一样不?打仗还是有领导人什么的?”两个大陆由沙漠、原始森林和天然的异常磁场带分割开,这不是什么好现象,阻碍了文化交流和经济交流,没有产生文化和利益的共同体部分肯定会在意识上产生很大的分歧,一旦双方发生冲突,根本没办法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

“谈什么?根本没得谈。”都邮对我的想法愈加了如指掌,“峻野大陆因为人种的关系一直分裂成两个对立势力,太具体的我们不清楚,沃土这边有天然的屏障,来去都很不方便,历任的沃主也没太关心过峻野大陆那边的事情,一百多年前,其中一个势力的头头采用人海战术派兵打通了一条从峻野直通沃土的路,虽然绕山趟水,据走过的人说,只要沿着这条路,不用任何导航设备,绝不会迷路地穿过断带区,这下屏障的安全大大降低了。之后那个打通的领主要求沃主承认穿北二十一峰这块区域属于他们。”

“这不能答应,答应就等于让敌人住家门口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小孩子都知道,根本就是侵略嘛。

“他威胁沃主,如果不答应,就武力解决。”都邮叹了口气,“其实武力也没啥,峻野那边不论是经济还是科技都不如沃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峻野那边直接把人当武器,打仗也是士兵不要命地冲锋陷阵,枪枪炮炮都是沃土以前淘汰的。按理说照这差距要我说打就打,根本无所谓。可沃主不想打仗,廷殿侍也不想打,他们觉得只要不打仗老百姓安宁就成,转身就答应了,还给那个领主头头一些钱,不过话说回来,钱对沃主他们小意思的,国库里面有的是钞票,现在商业啥的很发达,税收得多,贪官都贪不完,拿点钱换平安只当是消灾了。”

“这会不会跟身家有关?有钱的人就觉得人命重要,人命贵,讲究啥人权啊乱七八糟的,穷地方就会觉得人最不值钱,生一个是一个,打起仗来一死死一片。”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对于沃主的做法虽然不赞成,但他没要牺牲人命去换和平算不算是一种意识上的进步呢?“长辛他们认为花钱买平安不托底吧?”

“不全是,近来边境那边总有问题,沃主主张是能用钱解决的都用钱解决,不打仗大家过小日子,发展得好就成,这点多数老百姓也赞同,就算科技再发达,总得有人冲锋陷阵,人心都是肉长的,没人希望自己家孩子去战场送死,真要发展到保家卫国又是另一说了。”都邮朝旁边喊了句,“你们昨天说啥担心的来着?是不是陈绘侍那件事?”

“对,对!”茂属浑厚的声线发两个音都会有低音炮的效果,“陈绘侍就是沃主身边画画的,竟然高到廷殿侍的级别,一画画的就能当大官,这算啥事儿?”

“粉饰太平呗,告诉大家现在世道很太很平很无事,有一技之长就能捞个官当。”岁那不男不女的音质说不上有什么另类的特征,但总能一下子认出来,近来次数多了反倒越来越觉得该是女人的声音,“沃主爱那口,画画的占便宜,没准过阵沃主成了恋尸癖,变态杀手也能当大官了。”

“这个,太平时候就多怪事,吃饱喝足以后大家都容易空虚。”我也不知道咋说好,这社会一大,鸟就多,现在这协会那协会的,很多啥书法家画家也都弄不清的官,弄不清的外快,艺术这东西总是无价的,保不齐领导人是个艺术家,全民都艺术了,“说个不知道能不能宽慰你们的事吧,我这边啊,唱歌唱得好也能当将军,真的。”

第十九次。彼此

二:游荡中,游门客 第十九次。彼此

小的时候跟家长出去旅游,看到黄色的土感觉很稀奇,当时很想带回家留作纪念,爸妈说这东西跟黑土一样,都是普通的东西。后来渐渐长大,发现很多看似稀奇的事物其实放在当时当地就普普通通。久而久之不再热衷于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了,变得乖戾暴躁,让人无法忍受更加不合群。当时的想法早已模糊不清,却始终记得一直想寻找点儿什么,总感觉很空虚,到底要找什么来填补,自己也不清楚,只能无端地执拗作对发脾气。

渐渐厌倦了埋怨和愤怒后,并没有什么可自怨自艾的,波澜不惊而又充裕富足的中产家庭生活让我觉得父母就像共产大哥鞭子下快乐的奴隶。我一直怂恿他们去寻找自己的梦想,老爸说我还年轻,有梦想是好事情,妈妈说我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这些从小时候就来糊弄我的话一直讲到成年,讲到大学毕业。一下子落在现实中,爸妈却说,你该醒醒了,大家都是这么活着,没多少人会真的实现梦想?现在关键是有收入,没收入什么都白搭。

其实,我从小就没什么真正的梦想,所以才会有一个补不上的洞,空空地在那里,像只眼睛在瞪着我,仿佛在逼我对它说什么。

最近经常在想都邮那边的沃土大陆会是什么样子,只要有人的地方存在发生的事情都会很类似吧,很多次都觉得沃土那边跟我所生活的世界很像,可又不是完全一样,更像是张表面不太平整的镜子,多少在走形的基础上还能看出彼此相似的原貌。

世界的背面跟正面真的会有很大不同么?如果没太大不同的话,那想象的世界跟现实的世界又能有多大不同?有生无,无生于有,倘若一切都基于已存在的现实,那么,我没有的梦想是基于已经历的哪一部分生活呢?

“你是学哲学的?”都邮的语调很像是要跟我讨论问题,“相信存在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你是基于什么?理论还是其他?”

“等等,赛巴桑,你为什么要讨论这类问题了?”我不是不想讨论,只是觉得跟他讨论有点诡异,他向来是实际得不能再实际的人了,怎么还跟我这儿凑上空想的热闹了,“跟我讨论这类问题?”

“这有啥为什么的?赶上啥就聊点啥吧。”听来都邮蛮闲的,难得他闲,不过我却不知道怎么对付闲得无聊的他,他倒是很无所谓地聊开来,“你觉得我是会嘲笑你还是否定你?”

“没,我只是觉得不大能沟通得了,咱俩之间有好大一条代沟啊。”我倒不是拒绝跟他聊,只不过我跟有分歧的人聊天总会吵起来,即便对方让步,我也有越战越勇的趋势,还是在未开战前先熄火比较明智,万一在我脑袋里吵炸锅,郁闷的可是我自己没别人啊,“你每次都有点儿新鲜事儿才找我,这次怎么突然想听我说了?”

“别转移话题,我想说的话自然会说,先说你为啥相信不存在的东西。”每当都邮在一个问题上绕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有关于或者类似这个问题的事情发生,他这种有的放矢的举动让人觉得没啥新鲜感,可一旦猜不出来他想干啥,我心里又没底。

“说实话,你挺像我老爸跟我说话时候的态度。”想尽量让他觉得我并不喜欢这种沟通方式,“我老爸就是自己知道一个答案或者结果,然后来问我问题,根据我的回答来往他已有的答案上引,这种根本不叫交流,就是说教。”

“那我不说教,我来跟你分析事情吧。”都邮终于弃械投降不用老套路来糊弄我了,“我们这次顺西面向北回,打算去看看穿北二十一峰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别人说都是传来传去,不是说没有百分百的事实,经过人眼看到再说出来多少都有点主观掺杂。我们打算就还是开这三辆车走,正好一路上看看风景,听听老百姓都议论啥。”

“我有一个疑问哦,都七百年了,你们交通工具还是车?还是那些车?能开几百年的?”我才不相信有啥车能穿山越岭外加枪林弹雨地安稳过上十来年,七百年还开车?难道那些车也信了土苏神不成?

“废话,当然不是原来的车,早就换了不知道几百个来回了,啥结实换啥,多数是让茂属直接改军用车,长辛设计内部,较采外部设计,咋说到车上了?”都邮咂咂嘴咕噜噜直接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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