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拼命制止住身体的发抖,咬牙切齿的问道:“啊,结果你和黎焉一样,想让我精神完全崩溃?”
“不,我对小香你绝对我信心。我只是不希望你的精神力波段太平衡,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对我造成干扰。”他弯下腰,把手搭在我的脸上,脸凑过来,很恶心的微笑道:“你现在因为一使用力量,身体就虚弱到无法动弹的样子,不是很可爱吗?再进一步的使用精神力,想必,你就会进入半昏迷吧!虽然保持感觉,却思考力下降。”
我半昏迷之后,他想干什么,那简直是不用想都知道事情。如果可以和阿君一样,认为这种东西和安德完全无关多好。我的眼睛有些发酸,挣扎着用已经没有力气的手摸向口袋中的某个物体——谢天谢地,它还在,现在就看我的运气了。我低着头,那混蛋的手竟然得寸进尺,向我脖子滑了过去。我恼怒的捏紧了那东西:“男人这种生物……”
一定要成功啊!这是我最没有信心的一次了。如果做不到的话……我才不要,我才不要被剥夺力量,被其他人为所欲为,哪怕那个人是安德也不行,何况他不过是区区第二人格罢了。
“什么?呜…………”安德的第二人格,伟大的魔王大人,忽然向被电打了似的,半跪在我的面前。
成功了……吗?我大大的松了口气,不受控制的,有液体从眼睛里滑了出来。也许是洞顶在滴水吧!我怎么可能脆弱到因为这种事情流眼泪。不过是被关了几个月,他明明知道却没有放我出来罢了,那该死的安德主人格,估计连找我的打算都没有……讨厌,怎么水越来越多了?
我真的真的不在乎,救我出来的不是阿君和安德啊!这种事情,谁都可以的!否则我刚出来就难受了,更不用等到这个只有脸和安德差不多的东西非礼我以后。
瞪了眼惊讶的看着我的黑色生物还有言灵师,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木头,那曾经是丑陋的木头娃娃的一截手指。我抹去脸上的泪水冷笑道:“这个其实是语言记忆媒体吧,就和魔法水晶一样(录音机),只要定时就可以播发语言,对于言灵师是很方便的东西。就是利用‘强制言灵’对他进行的移动吧!不过因为魔王大人曾经凭依到这上面,它本身又有言灵力,结果魔王和它产生了强力连接,对魔王大人有了制约。”
“这种事……在你的计划中?”安的第二人格问道,不过他看我的表情很明显就算我回答是,他也不会相信。
“怎么可能,那娃娃在你手中的话,我根本不能怎么样。说起来,哪个可以控制你的娃娃呢?不会到外人手上去了吧?”我不怀好意的看着那黑色生物。心里却无比的庆幸,如果没有多一个心眼,没有这个,我真的……身体一想到就忍不住颤抖。我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落到毫无力量,任别人摆布的处境,怎么说也会害怕的。
就算魔王大人你现在看见我的表情,开始懊悔的望着我,也是在我反击了之后啊!如果没有这个力量,在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之后,那么我流再多眼泪也没有用吧!
“不,在传送我之后好像被光明魔法毁了。”魔王老老实实的苦笑着回答:“千钧一发。小香……刚刚的是误会……你知道我方向感不好,其实……我是在迷宫迷路了,刚刚正好到附近。”
“算误会好了,但看着我被关起来,却一点都不打算放我出来的家伙,我可能不报仇么?”我冰冷的看着他,那张和安德一模一样的脸苍白起来,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心软了下来:“算了,只要魔王势力的扩大,你的本体迟早会自己送上门,与其去抓那比鱼还滑的东西,还不如留在这里。再说了,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养个一两年,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该死的黎焉!喂,你也是言灵师吧?为什么要帮助魔王?”我奇怪的向黑色生物问道。
“……命运。”
……真是讨厌的回答。不管它,问题是怎么把魔王势力扩大到让安德那傻瓜自己跑来的地步呢?我正那么想着。一直在地上发抖的狐狸,这时候一破一拐的爬回尹寒那里,对还半死不活状态的蓝龙留口水道:“可不可以把它杀掉,BOSS耶!NPC的BOSS就是增加经验的。”
NPC?这两个原来是消耗型勇者吗?所谓消耗型勇者,就是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被生命女神垂青,可以无限复活的一类冒险者,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却是冒险者的重要主成——否则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多勇者?!在我们把他当利用物品的时候,他们似乎也不太看得起我们,似乎把我们当成了娃娃一类的东西。灵光一闪,我微笑了起来,对那两人说道:“对了,你们要不要接一个任务?”
“任务?”他们眼睛闪闪发光的望着我。
和传说中的一样,消耗型勇者对这个词没有免疫呢!魔王却很了解的对我微笑道:“干脆开放一个我们的阵营吧!这里需要扩充。1”
唔,虽然我也那么想,但有脑子的安德还是很讨厌呢!要是最后那可以完全控制他的木头娃娃没有被毁掉就好了。不,就算完全控制魔王也没有用的,一定要抓回安德,这是无庸置疑的事情。
“系统公告:魔域迷宫的黑暗阵营开放。进入条件为…………
————摘自《欺诈师Online》”
别传 ——如果当初是这样的话 哈迪篇A
与其说这东东是历史的另一种选择;不如说是揭示安德阿君和香菜认识时的一些内幕更为恰当;让大家对某人的本性更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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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君,那边那个是什么?”
“现代艺术?”
“好冷的笑话……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
在深山迷路的第四天,安德和阿君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村子,一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小村子。
像大多数村庄一样,这个村庄的入口有一块空地,秋收时晒晒谷物,平时晾晾衣物什么的。而这个村庄前面却如同大型雕塑一般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废弃物,即使把一个中型城市里所有的垃圾集中起来也不过如此。它们层层迭迭的摆放,重复着在一个小饼干桶上支撑一张大床之类的奇迹,以一种惊人的倾斜和平衡性直指天际,宛如同旋转着的阶梯一般,一直超越到视线以外的天空中去。
“实在是太厉害了。”
即使鲜少表现出对周围感觉好恶的阿君也不禁如此喃喃自语道,喜欢把所有感情表现在脸上的安德立刻点头大加赞成,认为把垃圾进行如此‘艺术处理’的,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做得出来的事情。
“这些东西里面古怪的机械好像挺多的,我们应该是到了库鲁库鲁村吧!”
“应该是!”安德从倾斜的垃圾山脉周围找到了一块霉绿得和海绵没有什么实际差别的指路牌给阿君看,那上面确实写得是库鲁库鲁。
“既然有本事摆放出这么壮观的……恩,建筑。方向仪的情报应该是真的了吧!”
“那么我们就得救了,呜呜,阿君,我好感动!”
“别流着鼻涕抱过来!”
即使是有着一定好感的同伴,讨厌肢体接触的阿君依然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上去。带着脸上的脚印,安德像被主人冷落的小狗委屈的蹲到了一边,还一边嘀咕着:
“实在是太过分了,又不是女人,让我抱个三两下有什么要紧!我这也不是太激动了么?早知道会落到这么个境地,我怎么也不会答应出来冒险,成为这个暴力男的同伴。”
安德的全名叫安德·;普拉斯,是刚刚得到盗贼执照的可怜小偷一名,他的执照还没有在身上捂热,所以自认为绝对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会落得眼下处境实在是命运不公,老天不开眼的缘故。
不过即便他自己那么想,提到他的过去,哼哼,不说也罢,总之是个没有正式成为盗贼则矣,既然当上了盗贼,绝对可以以火箭速度在通缉榜上飞速提升的家伙。
至于安德的同伴阿君真正的名字是君·;北晴,君其实是他的姓氏,却被安德按照自己国家的命名方式,很随便的以为君是名字,叫成了阿君。
和猴子一样的安德相比,阿君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超水准的大美人,身材修长,长腿纤腰,栗色的短发在春日的阳光隐隐泛着红金色,如玉的肌肤,完美的五官,用绝色之类的词汇来形容他的美貌也过分烂俗了一些,基本上,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那么一张脸。当初安德就是被这张脸所蒙骗,然后一错再错,落到现在这背井离乡的悲惨下场。
可惜撇开阿君是公的的事实不说,这家伙还是一只随身携带两米高的石头巨剑的怪力金刚,再加上所谓勇者的身份,恐怕就算转换成母的,估计也没几个人敢惹。
不过,在眼下满大街自称勇者的冒险者的状况下,阿君不仅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勇者,还是其中比较厉害的存在,证据依旧是那把平常人根本不要想举起的石头巨剑。
然而无论是名副其实的勇者阿君,还是初出茅庐的小盗贼的安德,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两人竟然存在着同样一个弱点…………毫无方向感可言!!
虽然听起来很荒谬,勇者的阿君也就算了,一般情况下负责引路的盗贼竟然也个路痴,实在是叫人无语的组合。别把这种事情当作笑话来看,这是非常严重的,知道没有方向感对于一个盗贼一个勇者两个冒险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在练级区找不到补给点,接任务找不到目标,走迷宫只能把自己困死。
更糟糕的是安德和阿君的没有方向感还不是普通的离谱。他们共同冒险的两个月基本上就是迷路的两个月,醒着的三分之二的时间浪费在找路上面,没有床睡觉还是小事,把自己饿得头脑发昏更是常有的事情,事实上这次迷路四天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最可怕的一次是迷路整整半个月,最后阿君那白皙的手臂在安德眼中甚至和白煮肘子没有什么实际的差别。
实在的无可奈何之下,这吃尽苦头的两只终于狠下心在盗贼工会买了一条情报:在一个叫库鲁库鲁的村子里,有一械师会制造方向仪,也许凭借它这两个可怜的冒险者可以不摆脱迷路的恶梦。
幸运之神保佑,这次的旅行比他们想象中要来得顺利,尽管平常人只要花一天半就可以到达的村庄他们走了整整四天,但好歹找对了地方。
可就在两人为这种对于正常人来说实在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而高兴的时候,不怎么友善的声音从他们跟前传来:
“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也许是村长里很少有人来,在两人的对话后,空地后的屋子里也陆续有人出来了。可这人群似乎有些不对头, 短短的时间内,一群少女横眉竖眼的站在他们的前方,感觉上像是军事要地的守卫。
这么对待来访者也未免太不客气了,尤其是在这俩人又既没有强抢民女又没有抛弃她们其中的一个的情况。该地区的女孩子有集体性男性恐惧症?安德胡思乱想着,惊讶的发现眼前所见的,除了少数男性的老人和孩子,村庄里根本没有一个有体力的壮年男性。
可即使再不对劲,毕竟是他们有求于人,对方虽然不过是一些姿色平平的小村姑,但毕竟也是少女,所以自认为‘爱护’女性的安德尽量让自己笑得无害一些:“我们是旅行者,来这里拜访械师大人的。”
“械师大人?我们这里没有……啊,不,那个老头好像是械师没错!”为首的女孩矛盾的自言自语,面色却又转为更加不善的盯着两个冒险者:“你们的目的‘只是’要见那个械师吗?”
“当然不是只是见见而已,事实上,我们想买他发明的某样东西……”阿君皱着眉回答。
女孩却大声嚷嚷了起来:“骗人,怎么可能有人要‘那个’械师发明的东西!”
“就是,骗人也要说得像一些啊!没长脑子。”
“你怎么可以说她没脑子呢?就算是真的只有脸长得漂亮也不能这么说啊!”
………………………………
通过这些谈话的可以毫无疑问的知道,这些女孩们对他们的敌意原来不过是来自阿君的脸而已。无论看多少次也觉得长在男人的身上是暴殓天物,也难怪不清楚阿君性别的女孩子们会嫉妒不已。
但是,有些太过分了,再怎么嫉妒也不能那么直接的表现出来,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何况嫉妒只会让自己表现更加的丑陋,女孩子们却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她们的话往越来越难听的方向发展而去,最后几乎是赤裸裸的攻击了。
这样子的嫉妒实在是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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