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祭大人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何况。。。。。。”墨娘娇笑着依偎进狐狸怀里,想要碰触狐狸脸上的指印,“司祭大人还没有告诉我雪冬,如今在哪里。”
狐狸偏开头,躲开了蛇妖的手,“呵,你倒是挺长情的。”
“那也比不过司祭大人对狐王的情意。”
“快走吧,继续留在此地,你迟早被阿萝发现。”
“那也无妨,只要她想知道捆妖绳的秘密,她就不能杀我。”
“哦?”狐狸挑眉,原本想拉开墨娘的动作,改成搂住她的腰肢,“捆妖绳还有别的秘密,说给我听听,好姐姐?”
“呵呵呵,司祭大人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在澐州城,玄机老头说给杜风听,杜风告诉我的。”
狐狸遽然收紧手臂。
墨娘顿时娇笑起来,“司祭大人手上的力道,会让我觉得,你想杀我灭口。”
“怎么会呢?”狐狸勾起墨娘的下巴,“我的实力,你刚不是领教了吗,最多也不过是与你不相上下。”
“也是,咱们应该合作,各取所需。”墨娘不知道他为什么怕狐王知道捆妖绳的秘密,要趁着与她打斗给她机会逃走,但无论怎么说,他已经走了这一步,那么接下来他只能与她合作。
“当然。”狐狸从善如流。
“那么现在。。。。。。”
狐狸另一只手爬上墨娘的背脊,不安分地乱动,“做你想做的事。”
他脸上的笑容,墨娘不禁看得入了迷。她算得上阅男无数,可从没有哪个男人,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让她意乱情迷。“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除了眼前的男人,再没有别人,能担得起这八个字。她的视线下移至那正弯如新月的唇畔,她缓缓踮起脚尖,渴望品尝那薄唇的滋味。忽然,她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黑瞳变成了金色的兽眼,她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她鲜红而跳动的心正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抓着,送出体外。
那只手骤然收紧,她的心便被碾成了片片碎肉,一块块的,掉了一地。
“你。。。。。。”
狐狸脸上的笑意,终于到达了眼底,“不好意思,我不想碰你,更不想跟你合作。有仇不报,怎么算得上是一只好妖!”他禁锢住墨娘,不让她发出一丝声响,在她惊恐万分的注视下,再次把手伸进她的体内,挖出了妖丹,用灵力把妖丹击了个粉碎,“还好这是你的老巢,处处都是你的气息,不然我要如此做,早被阿萝发现了。”说着嘿嘿一笑,“放心去吧,我会好好处理你的尸体的。”
狐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蛇妖巨大的蛇身扛到了海边,扔进海里喂鱼去了。好在是夜黑风高,不然,也真是太扎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介个应该没有非常重口味吧… …
第62章 传说中的蜜月时期
阿萝一直在闭目养神;可她一直关注着狐狸的所在。时至深夜;狐狸的灵气在附近消失了许久;他应该走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阿萝不禁蹙眉,开始怀疑自己那一巴掌是不是打得太狠了;狐狸脸上她留下的指印,还历历在目。不过,想想从前,狐狸可没少挨她的巴掌;他总不至于因为这一巴掌就负气而去吧?
阿萝坐直身子;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去找找他。
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水花四溅的声音,阿萝急忙开门出去,一道身影快如闪电急冲而来;她本想躲避,可发现那是狐狸的气息,便愣在了当下。
狐狸刚从池水里跳出来,全身都湿漉漉的滴着水,可他丝毫没有会弄湿阿萝衣衫的觉悟,飞奔过来,把阿萝抱了个满怀。因为冲得过快,他抱着阿萝转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你。。。。。。又是在做什么?”阿萝的眉头不曾舒展,不过如今,她是为了身上不适的湿漉感。
“阿萝,我冷静下来,我真的冷静下来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曾几何时,“我错了”已经成为了他的口头禅,隔三差五地就得喊上一回。如此想着,阿萝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拨开他粘在脸上湿漉漉的银发,假意嗔怒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就能让我消气了?”其实,她在他离开那会儿就已经消气了。她甚至担心他就这样走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已这样离不开他了?
阿萝一笑,狐狸这才觉得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他让阿萝双脚着地,却不肯松手,继续搂着她,“阿萝,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真的,你要相信我。”他凝着她,眼中是深深的歉意与内疚,为了他今天所做的那些事情。
阿萝只以为狐狸在为那几句话道歉,心下动容,抚上他脸上一条条红红的指印,心不住抽了一下,“烨,我那时生气,是因为。。。。。。”她犹豫了,她得先确认一遍,这是不是自己真实的所想。
“因为什么?”狐狸急切的追问,水珠从他的额角滑下来,滴落在他半敞着衣襟的胸膛上,竟是种说不出的风情与蛊惑。他的眼里满是期待,淡褐色的眼瞳如耀眼的琉璃,光彩夺目。
阿萝的视线随着那滴水珠从他的脸颊移到胸膛,然后又回到他的眼中,“因为你如此轻视我对你的在意。烨,我的心很小,能装进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大概是他们的夜夜肌肤相亲,日日形影相伴,让她对他的感情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但是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捧住他的脸庞,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微凉的唇。她能感到他在轻轻的颤抖,因为她的话让他激动。阿萝加深笑意,他总是这样,轻易直白地表达他的感受,不像她,喜欢什么都藏起来。她正想离开他的唇,脑后被他重重按住。
狐狸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回应着她的感情。他激动到无以复加,言语已经不能表达他的喜悦,唯有让两人结合,才能让她明白,他有多么高兴,有多么喜欢她。不,不,那何止是喜欢,那应该是爱!为了维持这份爱,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愿意做任何事情,毁天灭地,什么都可以!
两人像是忘记了此次出来的目的,占了蛇妖的山谷,过了段神仙眷侣的日子。
狐狸自然乐不思蜀,要是阿萝说,就这样在此住一辈子他都乐意的很。
不过很快,阿萝就打破了他的美梦。
“我们再住一段时间吧?”狐狸躺在床上,搂着阿萝不让她起来。
“墨娘看来不会回来了,我们继续在此守株待兔也没什么用。”
“那也说不准。”狐狸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不定再过几天,她就回来了。”
“算了不等了,捆妖绳是雪冬的狐尾所化应该不会有错。”
“哦,这样。”狐狸眼珠滴溜溜一转,“那真相大白了,我们回狐族去?”
“可有件事我不明白,我明明感觉得到,捆妖绳是一个有思想的魂魄,雪冬是怎么做到的,把自己的元神一分为二?这不可能,我都不能,雪冬怎能做到?”阿萝拨开狐狸的手,“起来吧,我们去找玄机那老头。”
“找他做什么?”狐狸跟着阿萝起身,心又不安起来。
“让他告诉我,捆妖绳中到底是什么,是雪冬的一缕魂魄,还是别的什么。”
“阿萝。”狐狸拉住阿萝的手,“你有没有想过,知道答案又如何,司祭已经消逝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我总想知道,我到底欠了雪冬多少。”
“那也不过是加深你的自责而已。”
“可我不喜欢逃避,司烨。”
狐狸一愣,温柔地笑了起来,“好,你想知道,那我们就去找。”
出了蛇妖的山谷,两人向南而行,来到了一座名唤锦州的城池。
两人皆样貌绝世,一路走来,少不得被人注视一番。狐狸更是朵烂桃花,逢人便笑意盈盈,惹得一路上的女子都面红耳赤。
阿萝阴沉的脸色顿时又阴了几分,冷冷道,“看上了谁,你大可以下手,别坐这儿,乱抛媚眼。”
“什么?”狐狸正忙着吃零嘴,他好一阵子没吃人间的食物了,真是美味,阿萝说什么他一下子没听明白。
阿萝一扫酒楼里周围桌子的女食客们,“这些女子,都是为你而来的,看上了谁,你就直说,我不拦着你。”
狐狸掩去笑意,随着阿萝一扫四周,顿时心惊胆战地拉住阿萝的手臂,“我没有,真没有。”他冤枉,真没有乱抛媚眼,他不就是好久没来人间走动,看什么都觉得好玩而已,他才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小二过来上茶,盯着阿萝好一阵猛瞧。
狐狸一把抢过小二手里的茶壶,把人挤得远远的,“看什么看,忙你的去。”
小二见这人不好惹,乖乖得收敛眼神,正要离开,听到那姑娘又叫他回来,“姑娘,有何吩咐?”
阿萝只瞥了狐狸一眼,狐狸就收起了盛气凌人的气势,乖乖地坐回座上,“你们这儿可有玄派的捉妖师?”
“原来姑娘要找捉妖师啊?”
“嗯。”
“有,有,有。真是巧了,小店里就住着几位捉妖师呢,不过是不是玄派的就不知道了。今早出去了,大约晚上就回来了吧。”
“那给我开间上房。”
“一间?”小二竖起了一根手指,看了眼一旁的狐狸,提高了声音问道。
阿萝还未开口,狐狸就抢先回答道,“我跟我娘子当然住一间房,滚滚滚,给小爷开房去,少在这儿碍眼。”若眼神是刀,店小二此刻已经千疮百孔了。
当然,千疮百孔的还有阿萝。不过她可不像店小二那么胆小,镇定自若地扫了一圈四周的女子,慢悠悠地起身,跟着小二而去。
狐狸急忙跟上,立马从一个翩翩贵公子变成了一个谄媚的小奴才,小心翼翼地扶着阿萝,一脸讨好,“娘子,小心台阶。”
狐狸才安分了一会儿,就开始如坐针毡起来。
阿萝正在盘腿打坐,狐狸挪到她的身侧,无骨人似地靠在她的肩上。
阿萝斜眼瞧他,“做什么?”
狐狸嘿嘿嘿地笑着,“阿萝,天还早,他们也没那么快回来,你陪我去个地方。”
“哪儿?”
“你就说好不好。”
阿萝心下狐疑,还是点了点头,“嗯。”
狐狸一把抱过阿萝,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惊得楼下的路人发出阵阵呼声。在屋顶上飞奔,左拐右拐,跳入了一个宽敞的园子。
园中亭台楼阁,轻纱飘飘,阵阵脂粉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阿萝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她只是不明白,狐狸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狐狸本想放阿萝下来,可一想到曾经他每进青楼,被一群女子蜂拥包围的情形,立马又紧了紧抱着阿萝的手,“阿萝,你别动,我抱着你。”这样比较“安全”。
“呀,这是哪来的俊俏公子?”
“咦,芙姐,那怀里的姑娘可不是咱们楼的。”
两位花枝招展的女子,一出现在园中,就看到了狐狸与阿萝。
狐狸抱着阿萝走向两人,“两位姑娘,请问妈妈何在?”
“公子,你该不是要把她卖给妈妈吧?”橙衣女子指着阿萝问道。
狐狸干笑了声,皮笑肉不笑,“这是在下娘子,就算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在下也不舍得卖她。”
“这倒稀奇了。”被称为芙姐的女子捂嘴笑道,“从没见过有人大白天的,抱着自家娘子逛青楼的。”
狐狸懒得再跟两人罗嗦,“快去把你家妈妈叫来,不然我就自己去找她了。”
“好好好,公子莫急。”芙姐推了退身旁的橙衣女子,“蓉儿,去找妈妈,我先带两位去屋内坐坐。”
狐狸一见到老鸨,就直接扔给她一锭大金元宝,“我娘子不会梳妆,你为她打扮一番。”
“然后?”老鸨春花不解地望着狐狸。
狐狸推开窗子,向楼下望了几眼,回身道,“这房间借我们一用,然后没你什么事了。”
“好的,明白明白。”春花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她自认为看到了事情的真相。这哪是什么夫妻,往好了想估计是私奔出来的,往坏了想说不定就是来偷情的。不过管他呢,有钱就是大爷,反正是她赚到了。说不定,事后她还能再敲诈一锭大金子。
他,脑袋又进水了吧?阿萝便是以这样的眼神打量着狐狸。
狐狸只当没看见,让阿萝做好别乱动,乐呵呵地看着老鸨给阿萝梳妆打扮。末了还问老鸨要了件据说是时下最流行的衣裙,放到阿萝身边。
日头渐渐西斜,余晖撒进屋内,地板上一片金红。
香炉中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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