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的缚灵印!
当今世上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种的门户法阵了,我曾经亲手打开过两次,它是于道阳所设,而我所修的缚灵印,同样也是当年的于道阳所传。但如今看来,这些应该是玄妙观的传承秘法,老蛤蟆是怎么学会的?于道阳在石狸像中所留的,是专门指引妖修的正传法诀;但那个陷阱和缚灵印秘术,却像是专门对付妖修所创的!”(未完待续……)
684、飞箝之辞,先呈高帽
小韶附和道:“明代时偷袭于道阳的修士,就是玄妙观弟子董博川。天下之大,于道阳哪里都不躲,偏偏藏身到苏州云岩寺当和尚,想来其中很多恩怨可能与玄妙观有关,他也可能通过某种途径学到了玄妙观的秘法。……可惜上次我并没有把整件事情查清楚,也没想到吴小溪的身世会牵扯到玄妙观的末代弃徒。”
小韶说的“上次”,就是追查五百年前于道阳丢入山塘河中那枚玉佩下落的那次,最后没想到在樊师父家里找着了。当时小韶没有别的目的,只一心查这么一件东西,过度使用天赋神通,以至于形神一度消散无法重新凝聚。
成天乐也叹道:“可惜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会向于道阳问清楚的。”
小韶:“于道阳没有对你说出全部的经历?”
成天乐:“那是当然。他刚开始对我说的倒全是实话,但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有时候想误导人,说出部分的实话反而更容易些。等到他无所保留的时候,纠结往事对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五百年前的事情我便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带回来一只蛤蟆。”
成天乐要于道阳做的,是削尽五百年来的修为法力,彻底从一只开启灵智之初的蛤蟆重新修炼。那它就是一只蛤蟆,与五百年前的于道阳无关,明代时期的往事,成天乐也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
于道阳曾告诉成天乐自己当年的经历,但一开始他并不完全信任成天乐,很多隐秘没有说出来。到后来当于道阳终于下定决心。斩断一切重新为蛤蟆,就更没必要再提往事了。何况就算他想说。五百年前的所有经历,也没办法事无巨细全告诉成天乐啊。
当时成天乐还要着急赶回去参加訾浩与小溪的婚礼。所以并没有多问什么,只问于道阳有没有做出决定,然后于道阳就削尽了修为。好歹这只老蛤蟆在最后还告诉了他一件事,认为他身为万变宗宗主应该了解,就是关于广西那个妖修村庄的。
小韶清楚这一切的过程,叹了口气道:“你是不会去问于忠肃这些的,对吗?”
成天乐点了点头道:“我好不容易才让那只蛤蟆告别于道阳的一生,打回原形从头开始修炼,这就是我指引它的修行。怎会再去违背!在于忠肃玄牝大成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再对它提起五百年前的事。……而且我们此番追查的目的,并不是去追究玄妙观一派当年怎样,而是解决吴老板的问题。”
这就是修行高人与普通人心境上的区别,换做一般人如果对某种隐秘感兴趣,又清楚能找谁去问,当然会去问的。可成天乐却不会再问于忠肃这只蛤蟆,至少在它玄牝大成之前不会,尽管心里也对玄妙观一派的往事、那门户阵法、缚灵印的来历感兴趣。但是能放得下。
小韶欲言又止道:“如果你想的话……”
成天乐断然摇头道:“你不要再去追查了,这可与当初只需盯住山塘街看一块玉佩的下落不同,你若去追查一个修行门派的往事与各种门中秘法,千头万绪线索太多。使用天赋神通的消耗不知是当初的多少倍。就算以如今的修为,你也绝对是吃不消的,我可不想再失去你!
虽然理论上。你能看见我进入画卷之前、这世界中的所有往事,但实际却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办到。除了神气法力之限,有些特殊的场景与事件你也是看不见的。因为受到画卷中人所施展的神通法力的干扰。若勉强运功去看,除非你的修为比当事人更高,而且消耗极大的神气法力。”
小韶点了点头道:“我追查了宁文白夫妇的来历,也查到了他们的师父,却不清楚他们所说的‘玄一门’究竟在哪里?有些场景是我无法在回溯画卷世界时看清的,如果勉强一定要去看,那就不是实境而成了妄境了。”
成天乐搂住了她的肩膀:“所以就不要再去费那么大的代价追查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闭关这么久,本应该法力更强,而如今却显得有些虚弱,真让人心疼。”
小韶笑了:“连续施法这么多天,我当然有些虚弱,但此次闭关修炼并非没有收获,除了帮你查清了这件事,我的修为法力也确实比以前更强,只是现在累了而已。……其实你想打听玄妙观的事,无论是在画卷世界里追查、还是去问于道阳,都不如去找正一门。”
成天乐也笑了:“对,这种事情去找正一门打听再合适不过!正一门有昆仑修行界最丰富的典籍记载,几乎涉及到天下各门各派,玄妙观曾是传承了那么多年的大派,怎会没有详细记录呢?我会找机会去问的,但目前,还是把吴老板和小溪的事解决妥当。”
小韶又一次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成天乐:“先去查清楚人世间的事,找旁证确认一番。”
……
公安局副局长李轻水,接到了苏州园林风景研究会理事长成天乐的电话,约他出去吃顿晚饭,说有事要找他帮忙。如今的李局长很忙啊,每天不知有多少个饭局在等着,推都推不过来,但是接到成天乐的电话,他还是推掉了其他的安排专程来了一趟,见面的地点就在梦湖美蛙饭店。
成天乐早就在包间里等着,看见李轻水进门,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李局,你发福了!”
李轻水瞪了他一眼道:“成总会不会说话?别人都夸我的身材保养得很好,只有你一见面就说我胖了。”
成天乐一耸肩:“我说的是实话啊,与当年比你确实发福了,虽然身材保养得很不错,精气神也非常好。……我们最早就是在这家饭店见面的,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派出所的片警呢。”
李轻水笑了:“那时候我干的活很杂,经常就和片警差不多。……成总,你很不够意思啊,这些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我,连顿饭都没找我吃过!假如不是前几天訾浩结婚,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已经调到市局了吧?”
成天乐解释道:“我知道领导忙,所以没事也不好打搅。别说找你吃饭了,每天想约你的饭局很多吧,假如你都答应了,一天还不知道要吃多少顿呢!就算平时不见面,我们也还是朋友啊。”
李轻水突然叹了口气道:“成总这种朋友,才是真朋友。”
成天乐一怔:“此话怎讲?好几年没请你吃过饭,反而成了真朋友?”
李轻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也清楚我是干什么的,去年又升到市局当副局。平时与我交朋友的人,若有什么事情经常找我,恐怕多少都是因为自己或亲朋好友犯了事,希望在我这里说情或者帮忙开脱。让我最难办的就是这些,所以一听见哪位朋友打电话要约我出来,我这心里就直打鼓啊!
只有成总是例外,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这些年都没有找过我,说明你没什么事,根本无求于我,这才最是让人放心与安心的。今天晚上有三拨人等着呢,都说是专门宴请我的,我都推掉了,只和成总来小酌几杯。因为我知道成总才是真正的朋友,绝对不会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来为难我,就算找我帮忙,也是我能办的事情。”
成天乐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笑道:“李警官啊,你这官是越当越熟练了!我还没开口说什么事情呢,你高帽子就连着飞过来、夸我够朋友,想把我的嘴给堵上啊?”
李轻水也嘿嘿笑道:“不不不,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就说实话。”
成天乐赶紧摆手道:“你先别着急说这种实话,听我把话说完。我找你没有别的事,也绝对不会让你违法乱纪、循私包庇谁,更不是想从局子里往外捞什么人、要你写条子啥的。但这件事确实可能不太符合内部程序,我想查公安系统内部的卷宗档案,有关二十五年前在阊门附近一个小区里发生的凶杀案,一对夫妻在家中离奇身亡。”
这回轮到李轻水愣住了:“你难道想问的是这个案子?……不用去查档案,问我就行,所有的卷宗记录我都看过,而且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追查过很久呢!”
成天乐纳闷道:“二十五年前的案子,能是你查的吗?那时候你才多大啊!”
李轻水笑着解释道:“那年我还在读小学六年级呢,当然不可能在公安局查案。但你也应该知道,我在加入经侦大队之前曾经是刑侦大队的,也干过刑警。刚刚毕业加入公安系统时,有一股热血冲劲,特崇拜影视剧中的各种神探,因此在业务上非常用心。”
成天乐:“刑警学业务,也包括看档案吗?”
李轻水很认真的点头道:“那是当然,案例研究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分析各种罪犯的作案手法与动机、办案刑警的破案经过以及经验总结。虽然没人逼我这么做,可我当时就想做个出色的警察,把能看的卷宗记录尽量都看了,并且做了很多笔记。你说的这个案子,我的印象非常深,刚才一提就全想起来了。”
**(未完待续……)
685、雌雄大盗,往事钩沉
二十五年前阊门附近的凶杀案至今仍是悬案,邻居听到屋中的动静去敲门报警,有数人还在门外听见了婴儿的哭声传出,但是当警察赶到打开门之后,屋里只有两具尸体,凶手却不知道哪去了,遇难夫妇的孩子也不见了。
遇害者的死因不难判断,一人颅骨碎裂,另一人胸肋骨骼几乎尽断、脏腑也震碎了,但法医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攻击造成的?地上和沙发上都有未钉铁掌的马蹄印,看宁文白的致命伤似乎是被马蹄踢中的,可是居民小区里哪来的马?还上了四楼!
就算有一匹马,它又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宁文白夫妇的孩子又哪里去了?此案一度闹得人心慌慌,但岁月抹去了它曾发生过的痕迹。那个小区后来又动迁了,人们将此事渐渐淡忘。
多年之后,刚刚当上刑警的李轻水翻卷宗时发现了这个案子,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并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做各种调查分析,他有了一个大胆而惊人的推测——死者宁文白夫妻,很可能就是此前被警方追缉已久的“雌雄大盗”。
听到这里,成天乐插话问道:“雌雄大盗?这又是什么典故?”
李轻水答道:“只是警方起的一个绰号而已,大约是二十五年前到三十多年前这段时间,苏州及周边一带发生了一系列入室盗窃案抢劫案。有的根本没有留下线索,成了无法追查的悬案,但有一个共同特征。犯罪分子不动别的东西、只拿现金。后来通过调查发现,做案者是一男一女。而且会飞檐走壁!”
那是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与之类似的案子经常会发生。刚开始警方并没有把它们联系在一起。那时新式的居民小区和单元楼刚兴起不久,取代了传统的家属大院,人际关系也在悄然发生改变,左邻右舍渐渐变得陌生、甚至在一栋楼里住了很久都不清楚彼此叫什么名字。
人们的防盗意识渐渐增强,但相比如今还比较薄弱,单元楼里的防盗门开始流行起来,一楼人家大多也加了防盗窗网,可是住在三楼往上的人家却没装防盗窗,从阳台可以入户。人们睡觉时也经常不关窗。
作案者踩点很准,下手的对象非富即贵,很多人家失窃了大量的现金却没有报警。除了居民之外,还有一些企事业单位放在铁柜中的大笔现金也被盗了,涉及到的往往都是内部小金库或各种灰色收入。
最早确定犯罪嫌疑人身份是一男一女,完全出于偶然。有一位官员落马交待贪渎罪行。事先警方已经掌握了行贿者的证供,知道某年某月某日有人给他送了大批现金,就在审问追查这件事,结果这位官员却交待了一起入室盗抢案。
官员某天半夜去那所房子拿东西。进屋后却撞破了一对行窃者正往背包里装现金,犯罪分子见到他回来也不惊慌,反而冷笑着威胁了他一番。他们是一男一女,都蒙着面。那位官员也没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事后当然也没有报警。
那时候监控设备虽还没有如今这么普及,但在很多重要场所已经出现了。在另一起盗窃案中。警方也发现了偶尔拍下的犯罪嫌疑人的影像资料,是蒙着面的一男一女。由此确定有那么一对“雌雄大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