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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意义
伯爵府内……
“父亲，我回来了……”贝里带着有些疲倦的神色敲开了父亲的大门。
托里撒现在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手中正握着一杯红茶，但从茶杯微微发抖的情景上来看，他可能有一丝兴奋与愤怒。贝里看了大为不解走到父亲身边，道：“父亲，你怎么了？”
托里撒这才反应过来，把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好，道：“哦，贝里你回来了？怎么样？昨晚你们的聚会？”
贝里好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做在沙发上，又习惯性地拂了一下额头上的金发，道：“还可以啊，不过舞会上的女孩子都是一些熟人，还得我不断地摆脱她们的‘骚扰’，哎，累死我了……”
托里撒摇了摇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啊，脑袋里面就只有那些无聊的事吗？”
“咦！”贝里忽然仿佛嗅到了什么，道，“父亲，刚才是不是纱尔茜来过这里。我好象闻到她身上用的香水味道？”
“是啊，你这个小子，本事就有这个最厉害！”托里撒苦笑了几声。
“不是啊，一闻到这种香水味我就全身打颤。因为那小公主经常用她那电魔法招呼我……不过还有一个男人的味道……应该是……”贝里继续用鼻子嗅起来。
托里撒道：“是不是一个叫林天华的人啊，真想不到你连男人的味道都记得住！”
“是他！果然是他……我怎么会不知道，因为就是他在比武大会上赢了我的。是第一个战胜我的人，我能轻易忘了他吗？”贝里道。
托里撒吃了一惊：“你说就是那个叫林天华的小子打败了你？”
“对啊！”贝里把身体靠在了沙发上，“而且从皇宫里面还传出他就是救世主的传闻呢……如果他真的是救世主的话，我败在他的手下是很正常的事，而且还很自豪自己还曾经与救世主教过手呢……”
“什么，他他他……你说那个……叫林天华的人是……是救世主？”托里撒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了。
贝里全然没有发觉，道：“是就好了，以后我们挪亚大陆有救了，我以后的生活也会继续美好下去……呵呵……”
“好才怪呢！”托里撒脑中闪过一句话，汗珠已经不知不觉地从他头上滚下……
镜头一转……
我已经走出了城市，来到郊外的一片大草场上，背后一直跟着我的几个人还在，而且也隐约感到了他们身上的杀气。为了不让他们有偷袭我的机会，我停下脚步，大声道：“几位跟着我的朋友出来吧！”
话刚落，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仿佛幽灵般地在我背后十几米远的地方出现。此刻微风渐起，草地也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但那股杀气已经越来越浓了……
我转过头，对方是四个人，而且都穿着一样的黑色衣服，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面纱。想必一定是托里撒请来的职业杀手吧。没想到这老头的秘密还真不少，于是我道：“各位不请自来的朋友，我们素未谋面，不如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林天华，树林的林，天空的天，中华的华……”
四个人被我这句话弄得互相对望了一下，随后一个人上前一步道：“我们是黑杀四杰，我叫黑影……”
“我叫黑日……”另一位腰间挂着短剑的人道。
“我叫黑月，我叫黑星……”另外两人没有拿兵器，应该是魔法师吧。
听着他们的介绍我知道了他们的头目是黑影，其他三人中叫黑月的是一个女人外，其他两个都是说话带着无比杀气的男人。
我把他们一一记住后道：“不知你们跟踪我这么久，有何贵干？”
“当然是——杀了你！”黑影上前一步，已经全按奈不住自己的杀意了。
“为什么？”我问道。
“你们你竟敢对托里撒主人无礼……”那位叫黑月的女子叫道。
“就为这个？”
“对？”四人齐声回答。
没想到托里撒还自己养起了杀手，此人真的很恐怖。不过遇上了我，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现在我先不找你算帐，会直接同过你的手下来给你一个严重警告的……于是我目光一变，冷冷地道：“你们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向托里撒说杀不了我就行，让我逃了……”
四人又奇怪地互望了一眼：“哈哈，我们黑杀四杰曾经杀过无数的人，从未见过你这么狂妄的，呆会儿我得好好地用你的血液祭我的刀！”
“狂妄？对，我就是狂妄！不然怎么会去惹上那个老头，你们最好现在回去把我的话转告给他，说我是看在他还是个好父亲的份上才放了他一马，不然早把他……”
“大胆！你竟敢再一次对主人无礼！”黑月叫道。
我念头一转：“黑月小姐，想不到你对你的主人有如此仁义之心，想必其他各位也是……不过，他却利用你们的忠义去杀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天理不容。所以在下劝各位另投其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我怎么说话越来越像和尚了呢？）
黑月被我这几句话弄得丈二和尚磨不找头脑，特别是我称呼她为黑月小姐的事……让她想起了贝里也是这么叫的她。
“住口，我们黑杀四杰从小立过誓……誓死效忠托里撒大人，绝无二心……”黑星道。
我上手抱胸：“你们无论发过什么誓都没用，托里撒不过只把你们当做一件工具来使用，等你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后，他一样会把你们像垃圾般丢掉的。各位，我再劝你们一句，回头时不为晚……”
“不用说了，受死吧！”黑影手一挥，几道暗器向我袭来，他已经先动手了……
暗器虽快，但对于我来说还是电影里面的慢镜头，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速度为什么变得这么快了，虽然水晶剑不在手中，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上！”黑影一下令，四人同时朝我冲了过来……
他们四人两个用跑的，其他两人飞了起来。正如我所料，是两战士与两法师的杀人组合……二站二法，大家知道在游戏中这样的搭配是比较合理的。如果只是四战或者四法在这么大的空间里战斗都是菜鸟搭配，三战一法或者一战三法的战斗力也不错但补位性就不怎么强了，比如万一一个战或一个法体力耗劲（魔力耗劲）后就没其他人补位，那么这个队伍在物理攻击力（魔法攻击力）方面就下降了许多。所以二战二法在战斗中是最有机动性与配合性的了……
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我没有与他们正面冲突，而是转身就跑，而且一边跑一边道：“苍天有好生之得，而罪孽深重的人只要有悔改之心上天都不会放弃他。无奈你们从小被人们控制了思想，世界观、人生观、黑白观（有这个名词吗？）都很模糊，甚至还未形成……但我念在你们还是一个人，想救你们一把……最后我还问你们，是否有悔改之心？”（那本该死的看过的佛经！）
我的苦心相劝，反而更加激怒了他们，出了黑月的身形有一丝变动之外，其他的三人简直毫无反应。我见状叹了口气，心中已经动了杀之念头。
风在耳边呼啸，并不是由于风速太快，而是我的速度太快了，去奥运会跑百米比赛跑个７秒肯定没有问题。可现在可不是开奥运会的时候，毕竟身后有四个人在后面追杀我呢。
他们只能在我身后跟着，看我的速度很快，半空中的黑星手中蓄起一个火焰魔法弹朝我轰来，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前方的一大片草地，顿时我前面一道火墙形成了，我收住脚，转过头，依然平静地看着他们……
“杀……”黑影又大叫一声，一把短刀朝我飞了过来。我顺手“啪”地一声徒手接过住了刀，看着黑影那双已经没有人性的眼睛，眉头一皱，向后一跳，越过了火墙……
“追……”黑影的话刚落，在火墙后面便传来一声：“破空斩……”
一股红色半月形剑气把火墙斩成了两半，直飞向朝我冲过来的黑影与黑日。
“小心啊！”在半空中发现异常的黑月大叫一声，作为黑杀四杰头领的黑影反应自然黑快，马上俯下身体躲过了这道剑气，但跟在他后面的黑日就没这么幸运了……
“哧！”地一声，黑日的身体一软，顿时变成两块尸块倒在了地上，黄色的鲜血把一大片的翠绿的草地染上了色……
黑月大叫一声，从天空空落了下来，指扑向黑日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其他两人只是回头淡淡地看了同伴的尸体一眼，又接着向我追杀过来……
我双手握住那把短刀，又叫了一声：“破空斩！”又是一道剑气向前射出，目标还是黑影……
当然了，任何招数对于同一个人来说都是不管用的，只见黑影嘴角一笑，轻松跃起，同时朝天空中的黑星递了个眼色，黑星会意，一道魔法弹朝我袭来……
看来黑影是向趁我躲避魔法弹之际给我来致命的一击，可惜我并不怕任何魔法。转身又是一个起手式，锁定了跳起来的黑影的方位，道：“屠龙斩——第一诀！”
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另一道剑气给在半空中斩成了两半……同时黑星的魔法弹也击中了我，顿时烟雾四起。他心中大喜，然后看了一眼死去的黑影，眼睛中仍然没有任何东西……
烟雾中又传出一声：“屠龙斩——第二诀！”一道气流由地而上，把烟雾全部吹散，同时飞向了半空中的黑星。
黑星只觉得双手双脚被束缚了一般，全身动也动不了，飞翔魔法也同时使不出来，顿时他的身体犹如断线风筝一样朝地面坠去。“咚”地一声，他掉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我知道魔法师的身体一般都很弱，这一摔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所以收好了姿势，静静地站着。
“黑影，黑星……”黑月刚把头转过来，就看见了自己另外两个同伴的惨死，顿时朝天狂嚎起来……那声音里面明显带有哀伤的语气。
当黑星的身体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动了后，黑月伴随着失去同伴的嚎叫，身上蓝光一闪，几根水柱从地下破土而出，看来是一个会水系的魔法师。但已经对我这个天生魔法免疫的人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我看到黑月发出这道魔法的时候脸上的面罩有一些微湿，应该是她哭了。这点现象使我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了，随着几道水柱朝我打来，我身影一晃，顿时来到黑月面前，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伸手就是一下……
“啪！”只是一个耳光，我只是扇了她一个耳光而已。黑月似乎也清醒了一点，愣愣地看着我。
我道：“清醒了吧，也希望黑月小姐你能完全清醒过来。希望你也看清了你那几个所谓的伙伴。他们不算是人，只能算是一件机器，没有感情，没有理智……你愿意和她一样吗？你还有回头的可能。停手吧！”
黑月根本不会明白我的话，呆呆地看着我。
“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因为刚才我发现了只有你还有人的本性，会在意同伴，会愤怒，会为同伴报仇，还有人的良知……虽然你杀过许多人，但我知道你是被托里撒逼的……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拾起你的良知，为所犯下的罪孽赎罪，洗净手上的鲜血……”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月终于可以开口问我了。
我知道对方已经对我没有什么敌意了，把目光望向天空，叹道：“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你们活着的意义就是做托里撒的杀人工具，这样的生活是最没意义的。他剥夺了你们很多东西，很多很多……但我想帮你……如果你想重新做一个人的话最好离开他，跟她断绝主仆关系，去找回一个重新的自己……现在你把面罩拿下来，因为你如果打算重新做一个黑月小姐的话，就不能再生活在自己那张面罩之下！”
黑月慢慢地褪下了面罩，道：“找回我自己？”
我闭上了眼睛：“对……你连现在你的身份都不知道吗？你现在只是托里撒的工具而已，你也知道工具也有不能使用的一天，他迟早回把你当垃圾一样处理掉的！”说完我把目光放在她脸上时，心中突然一寒……
这是一张什么脸啊，满脸的伤痕，这是一张女人的脸吗？一个女人最珍贵的地方竟然被毁成这样……以后即使她有悔改之心，但她怎么生活下去，不由得，我对她产生了一丝同情。
“我真的可以找回原来的我吗？”黑月愣愣地问。
我看着她那张已经不算脸的脸，问道：“你现在多大了？”
“我……不知道，听黑影说我们四个都是孤儿，现在都应该十八岁了！”
我的心又一颤抖，十八岁，本是一生中最青春，最美丽的时刻，他们却被托里撒无情地掠夺了这一切，托里撒啊，你的罪行又多了一条，给你记着，以后我会好好找你算帐的！等我收拾好心情，道：“看我能不能帮你……把嘴张开！”
黑月反射似的把嘴张开，我挤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