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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听红袖讲过去的故事（一）
辽阔的大海上，一支由十余艘大大小小的货船组成的船队正乘风破浪急速前行。当先一艘西奥王国特有的盖伦大货船的船帆上，赫然画着一个巨大的，由法杖和书籍组合而成的魔法师公会的标志，可是魔法师公会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支船队？
这当然不可能是魔法师公会的船队，事实上这只是某位魔法师自作主张的举动罢了，此人自然就是尊贵的元素法师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梵高大师。
话说那日高继得到侍女红袖（原名萨米拉）之后，当晚便将自己辛苦积攒了三年的精力痛快地奉献给了小女奴。而红袖也果然如艾哈迈德所说，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虽是玉瓜初破，桃源新开，却仍是娇啼婉转，百般奉承，将高继服侍得如登仙境。腐败官僚高继同志也算是久历此道的老手了，也颇见识过一些业余的、半专业的、专业的某特种服务行业从业人员，但和自己的侍女比起来，这些人都只能算渣，这不得不令他在心里大肆感叹自己捡到宝了。
既然侍女已经找好，高继就不打算继续留在米兰了。但问题是开往维纳亚的客船是有班次的，人家并不是随时在准备恭候法师阁下大驾光临，于是不愿多等的法师阁下便将主意打到了那些货船上。结果自然很明显，没有哪个笨蛋会拒绝一位尊贵的魔法师搭顺风船，相反有好几位船主都极力邀请法师阁下乘坐自己的船。毕竟不说别的，船上如果有一位魔法师，相信不会有哪伙不长眼的海盗敢来打劫吧？
经过一番挑选，高继选择了搭乘一艘名叫“飞翔号”的，属于西奥王国某位侯爵家的盖伦大货船。结果等到开船时，除了属于这位侯爵的三艘船，还有十来艘大大小小的货船也跟了上来，最后大伙儿干脆组成了一支船队共同出发。而高继了解了这些人的意图后，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让他们在自己乘坐的那艘船上挂上一幅法师公会的标志，以便海盗们远远地就可以知道船上有魔法师，免得等他们靠过来后还要自己出马把他们吓走。大家对这个主意深以为然，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高明的主意。到目前为止，船队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十二天，航程也已过半了，但却一直没有受到海盗的袭击。途中也并不是没有海盗打过船队的主意，但都是远远地望见船帆上的标志后便直接掉头而去。海盗们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愿招惹法师公会，除非哪伙海盗有信心一直漂在海上，永远不靠岸，也不在陆地上销赃和补给。
大概是以前在海上漂流时只能呆在封闭的龙龟壳里的缘故，高继现在很喜欢呆在甲板上。这个季节的太阳没有那种毒辣的感觉，反而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因此只要天气条件允许，他一般都会让人把船长老杰克那把牛皮躺椅搬到船尾的甲板末端，然后悠闲地躺在上面聆听海水拍击船舷的声音。本来最开始还有一帮船主、商人等像苍蝇一样围着他大拍马屁，好在这帮人见高继神色不愉，后来才没继续来烦他。
这天高继照例躺在那里晒太阳，红袖正在旁边将一颗颗剥好的葡萄喂到他口中。此刻的红袖可不是当初那副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的样子了，一袭紧身长裙替代了宽大的罩袍，令她婀娜高挑的身段和曼妙优雅的身姿显露无遗，经过高继的雨露浇灌之后，本就美艳的娇靥上更是艳光逼人，好几次都让甲板上的水手看得发呆，差点掉到海里去。
“红袖啊，我还是觉得你身上的葡萄比你手上拿着的葡萄要好吃多了。”高继嘴里含糊不清地边吃边说道。
红袖没听得太明白，一边继续往高继嘴里喂着葡萄，一边不解地说道：“主人，葡萄都在盘子里，我身上没有葡萄了啊？”
“怎么没有，”高继睁开眼，色迷迷地盯向小女奴胀鼓鼓的胸口，“今天早上我还吃过呢！”
红袖这才醒悟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嗔道：“主人，你又欺负奴婢！”
“怎么是主人欺负你呢，你不是十分喜欢喂主人吃你的葡萄吗？”高继一副非常迷惑的样子，“再说，主人也没白吃你的葡萄啊，我不是也经常喂你喝奶吗？”
“主人你……”小女奴浑身红得像被煮熟的龙虾一样，头都埋到胸膛上了。
眼见高耸的山峰被遮挡住了，高继只好又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然后似乎很随意地问道：“红袖，我真的搞不明白，兽人怎么可能杀到梵都底下呢，教皇国的那个铁壁关不是号称‘天下第一雄关’吗，兽人是怎么攻破它的？”
高继对这个问题好奇了很久了，只是最初在艾哈迈德那里一心只想着美人，后来又害怕会勾起红袖的伤心事，一直强忍着没有问。经过这十多天对小女奴的开垦和浇灌，见她心里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阴影的样子，高继这才找了个自认为合适的时机问了起来。
果然，小女奴的羞意还没有退却，顺口便答道：“兽人没有攻破铁壁关啊，它们（1）是绕道从阿特拉斯山脉打进来的。”
“这阿特拉斯山脉很容易突破吗？”高继对这个世界的地理不怎么熟悉，公会的图书馆里好歹还有西大陆的地图——虽然很粗糙而且也不见得很准确——但东大陆连地图都没有。
“阿特拉斯山脉容易突破吗？”红袖明显是回忆起了不好的记忆，冷笑道：“当然很容易，就像突破冈比斯山脉一样容易！”
冈比斯山脉位于西大陆北部，罗斯王国边境上，绵延近千里，是人类数千年来抵挡兽人侵袭的天然防线。正是由于冈比斯山脉难以逾越，兽人才一再折戟于人类的雄城险关之下。红袖的回答，分明是讥讽高继问题提得极为白痴。
高继先是老脸一红，继而恼羞成怒，拉过小女奴便在她滚圆的翘臀上拍了两巴掌，狞笑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敢讽刺主人，这还了得，晚上非好好惩罚你不可！”
小女奴的悲伤情绪刚冒头就被两巴掌打压了回去，低嘤一声，撒娇道：“明明是主人自己不好嘛！阿特拉斯山脉、冈比斯山脉和无尽沼泽，并称抵挡兽人的三大天险，主人你还那么问！”
娘希匹！看来以后不能只顾着学习魔法知识，对一些常识也要有所了解才行，老子现在才知道原来无尽沼泽除了分割开东西大陆外，在北面还有阻挡兽人南下的作用，幸亏刚才没说出来，否则岂不是又被小女奴笑话。
“既然是这样，那兽人又是怎么突破阿特拉斯山脉的呢？”高继急忙转移话题，同时也的确很好奇。
“阿特拉斯几个山口的关隘的确是天险，可是再怎么险也总得要有士兵去守卫啊！”红袖叹息道：“如果士兵还是些老弱病残，外加当官的贪生怕死，再险要的关隘跟平坦的大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继理解地点点头，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嘛，这类事情原来那个世界的历史上多了去了，“是因为贪污军费，吃空饷吗？”
“那倒不是。”红袖的回答很是出乎高继的意料，“听我父亲说，虽然这些年教廷上下贪腐成风，军队中也普遍存在吃空饷的现象，但削减阿特拉斯几个山口的驻军数量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教廷缺钱；二是因为某个蠢货的天才构想。”
“教廷居然会缺钱？”高继不能置信地问道：“东大陆那么多魔晶石，再说，只要教皇号召一声，信徒们还不踊跃捐献吗？”
“主人您说的是哪个年头的事了！”红袖无可奈何地说道：“魔晶石矿基本上都集中在阿米特和阿提亚两国，现在四个王国对教廷都是阳奉阴违，连本应该供奉给教廷的钱都是一拖再拖，最后往往都会拖欠一部分，哪还能指望他们。教皇国这十多年一直天灾不断，民众已穷困至极，哪还有钱捐献给教廷。”
看来教庭的人品明显是有问题，天灾人祸都凑到一堆了，“那么，那个所谓的天才构想又是这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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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它们：人类不承认兽人是智慧生物，所以用“它们”而不是“他们”进行称呼。
第二十八章 听红袖讲过去的故事（二）
“那个么，那是教皇陛下的宠臣，一位靠吹牛飞速蹿到红衣主教位置上的蠢才提出来的战略构想，”红袖用刻薄的口吻介绍道：“这位阿卜杜拉红衣主教大人向教皇陛下提出，以铁壁关为出发基地一路向北方修筑城堡，逐步压缩兽人的生存空间，这样最多五年就可以把兽人赶回通古斯荒原深处！”
呃，这个方法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高继想起来了，好像当年蒋光头就是用这招对付中央苏区的，可是兽人会像李德等人一样傻乎乎地搞什么寸土必争吗？高继觉得很悬。而且高继还有一个疑问：“修城堡好像很费钱吧，不是说教廷没钱吗？”根据高继的经验，凡是搞工程建设都是有大把油水可捞的，难道这个世界的建筑成本非常低廉？
“就是因为没有钱，所以才要千方百计地从别的地方省出钱来，拿给这位阿卜杜拉大人去折腾啊！”红袖说起这件事就恨得咬牙切齿的。
高继明白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好大喜功、乱铺摊子嘛！这样的领导他以前见得多了。不过，“难道就没人反对这个计划？还有，那位教皇为什么对那个什么阿卜杜拉这么信任呢，他以前做出过什么成就吗？”
“怎么没人反对？我父亲就明确指出如果裁减了阿特拉斯山口关隘的士兵，万一兽人从那里来袭，后果必然不堪设想。没想到不过年余之后，事情便果如他老人家所言。”红袖说着说着又伤心地哭了起来，恨恨地道：“可是阿卜杜拉那个蠢货却说什么兽人走阿特拉斯山口虽然可以出奇制胜，但那同时也是一条很危险的路，他料定兽人是绝不会从那里进袭的。结果教皇听信了他的鬼话，居然让他全权负责对兽人的作战事宜。”
高继心疼地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奴抱在怀里，不住地抚慰道：“好啦，好啦，都过去了，就别再伤心了，以前的事咱们以后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红袖哭了一会儿，在高继的抚慰下渐渐收住悲声，又擦去了泪痕，才认真地对高继说道：“不，我想说，否则我怕日子久了，就会忘了父亲蒙受的不白之冤。主人，就让我继续说吧！”
高继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那好，你就继续说吧。不过，可不许再伤心了，知道吗！”
“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小女奴问道。
“你说教皇同意了那个阿卜杜拉的计划。”高继提示小女奴，又问道：“那个教皇难道是个白痴吗，他是怎么当上教皇的？”
“教皇的心思，我父亲也曾猜测过，”红袖慢慢回忆道：“这位教皇，嗯，他的称号是圣光三十七世教皇陛下，自打这位三十七世陛下登基以来，教皇国的各种天灾就没断过，民生困苦已极。这是对内，对外呢，又有兽人肆虐。三百年前伟大的圣光二十八世教皇陛下五次率兵深入通古斯荒原讨伐兽人，追亡逐北，不但将兽人逐回通古斯荒原深处，还将铁壁关外千里之地皆纳入教廷治下。其后又经数代教皇治理，不但彻底巩固了关外之地，还令不少兽人主动来投，将光明神的荣光撒播到兽人之中。可是从这位三十七世陛下登基后，先是兽人叛乱，接着前去平叛的大军一次次大败而归，局面一年比一年坏，到最后，关外之地几乎已不复为教廷所有。”
啧啧，这位教皇陛下的人品还真是……，高继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冬瓜作帽子——霉到顶了嘛！
“在这种情况下，教皇的心思就可想而知了。”红袖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阿卜杜拉那个奸贼就是抓住了教皇的心思。三年前，他还是关外一个小小的主教，兽人来袭时，前方将士纷纷不战而逃，他倒也还算有些胆气，集合了一部分骑士和士兵，守住了所在的城堡。虽说当时他只是龟缩在城堡里，连兽人退走三天后都还不敢出来察看，但比起那些逃兵来总算是不错的了。可是，”
红袖的声音又激昂起来，“可是这个奸贼却拼命夸大自己的功劳，他向教廷报告说，他率军与兽人血战两天，击毙兽人数万，取得了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大捷。可惜的是因为兽人们宁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战死兽人的尸体都抢回去，所以他最后只获得了两百颗兽人首级的战绩。”
人才啊！高继真想对这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