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佐世之才’的淮南刘子扬,久闻大名,幸甚幸甚!”
刘晔赶紧还礼:“刘大人何要多礼?让大人你见笑了。”
刘备先让厉影请了他们进了大帐,又回头让许褚安排陈到军队屯扎在外,并安排酒食。
刘备对许褚道:“这伙贼子虽然被暂时击退,但他的大队人马必将在天黑前赶到这里,所以你今天不可多喝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派出侦骑,让侦骑不停侦查黄巾军的动向,再是加紧戒严。”
许褚点头道:“主公放心!”
刘备回到帐中,不免跟刘晔互相寒暄,说了许多话。
陈到道:“刘先生虽然出生扬土(州),但他对扬土上亡命之徒滋扰百姓之事很是气愤,更是对袁术之辈深恶痛绝。他在扬土,听到刘大人在徐州的仁义之风,很是瞻仰。只恨路遥,不敢莽撞去见大人。于是在十几天前孤身前来东城,欲让我代为引荐。不瞒大人说,我对刘先生很是敬佩。特别听人说他奉亡母之名,杀死侍者一事更是佩服之极。故冒死将刘先生带来与使君相见,还望使君能赐予他一官半职,也好让他为使君效力,为朝廷效力。”
刘晔奉亡母之命杀死侍者一事,生在刘晔十三岁那年。
史书上记载,刘晔母亲名修,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他,一个就是他哥哥刘涣。等到刘晔七岁那年,他的母亲生了重病。他母亲临终的时候告诫他兄弟两,说:“你父亲所宠信的侍者为人歹毒,我身死之后,恐怕必将家。你两长大后如果能够替我杀了他,那么我死也能够瞑目了。”刘晔十三岁那年,他告诉哥哥:“亡母之言,可以行矣。”于是,刘晔随即入室,杀了侍者。将头颅割下,祭于母亲坟前。对母亲说:“孩儿已经杀了这厮,母亲可以瞑目了吧?”……
刘备听他说起这事,点了点头:“杀死侍者一事,我也是听说的。想亡母之命不可违,而且这侍者当真是个该杀之人。子扬你此举,可谓杀之可以。”
刘晔起身拜道:“使君明断。”
刘备想了想:“我身边急需一个出谋划策之人,这样吧,我镇东将军府内原来设有军事左右两掾,我再在军事掾上面设置一个军谋掾。你就做我的军谋掾士吧。”
刘晔再拜:“谢过大人。”
刘备跟他们又饮了数盏,这时想起一事,问陈到:“对了,我先前见将军士卒每人头盔之上都是戴了白缨,不知这白缨是哪里来的?”
陈到站了起来:“说起来这事我还未能跟大人你事前说知,某实在该死!”
刘备道:“将军只管说话就是,不需站起来。”
陈到坐了下去,这才重新拱手道:“其实他们头上的白缨,却是蜀中特产白牦牛的尾巴编制成的,我是专门托人从益州买来的。”
刘备哈哈一笑:“牦牛尾巴?”
陈到脸上一红:“是的。大人你别看这牦牛尾巴没什么特别,但把它编制起来,扎在头盔上,看起来却很是威武。我因为看到其他军队曾经戴过,为了振奋军士,我于是不惜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许多牦牛尾巴。只可惜现在也未能凑足,只弄了两千多顶。我把这两千多顶头盔先是奖励给了平时训练有素的士兵,其余三千人的,倒是一时未能装备上。”
刘备点了点头,笑道:“陈将军为了激励将士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实在难得。你这样做,一点也没有错误,反而是一件大功,值得肯定。”
酒席结束。刘备立即让陈到引着,又去视察了这些将士。
陈到一到,这些将士不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不管是手里拿着酒坛喝着酒的,嘴里嚼着饭团的。都是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他们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前方,前方虽然空无一人,却好像大敌当前。
刘备在全营走了一遍,笑道:“想不到不到几个月功夫,陈将军你就把我交给你的这些兵痞子练成了现在这副严于纪律的士伍,实在是难得啊。”
陈将军只是一个劲的客气。
刘备看着那些人站着不动,便笑道:“各位还是接着吃喝吧,你们也辛苦啦。等你们吃喝好了,我要检阅你们。”
说完,便即带同陈到又会了主营。
刘备在路上又问了问上次出兵钟离的事,陈到一一跟他说了。刘备又说到鲁肃,说鲁肃回来直夸将军部伍严整,有周亚夫之风。
陈到拘谨的笑了笑:“那是鲁司马他看得起我,其实比起周亚夫来,我可不及了。”
刘备笑道:“叔至你何必客气,其实我又哪里看不出来?虽然我没看见周亚夫是如何治军,但我却很是佩服将军你的治军之法。”
陈到不善言词,干笑了两声。
刘备这时停止步子,说道:“前些日子,我在相县欲要斩杀鞠义部下之事,叔至你可有听说?”
陈到道:“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人说起过了。不过,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备一脸正经的道:“叔至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你照说无妨。”
陈到听刘备这么一说,微觉哽咽。他怔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刘大人你在处理麴义部下一事上很是合理,不说那样做可以在军队里面确立威信,也可让大人你的仁义之名在百姓以致诸侯之间远播。就算在麴义看来,也是给足了他的面子。但若是我,我却必将先斩那厮而后快。就算大人你说,这样做会让麴义难堪,但军法非同儿戏,若不严格遵守,何来威严?”
刘备被他这话一说,赶紧倒身下去,拜了再拜:“叔至你刚才所言甚是。我虽然位居使君之职,统领徐州上下,但有时候办起事来,缺少的却正是如将军你这样执法严厉的气魄和不惧。”
陈到脸上微红,赶紧又扶又拜,说道:“末将也只是遵法行事,这样才能让士兵威服。若是如大人所言,却是不能说大人你缺乏什么了,重要的是,大人你必须保持局面稳定,所以说大人有时候做起事来不免要瞻前顾后,这却不能怪大人你了。”
刘备叹道:“还是叔至你了解我。”
顿了顿,又说,“既然说到执法这事上,我却要拜托叔至你一件事,却不知道叔至你怎么想?”
陈到拱手道:“大人有任何想法尽管直说出来,命令属下就是了,属下甘愿效劳。”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我欲设置督军一职,劳烦将军你来做这执法刺jian的事。以后凡是三军将士,任何人犯法都由将军你来处理,将军意下如何?”
陈到微微一愣,说道:“若是说到执法一事,我愿为大人你把那些不守法不遵纪的人统统抓出来,让他们以后不敢不按照大人你的法度行事。”
刘备哈哈一笑,用手扶着他的肩膀,说道:“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终于把这颗大石放下了。”
陈到正要开口,那边一阵扰嚷,接着一名将吏跑来说道:“禀大人,刚才在营外捉到一个jian细!”
第二百十:白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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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白毦兵
刘备叫将jian细带过来。正怪是什么人白天胆敢闯我大营,看到的却是廖化。
廖化被人押着,很不耐烦的向两边呵斥着,大声道:“我自会走,不用你们来推!”转眼见到刘备,道了声大人,赶紧跪了下来。
刘备咦的一声,见他脸色惨白,浑身血迹,也猜出生什么事了。
刘备假装吃惊道:“元俭,你不是刚刚回城去了么,怎么又回来啦?”然后连连对两边属下道,“还不将他绳索解了?”
两边哪敢不从命,上前解了绳索。刘备又让他们自去忙去了。
陈到旁边问道:“大人,这位是?”
刘备笑道:“这位是襄阳廖元俭。”然后向廖化介绍陈到。两人各自见过。
廖化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先前告别大人,回到谯县城中,来见郭贡那厮。却没料到,我两言未出,他就骂我三句。道已看到我从刘大人营中出来,如何还敢来我城中?只说我是jian细,就要杀我。我无可奈何,只得愤愤离去。我越想越不痛快,想出城去,自过逍遥生活。
可没想到,郭贡那厮等我没走几步,便即后悔,又差人来捉了。只是我那时尚在路上,听到家中被烧,便也不敢回去了。yù要出城,又被城门守兵阻拦。我大气之下,去他鸟的,把这些鸟人全杀了,然后闯出城来。
只是我出城后两眼mí茫,不知何往。想到大人,便一径走来,不想被营外士兵当做jian细捉了来。只是先前我离去的时候,这大营旁边好像还没有驻扎这些士兵,如何没去多久就多了这么多的士兵?而且这些士兵一个个彪悍非常,身手倒是不错。”
刘备与陈到相视而笑,告诉了大概。廖化又说到请求刘备收留的事,刘备当然一个答应。也怕廖化饿了,便即叫上了酒饭。廖化在帐中吃得爽快,这且不说。刘备从廖化处出来,又同陈到说:“现在再去将军营中,想他们这时也应该是酒足饭饱了。”
陈到道:“这还要多谢大人赐酒赐饭。”
刘备笑了笑,同他再次步入帐外大营。陈到约束士卒,将五千士兵在场外排开。两千头贯白色牦牛尾巴的士兵站在前面,三千鲜甲士兵站在后面。五千人手中长枪撑地指天,当真看来威武赫赫。
刘备登上旁边一座高台,往下一看,只见五千人纵横排开,已经看不清甲的眼睛,乙的鼻子,只看到一座山堆在眼前,巍峨挺拔。
刘备心里甚是高兴,哈哈大笑。
陈到又叫把队形摆开,一连变了几个阵势。鼓点稍歇,陈到走上前来,拱手道:“请大人检阅部伍!”
刘备下了高台,陈到牵来一匹大马。刘备跨上马匹,啪了啪马头,对这马甚是爱惜,心里在说:“你若是燕云,那该多好啊。”刘备检视两遍,来到高台之下,着实夸奖了陈到,又道:“非我说将军,将军能把几个月前还是军纪松散的部伍训练成这个样子,实在不简单,也难得鲁司马夸将军有周亚夫之风。”
陈到拱手,道:“多谢大人廖赞。既然大人当初jiao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而且大人你也比较满意。如此,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卸下肩头这份重担,去营中担任这督军之职?”
刘备笑了笑,说道:“你以为就这样你就可以完事了吗?你知不知道,我jiao给你的可是丹阳兵加我原来的一部分从老家带来的老兵,他们可以说是我刘备的精锐部队。现在他们眼看都已经渐渐成才了,就如一个嗜赌如命的人一样,刚刚戒了瘾,不去赌了。可因为你又不再去管他了,放任他了。那样做,跟半途而废又有什么区别?”
陈到微微一愣,对刘备后面那句话一时没有琢磨透。
刘备啪了啪的肩膀,笑道:“所以,这个重任还要jiao给你,这个部队你还要一直带着,你别想推脱责任。”
陈到拱手道:“既然大人有命令,末将不敢不从。”
刘备又道:“不过,鲁司马曾经跟我说过,你这部队当中丹阳兵太过了,不好。所以建议我将这部队中的一部分chou调到别的部队去,我想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然后将去年鲁肃从东城来这之前,曾去过他的营中,听到丹阳兵在背后的抱怨跟他说了。陈到低头道:“这一点我倒是疏忽了。”
刘备笑道:“不过,以我的意思,你这部队带了也不容易,你不是将部队的精锐以白色盔缨区别开了吗?戴了盔缨的是些平时表现好的,没戴盔缨的,都是平时表现稍微不尽人意的。现在你的营中情况是,有两千戴了这种白色头盔,还有三千没有佩戴。这样吧,你就将这三千剃掉两千,将这两千分到其他各营去。然后我再把去年你带的一千原部还给你,再到别的队伍里挑选一千精锐给你。将军你看怎样?”
陈到似乎感到呼吸遽然紧张起来了,他连连拱手道:“谢大人抬爱!”
刘备哈哈一笑,道:“不急。不瞒将军知道,其实在我检阅将军部伍之前,却已经在无意间领略了将军士卒的风采。当时,说起来当真惭愧,我还到我看到雪花了呢。”
然后又将他在谯县城外土丘上所见跟他说了。陈到也是莞尔。
刘备说道:“将军能够想到以白色牦牛尾巴佩戴士卒来鼓舞士气,倒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值得肯定。只是这种牦牛尾巴价格不菲吧?”
陈到尴尬的笑了笑:“就是现在我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刘备哈哈一笑:“这点债务你就自己去还吧。”
陈到连连道:“当然当然。”
刘备道:“不过像这种奢靡的牦牛尾巴我们还是少用点好,毕竟现在是在战1uan时期,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我们这样做难免让人说。”
陈到脸上微红,连连请罪。
刘备笑道:“我不是舍不得花钱,要装备这几千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