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媚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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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媚生情-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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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而来的华誉时,才终于明白,她心有所属,且一直属于他。
  而现在,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哭花了脸上的妆容,地上的泥土尘埃也脏了她华丽美丽的衣,她毫不在乎,哭得不能自己。
  苏卿责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她的秦安宫。
  她正沉溺在悲伤中不可自拔,蓦地一双手拉过她的手臂,狠狠一拽把她拉起身,等夏凉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里。“苏、苏卿责?”
  她的双眼有些无神,空洞的像是什么都装得下,也像什么都装不下,整个白皙的脸蛋因为刚才惨痛的哭泣而有些发红,花了的妆容挂在脸上,好不滑稽可笑。可是看着这样狼狈的她,他却笑不出来,反而因为这个而更加生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身为堂堂昭仪竟不顾形象的哭成这样,倘若传出去了对你名声一点儿好处也没有!现在天也冷了,你不心疼自己身子,我还心疼!”
  夏凉凉被骂的终于清醒,她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愠怒的男人看了半晌,终于甩开他:“不用你管。”说完就自顾自的回了屋,把他晾在身后。
  或许在她的心里,他已经是拆散她和华誉的始作俑者了。她不会爱他,就像华誉不会爱她一样……
  苏卿责愣了许久,警告了她众多仆从侍女不许肆意宣传今日之事之后便后脚也踏入了她的里屋。一袭华丽却渲染上了尘埃的丝绸外衣被脱下,随意的丢在一旁,与那衣衫丢在一起的是她脑袋上的头冠与发簪等饰品。她扬着一张惨白花乱的脸,面如死尸的躺在不远处的床榻,表情淡淡的似是发呆。
  美人就是美人,如此狼狈毫无形象可言了,却还是让苏卿责看的一阵燥热慌乱。很快的,他便脱去了布履上床榻,在她身旁躺下,学着她的姿势,望向床梁。
  忽然的,她坐起身爬下床,跪在苏卿责脚下,头磕在地上不肯抬起,语气带着哭丧恳求:“臣妾愚昧,臣妾不孝。恳请皇上赐休书一封。”
  休书。
  他猛地坐起来,面色不比方才夏凉凉的好,他墨黑的眸子里全是阴霾,面色阴沉,就那样看着夏凉凉:“休书?你就那么爱他?我不要的女人,谁还敢要?更何况你能肯定我休了你,他会喜欢你?亦或者,他喜欢过你么?”
  一连串的冷嘲热讽刺激的夏凉凉脸色更加惨白,面色无助。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华誉的羽翼下成长,被保护,被宠溺,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训斥,连华誉也不曾……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辱骂被人欺负,她都得自己承担负责了呢?
  夏凉凉就那样跪着,一言不发。
  他终于忍不住心疼,身体往前倾,一个用力把她拉入怀中,她一个脚步不稳便撞进了他的怀抱,双腿也顺势叉开坐到他的腿上。如此尴尬无礼的姿势直教她无地自容情何以堪,她挣扎着要起身,他却紧紧扣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声音干涩了许多,“再动我就不保证能不能还你一个清白之身了。”
  她吓的微张开嘴,动了动唇瓣,却只说出了,“请皇上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章

    苏卿责没有再回答,夏凉凉正要进一步劝服苏卿责,却被他猛地翻身狠压在身下,她害怕的惊叫了一声,随后一动也不敢动了。苏卿责似乎气得不轻,他俯身吻上她掉了一半唇脂的唇瓣,轻轻啃允起来。她双手被他的手用力的压在头顶,就算淤青了她也不敢对此刻的苏卿责多说一个字。
  她不怕华誉不要她,她怕的是她没有资格再让华誉要她。
  处子之身,多么神圣干净的字眼……她这具身体,想给的人,从小到大都只有一个而已。
  他的眼和心都已经被情欲渲染,带着淡淡一层朦胧,诱惑至极……只是,看见了身下的人,才能彻底明白什么叫做诱惑。中衣和肚兜在刚才的抚摸拉扯中已经松松垮垮,隐隐约约露出一个香肩,眸里水光盈盈,楚楚可怜的让他心疼。
  比起身体,他果然更在乎的,是她的心,她对他的心。
  “别哭了。”苏卿责叹口气,空出一双手,轻轻的拭去那珍珠般干净美丽的眼睛里的泪珠。
  她撇开头,不愿搭理他。他举在半空的手僵住,最后收回,为她把衣襟拉好,坐直身子,面沉如水。身后是她浅浅的啜泣,他听了一阵心烦。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像银铃一般清脆动听,而她的话语却让他听着不是滋味。"皇上,你佳丽三千也不差我一个,我的心愿很小,只希望与爱的人一起,求皇上,皇上……"众多的话语被一阵火热柔软给打断,留下一阵轻浅的呓语。她抬起手胡乱挣扎,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他控制不住情绪,她也控制不住眼泪,嘀嘀嗒嗒的铺满了他骨节分明的手背。这次,他并没有屈服于她的眼泪,反而因为她楚楚可怜的姿态而发狠的越吻越深。
  她抗拒不得,只得这样静静的任由他上下其手,像个木头一样僵硬痴呆。
  他见她没有抗拒,他微微闭上眼睛,似是陷入沉醉,蓦地,他微微蹙眉,一阵吃痛的松开她。捂住胸口的钝痛,身下的人面色冰冷,手里举着一把短尖锐利的金错刀,刀尖直直地对着他。她身后长发披散下来,如墨一般的长发瀑布倾泻而下,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长发成了强烈对比,美的动魄惊心。
  "你不要忘记,我是要杀你的人。"她面无表情,声音情绪毫无起伏,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对,在她眼里他从来都不过是个陌生人。
  但是,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陌生人又如何?
  他不动,只静静看着她。她蓦的尖叫捂头:"走啊!走开啊!"话语间又是满脸泪珠。
  他阴沉着脸,语气冰冷如碎冰,把她的发肤刺的遍体鳞伤。"你心心袒护你的师父,你可记得朕才是你的夫君,才是你的依靠?!你想问为何你师父让你来刺杀我吗?"他想克制自己不要说出那些话,不要告诉她那些残酷的事实窒息的字眼,可是他忍不住,忍不住嫉妒……凭什么是他!是他来承担这份恨,而不是他!
  她煞白了脸,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不要,不要说……"
  "还记得被华誉处死的那个你近身丫鬟吗?她是魔教的人,教主派她在华誉身边潜伏,那么多年了,华誉也不动声色把她放在你身边是为什么,因为他不怕你死。"他拉开她捂着耳朵的手,"若不是那次因为那丫鬟事先告知了那官人让刺杀右相失败,全盘计划落空,她也不会死。至于你……我承认我有私心,是我查了你的身世,明白华誉那时的困境。是我与他把你讨要过来的。
  计划失败赔偿了雇主不少钱,我便让他把你叫过来,他应得的金银身份与赔偿的钱我一样不漏给他……"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在那张俊逸绽放,清晰纤细的痕迹在脸上缓缓浮现。她说:"我不想听。"这样子,她不仅会恨苏卿责,还会恨华誉的。
  "你似乎忘了,我是皇上。"
  苏卿责板着脸,一字一句像是口中挤出来的一般生硬:"……来人!"话音未落,门口很快有人轻盈的飞身进来,单膝下跪听候命令。
  "夏昭仪品行不正口无遮掩,欲企图出逃宫外,杖责十板。得朕口谕,将昭仪幽禁深宫不得踏出半步!"
  "是!"两位带刀侍卫行了礼便把夏凉凉从床榻拉下来,拖出屋外,很快就有人拿着板子对她用刑了。她紧咬红唇忍住痛苦不让那些求饶亦或哀嚎脱口而出,一滴滴汗珠划过额头面庞滴落在尘埃漫天的土地,随风消逝,陷入土地再无声息。
  当年他带军闯入宫中杀害太子行刺皇上夺得天子之位,从此俯视这一片江山这一片城池,是最高贵的人。也注定了他不能因为男女情事耽误国家大事,他甚至爱谁都得小心翼翼,在这华丽庄重尔虞我诈的宫内,人心隔层皮,谁都不能信任。他明知不能爱她,却每每因为她而越陷越深。她真实,干净的让他心悸,他一边自私着把她留在身边,却又害怕她被这肮脏陈腐的皇宫玷污……那么多身不由己,而现在他能做的不过是对她用了刑之后为她敷药。
  他怕此刻不对她用刑,消息传出去了,受到的是更大的惩罚,他不舍得。
  她昏昏迷迷的趴在床上,眼前一片白蒙蒙,也忘了是谁走近她又离开她,自始至终一个人孤立无援。她忍着疼痛醒来,周身寂静,双臀皮开肉绽的,甚是可怖也甚是疼痛。
  听见夏凉凉的呻吟,立于不远处的碧水快步走近,微微屈膝为她把掉落的被褥捏好,低眉顺眼:"娘娘,奴婢已为你上药,若还有什么不适,请及时告予奴婢。"
  夏凉凉扯扯嘴角咧出一笑,没敢再轻举妄动,"劳烦碧水照顾了。"
  "是。"碧水点头,转身自作主张的为她倒水去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急促慌乱的脚步声,碧水把水递给她,望向门外,抿唇微笑:"是皇上来了。"
  苏卿责来的很快,连碧水没有行礼都没有计较了,碧水微微欠身当是行礼,转身遍离开了里屋。夏凉凉没好气的翻了白眼:"你怎么又来了?!还嫌打我不够痛吗!"
  他也没有解释,只道,"朕来看爱妃还不成吗?"
  "爱妃屁股痛不接待皇上,皇上请回!"她撇撇嘴,闭上眼养精蓄锐没再多瞧他几眼。
  他也见怪不怪,径自坐在她身边抚摸她赤裸光滑的后背,权当按摩。夏凉凉见他没有龌龊的心思,也任由他为她按摩了,她侧脸,长发遮住她半张脸,风很大,吹得桌上烛台火焰摇颤,明明灭灭的光在她脸上划过,最后那张美丽的脸又被阴影笼罩,她轻轻开口,嗓音有些干涩,"苏卿责,你给我那么多特权,你待我那么好,真是感谢。"
  抚摸着细腻光滑肌肤的大手一紧,"什么意思?"
  "倘若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让你帮我忘记华誉,你可否愿意?"她说的磕磕巴巴,似是犹豫,又似是紧张。
  良久的沉默让世界再次陷入寂静。她藏在被褥里的手紧了紧,最终松开,正要说算了。回答她的却是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她眼眶一热,把头埋进他胸膛,让自己眼泪融合进他繁杂华丽的龙袍,浸湿一片金黄。
  上头是他的闷笑。
  而她不言不语,闭上眼睛欺骗自己就把他当成华誉来对待,来恨来爱罢!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章

    半晌,她把药从口中融化之后才翻白眼,没好气的嚷嚷,"我屁股要疼死了你还不松开我?!"苏卿责到没想太多,连忙放开她还欲撩开被褥为她查看伤势,却幸好被她急忙阻止。
  她拉着他,憋红了脸:"你、你能陪我吗?我想醒来之后第一个看见的是你。"说完这话,她简直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
  他轻柔的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好,你睡吧。"
  她点点头,由于身子虚弱,加上刚才服了药,很快便昏睡了下去。留下他在床前紧握着她的手,眉眼温柔。
  “以后你便跟着我,我收你为徒,教你识字习武。等你长大些了,再报答我罢!”
  “直呼师父名讳虽不好,但你记住便成,我是华誉。”
  华誉,华誉……她缓缓睁开眼,浑身疲倦,臀部传来了隐隐地钝痛让她不自觉的蹙起眉,身侧是低沉温厚的男声:"你醒了?"眉如远山,温润儒雅,挂着淡淡的笑意,神情专注的像是只有她一样。
  她感觉一阵燥热由心底蔓延出来,直直的由脖子根红到两腮。低低的点了头,轻微的嗯一声:"天河……我可以这样叫你吧?"那是他的字,她一直记得却从未叫过。
  只见他双眼一亮,笑意从嘴角延伸到眼里,黑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很是动容:"你喜欢怎么叫便叫罢!"话虽这样说,可是听见夏凉凉这样叫自己明显是高兴的。
  她娇羞的点了头,半晌,摸着肚子嚅嚅道:"天河,我饿了。"那样子简直跟之前彪悍模样判若两人,他却很是喜欢,因为现在,她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他了。
  只见他扬声喊,"来人,传膳!"因为臀部疼痛,她只能趴在床上休息,微微仰头,便看见了不远处的书桌上放了一大叠奏折,零零散散的堆在一起,砚台上还晾着一支墨水未干的竹笔。
  "天河,国事乃天下大事,我就在这儿躺着,不影响你。"她睁大眼睛直直朝他望去,微笑。
  他立刻明了她的意思,微微点头,转头嘱咐端着菜的碧水:"伺候娘娘用膳。"
  "是。"她眉眼弯弯,对于夏凉凉脸上的红晕很是满意。
  他在不远处批阅奏折,时不时便望过来,瞧见自己一直心系的人儿就在那里,哪儿也不去,他就一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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