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竹马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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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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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云浅犹豫道,“侍卫提审那木郸人时我经过看见了,好像不是什么靠得住之人,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万一以后把我们供出来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事怎么也追究不到你头上的。”云煦漫不在心地倚着身后的栏杆,“何况那木郸人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又没做什么。”
  “那他怎么……”
  云煦偏头扯了抹笑:“我不过是在想做乱的人头上添了一把火而已。”
  确实,他只是添了把火。
  半月前云煦行于街上见一群讨债人在哄打一男子,让小厮前去打听得知,这男子本是木郸人,在木郸失意来到东政。他好酒贪色至今未成家,最近又因看上了青楼的一个女子而欠下大笔债务,是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云煦突然想起之前偶然得知的一个消息,前任尚书最小的女儿居然是叶御史第三房妾室,而宜春院的头牌陈臻是她的侄女!当时皇帝清除先皇旧部心切,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前任尚书并把其全家充发为奴,后来沉氏和陈臻一个当了舞姬一个入了宜春院,二人皆对皇帝怀恨在心。
  于是云煦心生一计,等人群散去后十分“不小心”地在他面前掉了钱袋,那人打开一看全是高额银票,当即私吞还清了债务去了宜春院。
  云旸见他去了宜春院,让人日日去盯着,并有意无意地在陈臻的房门口讨论这个人其实是木郸人,还有叶御史曾极力在皇帝面前上言要铲除旧部才能保得皇位安稳,所以才有了那么多官员家府被迫没落的言论,陈臻果然中计!
  而后他又让人扮作婢女混入陈氏院中,于打扫时特意讨论叶御史刚得到了一份军事计划的密报,涉及在与木郸作战的太尉军事部署。
  “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云浅呼出口气,主要她只是想让叶琉涟不如意,当时听了云煦的话一时冲动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就急急赶来了,还好不会与她有什么牵连。
  “瞧你,跑这么急做什么。”云煦好心情地取了帕子帮她抹了抹额上的汗,“我可是你二哥,自然会为你考虑周全。”
  云浅在宫中并没有相熟的皇子公主,就算她有心与他们亲近也总是热脸贴冷屁股,突然云煦对她这般宠溺的动作一瞬十分感动,于是撒娇地扯了云煦的袖口道:“二哥,你真好!”
  “谁让我们的浅浅这么人见人爱呢!”云煦都不用过脑子随便甩出一句话就讨得云浅一阵欢喜,“不过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为何?”云浅不解,难得有合自己脾气的哥哥。
  “哎。”云煦闻言深深的叹气,“你又不是不知,因了母亲的缘故,父皇现在对我是爱搭不理,你深的父皇欢心,别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啊……”云浅恍然,想起了云煦的生母前阵子因嫉妒而陷害其他妃子,皇帝一气之下把她打入冷宫,她哀怨不过就上吊自尽了,于是安慰他道,“二哥节哀,毕竟是父子嘛,父皇明智自会明辨是非,不会把你母亲的错论波及到你身上的,想来现下也只是一时生气,待我在他面前多说说你的好话,他必会念起你的好的。
  云煦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云浅笑了,多么可爱单纯的姑娘啊,怎能叫他不喜爱!
  远远望去去,这池边的一幕十分温馨,可宫城中的温馨又有几分真实与纯粹呢?
  ?

☆、暗影岑动干戈起 (3)

?  苏子衾回到苏府时看见一个女子正在门口徘徊。
  “苏公子!”蔺孤容看到苏子衾提步跑至她面前,她记得这个苏二公子好像和叶家子女关系不错,便系着这一线希望来找他了。
  “蔺姑娘。”
  蔺孤容许是因为着急连行礼也不顾了就问他:“苏公子可知晓叶琉清的去向?”
  “不知蔺姑娘找他有何事?我也正在寻他,若是寻到了可代为转告。”苏子衾不知来者是善是恶,故隐而未实言。
  “哦。”蔺孤容明显十分失望,而后又抬起头谆谆切言道,“公子若是看到他一定要告诉我!”
  苏子衾点头应下,看她快速跑走的焦急身影,不像是会对叶府不利。
  “阁主,她看似是知晓些什么。”塘平看向苏子衾,“我们已经把陈臻的身份告诉叶琉清,他现在应该是去往宜春院了,您不告诉蔺姑娘吗?”
  “她应是在这里等了有些时间了,很难说没有被人盯上,现在叶府附近的一切风吹草动大概某人都看着呢,晚点儿我再说,你先让人看着她的安全。”
  “是。”
  宜春院。
  陈臻端坐在房间的坐垫上,不疾不缓地拨着琴,好像她面前根本没有站着叶琉清这么个一脸震怒的人似的。
  “陈臻!”叶琉涟受不得她一脸的漠然掀翻她手下的琴,琴身整个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
  “叶公子这是做什么?”
  叶琉清从袖内掏出一张纸“啪”一下甩到她的脸上,她只是闭上眼睛微微侧开头并没有躲开。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甚至不顾家人反对准备要娶你了!”
  陈臻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平静:“是,你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但是你给的并不是我最想要的。”
  “那你最想要什么?我叶家欠了你么,你要如此陷害我父亲!”
  叶琉清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他曾救她于落魄,因她误入青楼又要赎她,她问赎了之后自己能给她什么,是能给她名分还是给她安稳,要么继续流落要么被他豢养,她不要!好,那他就买下这宜春院,保她不被人欺辱,直到他决定不顾家人反对要娶她,居然给来了这么一出,他真是瞎了眼了!
  “你的恩情我无以偿还,只能下辈子报答了。”陈臻敛下眸中的愧疚,若论儿女情长与家仇,自然后者为先。
  “呵。”叶琉清冷笑一声,心渐渐地凉了,在收到消息的时候他还不信,他不信他真心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子会如此待他,还抱着一线希望,想听听她解释,没想到……
  陈臻看到他死死看着她伸出了手,缓缓闭上了眼睛,打吧,打了自己还能好受些。
  然而叶琉清的巴掌并没有扇下去,而是轻贴上她的面颊,他的手冰冷的一如他的言语:“我真后悔救了你。”说完捡起地上的那封信,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开。
  陈臻的心随着他的离去碎成了片缕,其实她是纠结过的,在得知他被剔除了族谱而免过一劫后心里稍稍松落了些,也知晓他知道真相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琉清!”
  叶琉清跨出门槛的脚步声顿住了。
  “你去告,我是不会承认的。”想要出口的话并不是这一句,然而事已至此,她为了父亲,为了她陈府死去的一百零八口人也不会承认的!
  叶琉清喉咙梗住,嘲讽地笑了笑,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坠落门槛上破碎,转瞬被蒸干消失了踪影。
  门关上了,她只来得及看到他离开前眼泪滑落的侧脸……
  “啧啧,叶琉清真傻。”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陈臻一跳。
  “你是谁!”
  “我啊。”李国源指指自己,“我是来笑话你之人。”
  苏子衾猜的没错,以叶琉清的性子只要听到她承认便不会再追问,是以并不知晓她陷害叶御史的真相。
  “这是我房间,请你出去,今日不待客!”陈臻侧着身子冷下脸来赶人。
  李国源闲闲地站着也不着急,踱步在她屋里转来转去:“看看你这些衣物、首饰,哪一件是普通人能用上的,还有你现在安然闲适的生活,哪一样不是叶琉清给你的,可你却恩将仇报,被他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陈臻霍然抬头:“你说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是来笑话你的,叶御史亦是旧臣,他让皇帝惩了你父亲有什么好处?还不是皇帝想,便拿了他做借口罢了。”
  陈臻脑中突地回想起最近这些事情,现在想来确实巧的不正常。那木郸人也曾来过几次,从未有人发现他的身份还因没钱被赶出去了,可是那几日前他出手阔绰,还总有两个人在她门口说南谈北,不仅吐露出那木郸人的身份,还道出前几年大批官员被撤的真原。
  正巧这时她姑姑窃取了皇帝给御史的密报,本来她们一直是想窃密报卖给别国来报复皇帝的,然而她当时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正好借着机会一并报复叶御史了。
  李国源自顾自地继续道:“可是想清楚了?”
  陈臻已然跌坐地上,也不顾问他是谁了。
  “叶琉清对你真心实意,你却一时糊涂害了他全家,现在你是百口莫辩还不知利用你之人是谁。”李国源摇摇头,可惜了,既害了人还赔了真情。
  陈臻已止不住眼泪,忍声而泣,这人说叶琉清傻,更傻的是她啊!想到这她便想要起身追出去,叶琉清刚走没多久,应该还能追上,然而李国源的一句话止住了她的步伐。
  “他已经因要娶你而被剔除族谱,你若是还感激他对你的恩情,就莫要让他知道事实再生纠葛了。”
  “可是……”陈臻只看着他道了两个字便没了下言。
  “你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失去理智,其实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完李国源便原路离开了,如同他无声无息地来一般。就如苏子衾说的,叶琉清知道她是被人利用的话虽不会因此而不顾叶府,但必会想方设法救她,而这一切的事情都是陈臻做的,要把事实抹掉必会留下痕迹,而二皇子云煦,等的就是这把柄!保不齐会将叶府从一个火坑推至另一个火坑里去!到时候再想救可不是找到被栽赃的证据这么简单了。
  这夜陈臻跪在榻边泣不成眠,最后翻出她与叶琉清多年往来的书信和信物看了许久,狠下心一样一样烧掉了。
  长安某处普通的租赁民宅内。
  苏子衾让人悄悄把这个宅子租下来,安排了叶琉清与蔺孤容在此会面。
  “苏兄。”叶琉清收到苏子衾送去的传信急急赶过来,“不知你这么急找我来所谓何事,可是有家父被栽赃的证据了?”
  一下午的时间,以司雪阁的实力足以查清许多事情了。
  “你入屋便知,我在外面候着。”
  叶琉清一听有谱便入了屋,他手中虽有陈臻与陈氏的来往书信,但显然陈臻有所防备,并不是她惯用的字体,是以并不能成为他告去廷尉府洗清冤屈的证据。
  “叶公子。”蔺孤容见他进来浅浅施礼。
  叶琉清却是一愣,这不是京兆尹的女儿吗,他们仅见过几面并不相熟,不知怎会在此处,又与父亲被冤一案有何牵扯?
  蔺孤容知道他心中必然着急也不多作寒暄直入主题道:“陈臻充奴时曾在我院内做过一段时间的杂役,是以她是左撇子的事不仅我,府中的婢女也都知道,可为你作人证。”
  她本来是因为曾看到叶府中的婢女翠娥与陈臻私传信件,叶府出事后想起来直觉有关系,所以才想着找他看看这信息是不是有用,没想到后来苏子衾联系她问了笔迹一事,正好了。
  叶琉清一听,正中他为难之事便把信掏出来给她看。
  蔺孤容亦从袖中取出一张黄旧的纸张,一经对比,两种字迹果真一模一样。
  “太好了!”叶琉清心下释然,这般人证物证俱在,定可为父亲洗脱冤屈了。
  在他想要接过那张旧纸时,蔺孤容却忽然收回手。
  “你……”叶琉清一惊,她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这忙我可不是白帮的。”
  “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能给你。”为了救叶府,她就是要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蔺孤容淡然地迎上他的眼睛,眼神里却微不可察地潜了几许紧张与决然:“我要你娶我为妻!”
  叶琉清一愣,沉默了约有一句话的功夫:“好。”
  蔺孤容紧绷的颈背松了松,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来:“明日我就随你去廷尉府出证!”
  与此同时,玉龙雪山。
  “周老鬼,我来啦!”柳生一嗓子底气十足,愣是把在里屋准备歇下的周掌柜给喊了起来。
  周掌柜急急起身,边穿衣服边回喊:“知道啦知道啦!”
  客栈这时是冷季,正值盛夏,运货的马车大多夜半时赶路晌午时休息,所以客栈内并没有客人。
  柳生看到他的装扮问:“你怎么这么早就歇下了?”
  “这也没个客人的没事干不是,对了,你这几日去哪儿了,好久没见人影。”
  柳生熟络地翻出抹布擦了擦桌子,从厚缸里舀出一碟花生米:“出去玩儿了阵子。”
  “你这是越上岁数越呆不住了啊,可劲儿往别地儿溜达。”周掌柜想起之前来找他的那个小伙子又道,“对了,长安那边来过人了,是一个小伙子说要找你,看样子挺急的也不知道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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