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信点头道:“老先生你说的对。我认为一个人有了一些钱以后,就要考虑更多别人的生活,赚钱多不是坏事。可是要留下足够的时间给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自己。”
先知说道:“你明白人生到底是为了追求什么就好。将军,我是否觉得你和我的想法有很多共同点?”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义信笑道:“老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在繁华中迷失自我的。人的悲哀太多了,而有些悲哀自己常常感觉不到。虽然说人感觉不到悲哀,就感觉不到不幸。可是神经麻木,身在悲中不知悲,这岂不是悲上加悲。这种人是不幸的,他们的不幸并不在于其不幸的本身,也不在于其不幸不能被其他人所理解和同情,而在于不幸不能被他们本身所理解。”
先知说道:“好了!想不到你的话比我还多。我明天就走了,探讨这些问题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说也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人生没有真正完美的答案,就如同没有人可以得到人世间全部的幸福。正所谓世上无完美,人生有穷尽,人,通常都要面对许许多多的不同选择的,无论人选择了哪一种选择那都意味着他失去其他可能的人生,他也注定自己的人生是有穷尽而非无穷的。将军,说了这么多题外话,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不久以后就会到该你选择人生道路的时候呢。命运之神给你了两条路。”
“命运之神?什么两条路?”义信不解道。
先知说道:“江山与爱情,命运注定你只可得其一,不可能两全其美。”
义信缓缓问道:“老先生,你说得好模糊噢,能否说得清楚一点。”
先知微笑道:“今天我告诉你这个,只是想你有个思想准备,希望当你遇到这样的选择的时,你会做出让你一生永不后悔的选择。”
“谢谢!”义信低头说道,他的头低得很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江山和爱情谁更重要的事情吧。
“好了,就这样吧,永别吧!将军,后悔无期。”先知说道。
当义信重又抬起头时,他才发现先知已不在了踪影。义信自言自语的感慨道:“这先知还真是神秘莫测啊!”他知道随着先知的死,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便成了自己心中永远没有详尽答案的谜。
回永阳城的乡间小路上,义信一直在想着先知告诉他的那些话,尤其是那个神示。江山与爱情,他究竟会选择谁呢?为了爱情而抛弃江山,从国家民族的角度来看,也许是不负责任,但从人的角度来看,把爱情当作自己毕生的信仰,是“人”这个概念最完美的诠释。有代价的爱情,爱情的代价在蔑视爱情的人的面前是泰山,在珍视爱情的人的面前却什么也不是。
义信长吁了一口,他还是觉得爱情比江山重要,他认为现在千人军一统亚德的形势一片大好,即使自己离开了,自己的两个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再加上玄轩宗和绝无寒的帮助,应该一切都能掌控得住。义信相信他们四个联手,统一亚德帝国决不会有什么问题。义信决定回去找个时间从他们中确定四个人领导级别的高低地位,好为将来的不测做准备。
义信自言自语道:“他们中无论任何一人都将会是很好的亚德很好的统治者,天下的老人都会因此获得安宁,老人们都能够好好休息安享天伦之乐。青壮年能有工作做,能靠辛勤的劳动养活家人。少年儿童能都有书读,都有平等的出人头地的机会。社会里,人与人之间都会真诚、亲切、体贴和关心他人。”这是义信长久以来在自己心目中构建起的未来亚德帝国统治的蓝图。
陷入思考中的义信,走在充满泥土味道的乡间小路上,不知不觉中,在远处,永阳城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他眼里。而近处,人烟几乎没有的乡间小路两旁,则是农民辛勤耕种的田地。走过一个丰收的麦子堆旁,义信前方二十米的地方,出现了四位正在田间辛勤工作的农民。
突然,一种强烈的不安笼罩在了义信心头。这四个农民看起来有点不大对劲!
首先,一路上义信很少见到农民在田间劳作,这一下子就忽然见到四个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是四个农民,非常凑巧的以乡间小路为中线一边两个,而且每一边的这两个人都很对称的俯身站在田里,四个人就像正方形的四个角那样非常对称的站着。
义信能够感觉得出来,这四个人在窥视着他,义信心中几乎可以肯定这四个人将会对他不利。
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义信停了下来,笑道:“请问一下,四位在这里扮成农民干什么?等我吗?”
四位“农名”浑身一震,看得出来他们的身份被拆穿的惊讶。
轰!四个农名的脚下生了四道白色浓烟。四个农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四个蒙面的紧身黑衣人。他们各自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剑。他们的剑柄很长,双手握持,剑身是弯曲的,刀长六尺,原来这并不是剑,而是曰本武士刀,曰本忍者的标准配备之一。
看着这四个黑衣忍者,义信心中大概有个谱,八成是曰本人要杀他。
嗤的一声,义信的宝剑离鞘,长剑手中握。
“啊!”四个忍者怪叫着,一起冲了上来。
霎时间,如山的刀影,重重叠叠地裹住了义信。
这四名忍者,翻、腾、扑、掠、闪、击,动作好不利落、迅速。看来他们这四个忍者的功夫,并不亚于义信所见过的那些所谓的亚德一流以上的高手。尤其,那种忍者专有的别出蹊跷的武功招式,让义信有点招架不住。就算是义信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也只是与这四人打了个平手。
就在义信聚精会神的作战时,小路两旁的田地里又杀出十四名忍者。一时间,义信招架不住,身上添上了几道鲜血潺潺的伤口。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义信重重的跃上天空,两只手两个五色魔羽翔天轮发了出去。忍者甩出了道符,可是,一般的道符是不能克制这集五种元素为一体的魔法绝技的。
只听见两声惨叫,两名忍者砰的两声倒地后,挣扎几下,便双腿一伸,回老家去了。
但是,其他的忍者都知道了义信的这招杀手锏,凭借忍者超乎常人的快速反应,他们是很容易就能避过这魔法的。果然,后来义信又故伎重演了几次,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不过这也在一方面减轻了义信的压力。因为那些忍者不敢距离义信太近了,深怕中招。就这样双方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此时此刻的战斗成了一场比拼毅力比拼体力的生死比赛。
这时,战况异变。一个装束像极普通农民的人出现了,他也是双手持武士刀。这装束像极普通农民的人刚一现身,便如闪电般,扑向那些黑衣忍者。
只见那神秘人双手持刀,凌空劈落,大有一刀劈碎天地的气势。一刀挥去之后,必有一名忍者要么被刀身砍作两半,要么就被劈成的刀气重创全身筋脉寸断而死。
“厉害!”义信心中惊呼道这个武功厉害的神秘人。
很快,就有十四名忍者被那神秘人收拾了。这时,只有两个忍者还完好无损的站着。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一名忍者被那神秘人拦腰劈成两半。
最后那名忍者,吓得魂飞魄散,一头钻进田地里,想借土遁而逃。
神秘人一抖手,射出一条寒光。
那名忍者潜逃的土地路线上,洒开一大滩刺目的艳艳血迹,而这血迹的正中,正插着一柄精光四射,雕工精致的武士刀。
刀身还兀自轻轻的晃动,发出微微的嗡嗡之鸣声,那名忍者已经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里了。
“多谢!”义信感激万分的对那人表示感谢。
“不用谢我!”那人说话的声音非常冷,他道:“我也是来杀你的。”
“什么!”听闻这话,义信倒吸了一口冷气,以这人至刚霸烈的刀法,义信自认不能挡,“我怎么可能打赢他了?”义信心里刹那间闪出无数的念头,只可惜这些念头在两人实力差距明显的情况下都没什么意义。
“陈义信!受死吧!”这句话话音刚落,那神秘人便挺身而进,手中武士刀刀势凌厉,贯穿义信为求自保而舞起的剑影,直向义信面门劈来。
义信人如浮云随风,轻飘飘地往后飘去。
没想到那神秘人的速度快上义信不止一筹,随着义信,如影附形,流星赶月般追过去,武士刀当头劈下,动作快逾电闪,同时刀风如山,凌厉无比。
当的一声,义信手中剑挡下了对方凶猛一刀,可是义信被震得虎口剧麻,手中剑几乎脱手。义信两忙双手持剑,这样他才能挡下对方一刀接一刀的凌厉攻势。
忽然,一抹冷芒,起向虚无,幻出一轮闪亮的光影,光亮却虚无的弧影。
当的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义信的长剑,应声而断。
义信大惊失色,急忙缩身闪避,但巳经迟了。锋利的武士刀一刀切中了他的胸口,义信只觉得猛的一痛,整个人就跪倒在地,站也站不起来了。他的手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看来义信伤得不轻啊!
巨大的痛楚,让义信说话的声音颤抖,他道:“你、你是……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当的一声清鸣,武士刀被那神秘人收刀入鞘。“我叫千山尾。”那人语气是冰冰凉凉,毫不带任何语气色彩的。
义信现在终于知道是谁要杀他了。这个千山尾是个非常厉害的恐怖角色,简直就是个传奇。关于他的事,义信早就听说过了:三千士兵都不能阻止他要杀死的目标,也不能将他留住。
义信颤声道:“既然你要杀我,那些忍者也要杀我,可为什么……你会杀了他们?”
千山尾冷冷的回答道:“虽然他们也是雇主雇来的。可我这人做事从来都独来独往,最不喜欢的是有人妨碍我。他们妨碍到我了,所以我要杀他们。陈义信,废话少说,受死吧!”随着这三个字被千山尾说出,千山尾挥舞起左手为掌向义信后背拍来,掌风如凄厉寒风,呼啸有声,如北风怒吼中的飞雪,袭向义信。
啪的一声,掌中义信后背,义信哇的吐出一大滩血来,不过义信吐出这一大口血来后,人倒清爽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恢复了活力,不仅可以站起来,甚至就连再和这个千山尾较量都行。
千山尾的这一掌,蕴涵着他深厚的内力,一般人中招必死无疑。可,义信不是一般人,义信自身就如一面镜子般将千山尾施加的内力全挡了回去。而且,同时还附送回敬给了千山尾一股强大的电流。
千山尾和以往的那些武学高手一样,都中招了。不过,在千山尾这种传奇人物的盛名之下其实难负,只见他猛退了几步,接着就如同什么事也没有。他没有受到什么内伤。此时,挨了那一掌而恢复了活力的义信站了起来。
千山尾看着似乎一般浑然无事的义信颇感惊讶,道:“你和居住在西寒山上的,那号称‘单手千人斩’的白衣有什么关系?”
义信中气十足答道:“没有关系,我根本就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千山尾道:“那你怎么会他的灵镜功。”
“灵镜功?”义信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武功,他笑道:“千山尾你也太孤陋寡闻了,你爷爷我,练的是五元神功。你不知道吧!”
“五元神功?”这种义信自创的武功,千山尾自然没有听说过。义信发现千山尾的双目中此刻突然迸射出森森杀气。
义信感觉到了千山尾的杀气,道:“等一下!千山尾,我可以给你原先雇主十倍的酬金。只要不再和我作对,我立即就将付你十倍的酬金。”理智告诉义信,他与这个千山尾作战获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千山尾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职业道德。而且即使没有雇主雇我来杀你。我也要来亲手杀死你,杀你也是我本人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又要来杀我了?”义信想拖延一下时间,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迫切的需要在须臾之间想好保命脱身的方法。
千山尾答道:“我知道你统一了亚德帝国之后,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一定会是曰本。你是一个充满着暴戾之气的人。为了我大和民族的平安,我必须除掉你。”
义信哑然失笑,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我已经答应了某人,今生决计不会入侵曰本。”
千山尾兀自不信道:“你休要骗我,以你激进的性格,以你对我们曰本人的仇恨,你会今生不入侵曰本。全天下的曰本人都不会信。”
义信道:“真的,我答应的那个人也许你也认识,那就是千滕早惠美。你认不认识?我答应她。今生决计不入侵曰本,免得两国人民生灵涂炭。但若是你们曰本人狼子野心,妄图想要打我亚德帝国的主意的话,我定当踏平曰本!”随即义信将自己和千滕早惠美之间的约定简约的说了出来。
闻言,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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