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楚楚顿时不仅不忧伤了,还瞬间心花怒放,满满溢溢的都是幸福感。
唯一的一件啊!母后和皇嫂都没有,就给自己了!
太幸福。
原本还以为皇兄会娶了媳妇忘了妹,但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自己始终是他最重要最宠爱的妹妹嘛!
她心情飞扬,眼神亮闪闪地盯着她伟大无私的哥,觉得温暖,开心,畅快,恨不得冲上去狗腿地抱住他大腿滚三滚。
兰倾旖研究着她万花筒般丰富的表情,心想这孩子开心傻了?
“这是前廷送来的,温九箫给你的。”闻人岚峥递给她一个巴掌大的红酸枝木匣。
闻人楚楚神采飞扬。
匣中放着一对绞丝银镯,雕刻着盛放的莲花纹,错落有致地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红宝石,用银叶子串联而成,造型新颖,每片叶子都各具特色,组合在一起却显得十分自然生动。做工精致构造巧妙,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真漂亮。”她赞叹。
她收过比这贵重的礼物,却真心喜欢这构造。真正花过心思的自然能看出来。
她这边刚拿出来摆弄,那边两人已远远避开。
他们这种从腥风血雨中杀出的人,无论何时都不会放下戒备。给亲近的人送礼几乎都会下意识多加几个实用装置。两个人精都看出那银镯不仅仅是件首饰。
果然,每片叶子下都有独特的小设计,不用猜都知道是淬毒的。
眼见闻人楚楚熟练地拨弄,镯子里不断弹出密密麻麻的装置,两人头皮都发麻。
在贴身饰品里加小玩意的有不少。可镯子就那么大,再怎么设计也有限,温九箫搞出来的这玩意还没完没了了!他是怎么在小小的镯子里塞下这么多设计的?
果然术业有专攻,不服不行。
收礼收得手软的闻人楚楚眉开眼笑善心大发,也不打扰新婚夫妻独处了,乐呵呵告辞。
“温九箫给你的。”闻人岚峥面无表情。
“我也有吗?”兰倾旖很惊喜。虽不用打开也能猜出是什么,但她还是很开心。
这举目无亲的地方,能有夫家以外的人不带任何利益目的地给她送礼,自然是件温暖欣喜的事,何况温九箫还算她半个娘家人。
果然,里头装有十件精巧暗器。
“楚楚如果知道温九箫给她一件却给我十件,也不知道会不会吃醋。”她递给玉珑收好,笑道。
“我还没醋,哪轮到她?”闻人岚峥没好气。“我们管好自己就成。”说话间,温热的唇覆上来。
“别,人都看着。”她脸红地避开。
“早跑了。”他打横抱起她。
柔软的锦被陷进少许,她有点茫然,明眸染晕桃花迷醉月色,静静看着他。
天知道他剥人衣服有多迅速灵巧,她每天看着华丽繁复的宫装穿得都想哭还要人帮忙,可他却眨眼间剥得干净。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腊梅香,清冷轻软如一匹华丽的锦,黑暗也多出缱绻的意蕴。
远处海棠宫灯淡红的灯光投过来,朦胧地照亮宽阔的殿堂,半明半暗间,她的眼睛更显明亮,映入他眼中如无声邀请。
他们终于裸裎相见。
闻人岚峥停下动作,安静地注视着她。
这个女子,多年享女智者之名,在世人眼中神秘而强大,身姿却如此纤细娇柔,如柔韧的新绿柳枝兜在他身畔。肩线柔美精致,因为长期运动,浑身线条收束得恰到好处,起伏辗转皆是流丽如诗。若非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体能长到这么恰到好处,纤细处不多一分,丰满处亦不少一分。她的肌肤细腻光滑,润泽如月下初绽的雪兰,充满让人惊叹的弹性。腰身玲珑,纤纤一握,他微微地顿了顿,用指尖留恋地膜拜了造物主对这个女子的钟爱,随即轻轻挪动身子,手指慢慢一滑。
兰倾旖也在看他。
眼前的男子,是天下最出色的人之一,生于皇室却不曾养尊处优。极其漂亮的身体,宛若汇聚出人间线条之美的总和。精致锁骨平直如妙笔镌刻,肩颈线条流畅紧致,目光一落上去仿佛就会滑下来,细致光洁的肌肤既有习武之人的弹性和力度,又绝无肌肉虬结,不似穿上衣服后显得颀长微瘦,处处展现着恰到好处的力与美。当年的沙场征伐,竟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疤痕,远处灯光朦胧投来,肌肤仿佛泛起浅浅光晕,如世上最精美的绸缎。那般恰到好处又诱惑天成的风华流溢,如正从内自外,散发着氤氲华光。
她眼中有微微赞叹,心中却暗暗咬牙:最讨厌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好。
他微微一笑,眸中清晰映出她此刻的容颜,她颊上的桃花已开遍天涯,留驻了娇艳的春。
他垂下的发落在她颈间,微痒,她打了个激灵,颈部的肌肤立即泛红,如抹过最亮丽的胭脂。
他眼底笑意越发浓郁。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这一刻他并不急色,兰倾旖愿意给就不会迟疑,彼此的第一次,不该有任何草率的对待。
她果然没后退,大方地对他开放自己的一切。他轻巧进入她唇齿后的天地,她的味道如他记忆中那般清甜美好,辗转温柔间弥漫的都是清新的气息,如风如月如雪如露如这天地间一切美丽纯净的存在。她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在口腔里蔓延,他的气息带着微微的化雪般的凉,清爽地铺展在她的世界,低调却无处不在,占据了她唇齿后的空间,也占据了她全部思绪。
华美亮烈的……王者之香。
唇齿间的旖旎缠绵让她喘息渐渐急促,低低的**被他堵在彼此契合的双唇间。
红云弥漫,如灼灼红梅开遍千里雪原。
感受到他手指的游移,她全身过电般微微颤栗,下意识绷紧全身,脸红若火烧。
他微微起身,浅笑欣赏她难得的羞赧神情。“乖,别紧张,放松。”
室内香气迤逦,混杂着两人兰桂般的清越气息,她目光迷蒙如笼薄薄雾纱,看他的眼神迷离若醉,看得他心神一荡,心如在软云间荡漾。
朦胧的光照下,她的肌肤微红生光,如笼薄薄霞光。
他的手指时急时缓地穿梭在她发间,细微的麻痒感令她全身微微发颤,感觉到他的手很自然地顺着她的后颈,滑向她的背脊,继续向下……向下……
她闭上眼,彻彻底底软成春水柔丝。
他给了她足够温存体贴的开始,等到她的开放和接纳,而后才轻巧地顺势进入。
她不适地皱起双眉,感觉到彼此,灼热地燃烧在躯体的中段,令她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手指无所适从地揪紧床单。
他低低一笑,耐心地等她适应。他能感受到那隐秘繁花深处葳蕤的美,正等着他的遨游。
她抬起头,目光灼亮,似乎对他此时的耐心与等待很惊讶也很满意,唇角微勾。
第十六章 亲昵
他暗暗倒抽冷气,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死丫头,别这么笑。”他的定力还没好到坐怀不乱的地步。
她低笑,似得意又似欢喜,轻轻撬开他的唇齿,仍有几分笨拙地逗弄他,换来他毫不客气的反击,游鱼一尾般灵巧地溜入她唇齿后,辗转流连不休。他不再等待,闯入她身体最深处。
极致的快感在脑海里如烟花般炸开,两人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栗,如窜过一阵电流。
她喘息急促,喉间溢出的低吟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那片繁花盛开在他眼前,柔软的静水因他的闯入溅起亮丽的水花,他迷失在这片天地,忘却尘世因果。
周身弥漫的都是彼此的气息。
紧致的柔软将他包裹其中,温度之火热足以灼尽他所有的理智,他眼中亮起灼灼的色彩。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攀上他的后背,这动作无疑取悦了他,她却在汹涌的浪潮中晕头转向。
两人在各自的身体最深处感受着对方的存在,温暖与包容,充实与火热,像是两个泥塑被打乱,然后彻底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分不出彼此。她早已软下去,似连骨头都被抽离般软成一汪春水,那般流波涟漪,一团云似的柔曼地揉在他的视线中……
“太紧了。”他动作不停,俯首含住她仿若白玉雕琢而成的耳垂,半哄骗半请求地低声道:“听话,乖,别怕,放松些就不会太难受了。”
她意识迷离混乱,闻言本能地放松身体,他喘息一声,牢牢把握住她弧度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近自己,让彼此的身体更加契合,体肤间的摩擦燃起新火,她控制不住地**出声,岂料那声音从喉咙里溢出,连她自己听到都只觉更似诱惑,不禁脸上更红。他紧紧抱住她,动作渐渐恣意。
她一双明眸水雾迷蒙,却仍努力睁大,想将他看清楚。
他看着她娇红如花染的双颊,怡然微笑,伸手拽过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的手掌纤小秀气骨节精致,握在掌中刚好一圈,交贴的掌心能感觉到薄薄的茧,却无损那份细腻和温存。他很满意,觉得这真是世上最契合的两双手掌。
她的身体已舒展开来,完全接纳他的存在,迷迷茫茫中也任由他索要,仿佛化作他怀中轻飘的羽华美的绸,任由他弯折成各种美妙的弧度,予他一生里难以描述的极度销魂滋味……
她像只慵懒的猫咪般依偎在他怀里,呼吸轻细地飘落,似一片羽撩过心头。
他微笑捞她的发,她的发缎子般光滑,握在手心里氤氲着淡淡的香,月光下流丽如锦,笼住她全身,她回眸间长发划过的弧度如流波掠水,是画师笔下最惊艳的一抹剪影,随着她明媚的眼波在艳光中迷离。
他贪恋她肌肤的细腻清爽,没有浓腻的脂粉味,明月般的光洁,气息尊贵冷香,让人想到月下暗香浮动无声妖娆的雪兰,被春风吹破,寂寞芬芳千里。面对这样一朵花,他想膜拜更想掠夺。
月色如此柔软,四周氤氲着的旖旎芳香似乎又甜蜜几分。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如同开在云雾间的花。他看着那双容纳漫天星月之光的明眸,将温软的唇覆上她的眼帘。她喉间溢出低吟,感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迫人的热力传来,本就全身酸软的兰倾旖顿觉自己可以化进床褥里湿润每一寸锦缎。她看他的目光迷离如醉,半嗔半喜的眼神从长发间瞟出来,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庄重淡漠的人,此刻看来竟有几分媚眼如丝,看得他心神又是一动。
那样迷魅柔软的月光之海里,往昔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室内渐渐漾起低喘轻笑声,她在他怀里一寸寸软化成水,至柔而至韧。他一次次闯入她从未有人得入的隐秘圣地,迷失在那片瑰丽的天地里,带她领略着烟火红尘中最美的风光。
她感受着他带来的一切陌生情潮,很快溃不成军,不断开放着自己独有的世界,换来他更深的进入和探索,如海浪卷上湿润的滩涂。
冬夜迷蒙的水光雾气自半掩的小窗扑进来,触及散发高热的肌肤瞬间消融,叮叮当当的帐上金钩在响,地上横陈凌乱的衣物,沽染着迷离的气息。
情最热的时候,她在某个弯折极限的角度中眩晕飞翔,听得他喃喃低语,“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怎么着也要捞个本……”
她听不清,妩媚地将耳朵偏过去,却被他轻轻咬住颈项,舌尖舔过汗湿的肌肤,一阵触心的麻痒,她嘤咛一声,更柔软地弯倾下去……
这殿堂深深,夜色掩盖下的绝艳风流。
这一夜浮沉不断,次日天色大亮时才结束,兰倾旖累极昏睡,醒来时烛影摇红,纱帘轻晃,她呆了呆,难以置信自己这一觉竟睡到晚上。
“睡醒了?”耳边有人含笑问。
她猛地抬头,目光正撞入一双顾盼多情的眼眸,他穿着睡衣半躺在她身边看书,她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他理所当然反问。
兰倾旖一怔,“现在什么时辰?”
“亥正三刻。”
兰倾旖嘴角微抽。自己这一觉睡得真够久,难怪这么饿。她坐起身,全身散架一样的疼,像是每根骨头都被拆开重组。
闻人岚峥含笑微微,体贴地给她披上外衣,在她身后加了个柔软的大靠枕,“感觉如何?”
“又困又饿。”她毫不客气答。
真气在体内运行十二周天,总算恢复点力气,她低头见睡衣分明不是昨晚那套,身上虽酸痛不减,感觉却很清爽,想来早就清理换洗干净。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闻人岚峥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将窗下桌子挪到榻前,抽出香气清雅的绸巾给她围在胸前,在她膝上铺好方巾,自己在凳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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