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闪过一道凌厉闪电般光芒。
苏狮冕循着浅浅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巫马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飘飘何所以停下了脚步,略带惊讶地望着缓缓走过来的巫马。她刚才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气息扫描过自己,就仿佛自己当初借用光脑扫描苏狮冕一样,自己身上所有一切都暴露在对方扫描之下。
松跨前一步,他面色依然沉静如铁,挡在了飘飘何所以面前。
巫马慢慢走过来,笑道:“想不到,想不到。进来吧,随便看。”他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然后让开了道路。
松略显犹豫,飘飘何所以已经走了过去。
巫马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的研究很封闭,不知道外面有一些什么类似的文化遗迹。你们如果有更丰富的见解的话,倒是不妨向我说说。”
见过大厅内摆设的那些奇型怪状的鼎炉法器之后,飘飘何所以也站到了那几块石板之前。她忽然啊了一声,蹲下来仔细察看每一个细节。
巫马眉毛一动,道:“你对这些文字很有研究吗?”
“我们曾经搜集过很多这样的文字图样,有很多专家进行过长达数十年的研究。”
“我也研究了二十年了,还从不曾跟这些专家接触过。”巫马似笑非笑的说。
飘飘何所以站起来,凝目注视着巫马,她眼前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包含着恐怖的能量,就算自己无法看穿他的真实身份,至少感受得到自己与其的差距。她笑了笑,道:“前辈已经研究透彻,又何必跟一群迷茫的羔羊一般见识。”
巫马摇摇头,手指着石板,对飘飘何所以道:“按照你们的研究水平,应该也有相应的解释。你看这石板上面书写的到底是什么?”
飘飘何所以仔细察看了几块石板,花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里,苏狮冕把稻稻介绍给了何清浅他们认识,可爱的稻稻立刻让两边人的关系紧密了许多。稻稻高兴地抓住浅浅的手,拉着她四处闲看。浅浅则摸出一个玉石的坠子送给了稻稻,很细心的套在稻稻的脖子上。
苏狮冕摊摊手,对一旁的蜗牛和鸵鸟道:“我少有看到稻稻这么主动和别人玩在一起的。”
蜗牛刘升摸着下巴:“这倒是,她最喜欢的是拉着你的手,要你陪她逛街。”
鸵鸟嘿嘿笑着:“看来以后她会有一个伴了,不用整天缠着老大你。”
蜗牛刘升摇摇头:“错。老大可能更悲惨,会左手是浅浅,右手是稻稻。更加没有了自由玩乐的空间,不过,身边有两个美女,却是好幸福啊,老大真是好幸福啊。”
苏狮冕想在蜗牛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蜗牛早有准备,抱头鼠窜,苏狮冕赶快追了过去。旁边的何清源见状哈哈大笑。他对苏狮冕的成见似乎逐渐消失。
就在几个少年在大厅内毫无公众场合礼仪的大肆打闹的时候,巫马忽然大声道:“飘飘小姐准备讲石板上的故事了,你们愿意过来听的赶快滚过来。”
虽然述说的故事与巫马的不同,但飘飘何所以说故事的神情语调依然犹如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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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静谧的清晨,透过纱窗的金色阳光好像一条条可以拨动的琴弦,卡菲娅公主站在窗户前,气鼓鼓的望着窗外,她红扑扑地脸蛋好像最丰满可爱的苹果,认识她的人都说好想咬一口啊,但是要是现在谁要敢这么说,肯定被这恼火的小姑娘狠狠咬上一口。
“为什么公主就不可以和那种姓氏的人交往?”
“因为他们没有我们这个姓氏高贵的血液。”
“为什么我们的血液会高贵过他们?”
“因为真神创造世界的时候,用心和自己的血创造了高贵的姓氏,而用卑贱的黄土洒出去则成了那些贱民。”
“父亲!”
“孩子,你还太小,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稳定来源于我们和贱民的分离,如果让贱民来到我们的人群中,那会是一场严重的瘟疫。命运注定的,我们要过优雅和舒适的生活,他们必须为他们黄土的命运劳苦,最终重归于黄土。……”
卡菲娅转身离开了,留下喋喋不休的父亲,父亲吠罗是一个固执而和善的老头子,掌管着这个国度的军政大权,平日里权高位重,在臣子面前声势如同雷霆,但是任谁也不知道他最喜欢的事乃是和自己最小的女儿卡菲娅聊天。
他喜欢卡菲娅满脑子的疑问还有充满活力的眼神,还有她红扑扑健康得让人羡慕的脸蛋,这个孩子在成长,好像夏天丛林中的娇嫩的藤蔓,转眼之间就会攀爬到云霄般高空:他要趁这段时间给孩子正确的世界观。
吠罗在孩子面前是慈父,但是这次也不禁有些迷惑了,卡菲娅一向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娇纵,今次是怎么了?他派人跟在女儿的后面,一直出了宫殿,才发觉,原来女儿急着要见的是一个贱民,这个贱民还是一个男孩子,黑黑瘦瘦,肩头蹲着一头小猴子,浑身散发出一股艾草地辛味。
“你不要给我形容这贱种的形象,”吠罗大发雷霆,“把他抓起来,投放到恒河谷中去将卵石洗刷成白沙!”
那个贱民的孩子去了恒河洗沙,而卡菲娅则被关到屋子里悔过。
“吱吱!吱吱!”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窗户上沿悬下来,挤眉弄眼,是一个滑稽的猴头。
“大奥图!是你啊,奥义在哪里?”这只叫做大奥图的猴子是常常蹲在奥义肩头的,而奥义则是那个卡菲娅喜欢的贱民孩子。
大奥图在窗户上左摇右晃,不断扭头去望着恒河的方向。终于给卡菲娅知道了它的意思:“你是要我去看奥义吗?”
小猴子点点头,吱吱叫了两声,跳下了窗户。
卡菲娅跟在猴子大奥图的后面,绕过父亲安排的守卫,从花园围墙上爬了出去,悄悄溜出来了。但是她仍然慢了一步,当她从沙山丘顶远远看到自己父亲的骅骝驰骋在恒河岸边的时候,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不安,飞一般跑过去,第一次跑在了猴子大奥图的前面,但是仍然慢了。
吠罗出巡,监看恒河劳作的贱民,于万千劳作者中突然看到了奥义,他不认识这个满脸桀骜的孩子,但是这小子居然举起手中的铁锤用满口俚俗不堪的话说什么:该死的种姓!
他策马过去,抽出腰间弯刀,架在这贱民孩子的脖子上,温和地问道:“你反对什么?难道你不明白真神怎么将你们创造出来的吗?”
孩子没有一丝惧色:“如果这世界真有真神,那是你们的神,不是我们的神。”
周围的贱民都恐慌到极点,但是不敢在暴君的面前表现出慌乱,只是那种末日来临的神色让吠罗心中一阵厌恶,手中刀轻轻一挥,没有费什么劲就将给这颗脑袋给消飞了。
卡菲娅呆呆地望着那颗在空中翻滚的头颅,忽然感觉万念俱灰:神也不能让尊贵如卡菲娅公主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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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几块石板上记载的理解是这个?”巫马显得分外惊奇。
飘飘何所以点点头,脸色出奇的显得有些苍白,显然对这些图案和文字的解读很是耗费了她的精力。
“真是晕,同一块石板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故事,一个叙述的是英雄史诗,一个解读出来是言情故事。啊,神啊,我就说吧,这个历史的东西怎么能去认真研究呢。我们跟历史上的人不认识,跟他的姑妈的儿子孙子曾孙子也不认识,我们怎么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不过,故事倒是蛮好听的,还有谁能就着石板再讲一个?”
蜗牛在一旁大声喧哗,这次苏狮冕听完故事之后也有些发愣,觉得这两个人的解读两相对比太搞笑了。
巫马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诸人,转身走开。飘飘何所以看着苏狮冕他们,摇摇头,这才向巫马道:“巫马先生如果有空闲的话,我想向先生了解一些关于石斛山研究的知识。”
巫马头也不回,冷冷道:“我没有空。”说着,走进一个偏门,消失不见。
正文 十三 杀害
(更新时间:2006…11…3 20:47:00 本章字数:4594)
苏狮冕啊了一声,指着偏门的方向道:“这老头,就是这样没有礼貌。对美女也不知道尊重一点点。”
“就你知道尊重美女。”何清浅在一旁白了苏狮冕一眼。
飘飘何所以怜爱地将何清浅搂在怀里,道:“浅浅对苏狮冕很凶啊。”
何清浅抿抿嘴,微微笑。
苏狮冕挠挠头,道:“你们想在这里找到什么东西吗?”
飘飘何所以淡淡地道:“我们要找的没有找到,但是却又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强者。”
苏狮冕不由得搓动双手,兴奋地道:“是不是巫马?我就觉得这老头肯定不简单。”
飘飘何所以不置可否,道:“我们走吧。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
一行人走出展览厅大门,在门口准备分手的时候。苏狮冕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他启动一看,斗牛惊慌失措的神态出现在显示屏上。
“面条,大事件,大事件。炼金窟出了大事,现在完全封闭。我刚从里面逃出来,我哥他们那帮特种兵可能在里面维持秩序呢。先不说了,我靠,一帮特警全副武装包围了炼金窟,把我,唉,我是好人,别……”声音、画面突然中断。
飘飘何所以瞟了一眼苏狮冕的通讯器,心中一动,也不跟苏狮冕等人告别,拉着何清浅迅速离去。
苏狮冕看着通讯器上的画面消失,怔了怔,对蜗牛和鸵鸟道:“斗牛在猛蛇城遇到麻烦了。你们两个赶快询问一下双元城和猛蛇城的警察局,看炼金窟到底有什么状况发生,我即刻赶过去看看。”
猛蛇城距离石斛山北部大约一百五十公里,石斛山耸立在两城之间,将双元城和猛蛇城一南一北分隔开。
两地经济实力都很雄厚,被誉为东方大陆并蒂莲花,双子星座,但是城市建造格局却是大大的不同。双元城重在建设优美典雅的人文景致,街道建造得宽阔平整,装饰华美,建筑物务必求得独树一帜,例如这个在大陆上首屈一指的艺术馆,几乎是这个城市乃至这个大陆的象征;而猛蛇城的建造却没有这么多讲究,街道布局杂乱,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建筑物。但是,奇怪的是,每年大陆旅游协会的研究报告指出:到猛蛇城去的旅客是双元城的5。2倍,到双元城去的游人大多会去猛蛇,而去猛蛇的却未必会去双元。
猛蛇城不是风景优美的所在,吸引人流依靠的它的娱乐事业。黑市自由搏斗,是猛蛇城最闻名遐迩的一项娱乐项目。
猛蛇城有设施最为齐全的拳馆,人们看的不是那些有职业牌照的拳击摔交比赛,而是去观看那些在阴暗角落里举办的血淋淋的真人打斗,看那些身强体壮的人在台上用最原始的手段相互攻击,流血骨折,从而满足自己奇特变态的心理需要。这种娱乐超越了所有平常的娱乐方式,以其惊人的真实感刺激每个观众的神经。比上述所有的娱乐方式更为吸引人,而且在拳坛上的输赢还可以进行赌博,更是让一些人热血沸腾。
这种娱乐,如果说是娱乐的话,在这个星球上只存留在少数几个地区,猛蛇城是其中一个。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数百年前由于地方政权割据时代残留下来的保护区,实行了特殊的行政政策,便导致了今天的畸形繁荣,而且根深蒂固难以刈除。其中利益牵涉之人头既众且广,虽然有一些社会公益社团不断游行示威拒赌拒斗,但是在当政的眼中不过过眼云烟,有点碍眼,但是不萦怀抱,毕竟,猛蛇城里面的人物个个都不是好惹的。
炼金窟,就是这个大陆最闻名的一个斗殴娱乐场所。
拳脚功夫,生死搏斗,在这里转化成万千人争相观看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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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蒙古帐篷形状的建筑物在四周低矮楼群中显得特别突兀,这就是“炼金窟”。
每天夜晚,这里的灯火最为繁华,炼金窟上矗立着一根高大的灯柱,顶上有数个功率巨大的太阳灯四处探照,抹黑的夜色中数条通天的光柱直指苍穹的时候分外让人激动。每当当夜的胜利者产生的时候,灯柱顶端就会用全息的激光投影出此人经过放大的形状,在天空中挥拳弹腿,好不威风。而此时,灯柱四周会向上空喷出礼花,七彩绚烂,满布夜空,极为华丽。
当人们的眼光投注在胜利者身上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看到,在炼金窟的后门有人将手断脚残的失败者抬出去,那种落寞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固然,在如今通过器官再造,缺失一点器官着实算不了什么,花一点钱就可以修复得完好如初。
斗牛在这里还算有点名气,毕竟麻花省摔交冠军,而且是混合级别的摔交冠军并不是浪得虚名,在这个强者为王的地方,人们对力士总是投以崇敬的目光。虽然他不曾在类似黑道拳馆炼金窟这样的场合打拳,但其综合实力早已经被黑道拳馆的人暗自排上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