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去哪里玩?我想去药堂嘞”春秋嘴里说着,心里却是不相信她二哥会带她去玩的,毕竟他二哥可是大忙人。
对着不上道的妹妹,杨春明无奈极了,可这件事不带着妹妹的话,怕是他要脱不开身,“秋儿,咱们去一位夫子家,夫子家中的菊花开了,特邀众为同窗一同游玩观赏,二哥想着昨天秋儿自己不是也嚷嚷的无趣吗?正好今日有空,同二哥一起去吧”
春秋探究似的目光落在一脸坦荡荡的杨春明身上,心里却是不信任她二哥说的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二哥解决不了,求会到她身上,不然……嘿嘿,以她二哥的聪明才智,才不会让她跟着去呢?
想到这里,春秋底气更足了,看着眼周围的环境,春秋拉着杨春明快速的跑到了一旁的巷子口,春秋一脸“实话实说”的看着杨春明,“二哥,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春秋一副“别装了我都知道”的表情看着杨春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秋儿,到时候跟紧二哥就好,知道吗?”杨春明揉了揉春秋的小脑袋,也没和她解释的太多。
春秋那能答应,拽着杨春明的衣角央求道,“二哥,你说说嘛?”她可是很好奇的,什么事情能难住她这无所不能的二哥呢?
杨春明一脸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这件事你可不能知道,到时候只要听二哥就好了,知道吗?”杨春明到底没有解释清楚。
春秋有些生气,愤愤的甩开对方的衣袖,背过头赌气说道,“那我不去嘞”
看着眼前的妹妹耍赖,杨春明决定美食诱惑,“别耍小性子,二哥答应给秋儿买糖糕吃怎么样?”
当她是那么好搞定的人吗?春秋不屑似的看了一眼杨春明,“哼”的一声别过头去,尽显高傲。
杨春明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尖,接着笑道,“听说如意轩新推出了一款糖糕,若是秋儿肯答应二哥的话,今日二哥就带秋儿去买来尝尝怎么样?”
春秋听后,偷偷的别过头,“真的?二哥没有骗我?”春秋看着杨春明,一脸不相信对方的话。
“二哥说的可是真的”杨春明笑容满面。
“那…好叭”春秋仰起小脑袋,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还是答应了下来,如意轩的糖糕可是临纺最有名的,听到二哥认真的答应下来,春秋还是妥协了。
诗会
春秋最终还是答应了杨春明的提议,没办法,如意轩的糖糕太诱人。春秋喜欢甜食,而整个临纺做甜食最出名的便是如意轩,之前袁氏有给春秋买过一次,春秋致此之后便念念不忘,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春秋当然不会放过。
当然,两人在去之前,春秋还是决定要去本草堂同周怀彦解释一下,必然无故缺席可不好,而且她娘过来找人的话也平白给周怀彦添了麻烦。
春秋到本草堂的时候,周怀彦还没有过来,铺子里只有两个正在放药的药童,春秋找到了其中和她比较熟悉的药童,简单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嘱咐药童一定要将这事告诉周怀彦后,春秋才放心的同门口的杨春明一起离开。
“二哥,我们不用带些礼品吗?”春秋想起前世去别人家做客都是要带东西的,虽然不知道古人去摆放的习俗,可毕竟都是华夏儿女,都差不多吧。
杨春明摇头,“不用,王夫子今年已经五十有余,平常在县学的时候对待我们这些寒门学子也是爱护有加,尤其是今日只是一个可以带着家人一起的不正规诗会,不必那么麻烦的”
其实杨春明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听到杨春明的不完全解释,春秋的表情也渐渐的放松下来,她哪里知道杨春明并没有将全部的原因说出来,说是诗会,其实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确实不会有这么多的计较。
没错,杨春明早就知道,王夫子举办的这次诗会,主要目地就是招婿,王夫子年龄大了,虽然有秀才功名在身,可到底无甚么大用,据传王夫子栖下有一孙女,今年刚好12,正是大好年华,而且这次王夫子相邀拜访的学子都是年纪不大,才华横溢之人。
事情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尤其王夫子在县学里的地位极高,自从这种消息传出来后,那些想要登上捷径的人都在打着主意,虽然杨春明不耻这种做法,也没有想过同过妻族关系上位,可架不住王夫子对他青睐有加啊,杨春明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在整个县学,他的才实学问虽然算不上顶顶好的一类,可也是少年才俊,前途无量。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例如去了一趟诗会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未婚妻,杨春明这才将春秋带上,准备到时候见机行事。
当然,春秋此时是不知道她二哥的打算的,她还以为是二哥推脱不了必须带上家人才将她带过来的呢。
举行诗会的地点就在王夫子的家,杨春明本就没有心思去什么诗会,春秋更是为了吃的才来,两人目地虽然不同,可想法却是如出一辙,谁也没有着急。
一路上,春秋还有心思同杨春明谈论她家中的书籍,虽然杨春明对医学方面了解浅薄,可到底杂书看的不少,春秋不管说什么,他都能接上。两人一来二去的,还谈出了心的。
“这不是杨兄吗?真是幸会幸会”正当兄妹两人说的真酣时,一声听起来有些尖锐的嗓音直接将两人的谈话打断。
春秋有些不开心,这声音听得刺耳,春秋也没和杨春明接着说话,直接转头看了过去。
哪知杨春明比春秋还要快,春秋还没等看清对面人的长相呢。她二哥就已经打好了招呼,“哦,是张兄啊”杨春明笑着抬头,不动声色的同迎面走过来青蓝衣衫的学子揖手。
春秋也趁着她二哥招呼的时候偷偷(正大光明)的观察了一下,个子太矮,颚骨太高,眼睛太小,唇瓣太薄,鼻子太塔,渍渍!难看,春秋侧过头去,直接给对方判了个死刑。
张姓学子停下脚步,先是目光高傲看了眼杨春明,随即又低头瞅了瞅一旁的春秋,眼神中带着一丝鄙视不屑,语气夸张,道“杨兄,你还是糊涂啊,没想到夫子一句玩笑,你就真将家人带来了,谁还不知道夫子……”
“张兄,禁声”杨春明出声打断张姓学子的话,“这话可是夫子亲口说的,至于张兄接下来的话,怕是夫子听到也不会高兴”杨春明的话成功的让对方变了脸色。
其实杨春明说的很对,毕竟在古代这种想夫婿的事情可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毕竟对于为出嫁的女子而言,影响闺阁声誉,更何况还是秀才老爷家的女眷,张姓学子也是明白杨春明话中的意思,所以脸色才变得难看。
“哼,杨兄还是管好自己的,在下告辞”张姓学子被杨春明三言两语的堵的说不出话,脸色胀的通红,直接气的甩开袖子,转身快步离开。
春秋憋着笑,石死命的忍住要发出口的声音,直到眼前这人在前方的巷口转身消失不见后,才放下捂着嘴唇的手“咯咯咯”的笑出声来,“二哥,真是太好笑嘞”春秋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蹲在地上一个劲的直乐。
因为肚子有些微疼,春秋还时不时的换一个手揉揉。
杨春明揉了揉眉间,装似无奈的笑道,“哪有你说的这般好笑,快起来,若是去的晚了,夫子可要怪罪”杨春明就算是在懒散,最基础的时间观念还是有的,虽然就心里而言,他不喜欢这种带着别样目的诗会,可他该有的礼貌还是不会落下,即使心里厌烦,可面上还是让人挑不出错处。
春秋止住了笑声,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瘪瘪嘴走到杨春明身边,“二哥,那人是二哥同窗吗?”看着很高傲自大呀,春秋在心里极力的抹黑着之前的张姓学子。
杨春明摇头,“只是认识,当不得同窗”这人也只是同他一道在县学读书而已,况且县学那么多人,杨春明同张锋也只是见过几面,点头之交罢了。
况且张锋在县学里的名声不是很好,有些自是清高,给人也是高高在上,恃才傲物之感,若不是这人的才情确实不错,怕是早就被撵出县学了。
春秋看着杨春明那一脸“我与他不熟”的表情,有些同情她二哥,这人真是不能太优秀了,不然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嫉妒的人。
杨春明这边刚思考完,就对上一旁春秋那不知道脑补到那里的小剧场,杨春明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打两下春秋的小脑袋,“小丫头,瞎想什么呢?”杨春明一看春秋的表情就知道妹妹是在脑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没啥”春秋脱口而出,难道她要告诉二哥她正在做坏事?例如咒骂之前那个学子啥的?
杨春明挑了挑眉,也没打算接着追问,“好了,咱们快些过去”
这话说完,杨春明甩了甩宽大的袖口,将双手背在后辈,迈步往前走去。
春秋先是呆愣了几秒,紧接着张口喊到,“二哥,等等我”
春秋三下两下追上了杨春明的步伐,将因为疾跑两步而微微上喘的呼吸调整过来,随后不紧不慢的跟在杨春明身后走着……
王夫子
若说王夫子其人,他的一生也是颇具传奇色彩,虽然仅仅是位秀才,在科举上也没有更进一步,但是此人凭借一个秀才身份在县学混的风生水起,不管是临纺的县承老爷还是周围的乡绅,对他都理遇有佳,就单单凭借此点,就不得不让杨春明佩服。
不过这位王夫子在子嗣方面却是不好,王夫子早年有一儿子,据传学问极好,可惜在一次科举考试中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无缘在进一步,总是心有沟壑,却难实现,最后郁郁而终,尤其是儿子离世的时候只留下了一个女儿,也就是王夫子唯一的孙女,因为王夫子自己年纪渐大,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无法照顾儿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这才不得已举办这场名为切磋实为招婿的诗会。
此时的王家大院里也不平静,王夫子一身儒生打扮,正端坐在大堂上方的椅子上低头品尝着手里的茶水。
一旁的王张氏站在门口,有些不耐烦的踱着步,时不时抬起头冲着大门口张望两下,眼神中的关切担忧显露无疑。
“老爷,咱们真的要这么办吗?若是颜儿这个丫头知道这件事,怕是又不消停了”王张氏回过头,忧心忡忡的对着王夫子说道,想着自家孙女的脾气,不知怎的,王张氏这心一直泛着突突。
招婿这件事,两人算是瞒着颜儿这个丫头办的,想着自家孙女那倔犟蛮横的性子,王张氏有些头疼,她真是担心人选出来的来,到时候孙女不愿意,闹得两家人都不好看,再说,这里边可是还要隔壁那个小子的,哎呦呦,一想到牵扯的人有些多,王张氏眉头皱的更深了,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王夫子问言,放下手中的捧着着白瓷茶碗,低头看着茶碗上那栩栩如生的花纹,开口说道,“怕什么?圣人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哼。纵是她在喜欢隔壁那个傻小子,还能不顾咱们的意愿吗?到时候她只要乖乖的听咱们的话,不久好办了,你这妇人怕什么,更何况咱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好好的秀才娘子不当,偏要嫁给一个受苦受累的商贩,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若不是你平常娇宠她,让她自己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哪有今日这般麻烦”王夫子一阵长篇大论说完,还瞪了一眼王张氏,眼中的怪罪之意溢于言表。
王张氏刚坐下,就被王夫子怼的说不出话,心里的火气也滕的一下冲了上来,也不管两人在什么地方,干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夫子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埋怨,“你这话啥意思?这是怪我了?颜儿这丫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我一个人的错吗?靖儿去的早,家里就这留下了一个孩子,我不娇宠着一些,难道要送给旁人家挨欺负吗?如今出了事倒是埋怨起我来了,颜儿这个样子,不也有你的一半功劳吗?早知今日,当初干啥去了……”王张氏这话说的不甚客气,听着王夫子有些恼羞成怒,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王张氏,伸出自己那颤微微的手指,指着王张氏一连说了找几个“你…你…你”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哼”王张氏见王夫子说不出来话,直接鼻孔出气,对着王夫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索性别过头去不在看他。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王夫子捂着胸口,哆哆嗦嗦的将口中的话说完,然后重重的“哼”了一下,像是故意做给王张氏看的一样。
只不过王张氏没有回头,两人就这么在大堂上僵持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王夫子听到了大门口传来的动静,想着怕是相邀的学子要过来了,连忙起身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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