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顿这种两米多高的巨汉身材服务生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瑟瑟发抖的走到他身边,正思考着如何在使他不会动怒的情况下友好的请他出去的时候,角落里的一个声音将他从深渊解救了出来。
“让他们进来,这两个人是我们的朋友。”一名瘦弱的男子转过生,嘴里说着,并不断朝泽雷特挥着手。
“爱尔兰?!”泽雷特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四年不见了,爱尔兰依然是那个爱尔兰,一副花花公子般猥琐的嘴脸,穿着一套纯白的紧深衣裤,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根刷过白色涂料的石柱。
“嗨,多年不见了你到一点没变。”泽雷特打着哈哈,一前一后的和安德顿两人走到桌兴奋的说道:“终于又见面了,对了我来介绍下。”接着他把安德顿拉到身前,说道:“这位叫安德顿,是陪伴我四年佣兵生涯的重要伙伴。”
“你们好。”安德顿是个大老粗,无论走到哪里,“你们好”三个字是他永远一成不变的打招呼方式。
“你好。”爱尔兰友好的像他示意,唯独他身边带着一张能在夜里把别人吓出心脏病面具的樊赛尔,敲着二郎腿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泽雷特纳闷樊赛尔怎么不理睬自己,便主动打起了圆场,依次指着爱尔兰和樊赛尔像安德顿介绍道:“这位白衣男子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爱尔兰,角落里那位黑……”在泽雷特印象里樊赛尔永远是一袭黑色长袍示人,没想到这次却换上了一身火红色的束腰短裙,把她那身惹火的曲线完美的呈现在了众人眼前。“这位穿红裙的就是樊赛尔,当然她那张恐怖的脸是假的。”泽雷特解释道。
“我还想怎么丑成这样呢……”安德顿那张口无遮拦的大嘴又开始喷起了没营养的哈喇子。
泽雷特正担心脾气同样火爆的樊赛尔会不会发怒,没想到转念之间,她果然扒拉一张丑脸发起了脾气。
“泽雷特大爷,说来也怪,怎么您身边都是些阿猫阿狗的人物,就没些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吗?”樊赛尔指着安德顿,顺带还给了爱尔兰一个白眼。
安德顿会骂人但不会吵架,虽然吃了个憋,但本着好难不跟女斗的新年还是傻笑的战在原地没有和樊赛尔开战,反倒是往昔对樊赛尔百依百顺的爱尔兰竟然拉耸着一副要骂人的驾驶双手环着胸,说道:“樊赛尔,我可是你第二个师傅,你见过有哪个徒弟敢对师傅翻白眼的?”
爱尔兰这一开口,樊赛尔立马不敢了,她忽然挺起那帝国少见的伟岸胸膛,仰头指着爱尔兰骂道:“那你见过哪个师傅没事就和自己的女徒弟讲那些难以启齿的笑话了?”
显然爱尔兰也是不服,便学者樊赛尔的模样挺起他那骨瘦如柴仿即将佛凹陷下去的胸部,说道:“你每天摆着一副勾引男人犯罪的模样,我也是无可奈何而为之。”说着爱尔兰摊开双手耍起了无赖。
此时此景把愣在一边的安德顿看傻眼了。因为他意外的发现,泽雷特嘴里的这些世外高人在现实生活里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普通人,眼前这一男一女,女的泼辣蛮狠,男的卑鄙无耻,简直和自己心里构想出的领域高手的形象完全重合不到一起。
显然泽雷特也傻眼了,他没想到欢喜的久别重逢竟然是以吵架开始的。
第九十九章 强者的世界
自从泽雷特再次回到帝都和樊赛尔以及爱尔兰生活在一起之后,他发现这两个人吵架的频率要远远高于仇人见面时的程度,几乎已经到了逢面就吵的地步。然而更让人惊奇的还在后头,平日里势如水火的两个人,一旦身边发生什么重要事,便立即好像没事人那样有说有笑。这种模模糊糊说不清是朋友还是对头的友谊,在泽雷特看来到是融洽的别有一番风味。
回到帝都已经半个多月,樊赛尔和爱尔兰至今还没有对泽雷特解释过什么。这十几天,泽雷特和安德顿两人过得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事练练剑这种悠闲的日子,至于樊赛尔和爱尔兰两人,除了每天定时失踪两三个小时,也没什么过份异常的举动。
这一天安德顿正陪同泽雷特在樊赛尔餐厅后面堆积垃圾的小院子里练剑,安安稳稳过了一段日子,忍无可忍的安德顿终于开始像泽雷特抱怨。
两人彼此对垒了半个小时,安德顿忽然一把丢掉手中的宽刃剑,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垃圾桶盖子上。“叮叮咣咣”的一阵杂乱的响声之后,安德顿“呼哧呼哧”穿着粗气,“妈的我再也受不了了,再这样憋下去老子就要生锈了。”安德顿脸色很差,表情里隐隐透着一股不满,说道:“寄人篱下的滋味太难受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来呢。”
“或许是有些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们,你心态放平和一些,等段时间再看吧。”虽然泽雷特咧开嘴尽量让安德顿以为自己在笑,不过很显然,他心里也安德顿一样焦急万分,因而他现在这幅看似在微笑的表情,实则比哭还要苦。
“好了你就不用装了。”安德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告诉你,今天他们回来了我非得问个明白,要是他们认为我们是累赘,老子屁都不放一个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如今的泽雷特早已没了贵公子的架子,他挨着安德顿的肩膀坐在他身边的垃圾桶盖子上,思考着说道。
“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忽然之间,安德顿像听到天方夜谭那般大笑起来,接着一脚踹飞了身旁那袋垃圾泄愤,然后才怒容满面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刚来那天爱尔兰是怎么说的了吗?只要我们一年内练出剑气,他立刻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们,可你看看现在……”说着安德顿随意的挥了一剑,接着他身前一两米的距离顿时荡开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并在空间扭曲的同时,地面也出现了一道至少两三米深的裂缝。
凝视着那道裂缝出了会神,接着泽雷特颇为苦闷的晃着脑袋,说道:“说心里话,我做梦都没想到爱尔兰能轻而易举的教会我们剑气,若不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也绝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这么一群实力远远超出凡人的强者存在,但是……”
说到这里,泽雷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强者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更不明白既然这些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消灭一支军队,但为什么在罗兰塔法尔深陷战乱的时候从来没有显身阻止过,或是凭借自身的强大彻底推翻帝国的统治。虽然现在的他所知道的事只不过是冰山中的一角,可是就这么小小的一个角落却让他在回忆起帝国现今的掌权者费尔南德斯时不由得联想到了蚂蚁。
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是的!据泽雷特所了解,这些人若想摧毁罗兰塔法尔帝国是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这些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几乎把他寄存在大脑中那些曾经的回忆彻底推翻,以至于每当他追忆自己父亲的时候,那座伟岸的背影不知不觉之中也变得渺小了许多。
回过神,他发现安德顿依然站在原地嘀咕着什么,但经过短暂的整理泽雷特却想明白了,要让爱尔兰他们把事实的真相告诉自己,自己必须得拥有强大的实力,至少要让他们认为自己不再是累赘,否则的话无论如何争取,就算爱尔兰把秘密告诉了自己,自己也只不过他们这一群人里的虾兵蟹将,对战局起不了任何作用。
“继续练剑吧,等我们的实力变强,我想爱尔兰他们一定会告诉我们接下来该干些什么,或者是这个大陆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机。”劝慰了安德顿两句,泽雷特便利刃环胸继续操练了起来。
“练就练,总有一天我会让爱尔兰这个混蛋心服口服的。”安德顿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记得来了没两天,爱尔兰便嘲笑他天赋不如泽雷特,只堪比一块食之无味的干饼。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安德顿也算明白了爱尔兰这个人嘴上不积德喜欢挖苦人,不过相较泽雷特几乎可以被称之为突飞猛进的速度,安德顿的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些不甘和自卑的。
思考完毕,两人又开始按照爱尔兰传授的口诀冥想了起来。
谈起冥想,这要从泽雷特他们刚到的第二天说起,当泽雷特他们询问爱尔兰怎样才算是实力巅峰的时候,爱尔兰立刻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开始挖苦两人。
他先是显摆般的施展开领域,然后洋洋得意的,说道:“领域你们曾经都常识过,但我必须告诉你们领域也是分强弱的。”他刚一说完,泽雷特和安德顿两人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完全束缚了身体,甚至连肺部也开始无法呼吸。
持续了一段时间,随着空间由彩色转为黑白再又黑白转为彩色,泽雷特和安德顿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舒服没了,连呼吸也开始重新顺畅了起来。
等休息了片刻,爱尔兰再次说道:“简单来说,这个世界的力量一共分为四层,第一层是凡人的极致,也就是现在的你们,地二曾是剑气的极致,第三层是领域的极致,第四层则是神,至于神之上是否还存在着什么境界,我便不得而知了。”
泽雷特和安德顿两人惊恐的望着爱尔兰,虽然残酷的现实告诉自己只是实力金字塔底部的蝼蚁,但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也意味着有了突破自身的可能。
最后好奇的泽雷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爱尔兰,我想知道你现在的实力到了什么境界?”
“领域极致。”爱尔兰先是显得很兴奋,但随即脸色又暗淡了下来。
爱尔兰表情变化的很明显,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泽雷特还是安慰着问了一句:“怎么了?脸色忽然变得那么难看?”
看了泽雷特一眼,对泽雷特爱尔兰还是选择把憋在心里许久的无奈说了出来。“四百年了,我依然无法突破成神,我想我已经到了瓶颈,没有再次突破的可能了。”
第一百章 碧海大陆
这一天夜里,泽雷特和安德顿在商讨过后决定和樊赛尔进行一次促膝长谈,之所以没有选择爱尔兰,是因为他们两人一致认为相较爱尔兰,还是樊赛尔更好说话一些。不过话虽如此,最后的结果却是樊赛尔叫来了爱尔兰,虽然他极力推脱阻拦,但在泽雷特的死磨硬泡下,爱尔兰还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全盘托了出来。
樊赛尔餐馆价格最昂贵的包厢,也就是泽雷特与爱丽丝曾经共渡午餐的那间房间里,一帅一美一丑一猥琐,四个性格外表迥然各异的人就好像山贼头目聚集在一起商量着洗劫哪个村庄,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这件事说来话长,既然决定告诉你们,那我索性就一口气把所有该说的话说完。”爱尔兰很认真的望着泽雷特和安德顿,说道:“如果按照我教给你们的方法继续练下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便能达到剑气阶段的极限,到时候以你们的实力闯荡罗兰塔法尔足以用天下无敌这四个字来形容,可如果一旦我把秘密告诉你们,那也意味着你们从今天开始就会成为我们这些特殊人群中最弱的角色。最强和最弱,其中的差距并非如只言片语那么简单,我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一下,虽然我现在无法告诉你们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在前面,等待着你们的将是一条不归路,你们两个,甚至连樊赛尔包括我,都很有可能一不留神的丢掉性命,所以我现在给你们每人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们依然坚持现在的意见,那么到时候我会绝无保留的把整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句话要说,站在我私人的立场上,我是非常希望你们加入的,我此刻人手严重残缺,对我来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但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还是希望你们慎重慎重再慎重的思考过后再下结论。”
说完,爱尔兰难得正经一次,示意樊赛尔跟自己先出去一会,留下泽雷特和安德顿给他们些私人空间商讨答案。
爱尔兰和樊赛尔离开房间,只留下泽雷特和安德顿两人大眼瞪小眼对望着。其实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思考的时间,因为在他们心里早就暗自下过决心去探索一些未知的东西。
泽雷特和安德顿很清楚,他们两人留在罗兰塔法尔只能成为异类存在。
何为异类?
就是拥有很强的实力,却无法认同帝国的所作所为。虽然善良,一心愿为贫民做些正义的所为,但也清楚帮助贫民等同和帝国做对的道理。说白了就是像他们这样左右为难,生不如死的这些人。
十分钟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当爱尔兰和樊赛尔怀着复杂的心情重打开包间大门,只见泽雷特和安德顿两人正欢乐的磕着瓜子喝茶。他们此刻的举动恰巧与爱尔兰之前所想截然相反,他本以为自己模模糊糊的威胁会让两人左右为难或是打退堂鼓,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像个没事人那样翘着二郎腿。
“看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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