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公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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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公主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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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歌听完这话,心里一惊:“你的意思是,新王一直在盯着长乐坊了?”

    老管家道:“这话老奴不敢说,可是,这口谕确是董将军带来吩咐老奴的。”

    舞歌闻一口气尽出,像是瞬间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哀哀地说:“这么说来,我们都是在做无用功了。”

    九儿伸手将舞歌扶起来,心中愤懑,忍不住也怨声载道:“没想到,新王将我们看的死死的,居然还做出一副寻而不得的样子戏耍我们!”

    “这么说来,只怕宁儿也是瞒不住的了?如今,董将军带来这样的口谕,看样子不是冲着我来,却是冲着宁儿来的了。”舞歌依着九儿站定,心中思忖着脱身的法子,这一遭,如论如何也不能牵扯到景宁的。

    “九儿,你去速速将宁儿和庚儿寻来,然后带着他们去我师傅那里,及至他门上,与他对诗,他自然放你们进去。”舞歌稳稳心神,吩咐九儿道。

    “哎!”九儿应了声,转身便去了。

    舞歌对老管家说了句:“我们走!”如此,便由老管家扶着,先行去了宾州,再由宾州辗转来到香城,一路上不曾露面,叫人觉得仿似舞歌一直都在宾州一般。

    那老管家原是收了香城长乐坊的信件的,如今自是留在宾州等消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露脸的。

    那日离开长乐坊,庚儿顺手救走的海棠此时倒是派上了大用场,舞歌由她陪着进入宫门,问将起来也有一番说辞,倒不愁堵不住悠悠之口。

    荷谷里,九儿找遍了地方也没找到庚儿和景宁的影子,想到今天下午原是该她教景宁歌舞的时候,偏偏庚儿和景宁一道不见了,九儿思量着,恐怕是两人一道躲出去了,便想着往香江边查查,看隐在河畔的小船可在不在了。

    没想到,才到香江边上,就看见庚儿和景宁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庚儿倒还好,晕晕乎乎的,唤他倒还应声,只是景宁就不对了,不仅脸涨得青紫,好似中毒的样子,连身上的脉息也不对劲儿。九儿试着唤了她几声,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应答的,急得九儿登时泫然欲泣。

第三十四章 典前风波

    荷谷里的三个人醉了两个,难为九儿有那份耐性操持着里里外外,这边儿照顾着景宁,那边儿还要担心着舞歌。毕竟,舞歌此次要去的可是丹香王宫里,参加的又是新王取代旧王的庆典,这着实并非什么好事。

    若往好处想,顶多是歌舞入得新王的眼,一时高兴,赏个千百钱,博众人一乐而已;可若往坏处想,那可是要人命的。九儿只盼新王不要是个昏庸残暴的昏君就好,至于赏钱什么的,也并不上心,只要舞歌师傅能平安回来,就什么也都够了。

    九儿这样想,舞歌心里又何尝不是呢?

    一路颠簸,好不容易总算到了香城,到了浮玉桥上,皇宫已经近在眼前,一应入宫的人皆被命令弃了车轿,步行由宫人领着步入皇宫。

    领着舞歌和海棠的,听说是一位皇宫里的旧宫人,这是她们被安置在司乐院的时候,一个自称丹香旧朝王侯家出来的歌姬说的,那姑娘自称飞儿,语间也像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一帮新入宫的歌舞伎,初进皇宫,人生地不熟的,能遇上这样一位知根知底的,自然少不得往前多凑一凑,就连海棠也忍不住动了心,伸长着脖子想从她那儿多打听得些消息。

    舞歌见了,也不理会,自默默地安置两个人的床铺。离丹香王晋封的日子还有两天,今天都到了这个时候,宫里无论如何是使唤不上她们了,这会子,还是踏踏实实地睡好觉实在。

    从前,舞歌和海棠也都是进过宫的,这样的道理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那个叫作飞儿的说,新晋封的丹香王——就是吴珠国的大皇子,那可是二十岁,风华正茂的年纪,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仍未娶妻,只有两个侍妾在近身侍候,曾闻他与吴珠国的丞相董林青之女董樱雪有了婚约,却迟迟不见举行婚礼。所以啊,外头就疯传风衍灏与未婚妻如何如何,又如何如何,再如何如何,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总而之,大皇子是不喜欢董樱雪的,之所以董樱雪到这个时候还能挂着大皇子未婚妻的名号,全赖她死皮赖脸。

    好吧,这一下子就给了好不容易进得宫来的女孩子们无限遐想,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仿似后天不是要去献舞,而是要去抢人。不知丹香王若是看到了这副场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总之,对于这群女孩子来说,这是一个绝无仅有的改变命运的好机会,任谁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到了夜里,大家各自安寝以后,海棠躺在床铺上暗自琢磨着,自己到了后天怎么样才能在这群女孩子里脱颖而出,让丹香王一眼就注意到自己。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那身大红残绣的舞衣,那是她海棠的标志,整个香城里,但凡是知道长乐坊的,就没有人不知道长乐坊里有位穿着大红残绣衣裳的美女,海棠的名号是盖过了此前任何一个乐坊里的头牌的。

    只可惜,此次盛典,宫里是规定了舞衣的,海棠虽有心思,奈何却使不出来。这个办法不行,就得想别的办法,总之,海棠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别忘了,她是怎样一次次从困苦里爬出来,修炼成如今这般金刚不坏之身的,什么苦难也别想绊倒她。

    想着想着,海棠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翻过身,正朝向舞歌,嘴里嘟嘟囔囔地吐出几句呓语,还是“别想绊倒她,别想绊倒她……”

    舞歌本来睡得就轻,加上海棠一个劲儿翻来覆去地不肯安生,她也是到了这会儿还没睡着。听见海棠的话,舞歌笑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海棠的性子她知道,如今,舞歌更改不了什么,也只能为海棠祈求多福了。

    替海棠拉拉蹬出去老远的被子,舞歌瞧着她,就像瞧着自己的女儿一般,她虽未曾为人母,却一直存着这样一颗为人母的心。看到海棠,听见海棠的身世,舞歌也深深地为这个命途多舛的孩子哀婉叹息,但是她知道,海棠会有海棠的幸福,这是谁也干涉不了的。

    就这样过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有宫人在外头催着早起,各个房里也都派了膳食来,就连庆典当日的舞衣竟然也都做好了派送过来。

    有小丫头见了,欢喜地叹道:“宫里就是不一样,咱们才进来多长时候,这舞衣竟然就给依着各人尺寸做好了,可见,能留在宫里是多么有福气的事了。”

    另一个小丫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如今也不过就是外头请来唱歌跳舞的,一会儿的功夫,完了,自然是要走了的,已经是这样的待遇,若是宫里的主子娘娘们,那可真不知道要怎样的了?难不成,这会子说了要什么,下一刻就已经在眼前了么?”

    两人说话间,语气里,眉眼里都是无限憧憬,仿佛此事,她早已是主子娘娘,而且是丹香王眼前最得宠的那一位。

    听了这话,旁边一个小丫头伸手来戳她们的脑门儿,调笑道:“你们也知道自个儿是唱这么一遭就要走的人?我瞧着呀,你们倒是冲着那主子娘娘来的呢?呵呵呵……”

    这话说出来,一众人少不得要羞赧地红着脸怨怪她,可是各人心里,有谁知道哪个就不是这样想的呢?

    舞歌看了一眼海棠,见她面上也是红云朵朵,可知,她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的。这样的事不好直说,况且海棠又是自视甚高的性子,舞歌劝不得,只好自自语似的说了句:“如若做了主子,那当真是好的,可如若做了这为主子裁衣穿线的呢?呵呵……”

    近处唯有海棠一人,这话自然是说给她听的,海棠听了皱皱眉头,因是舞歌自自语来的,心里虽有不痛快,面上也不好说什么,到最后,海棠只不痛不痒地催了句:“师傅快些吧,等下迟了就不好了……”

    舞歌听了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手上的动作却并不见快到哪儿去,海棠知道,舞歌因为脸上毁容的缘故,是不出面的,她不过充当一个教习的角色,便是真误了,也不碍事。况且,舞歌名声在外,此次又是董将军亲自传的口谕请的她,想来她的地位不一般,自然也不好再催。

    就那么胡乱的吃完了,海棠知会了一声舞歌,便同着那一群女孩子们走了。

    接下来是一天马不停蹄的训练,有苦有累,有血有汗,可是,女孩子们仿似商量好的一般,没有一个像往常一样半路退缩,嚷着要走的。

    也许是新王的脾气没人晓得,不知道他是像原来的丹香王那样要走就给走,还是像史上的暴君一样不顺其意提刀就杀。也许,真的是新王的传说和魅力吸引到了这群女孩子,为着今日的飞黄腾达,她们渴盼了太久太久,以至于生死不顾,哪怕飞蛾扑火。也许……

    谁知道呢?

第三十五章 舞衣被剪

    今日排练的场所就是新王晋封盛典举行时所在的地方从司乐院出去,要到前殿里,不仅要路过后宫,还要经过御花园,一路上少不得要遇见些王公大臣,侯门将相之类的,至于侍卫、宫人,那就更是寻常事了。

    傍晚的时候,宫人在各房里派了晚膳过来,女孩子们欢欢喜喜地吃了,等送走了收拾残羹的宫人,司乐院里霎时炸开了锅。

    一个叫蝶衣的说:“今儿经过长风亭的时候,你们可曾见了那站在亭子下头的守卫?真是没想到,原来,皇宫里竟连侍卫也是那般的不同,不仅模样儿好,气度也是不凡的。”

    飞儿听了嗤笑道:“有眼无珠的丫头,你今儿个可算福气!你可知,你见的并不是什么守亭的侍卫,而是吴珠国大皇子……”

    说到这里,飞儿故意顿了顿,惹得一群女孩子还以为蝶衣今日见了大皇子,一个个不自禁地出讶然的惊呼。

    “啊!蝶衣你今日竟是见着丹香王了么……”

    “啊呀,当真是丹香王呐……”

    “呀,丹香王,为什么遇见他的就不是我呢……”

    …………

    一声声叹息间,有喜有忧,只是一句话的功夫,飞儿已经叫她们的心思展露无遗。

    等女孩子们感叹完,飞儿这才嬉笑着,玩笑似的接着说道:“那侍卫啊,可是吴珠国大皇子,即将晋封的新王身边最得力的将军,董文韬董将军就是他了!”

    此话一出,女孩子们少不得要埋怨飞儿这般戏耍她们,飞儿眼睛里闪着不以为然,无辜地反驳道:“这怎么能怨我呢?是众位妹妹不肯等我把话说完就自行做了决断,哪里就是我的错呢?只不过啊,妹妹们对咱们的新王,还真是满怀期待的呢!呵呵……”

    羞红了脸的女孩子们静静地杵在那里,被飞儿的一番戏说的无以对,便是有大胆些的,也只是拿眼神,表表达一下自己的不快罢了。一下子场面闹的没意思极了,女孩子们就三三两两的或出去,或洗洗刷刷,或要歇下,只一会儿的功夫便都散去了。

    舞歌不知道这飞儿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当她乌溜溜的眼睛打在众人身上,最后与舞歌对视的时候,展现出来的狡黠叫舞歌心里隐隐怵。

    这个飞儿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一个旧朝王侯家的舞姬,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皇宫里的事摸成一样,这手段可见一斑。好在方才飞儿审视众人神色的时候,海棠却是低着头走神儿的样子,仿似大皇子,丹香王什么的,她全不在意,如此,飞儿对她下手的可能性就不大,这倒也宽了舞歌的心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女孩子们基本回来齐了,舞歌作为教习,义务性地去点人头,对名字。一圈儿下来,名单上划了满满的勾,却独独缺了海棠的。

    看着海棠名字后面的空缺,舞歌的心不安地跳了跳,海棠今日回来就有些不对劲儿,她只想着是因为太累,就没有怎么过问,及至飞儿探寻各人态度的那会儿,她也只想着海棠那般模样倒是避其锋芒,光顾着思量旁人,竟没有想到海棠身上。

    舞歌心中有愧,站在司乐院的门口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着,可是黑黢黢的一片,哪里有海棠的影子呢?况且皇宫重地,到底不比宫外,这会子外头的人大批进到宫里来,宫里早就加强了防范,再加上又是在这个时辰,舞歌就是再忧心,也是无法的。

    司乐院的寝宫里,宫门一扇扇关闭,烛火随之熄灭,舞歌左等右等,却怎么也等不到海棠的身影,她不敢点灯,也不敢睡去,就那么依着墙壁眼睁睁地坐着。前半夜还好,可是到了后半夜,困劲儿上来,哪里还顶的住?不知不觉间,睡眼迷蒙,哈欠连连,舞歌终是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早上司乐院的大门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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