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弥漫着酒气和女人的香气,马车停靠在门口。迈着八字步,伯爵虽然有些醉醺醺的可是,仍旧直径走到了别院的后院,那里是罗宁修炼武技的地方。
伯爵远远的走来,罗宁站在草地上,脸色红晕,一旁的侍卫长格宁坐在草地上,脸上也有些红晕。
“怎么了,我的侍卫长?你们练得如何啊?”
侍卫长格宁看到伯爵走来,猛然像一根弹簧一样站了起来。身体绷着,胸膛随着呼吸此起彼伏,样子有些不自然。
伯爵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看着一旁站着的罗宁,又看了看格宁,说:“说!怎么回事?”
格宁有些犹豫了下,紧张的右手死死的攥住腰间佩剑的剑柄,迟疑了一下:“大人,我想…我想罗宁少爷以后都无法修炼武技了。”
此话一出,伯爵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脸色一下红了,怒目瞪着溜圆,看着眼前的罗宁和自己的侍卫长。稍后,他有缓解了一下心情:“说,怎么回事?”
格宁结结巴巴的,看了看罗宁,语气很没底气:“罗…罗宁少爷,他…他的体制突然变得很弱,我想,这可能和那场大病有关系。我检查过罗宁少爷的身体,他的骨骼现在变得很脆弱,如果在激烈的运动或者伤痛打击后,可能会骨裂甚至于骨折。至于,修炼武技,那就更不可能了。”
伯爵一听,差点晕了过去。这时候的伯爵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了,厚重的巴掌已经抬起,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巴掌落在了罗宁的脸上。
雷德伯爵何许人,行伍出身,这一巴掌力量之大,罗宁几乎是飞了出去,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倒在地上。
“你个废物!你…不能修炼武技了!废物,你和你那个废物母亲一样,都是饭桶!废物!废物!”说着,雷德伯爵朝前走了一步,一脚踩在了罗宁的肩膀上。
罗宁只感觉,咔的一声,肩膀里一阵剧痛,果然说的没错,他的骨骼变得很脆弱,刚才那一下可能已经伤了筋骨。
一旁的格宁赶忙拉住雷德伯爵:“伯爵…他…他可是您的骨肉!”
“我…我没有这样的骨肉,他是废物!十足的废物!一场病就顶不住的废物!”说着,一脚又踹了下去。
罗宁这一脚重重的踹在罗宁的肚子上,噗!的一声,罗宁吐出一口鲜血。抬起头,眼神坚毅的看着自己雷德伯爵,眼神深邃的犹如利剑,随后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废—物!”
伯爵一听,火气就更大了,抬脚就踹。这回,倒是一旁的侍卫长格宁最先反应过来,整个人朝罗宁扑了过去,后背死死的挡住了伯爵的那一脚。
嘭!的一声闷响,侍卫长的身体猛然一颤,可是毕竟是一个职业军人,况且他的武技实力不俗,只是闷哼了一声。身子依旧支撑着地面,拿后背死死的挡着罗宁。
“你起来,这像什么话!”格宁身后的伯爵,朗声喝道。
趴在地上的格宁,嘴角轻轻的笑了笑,看着嘴角还在流血的罗宁:“不!伯爵大人,格宁对您没要求过什么,格宁只求饶了这个您的孩子,他才五岁啊…”
伯爵叹了口气,浑身的怒气看似好像随着这一口气叹了出去。但是,他的脸上依旧写着四个字“怒火中烧”
罗宁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侍卫长,心中不由得一酸,他很想离开他的保护,可是浑身每一处骨骼像是在被无数的榔头敲大一样,动一下,就是牵扯般的疼。
“好了,你起来吧,最好别让我再动手。”伯爵站在身后,大口着呼怒气,他看着格宁没好气的说
格宁一听,释然的叹了口气,缓缓的站起来。面对着伯爵,他好似很渺小的蝼蚁一样。但是谁都看得出,他很紧张。
“走…”伯爵干脆的对格宁说,后者不舍的看了看罗宁,没说什么跟着伯爵朝别院的主堡走去。
伯爵走后,罗宁像是浑身担子顷刻间卸下一样,先是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还是忍痛站起来,骨骼剧烈的疼痛让他走一步都困难。看着并不远的阁楼,他走的是那么艰难。
“哈哈…你的确是一个废物。”阁楼拐角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狞笑,语气充满着对罗宁的不屑和鄙夷。
罗宁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黑暗中,两个挺拔的少年,身着华贵,看着很英俊。罗宁认得,这两个少年就是伯爵夫人的儿子,教廷的骑士!
“废物,我有两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哈哈…”伯爵夫人的大儿子,铎泽戏谑的看着罗宁说。
“别废话,说吧!”罗宁忍着疼,一手扶着墙,脸色因为震痛而变得狰狞。
铎泽笑着,从墙角拿出一根小胳膊粗的木棍。嚯!的一声,木棍破空朝罗宁飞来,一声闷响后,打在罗宁的胳膊上,紧接着胳膊就是一阵剧痛。
“第一,你现在你已经无法修炼武技,这点你是知道的。”说着,走到罗宁面前,脸色阴沉的看着罗宁。
“第二,至于你一向引以为豪的魔法,哼,我劝你以后也别想了。”
罗宁一听,突然,身后像是有人拉扯一样。整个身体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地上。伯爵夫人的小儿子,奇科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罗宁身后,轻轻的一下子就将他拉倒。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感应到魔法元素的波动?”奇科戏谑的站在罗宁面前,一边说,另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罗宁的脸上。
第七章 人情冷暖
昏暗的墙角中,罗宁盘缩在地上,地上是一滩污水,一只小老鼠匆匆跑过,同时在他面前嗅了嗅便走了。
奇科走到罗宁跟前,一脸嚣张,月光洒在他的身后。
“你不是什么‘天才’吗?来,来让我看看你天才到哪里了?”奇科个头不高,脸色阴沉的看着罗宁,小小的眼睛细细的眯成一条细缝,眼眶深深的,很有神。
“别跟他废话了。”一旁铎泽上前一步,解开腰间的皮带。
“让你尝尝我们的‘圣水’吧?哈哈…。”奇科看着罗宁,戏谑的说道。
滴滴答答,一阵阵恶臭的尿液毫不留情的洒在罗宁脸上,和身上,可是罗宁,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双手却死死的抓住地面,指甲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清晰地划痕。
“行了,我们走吧。”铎泽对一旁的奇科说。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高大的个子挡住了所有的月光。
奇科也系好了裤腰带,提了提裤子。扭过脸:“哥,我们何不断了他的手脚?”
“别,母亲没让我们干,我们就听母亲的。”
突然,嘭!的一声闷响,奇科的表情扭曲,整个人捂着小腹便蹲了下去。哥哥铎泽,回过神,看着地上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弟弟。
而罗宁的拳头直溜溜的停在半空中,那个位置正巧击中了奇科小腹下面最要命的地方。奇科吃痛,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身子卷曲在一起,不时的能看见他在颤抖,可想而知罗宁的那一击重拳是多么的重,这也是罗宁所有的力气了。
铎泽看着弟弟手上,赶忙半跪在地上,检查奇科小弟弟的伤势。罗宁恶狠狠的看着铎泽二兄弟,说:“哈哈,如果运气好,他最多半个月只是大小便失禁。运气不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了!”
罗宁的笑声是那么的狂妄和张扬,完全没有一个人陷入绝境是流露出的绝望和恐惧。
铎泽回过头,啪!的一巴掌扇在罗宁的脸上,恶狠狠的说:“我待会再收拾你!”
罗宁只感觉自己的半边脸火烧的疼痛,铎泽和奇科是什么人,光明骑士团的骑士,武技实力自然不俗,这一巴掌显然铎泽下了狠手。
可是,罗宁抽准机会,抬起自己的右脚。一脚踹在背对着的铎泽身上,虽然很无力,但是,夜视铎泽整个人身子前倾,像是有人推了一把一样,最后,重重的栽在奇科的身上。
奇科被铎泽的这一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气来。铎泽踉跄的站起来,恶狠狠的朝趴在地上的罗宁奔去一脚正中罗宁的小腹。同时,一口黄痰重重的甩在罗宁的脸上。
罗宁低着头,尽量的回避着铎泽。可是铎泽像是在为弟弟报仇。一脚又一脚的踹在罗宁身上。罗宁忍着震痛,尽量的不叫出声来。
“你们在干吗!”一声女人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中。
铎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罗母站在阁楼下。眼神幽怨的看着这边。
“少管闲事!”罗母完全没有理会铎泽的叫嚣,一阵狂奔的跑到了罗宁身边,跪在地上,看着打得奄奄一息的罗宁,一行浊泪不由得奔涌而出。
铎泽虽然下手恶毒,但是好说也受过教育,而且平日里自诩为绅士。看着罗母,他也不打女人,带着小弟弟受伤的奇科蹒跚而去。
铎泽走后,罗母轻轻的扶起罗宁。可是,每动一下,罗宁都感觉自己的骨头牵扯的疼痛。看着铎泽走了,因为疼痛,罗宁也只是轻声的闷哼了几下。
“儿子…我们回家!”说着,母亲已经忍着尿臊味道背起了罗宁,说实在的母亲的身体很单薄,也很瘦小。而罗宁前些日子的武技锻炼,使得虽然只有五岁的孩子,身体却像小牛犊一样,肌肉都长出来了。
阁楼三层,第一陈是堆放了一些杂物,二楼是母亲和罗宁住的地方,三楼是罗宁的书房。
可是,这短短的两层楼,罗母走走歇歇却显得异常漫长。
阁楼的回旋楼梯上,噔…。噔…。噔的脚步声参杂着母亲沉重的呼吸声。罗宁在哭泣,无声的哭泣。终于,到了房间,罗宁被轻轻的放在床上。
说实在的,虽然没有仔细的检查过,可是罗宁知道自己浑身的骨骼现在可能几乎是,没一处完好的。最起码胸腔的几根肋骨是肯定有损伤的,只不过,伤势如果罗宁自己也不清楚。
“母亲,帮我去书房招来一本关于魔法药剂的书好吗?”罗宁看着母亲,脸上因为疼痛而无关扭曲在一起。
罗母点了点头,转生朝书房跑去。罗宁躺在床上,脑子飞快的思考着。
问题的所有关键都在于那瓶圣水,自从喝了圣水,自己不但昏迷了三天,而且魔法的元素感应能力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自己的天赋就像是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一下子就被抹杀了个干净。
至于,武技,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多在乎。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自己却很担心,因为几下子小小的伤痛,已经使得浑身上下的骨骼都有连带的损伤,这恐怕连武技也要废了!
想着想着,母亲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籍。
“母亲,还要麻烦您翻到三十四页。”
“恩,好。”罗母翻开所说的那一页。
“把上面的药材都读找出来,里面有关于如何接骨的办法。”
罗母迟疑了一下,眼眶红红的看着罗宁,同时,已经朝书中看去。
“堇尾花,红鸡冠,纳兰龙舌草…”母亲一句句读完后,罗宁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还死不了。母亲麻烦你要把这些药材找来了,当然越快越好!”
罗母看着罗宁,没有说什么,转过身,从抽屉里翻出几枚金币便匆匆忙忙的下楼了。
罗宁成为废物的消息在第二天早上就在帝都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当然,这是伯爵夫人有意放出去的话。
至于罗宁,浑身上下已经绑上了木板固定脱臼的骨骼,服下去的药物也能使得损伤的骨骼渐渐恢复。
罗宁在家养伤,期间格宁来过几次,送来了几只母鸡后便离去了。罗宁很喜欢这个侍卫长,两个人练武的时候,格宁一直亦师亦友的照顾他。
至于,雷德伯爵,天知道他这些天在干吗。罗宁重伤的消息他肯定是知道的,可是未曾来过。当然,这也是罗宁意料之中的。他要是来了,那才不是什么好事情呢。
不过,罗宁向来就是这样,自己避讳什么就来什么。
罗宁重伤的第十六天,一个人拜访了阁楼的罗宁和他的母亲。这个人就是雷德伯爵,虽然而来的还有伯爵夫人和长子铎泽。
罗宁躺在床上,浑身都是木板,木板固定着四肢。罗宁看着伯爵和伯爵夫人一起来,他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听说,你把你的哥哥打了,对吗?”雷德伯爵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感觉不怒自威,况且他的旁边还一个小牛犊一样的铎泽。
“是…是的。”罗宁轻声回答。
“他可是你的哥哥!”伯爵看着罗宁,眼神很游离的看着他身上的每一处创伤。
“可是,他们在侮辱我,我的伤有一半都是他们弄出来的,当然…还有一半…”罗宁看着雷德伯爵眼神,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你个混蛋!!”一旁的铎泽突然爆发,凌厉的拳头破风而来,可是只是停在罗宁的面前。
伯爵的手死死的抓住了铎泽的胳膊,脸色阴沉,但是是看着罗宁。
“不要打了,没看见他只剩半条命了吗!”语气是那么的冷,罗宁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你们下去吧…”雷德伯爵挥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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