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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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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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身世,也从来没有人求过我做什么事,人们与我之间好象有层无形的隔膜把我与他们隔离开来,象是我与他们格格不入。今天你能问起我的身世,和要求我对你的帮助,使我感到无限的宽慰。我能力所能及,尽力而为地帮你去做。凭我的直觉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现在——就是这间屋子的具体位置,如果你想知道我马上就可以告诉你,我觉着很有必要,对你以后离开这个地方很有价值。”

“这个地方离我的家一定很远很远,我只记得他们把我装进麻袋里,然后就是不停地行走,几天几夜,直到我饿昏了过去。”

“这是他们用的遮眼法蒙蔽你,其实他们打着那驴车只在原地兜圈子,直至把你饿昏,给你身心精神打击,丧其你的心志,然后彻底把你征服,成了他们的钱奴。”小伙子坐禅的功夫很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象是老方丈在讲解经典,他道:“姐姐,你一定要记住了,我走以后不会再来了。你现在的这间屋子是青岛港上胶州湾湾畔的东岸,沧口街上的观海楼。这里有青岛港上两大名花,一个曰黑牡丹,一个曰白牡丹。这白牡丹当然是姐姐你了。”强嫚矢口笑道:“弟弟是见我郁悒,故意逗我笑罢了,我来这里才几天,就能名声飞扬,一伎成名?姐姐不图这个名声,只想赎身从良。”她想知道小伙子的身世,和小伙子进到她的屋子里来,是否偶然或是天意的安排?她又问小伙子道:“姐姐想知道,你从何而来?又要到哪里去?为什么说走了以后不会再来了?……你怎么去弥补被我毁了的成仙的愿望?”

“我的身世,和你毁了我成仙的愿望,说来话长,我得慢慢跟你说来。我的祖上是普通的凡人,因娶了狐仙家的闺女,便惹下了我今天在这里给你讲人狐之间的故事。既然人狐交配生子传代也就算了,谁知给后代留下了十代成人,五代成仙的艰难修行。到了我这一代正是第十五代,也就是说当我二百岁的时候功德圆满,脱去凡胎升天为仙,回到观世音的座位旁。谁知我二百来年的艰难修行,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这也是天意。当你毁了我成仙的愿望,在那一瞬间我去找观世音菩萨,她告诉我说:这乃是我的一劫,念其我祖上十几代的苦苦修行,和我没动凡心,只延期我在人间受苦受难再修行一百年。姐姐,你那一赤裸,给我增加了一百年的苦难修行。”

强嫚有些似信非信,这时老鸨子的查房声打断了他俩的说话,只听老鸨子在房间外喊道:“怎么又没声音了?都恣杀了?”

“我们愿意这样!关你屁事。”

“开门给水!”

“……水?不要,你自己端着喝吧!”

“……”

第三十章 光棍子朦胧 梦幻救狐仙

 狐仙家的故事在崂山自古就有了流传。

在崂山山脉西麓山脚下,胶州湾畔,有一山,名曰楼山。此山在青岛山的北面,距青岛山大约三十华里左右,此山的右侧向阳处有一洞,村民们称做狐仙洞。

楼山原来不叫楼山,自从楼山半山上的那个洞住进了狐仙,在天好无风空气清明时,从狐仙洞里冒出的仙气,漠漠云烟,薄薄的一层,缕缕上升,层层叠叠,在楼山的山头上形成一座楼型。从那时起人们就称这座山叫做楼山了。

楼山的西侧有一山是楼山的姊妹山,叫做烟墩山。两山的山根相接处有南北通向的胶(青)济铁路和公路通过,是当时进出青岛港的唯一陆路,是天然的关隘。德国人在此设了关卡,叫做卡子门。现今的老青岛所说的卡子门就是指这里。

德国人很是迷信,他们修成铁路后,怕那庞然大物的火车,发出得轰轰隆隆地跑步声,和呼哧呼哧地喘息声把狐仙吓走。所以他们在修成铁路通车后,在狐仙洞的洞口竖了一块石碑,求得狐仙家保佑德国人在青岛港上平安渡过一百年。那狐仙家保佑手无寸铁的村民可以,保佑那些有兵舰大炮、钢铁炸弹的外国人就不灵了。一九一四年九月三日至九月十八日,日本人从山东龙口和崂山的仰口湾登陆,一举打败了德国人,侵入青岛港。

日本人烧杀奸淫无恶不作,手无寸铁的村民们只能纷纷到狐仙洞前,烧香烧纸求得狐仙的保佑。在当时形成了一股流,人们络绎不绝。据说青岛港上受过日本人残害的村民们全都来了,有时那队伍络绎十几里长,一直往南挨到了李村河。日本人怕求仙的民众聚众抵抗他们,便把那狐仙洞毁掉,扩大打深,成了他们在卡子门设岗的军械库。民国时期抗日战争,国军在此基础上贯通了三个洞口作为防空洞,解放后文革时期洞内进行了被覆装修。

据传德国人修成铁路通车的当天夜里,板桥坊村的村民有人看见从狐仙洞里飞出九个火红的火球,在楼山顶上徘徊盘旋了九圈,然后飘飘然向崂山里飘去。

楼山脚下板桥坊村前,向西有一条通往胶州湾的,不到一华里长的,二十几米宽的天然泄洪排水沟。因崂山地区山沟旮旯多,且又没有条正儿八经的河流,又属于少雨干旱地区,当地的村民得年年抗旱,不抗旱的年岁不多,不下雨那沟河里根本就见不到水。所以当地的民众对河特别得亲切,大多数的民众对河与沟自己有个定界,就是一般的一步能迈过去的称做沟,一步迈不过去的,你说是条大沟或是条小河有的人也认可。板桥坊村前这条二十几米宽的天然泄洪沟,当地人理所当然的称做河了。河里有没有水咱姑且不去说它,板桥坊村河的南岸有一村叫做营子村。当时板桥坊村河很深,胶州湾里的海水在涨潮时是倒灌的,涨潮时胶州湾里的海水托着渔船直接就进了河到了村前,村民们出海归来那船都是停在河里的。前几年城市整容,清淤整铺河床河底,在那河底的岩石上还清出了“蛎卡碴”。

板桥坊村原来不叫板桥坊,而叫北营子,后来为什么改名了呢?据传那个扬州八怪郑板桥任潍县县令时,在断一桩案子时,考虑不周断案出了偏差,使黄鼠狼家族蒙受冤情。这黄鼠狼家族也是一枝不小的兽族。

在民间有这种传说,就是当女人八字不清时,她的家人祸害了黄鼠狼,就容易惹得它附魂上身。被黄鼠狼附魂上身的女人整日家装神弄鬼,哭哭啼啼,没个安生日子。所以村民们一般的都对这黄臊貔子敬而远之,不去戳弄伤害它,也不去理它。那些一不小心惹了它,被附魂上身的只有烧香烧纸,请个明白人来祷告祷告。这法还真灵,祷告得多半也就好了。这东西就象家里的小孩子吓着了,打针吃药是不管用的,得深更半夜起来拈上炉香,打打窗户,敲敲门,祷告上几句,孩子的魂自然就附体了。这法子你说不灵不行,家有孩子吓着了去医院诊所治不好,在老人的指导下都是这么做的。

却说那郑板桥因多识了几个字,多编了两句词,会画几个竹叶便就肆无忌惮,肆行无忌,自以为通晓事理。但他没看破红尘,信不得邪,不迷信世上所有的东西,尤其是民间的传说。听不得师爷的半句劝说,惹得老婆被黄貔子附魂上身,成天家装神弄鬼,哭闹不止。据说郑板桥也画了千道符箓来打那黄鼠狼精,可越打老婆闹得越厉害。还是师爷有一套,他不知从何方打听到崂山的狐仙与黄鼠狼家族是远亲,只有求得狐仙出面疏通调解,这黄鼠狼精才肯罢休。

其实,活在世上的人,很多都是这样——嘴硬。家中不摊事都自诩自己不迷信,一旦家中遭了难出了问题,背地里烧香烧纸,那头磕得比谁都急!郑板桥也是这样,他是人,不是神,家中有了难解之事也得求神求仙来化解。

郑板桥坐船从胶莱河进入胶州湾,然后从胶州湾进入那条北营子河。下船上岸就是村,他倒省事省力气,一步也不用多走就到了楼山狐仙洞下。

这个东夷偏僻小村,自古以来的皇室版图上是不会标出的,秦始皇虽然统一了中国,做了始皇帝,但他肯定不知道这里有个北营子村后来改名叫了板桥坊?末代皇帝溥仪在退位前肯定没有来过这里。这个自从有了人居住的小村庄,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达官显贵来过,村子里也没有出过秀才进士。我在考证时有人对我说也可能出过?也有人说不会,如果出过,保准就修牌坊了。如此说来郑板桥进入北营子村是历史上最高级别的人物了,那还了得,虽不是皇亲国戚、皇上的钦差。他自己偷偷摸摸,但毕竟是父母官亲临。村上的人想借郑板桥的士气和才气,巴望着村中以后出个人物什么的,所以决定要改村名。并在河的渡口处,郑板桥上岸的地方立一牌坊,名扬千古,以鞭策自己的后人争取上进以求光宗耀祖。哪知村小人穷,改名简单,立牌坊难。村中有个教私塾的老学究,肚子里有点文墨,脑瓜子来得快,便道:“这牌坊没钱立,咱们也得立,不立实的,咱们立个虚的,就立在嘴上,这村名不能叫板桥村,得叫板桥坊。让咱们的后代心目中有郑板桥这座牌坊。”村民们在河的渡口处立了一块木版,上书板桥坊。那些不识路的过客认为在这个小村子里有过板桥作坊,更有后来者认为在渡口处搭建过独木板桥而得名板桥坊。这是不明真相的浅陋见识。

有了板桥坊这个村,咱才好说板桥坊村的故事,有人要问了,你说点别的不行?非得说那板桥坊?因为青岛港上的板桥坊牵连着郑板桥,牵连着崂山里的狐仙。这也跟咱们的香格里拉一样,英国人不说咱们永远不知道,也开发不出来。即使另起个名开发出来,那也不是今天的香格里拉。板桥坊也是这样,我不去考证,不去说,有人未必能知道?在历史的长河中人们实际早以把它忘却了。

在那久远的年代,板桥坊村里有一个光棍,家里很穷,真是家徒四壁。但他很敬业,敬业就是扎实地干,扎实干怎么没有富起来?那年代除了种地没什么副业,充其量有个家庭作坊,那手艺也是传子不传女。别人要想学点,大概是比登天还难。

光棍家里穷,没有钱,没有学得什么手艺,仅靠家里的半亩山地生活。光棍身上有的是力气,就是没地方使上。这家伙还有个晕水的毛病,晕水跟晕车差不多。在船上船那么一摇晃,那水茫茫的一片看了着实让人眼晕,他便哇哇大吐,动弹不得。在这临海小村,有道是靠海吃海,靠山吃山。看起来这海他是吃不成了,村中有船的主,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人家谁敢雇佣他?他呢也不去抄弄这个麻烦,除了帮人家出个大力什么的,就安心上山种他的那半亩地。半亩地对个勤快的庄稼汉来说那是小菜一碟,活没等着干就干完了。闲下来的工夫他也不肯闲着,总想找点营生干。他见有的村民到崂山里去狩猎,心想:下海捕鱼没了自己的缘分,上山打猎还是可以的吧!

那年代工业不发达,钢铁是没有的。只能用木头做个夹子,用竹坯做套弓箭,挖个陷阱下个地套什么的。用这些土制的打猎工具来狩猎,那禽兽多半很难猎到,眼睁睁地看到了,它就是不上套,你一有个风吹草动它就溜之乎也,你干着急!守株待兔那是宋国人干的事情,两千多年来再没听说过。那野兽也有心眼,很多都懂人性气,你下的地套、夹子,它们多半都能识破,不上你的当。

这个光棍子心还挺软,村上有人说他的心眼不够头。他下的地套或是夹子,有时套着或是打着动物了,他看着那些没死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忍心把它放了。自己穷得要命,心还挺慈善,还时常打付个要饭的。那年冬天下着大雪村上来了个乞丐,看那乞丐穿得单薄,破烂不堪,看样子眼看就要冬死了,别的村民没有管的,或许他们不知道。光棍子开了怜悯之心,忘了自己得寒冷,把身上仅有的一件破棉袄脱下来给乞丐穿在了身上。有的村民看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对光棍子道:“你脑子有尿啊!傻乎乎得缺心眼哪?你把棉袄给了要饭的,你还不冻死?”光棍子感到确实很冷,冬得够戗,在村民地劝说下又去把破棉袄从乞丐身上扒了回来。也有的村民说,光棍子心肠好,反正褒贬不一。

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光棍子又去崂山里狩猎。他下的地套子,夹子和挖的陷阱都没有收获。便背着弓箭漫山遍野得乱转。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在对面山坡上不知哪位狩猎者下的夹子夹住了一只狐狸。狩猎者的眼睛在灌木丛林里,看野兽看得是入骨透彻的。他有感觉了,那虽不是自己下的夹子,但他断定下夹子的猎人今天肯定不会来收猎。那只狐狸属于他的了。大冷的天狐狸的皮毛是很值钱的,足够他度过这个冬天的。他欣喜若狂,心旷神怡,心里煞是高兴,嘴里哼着《窦蛾冤》一步三跳地往那对面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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