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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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朝阳刀-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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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历史上有名的大雁塔,在古都长安南面的慈恩寺内。

寺为大唐高宗李治为其母追荐冥福而建,原名为慈恩寺塔。《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三中记有西方摩揭陀国有一僧寺,一日有群鸿飞过,忽有一雁离群落羽,摔死在地上。僧人惊奇,认为雁即菩萨,群议埋雁建塔纪念,唐永徽三年。慈恩寺住持僧玄奘为保护从印度带回的经籍,由唐高宗资助,在寺内西院修建,初建为砖表土心五层方形。长安年间,方才纯用青砖改建成方形楼阁七层,就连登塔攀梯也改成了盘道而上。大历年间加高到十层。后经战火破坏,剩下七层,塔南面两侧镶嵌唐太宗撰《大唐三藏圣教序》和唐高宗撰《大唐三藏圣教序记》碑两块。书者为书法名家褚遂良,字体秀丽,为唐代遗留后世之名碑。塔的门楣、门框,以阴线雕刻唐代建筑图案,画面严谨,线条遒劲,极为古雅。

这时,斜阳已将西下。尚带寒意的春风,轻拂着大雁塔身。峨嵋少主司徒明双臂一张,以“一鹤冲天”之势,飞身登上了大雁塔的顶层。停身塔门外面,恭声禀道:“本派外舵巡察葛伴月,应召来到,现在慈恩大殿内,等候父亲的召见。孩儿不敢擅专,特来请示定夺!”

随着峨嵋少主的恭声请示,第七层塔内传出一个极为清越的声音道:“此塔已被我定为临时休息练功的住所,严禁任何人出入。速去传谕葛伴月等,说我马上就去。”

峨嵋少主司徒明低应了一声:“是!”身子向后一仰,用“云里翻身”的绝技,飘落在大雁塔之下。

突有一股子劲风,急袭峨嵋少主的身后,来势又猛又狠,翻身拒敌已来不及。司徒明只好点脚再起,先用“毒蛇出洞”前蹿五步,紧接着施展“惊鹿回顾”翻身亮掌,击向身后之敌。

两掌一合。由于司徒明是仓促出掌,功力提聚不足,竟被身后那人一掌给震退了七八步,方才站稳了身躯。

冷不防受挫,气得峨嵋少主司徒明低吼了一声:“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站稳脚跟,接我司徒明三掌。”功力陡聚,刚想恶狠狠地挥掌出击,忽然一眼认出在背后偷袭自己的,不是别人,竟是自己最近结拜的盟兄月下逍遥薛子都。司徒明一阵子惊喜,不光马上放松了全身功力,还高兴地叫了一声:“二哥!”躬身施礼。

月下逍遥薛子都脸寒似水地训斥道:“三弟以峨嵋少主之尊,未来武林盟主之贵,本身功力如不能百尺竿头突飞猛进,岂是先天无极派现任掌门武凤楼之敌!你太叫愚兄失望了!”说完面容一凛,又凌厉地拍出了一掌。

峨嵋少主司徒明脸色一红,急提全身功力陡并食中两指,使用出跟阴阳教主葛伴月所学的玄阴绝户指,斜划月下逍遥薛子都的腕部寸关尺。

月下逍遥薛子都脸色一冷,迅将拍出的右掌一缩而回,闪开了司徒明划来的一指。五指拢成抓形,第三次电光石火地抓向了司徒明的左边软肋。变招的迅速,出手的凌厉,逼得峨嵋少主司徒明不得不后退了一步,含羞带愧地低下了头。

月下逍遥薛子都叹了一口气,收招站到了司徒明的肩侧,语音低沉地说:“咱们一盟三弟兄,论年纪,无不比武凤楼、李鸣二人要大上好几岁。除去大哥八爪毒龙索梦雄在云贵边荒闯出了万儿,你我弟兄二人在当代武林中,几乎碌碌无闻。愚兄念结拜之情,不惜得罪姑妈白衣文君,硬把我伯父瘦达摩拉出来,帮助峨嵋,对抗先天无极派。别看愚兄有月下逍遥之名,可至今仍是童子之身,未破色戒,你却日夜沉溺在阴阳教中,声色狗马,导致功力进展缓慢,不得不求助于玄阴绝户指。虽有小成,必损峨嵋声名无疑。我要你立即离开胭粉花丛,勤奋练功,不准再和那些女孩子鬼混。”

峨嵋少主司徒明迷恋美色已久,沉溺于孽海淫欲,哪是二哥薛子都几句话就可以劝导醒转的。刚想用言语搪塞,身后送过来一阵香风。他知道是阴阳教主葛伴月新收的女弟子黑衣仙子沙桂英。连忙闪身向月下逍遥引见道:“二哥!这位是追魂剑沙万里叔父的爱女,江湖上有名的黑衣仙子沙桂英。”说到这里又向沙桂英说:“桂英妹妹,快来拜见薛二哥。人家可是白衣文君薛凤寒、瘦达摩薛天二位前辈的嫡亲侄儿,武林中有名的月下逍遥薛子都。你只要有了他的帮助,何愁你的杀父大仇不报!你们二人多亲近,我可要代传教主的亲口谕令去了。”

生性本来淫荡、又和阴阳教主葛伴月打得火热的黑衣仙子,对薛子都这种年轻的武林高手哪有不尽情巴结的道理。当下盈盈下拜,又甜甜地叫了一声:“薛二哥!”

月下逍遥薛子都出身于名门正派,父亲薛宇早亡,多亏伯父瘦达摩抚养成人,并传授了他一身绝顶的武功,再加上姑妈白衣文君薛凤寒管教严紧,从不曾和女人接触,更不敢胡作非为。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经得起勾引。沙桂英刚刚贴进前来,就有一股淡淡幽香,熏得他心神微荡。又看出黑衣仙子桃花玉面,水蛇细腰,杏眼娥眉,丰乳肥臀,体态婀娜,妩媚风流,不光美艳到了极点,也风骚到了极点,更令他目眩神怡。

一见这位闻名已久的月下逍遥薛子都,还是一只雏嫩的童子鸡,长身玉立,面貌英俊,在自己这个貌艳如花的少女面前,竟拘束得手足无措。黑衣仙子不由得心中暗笑,知他没有经过阵仗,怕把火加大了吓着他,就嫣然一笑说:“少主多次向我夸赞薛二哥的人品、武功,均应推为当代后起之冠。今天有缘拜见,实乃三生有幸,家父追魂剑、哥哥沙不仁都遭先天无极派杀害,撇下我一个弱女子。恳求二哥哥多疼爱我一点,不仅沙桂英粉身难报大恩大德,就连我那九泉之下的爹爹和大哥,都将受其恩泽。”故意又抢着盈盈下拜。

替沙桂英报仇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月下逍遥薛子都怎好大模大样地受人家跪拜。慌忙伸出手想把黑衣仙子沙桂英拦住,不让她再跪拜。

一心寻找挑逗机会的黑衣仙子,假装站立不稳,娇躯向前一抢,竟抱住了薛子都的一条手臂,不愿松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被峨嵋少主司徒明故意打发来传唤二人的骆全一头撞见了。这小子是阴阳教主葛伴月护驾八童之一,对黑衣仙子沙桂英垂涎已久,见二人携手抱臂,状极亲密,醋性大发,一声冷哼之后,陡然施展玄阴绝户指,恶狠狠地向月下逍遥薛子都的太阳穴划来,大有一招屠人的声势。

一向狂傲自负的薛子都,怀前又拥有一个美艳娇娃,一种在美人面前显耀自己男儿威风之心勃然兴起。为了防止对手伤害着黑衣仙子,先用左手揽住了沙桂英的细腰,右肩一晃,抱着她斜移三尺,闪开了骆全的一指。右手立掌如刀斩向了骆全的手腕,既逼得骆全抽招变式,又乘机将黑衣仙子推送到安全的地方,不容骆全再次出指。接着施展开瘦达摩薛天传授的达摩十八掌,迅猛飘忽地罩向了骆全。

一个阴阳教主的护驾八俊,平日又纵淫伤身太甚,哪是月下逍遥薛子都的对手!骆全手忙脚乱地撑到了第七掌,早让月下逍遥薛子都一掌印上了后背。幸亏不是命门要害部位,骆全被震出八九尺,嘴中沁出了一缕血丝。

月下逍遥刚想飘身扑上再补一掌时,只听身侧有一个异常清越的声音说:“点到为止,不准伤人!”

月下逍遥薛子都听出是峨嵋掌教司徒平的声音。心中一凛,哪里还敢造次。陡然转过身来,扑地而拜道:“教主在上,晚辈薛子都叩见!”说完跪倒在地。

一听是峨嵋教主司徒平到此,吓得骆全强忍伤疼趋前两步,连头都不敢抬地也跪在了地上。

黑衣仙子沙桂英一来仗着父亲追魂剑当年和峨嵋掌教有些交往,二来也仗着自己是个女孩子,先偷偷地瞟了司徒平一眼,才口称教主,跪在了月下逍遥薛子都的身后。

留在黑衣仙子沙桂英记忆之中的峨嵋掌教司徒平,是一个身高八尺,胖瘦适度,两道宝剑眉,一对丹凤眼,面白如玉,掩口胡须,虽已年近花甲,头发却乌黑如墨地高高挽起,横别玉簪,一袭灰布大衫洗得露出了白色,灰色袜子,镶云布履,衣衫虽然陈旧,却干净得一尘不染,特别是两只手掌,洁白如玉,不仅躯体昂立如山,两眼睁合之间也凌厉逼人,令人不敢仰视。真不愧是一个绝代武林枭雄。也怪不得他经常存有席卷江湖、独霸天下武林的野心。

只听他语气平稳地向薛子都说:“贤侄和明儿是结盟兄弟,理应以伯父称我,怎能喊出教主二字,快快改过。”

月下逍遥薛子都受宠若惊地先以头顿地,然后改口叫了一声“伯父”,才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

峨嵋掌教司徒平对黑衣仙子不屑一顾,携着薛子都的手腕,一边向大殿方向走去,一边温和地说道:“古人云,慈亲常有,孝子罕见。明儿是老夫的长子,他至今仍然苦苦痴恋着绮珠,实是我一大心病。武凤楼一天不除,绮珠一天不会死心。希望贤侄从中大力周全,务求令姑母白衣文君不要从中相阻。”月下逍遥薛子都点头应允。

说话之间已经登上了大殿的台阶。阴阳教主葛伴月、病太岁娄鼎、瘦达摩薛天三人出殿接迎。瘦达摩一眼看见司徒平和薛子都并肩来到,给予了侄儿极大的殊宠,更坚定了归依峨嵋派的决心。

峨嵋掌教居中落座,请娄鼎、薛天坐于上首,阴阳教主葛伴月执属下之礼,在下首相陪,薛子都、司徒明分立两侧,手下人送上茶来。

忽有一个峨嵋教徒闯进了大殿,单膝点地,大声报道:“湘江二友楚宽、陶广到!”

峨嵋掌教司徒平脸色一喜,朗声吩咐道:“快请进来!”说完自己首先站起。

从大殿台阶下闪进两位半百老者,身材瘦长的是楚宽,骨瘦如柴的是陶广。一齐双手高拱,先叩问教主安好,然后和他人一一见礼。

性情暴躁的楚宽扫了一眼殿内,不见峨嵋四杰在坐,冲口向教主司徒平问道:“四杰兄弟不随护在教主身侧,被派到什么地方公干去了?”

峨嵋少主司徒明代父答道:“桑、章、蒋、程四位叔父,奉父亲之命前去城南杜祠,约先天无极派现任掌门武凤楼来此,至今尚未归来,不知是何缘故。”

湘江二友中的老二陶广不以为然地说道:“以四杰弟兄去作递柬传话之人,也太割鸡动用宰牛刀了。”

在湘江二友看来,用擒龙手、恶鬼抓、裂狮爪、飞豹掌堂堂峨嵋四杰去传话约人,确实是太小题大做。

不料他的话刚出口,大殿外就有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接去了话头说:“依小侄看来,四位叔父能把招子擦亮,口气放柔,话一传到立即退回,或可保得半生英名;否则非全部锻羽而归不可!”

在外面答话的这人,是一个面黑如墨、身躯魁伟、动作异常沉稳冷静的年轻人。

湘江二友之首楚宽和峨嵋四杰弟兄有刎颈之交,平素对四人的手、抓、爪、掌四项功力推崇备至。看答话人只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后辈,心中一火,含怒斥道:“你一个后生晚辈,怎敢对成名的老一辈人物轻视?你叫什么名字?出自谁的门下?我要追究你师父‘教不严、师之惰’之罪。”

黑脸年轻人先示意司徒明、薛子都二人不准开口,然后微微一笑说:“我叫什么名字无关紧要,我恩师是谁更不会随便说出,和峨嵋四杰往日既无冤,今日又无仇,绝不会盼望他们锻羽而归。我这还是往最好处猜想,实际上说不定会更糟。”

在峨嵋掌教面前,这个黑脸年轻人竟敢这等狂妄,湘江二友不能容忍了,一齐怪叫一声:“小辈该死!”同时伸出手来。楚宽掌震年轻人当顶,陶广拳捣年轻人软肋,出手凌厉,掌拳都带出了风声。

黑脸年轻人撇嘴一笑,身形鬼魅似的一闪就飘移到了一边,嘲笑说:“有能耐去对付先天无极派!自家人厮拼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听黑脸年轻人说是自家人,湘江二友不好再次出手了。老大楚宽怒气不息地斥道:“就算你不敢说出师父的名字,也该报出自己的来历,上面端坐的可是峨嵋掌教真人!”

听湘江二友抬出来峨嵋掌教司徒平,黑脸年轻人也觉得有些冒失,连忙扑地跪向掌教司徒平:“伯父在上,小侄索梦雄叩见你老人家。”

司徒平老眼不花,看见黑脸年轻人一进大殿,就向司徒明和薛子都使眼色,又看出他面黑如墨、身材魁伟、沉稳冷静、武勇如狮,知道他准是自己儿子司徒明的结拜大哥八爪毒龙索梦雄。知他生长边荒,疏于礼教,不料他对自己能这么尊敬。心喜之下,怎肯为湘江二友的脸面,去挑他的过节。见八爪毒龙大礼参拜,连忙亲自俯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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