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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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凶残之驸马太难当-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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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沉默让一旁不停地给心上人逗趣献殷勤的梓沨尤感尴尬,面色不豫地闭上了嘴;一直孤单无人陪的梓泫见到自家弟弟憋闷的表情,不由低着头偷偷地笑了几下。
  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去后,亭中静寂的气氛才被前来引路的宫人们打破。众人来到宴殿时正见卫冰等人已经入座,南北两侧分别有着几个空位,恰是对应他们的人数。
  赫连弈走至冲他招手的向心乐身边坐下,随后对着左侧的黑衣少年温和一笑;潇夙歌牵着万俟漓悠在北侧落座后,抬起头正见到对面蓝袍玉冠甚是俊美的纳兰若城轻笑着举起酒盅遥遥地敬了他们一杯。
  他倒是独自一人坐于席间,然而其身后一袭侍卫装扮的人却是熟悉得很,潇夙歌一眼便认出那人应是伪装后的白舞依,而她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倒也不难理解,毕竟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入了皇室玉蝶的白霖郡主,在未曾联姻的情况下便与他国亲王相处亲密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潇夙歌视线清淡地掠过他们,全然无视纳兰若城还举着的酒盅;万俟漓悠余光瞥了眼对面,倒是笑吟吟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盏,随即在众人的目光中将杯中酒水一滴不剩地洒在了矮桌前,当真是把人的面子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现在宫宴虽还未正式开始,但殿内已然落座了不少人,此时,相对靠近这边的人皆被万俟漓悠的动作弄得一呆,方才还热火朝天的气氛顿时变得冷凝。
  凤音国的大臣们左右看着明显不合的两国皇使,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把目光放到了她们的主心骨丞相卫冰的身上。
  卫冰被众位大臣期盼的目光看的不得不有所动作,她觑了眼面上虽无明显不快之色但眼神已经十分冰冷的纳兰若城,想了想便准备过去调和一番。
  然而不等她站起,坐于纳兰若城右侧的赫连弈便拿着酒壶过去与他互饮了起来,两人随意地说了几句话,纳兰若城眼底的冷意倒是缓缓淡去了,只是再也不曾将视线放到万俟漓悠这边。
  众人见气氛有所缓和,便也通通选择遗忘了刚才的小插曲,转而再次相谈了起来。
  潇夙歌偏头看向身旁之人,刚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便被其抢先道:“我不想听你说话!”
  “……为什么?”
  万俟漓悠鼓着两腮愤然地别过了脑袋,捂着双耳冷哼道:“你去找你新来的小丫头说话好了!”
  潇夙歌了然地眯了眯眼,而后抚着额角晒笑道:“她又不是我费尽心思娶进门的‘妻子’,我为何要与她说话呢?”
  “你哪有费劲心思?明明是我千辛万苦地把你从那群女人的围堵里救出来的好吧!”万俟漓悠白眼一翻,下意识地驳声道。
  “哦,是这样啊。”潇夙歌状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微笑道:“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呢,殿下。”
  “怎么可能会忘……”万俟漓悠声音猛然打住,他慢慢地回过头,看着潇夙歌仿佛含着冰冷刀锋的眼神,整个人都僵在了席位上。
  潇夙歌嘴边笑意不改,语气越发轻柔:“殿下,你怎么不接着说了?”
  “……”万俟漓悠一听她对自己换回了以前的称呼就知道她肯定生气了,内心狠打了几下鱼唇的自己之后,他忙睁着纯澈的大眼十分诚恳地道:“阿夙,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潇夙歌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我没有生气啊。”
  “真的?”万俟漓悠双眼一亮。
  “嗯。”潇夙歌应了一声,忽然话语一转道:“不过,我倒想起来一事。”
  万俟漓悠内心升起不想的预感,却还强笑着问道:“什么?”
  “之前听皇叔说过因为这些年减少了对百姓的税收,国库少了近半的收入,加之宫中每日的大量花销导致国库已经渐渐空虚……我思量着殿下身为皇叔最疼宠的孩子想必是极想为皇叔分忧的,所以,我决定把殿下以后的零花钱都上交给国库。”潇夙歌缓缓地说着,勾唇笑得温雅无比:“殿下,你有异议吗?”
  万俟漓悠的表情霎时彷如嚼了苦瓜一般,他颤声道:“我是挺想为父皇分忧,但是……”
  “好的,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潇夙歌快速地打断他的话,神情欣慰地夸道:“殿下真是个好孩子!”
  “……”万俟漓悠伸手捂住快要淌血的心脏,肉疼得无以复加。
  生活总是明媚而忧伤,且存在着各种出乎意料。
  已经带了好几天‘熊孩子’的潇夙歌面无表情地坐在院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目光深远得近乎呆滞。
  对面那只疑似患有晚期多动症的‘熊孩子’正摇头晃脑地用着各种动作吸引她的注意,在发现对方真的是完全无视他之后便怒扬眉毛脚尖一点蹦到了石桌上坐着,同时伸出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来回地摇晃,嘴中念魂似的不停唤道:“阿夙、阿夙、阿夙……!”
  潇夙歌视线缓慢地移向他,眸光冷淡又携着些许无奈。
  终于达到目的,万俟漓悠把头凑向她气恼地鼓起两腮,双颊白里透红
  起两腮,双颊白里透红得像个水嫩的桃子,朱唇微撇糯糯地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自动免疫他的一切卖萌,潇夙歌抬手推开他的脸蛋,唇角微扯,道:“拿开你的猴屁股。”
  万俟漓悠表情微不可察地一僵,垂下眸子似乎有着无限的委屈,“我的脸才不是猴屁股……”
  潇夙歌淡淡地切开视线,直接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闻言,万俟漓悠立即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模样甚是讨喜地说道:“我想出去玩……”
  未等他说完,潇夙歌便干脆地拒绝道:“不行。”
  万俟漓悠笑容一垮,“为什么?”
  见她不沉默不语,万俟漓悠骤地伸手揽住她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的脸颊边缓缓地磨蹭着,口中一声声地念道:“阿夙、阿夙,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脸上传来轻微的痒意,潇夙歌稍微转了转头,语气仍旧漠然道:“不好。”
  万俟漓悠动作未停,斜挑起艳惑的凤眸直直地盯着她,拉长了声调怨念地道:“阿……夙……”
  “你再喊也没用。”潇夙歌凝视着前方停在树梢上的飞鸟,无任何情绪地说道。
  此话一出,挂在她身上的人终于不再动弹。不知过了多久,除了偶尔掠过的飞鸟扑翅的声音,院中安静得有些过分。
  心中好奇对方又想作什么幺蛾子,潇夙歌微微垂下眼睑向那人看去,然而入目的情景让她猝然一愣,万俟漓悠还是乖顺地倚在她怀中,但一双眼睛却跟没关的水龙头似的不住地流下泪水,滔滔不绝,毫未间断。
  他就那么静静地哭着,已经发红的双眼巴巴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却令人发自内心地生出一种诡异的罪恶感。
  潇夙歌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任由他装弱装可怜。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和煦而透着暖意的日光洒满一院,潇夙歌垂眸看了看又收回目光,半晌才状似冷漠地说道:“你要顶着双核桃眼出去么?”
  源源不绝的泪水骤然停住,万俟漓悠咧嘴高兴地笑了笑。
  “去洗脸。”潇夙歌咽下喉间的那声轻叹,带着快速洗了脸回来的万俟漓悠慢慢地出了门。
  今日正值二月底,百姓们对于新年开头几月的末尾都会特别欢乐,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影,热闹非常。
  但也正因为今天是月末,潇夙歌才不愿意带着万俟漓悠出来,毕竟对方的心智已经退化成稚童,而她还面临着分分钟内力凝滞的危险。自从上次见到昏迷的对方之后,她便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些许不能抑制的怀疑,没能保护好对方这件事似乎成了她的一个心结,因此在这等欢庆的环境下,她也是紧拉着身边东瞧西看的人,眸底的警惕之色始终不曾褪去,淡漠的神情与周围的喧嚣显得格格不入。
  蓦然,一双略微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庞,牵着她的嘴角向上拉去,“阿夙,笑一笑。”
  潇夙歌避过他的手指,唇边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万俟漓悠不管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只拉着她飞快地穿过人群贴着两边的摊货走着,不一会儿手里就堆满了各式小玩意儿。
  “阿夙阿夙,你帮我拿一点。”
  潇夙歌接过东西同时轻瞪了他一眼,“拿不了为什么买那么多?”
  “不是还有你嘛!”万俟漓悠冲她龇了龇牙。
  脚步略微一顿,潇夙歌突然侧头眸色隐晦地看着他,声音冷淡中又似带着些深意:“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万俟漓悠眨了眨睁得圆圆的双眼,歪着脑袋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会不在呀?”
  潇夙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撇开视线继续悠闲地缓步走着,如常般地道:“我随便说说罢了。”
  摇了摇手中的拨浪鼓,听着那‘咚咚’的声音,万俟漓悠颇有节奏地点着头,过了片刻儿才用甚是无谓的口气说道:“那我就背着小包袱去找你呗!”
  眼眸微微眯起,潇夙歌似笑非笑地道:“我要是不准你来找我呢?”
  万俟漓悠皱着好看的弦月眉,面色有些忧愁,握成拳头的手抵在下巴上思索了半晌,忽然眼睛一亮笑得颇为得意地道:“那我就努力做到能够找你的程度咯!”
  潇夙歌还未想到再说些什么便见对方蓦地停下了脚步,做了个甚丑的表情嘟囔道:“胳膊酸……”
  无奈地笑了笑,她正想拿走对方怀里的东西却被他先一步抢走了自己手里的那些而后猫着腰挤出了人群,转瞬间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心底一紧,她推开面前熙熙攘攘的百姓,顺着他跑开的方向追过去。
  喊了好一阵儿也无人答应,扫视着面前纵横交错的街巷,潇夙歌双眸中渐渐泛起一层沉冷的怒气,不再避讳周围的百姓,她身形一动骤地跃上了一处三层高的楼顶,俯下视线仔细地搜寻着。
  万俟漓悠双手揪着腿侧的衣衫,神情茫然又携着几丝惧意地看着这陌生的街道,微微开合的口中不停地念着一个名字,在转身看到那负手而立的俊逸青年时,一直无神的眼睛才聚集了焦点,接而极快地跑过去抱住了青年。
  ------题外话------
  感觉混乱的宝贝请看评论区_(:зゝ∠)_

  ☆、【132】 往事、远离

  “……那你便来试试。”点了穴道止血,万俟漓悠撑着地面平缓地站起身,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笑意冰寒。
  他松松系起的墨发早就被真气冲荡得披散在背后,一身绯色衣衫也因为肩胛处流的血而染上了大片暗沉,明明是狼狈不已的模样但配着他那副邪肆傲然的神情却显得越加靡丽,好似雨中罂粟,绚烂华美。
  澹台梓浠见他还能动弹有些惊讶,不过却也笃定对方只是在死撑,毕竟他那一招可是完全没留情,“呵,我只怕你没有那个能力让我试。”
  “有没有,一试便知。”万俟漓悠掌心暗光积聚,在澹台梓浠还未有所动作之前便疾速击去,那势不可挡的攻势令闪身避过的澹台梓浠外衫轰然爆裂。
  澹台梓浠双眸一诧,随即抬起银刀于空中重重一划,激起的气流狠狠地冲向万俟漓悠。
  无暇顾及这些气流,万俟漓悠咽下喉间涌上的腥甜,只飞身自树边折下一根枝干,而后旋身一跃却是消失于澹台梓浠眼前。
  敏锐地感到身后的空气有一丝异常,澹台梓浠骤然转身同时警惕地后退了一些距离,抬眼看去,果见一抹快到模糊的身影落到了自己刚才所处的位置。
  然而不等他挥刀攻去,下一瞬,他略微放大的瞳孔中便盛满了抑制不住的震惊。
  只见那绯衫飘扬的人影周身猛然现出层层浅淡的光罩,如离弦之箭般跃至虚空随后向自己俯冲而来。
  尽管对方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根普通的树枝远不能与他的血鸾刀相比,但那隐于光影间的一招一式莫不是他之前打出的那些,甚至将之结合得更加巧妙!
  澹台梓浠嘴角禁不住一抽:靠!学得真快,这领悟力要不要这么高!
  “你倒还有闲心发呆。”万俟漓悠扬唇冷笑,与他话音一同落下的是人体撞到树上所发出的沉闷声响。
  呕出一口血,澹台梓浠偏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肩边的伤口,心道这还真是原封不动的给他还回来了。
  垂眸凝视着手里那对沾染了几丝血迹的玉佩,他轻笑着举了举:“你不是想要它吗?给你。”话落抬手一抛。
  万俟漓悠心神顿时落到了被高高抛起玉佩上,眼见一对玉佩就快要与地面来次亲密的接触,他连忙转身一个跃步上前接住了险些落地的玉佩。
  不过,这个举动却也让他毫无防备的后心处完全暴露在了目前并不算是友人的澹台梓浠面前。
  倚在树前似乎已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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