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凌钱,你会羡慕家里的仆从奴婢吗?家里的所有事情也是他们做了呀?”凌雪问道。
我愣了一愣,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着我这个妹妹。
她也没有要我回答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说道:“不会羡慕吧?为了所谓的男女平等,去负担自己根本不擅长的事情,那是傻瓜。既然男人要天下,就给他们好了,而女子,只要控制住这群生物,就可以控制了天下,既省力又轻松。”
前些时候那神经男,实在不该找上我的,他应该去找凌雪。
看看,这是多么合适的一个女皇人选啊!
“所以,你想入宫当女皇?”我怀疑的看着我这个妹妹问道。
她看起来没有发烧,不会是我不在家的时候,被哪个穿越来的亡魂代替了吧?怎么会产生出那么恐怖的想法来。
“不,我想当皇后,然后在幕后把持朝政。”凌雪淡然回答,她的口气简直和决定晚餐要吃什么一般,是在随意不过的口气。
这么说完,她叹息道:“算了,不能入宫,我还有其他的手段。”
你还想用其他的手段干啥?
真不愧是我妹妹。我有点不甘心的看着这个混蛋丫头询问:“那么你把我拖进来算什么事?女皇也好,皇后也好,你自高兴就行,干什么要跑来骗我。搞得现在入宫的变成了我,你倒脱身事外。”
“我怎么知道只是个误会!”凌雪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拇指指甲,愤愤然的回答:“我还以为是个好机会的。”
什么的好机会?我奇怪的看着我这个妹妹。
她却忽然抬头盯着我的眼睛,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一直待在宫里的,至多五年,我一定会让你出宫!”
我不禁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的?”
妹妹毕竟还是妹妹,想法毕竟还是太天真了。
一旦入了宫,哪有那么容易出的来。当今圣上不爱女色不假,但是要他每次选秀都进行指婚也太离谱了一些,除非这位皇帝的业余爱好是做红娘,否则一般进了宫,要等得他薨了,才可以出来。
就是爹爹之所以被凌雪劝动,也不过是因为他急于想把我推销出去——毕竟,若是知道太守家竟然出了一个春宫画师,爹爹就完全没有脸面在官场上混下去——以至于妹妹随口说两句,他就病急乱投医了。
“不,我一定会把你弄出来。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凌雪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坚定的说道:“所以凌钱你不要在宫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任着性子胡来……”
“你也和爹爹一样,担心我连累家里,甚至搞得诛九族吗?”我有些不满的问。
真是,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说的我好像是丧门星一样。
“不,我怕那个不长眼的皇帝上了你,日后要杀人灭口比较麻烦。”凌雪咬牙切齿的回答。
我沉默了下,对凌雪说道:“其实,我不是很在乎贞操问题。”在乎的话,我就不会有胆量混到勾栏院里去了。
“我在乎!”凌雪抓住我的手叫道:“你可是我唯一的姐姐。”
但是因此连皇帝都想灭掉,小姐你的性子太激烈了吧?
第一部 麻烦入宫记 第六章 错有错着
不管我的凌雪妹妹在计划多么危险的事情,被说动了心的爹爹为了解决我这个麻烦,还是把我的名字填进了选秀的名单里。
家世背景没有问题,不好的名声自有父亲找人活动,这样子,我无论如何自从要上京走上一趟。
当然,偶尔旅行一次也不讨厌,可以找些作画的素材也是好的。只是那夜里匆匆忙忙的的回府,我根本来不及收拾东西。
虽然画具有一份府里备用的,但是毕竟还是喜欢顺手的,何况,我没有把那种帅哥的素描带回来——若是其他完工的也就算了,那种还没有完成的画只会让我更加惦记。
当然,我更惦记的是那个美男子。尽管他的神经好像有点不对,可是那容貌那气质简直是作画素材的上上之选。
可惜,我想我这次拿了画具就必须马上回去,根本没有见他的时间。毕竟婚可以逃,‘顶多’连累父亲丢丢脸,但是进宫却不可以逃,这可是欺君之罪,我也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的(是吗?),我的底线就是不连累爹爹被问罪斩首(底线真低……)。
没想到我才来到我暂租房子附近的巷子里,就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从我的身边掠了过去。
不会吧,大白天还闹鬼?
我停住了脚步,好奇的看着那道影子消失的方向。据说只有厉鬼才会穿着红衣,我还没有画过鬼,不知道可不可以抓一只来画画看。
正在我心不在焉的看着‘鬼魂’消失的方向的时候,眼底的余光却看见另外一道白影向着我这边飘了过来,而且那道白影飘得很快,我眼睛才望见,身体就已经被一股重重的力道一撞,接着我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可以撞到,那就不是鬼了。
“走路小心啊!”我一边失望的那么说着,一边直起了身体。
如果不是鬼魂,那么可以呈现影子状奔跑姿态的,就是江湖中那些大侠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兴趣缺缺,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建议爹立条规矩,或者至少可以在江宁府的大街小巷,甚至屋顶上立块诸如‘轻功减速’之类的牌子。
今天还好撞到的是我,要是凌雪那体质,难保不会撞一下就香消玉殒了。
不过一切胡思乱想在我看见了撞我的人后宣告中止。
是‘人’啊!不是黄瓜,也不是萝卜。
最近一定是撞大运了,竟然连续两天遇上‘人’——若不是刚刚在街上看见一街的黄瓜和萝卜,我一定以为我的眼病被治好了呢!
而那人使用轻功状态下和我一撞,反作用力大概也不小,不过和完全不会武功的我不同,他却没有摔倒,我看他的时候,他正偏着头,拍打着自己的衣襟,好像仅仅是跟我撞了那么一下,就会弄脏了身体似的。
可是,就这么一动作,他做起来竟然无比的优雅和尊贵,虽然这么说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是看见他那么失礼的动作,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想向他道歉。
这种人,天生就属于统治者的那种类型。我那个坐了几十年官却没有长进,看起来就是老黄瓜一根的爹爹,跟他根本没有可比性。
看见这个人,我就下意识的把手伸进了袖子里,想摸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和稿纸,把这一瞬间画下来。
没想到才动一动,那个男人却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忽然转过头,冷冷的瞪着我。
那是一双什么眼睛啊!
很黑,很深,感觉想要被吸进去一般,让人看了胆战心惊不敢直视,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想要多看两眼。
好漂亮的眼睛,我直直的看着那双眼睛,然后在袖子里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想找的东西。
而那双眼睛直直的和我对视了好一会儿,目光却开始有点闪烁,接着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目光移开,不再看我的眼,我着急的大叫了起来:
“不许移开视线!”
那人被我吓了一大跳,目光却听话的没有移开,只是带着少许疑问的看着我——光是看眼睛就可以明白他的意思,果然是万里无一的美目啊!一定要尽快的画下来,否则太可惜了,只是,我的笔,我的纸呢?
我在袖子里摸了老半天,发现今天出来的实在匆忙,竟然没有把作画工具带出来。
不会吧,这么漂亮的眼睛,竟然没有办法画……我越翻我的袖子,就愈加的觉得我的指尖冰冷,连身体也无法控制的抖动了起来,眼睛周围更是酸酸的,有些东西模糊了视线。
不行!我必须睁大眼睛看着才好,现在没办法画,至少要记下来,回家去画!
“你怎么了?”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恩,很好听的声音,可惜我不是恋声癖,可以感动我的只有眼睛看见的东西而已,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问的不是时候,很打搅我记忆下那双勾魂的眼……
等等,问问题的是眼睛的主人吧?我租的房子不远,里面又有画具,只要和他搭上话,装作受伤的样子,死缠着他,最后把他骗到屋子里,接下来这个美人儿不就随便我为所欲为了吗?(你是采花贼吗?)
我真是太聪明了。
于是我抖了抖身体,下一步就准备哭出来,但是在扫描完美人脸上的其他部分以后,我忽然觉得相当的不对劲。
话说美人就是美人,不仅眼睛长得好,五官也长得好,可就是看着很不对。
这张脸……
“啊,昨天那个神经病!”有时候身体会比大脑先行动一步,我现在就是这种状况。在我还没有想出什么来之前,我的手指就自己伸了出来,指着那张昨天才看过的脸孔大叫道。叫完了我才反应过来:“不对……一个人一天怎么可以变那么多?”
因为看人大凡是黄瓜和萝卜,所以一般的脸孔的我根本无法记住,我看人一般看的是骨骼和肉量,因此家里有着一摸一样的一双弟妹,我也没有出错过。可是看看这个男人的身子骨,站姿虽然完全不同,骨骼形状和肌肉的多少完全没有差别,照理来说应该是同一个人才对,气质却完全不同。
“……什么变了?”听见我那么喊叫,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的弯了起来,奇怪的问道。
同样是那双眼角上吊的眼睛,昨天看着像是勾魂的妖孽,今天就变成了无底的沼泽,透露着大型猛兽一般的气势,这个家伙果然古怪。
不愧是我看上的作画素材啊!我更想要他了。
于是我的身体在我大脑运转之前,再次自作主张的自己行动了起来。我连爬起来的动作都没有做,只是深怕他跑了一般,飞快的抓住了那人的脚,大叫道:
“那个……公子,今天你会跑到这里来,就是答应我昨天提出的交换条件了?就是没有答应也可以,我可以小小的退让些条件。当然,你要我做的那个啥我也一定老老实实的完成!”只要你让我画你那双眼睛!
我知道我这样很没有形象,要是普通角色看见其他人这样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跪在自己面前,还大喊大叫的,就差吐出舌头来学狗叫了,一定早就吓跑了。
这男人果然不是普通角色,他只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好一会儿,然后弯起嘴角微笑起来:
“公子,很高兴你想通了。”
公子?
我瞥了眼身上的衣服,确实,为了方便,我再次假扮了男装,而且我现在的动作,恐怕换了任何一个女儿家都没有办法做出来,一般人肯定会把我当男人。
只是昨天那个神经男,那个一口拆穿我身份的神经男,会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深思了起来
第一部 麻烦入宫记 第七章 将错就错
我思考的结果,管他是谁,先骗进房子再说!
不知道常用(?)的迷心销魂香还有没有了,上次从刘嬷嬷那里弄来的九香合欢散倒还有多,那春药是可以使人柔弱无力没错,但是事后要找人XXOO来解药性。
可是不要迷药的话,我估计我的力气对付不了一个会武功的大型雄性。(你究竟相对人家做什么?)
这么寻思着,我带着这个诡异的男人回到了我暂时的居所。
看见我屋子里满地的废纸和灰尘,还有乱七八糟的床和桌子,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次微微的眯了起来,我想他应该是对我的居住环境觉得不满吧!
但是话说回来,虽然是同样一张脸孔,昨天那个神经美男笑就是笑,生气就是生气,表情很丰富也很夸张,而今天这个男人则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要不是我是个画师,观察人面部表情已经成为了我的职业习惯,我甚至不会发现他眼睛微微的眯起了起来。
不过也罢,两个各有各的气质和风采,只要可以让我画下来,我就满足了。
“关于具体的交换条件,你打算怎么办?”
无视我搬过来的椅子,连踩在我房间里都怕弄脏了自己鞋子一般,那男子找了屋子里最干净的地方站定以后,淡定的说道。
这是他跟着我过来的原因,在我说话的时候,他显然也只是对‘条件交换’这个词起了反应,所以他现在想要套出我的话。
不过,如果不是那句‘公子’露了馅,看他说话的神态和说话的口气,我还真看不出来他一点都不知道我们昨天对话的内容。
当然,我虽然冲动了一些,却也不是傻的。
既然知道他不是昨天那个神经男,我自然不会傻傻的把昨天的交涉内容说出来。先不说那个大逆不道的‘女皇天命’会不会害得我被杀头,就是现在,在没有开始作画之前,把对方想要的东西说出来,也太早了一点。但是我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否则这人会认为我没有利用价值。
鱼饵,还是要一点一点的下,把鱼儿引上钩来才对。
所以我一边向着我的桌子走去,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这个问题该问你才对,昨天你说了我的天命,但怎么实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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