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回答第一个怎么办呢?”腾蛇摸着下巴有些犹豫不决地看着水流年,真诚地可以骗任何人。“我的 确很高兴,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不想告诉你,以后你就会知道答案。”
“……”
“水流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水流年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腾蛇轻飘飘的话一下子让他止住了步伐 。转身不知道腾蛇究竟想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该记得什么吗。”红色凤眼里精光一闪而逝。
“就是你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吗。你曾叫过什么名字,你曾是谁,你曾爱过谁,你又曾忘记了谁……这些 的一切一切,你真的都忘记了吗。水流年。”这样带着愤怒质问的内容,腾蛇竟是一脸笑容,轻飘飘像是在说甜 言蜜语一样说出来。
如果不是亲自看到,真地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却说出截然相反的话。想到这,水流年心 里有了较量,这个叫腾蛇的男人是个危险的男人,极度危险分子。不是武力能力上的差距,更多的是一种心战上 的差距。
水流年不自觉地拉开自己和腾蛇之间的距离:“那你说,你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你真地太狠心了呵呵。”腾蛇温柔地摇摇头,像是看待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祥和:“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要自己去想起所有的一切,想起你到底忘记了哪些东西。”
水流年很想骂一声神经病,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骂出口,只是带着无聊的眼神看着腾蛇:“你很闲吗,要说又 说一半不说全,真是没事找事。我忘记了什么无所谓,反正我也不记得,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来。”人不 能一辈子活在回忆里,更重要的是现在,他要过好当下的每一天,开心快乐的每一天就够了。
“……”听到水流年回答的腾蛇温柔地看着水流年,看心爱之人一样,土黄蛇眼里竟是水流年的身影。腾蛇 微微摇摇头有些无奈:“我以为你会再求我一下,没想到你竟然不问了。”
“求你?!”真是天大的笑话,水流年冷傲地看着腾蛇:“我不会求人,我忘记了什么我自己去找,不需要 你来告诉我。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求你。更何况你还不够资格。”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腾蛇眼里带着明显的不屑,他 水流年从来不求人。
“不管过多少年,不管你换了什么名字,不管你还记得什么……你果然一直没变。所有的人都变,所有的事 都变了,都是为你而变的。然而水流年,为什么停驻在原地的反而是你。把所有人甩在回忆里无法自拔,你却不 断地往前走呵呵。”没有伤感,依旧是笑声盈盈一脸温柔,被拒绝的腾蛇竟然比之前更高兴。“真想看看你这张 美丽的脸也能扭曲狰狞一次。”
五千年前是,五千年后是。对水流年而言,那些男人给予的爱,他究竟是看到了多少。那些男人给予的恨, 他又究竟是看到了多少。这段千年情劫中的纠缠和挣扎,水流年究竟了解了多少。这个答案没有人知道,水流年 不知道,那些男人更不知道。
转生凤凰、重生异界、遗忘重现,拍拍**潇洒的离开,却留下一大堆的悔恨和挣扎给那些男人。也许水流年 痛苦过、难受过、哀伤过、绝望过……但是那是过去的疼痛,他忘记了,不再记得。也许以后他会再想起那些疼 痛,但是谁知道那些疼痛还剩下多少。而那些男人呢?那些男人却得一直记得,对他的爱,对他的伤害,对他悔 恨,对他的绝望。一直得记得,直到今天。
五千年前失去水流年,记了五千年的回忆。然后重逢,再次失去他,活在了五年的失去疼痛之中。如果可以 说不爱就不爱,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可以说转身离开就离开,可以说忘记就忘记。那么那些男人也不会一直痛苦 ;也不会一直记得水流年到现在。
所以这场千年的爱情残局里,究竟谁是输家,谁是赢家,最后的结论谁也不知道。千年痛苦的回忆,痴的痴 ;傻的傻,疯的疯……这盘千年情劫残局还要延续多久。
这些水流年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他忘记了所有。即使他记起所有,他也不会知道那些男人的千年疼痛。不会 说,不想说,不愿说。所有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那些男人爱着水流年。
腾蛇看着眼前冷傲的水流年笑得开心,真心地高兴。最爱他的地方就是最恨他的地方。那些男人真当是可怜 。“呵呵,水流年不愧曾是九野天阁的帝尊,不愧是堂堂四方之一的南宫朱雀之主。”
“水流年,以后再见。最后送你两句,疏雨国的凤凰图腾,仙侠盟的嗜血红莲,三大禁言现,天下纷争起。 浴血凤凰,灵鸟重生,至尊降临,时空重开。”没等水流年反应过来就转身离开,腾蛇手中的短笛被握地发出小 声的悲鸣。背影竟是有些狼狈和凄凉。
水流年有些疑惑地抓抓银色脑袋,这人来追他究竟是要说什么。弄了半天什么都没说,算了,还是先继续跑 了再说。
两个背离的身影越离越远,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那些可怜的男人之中不知道有没有自己……腾蛇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黑暗的房间里,男人把玩着手掌中碎掉的玉扳指,金色凤眼低垂看着碎片在思考着一些事情。今天的计划虽 没有完全实施,但还是借由着别人的手成功了,只除多了一项把水流年牵扯到这件事情来。他只想揭发青延并未 正统的继承人,现在却牵出了另一个:“水流年是正统疏雨国帝王。”
“来人。”
“主人在,请问有什么吩咐?”跪在地上谨遵冷煞的吩咐。
“把当年牵扯那件事的人全部杀光。”捏住其中一片碎片**;冷煞美丽的容貌上带着阴险:“不要留下任何一 个活口,既然现在水流年已经被牵扯进来,那么就不能让人发现那个秘密。”
“小人听命,这就去安排。”
“记住当年那个出宫的宫女一定要找到,然后杀掉。”带着决绝,金色凤眼狠厉。
“是!”轻声的脚步声离开。
“水流年,这次不是我不放过你。要怪只能怪腾蛇把你牵扯进来,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这盘棋你还 是继续走下去直到下完为止吧……”沙哑低沉的声音,血顺着手掌流出来。
二十多年前埋下的棋子,五年前决定舍弃的废棋,今天终于又开始放到了这盘棋上来。缘起缘灭,一切都已 注定。
两天后的一个夜里,南宫家突然烧起不明火,火势严峻迅速蔓延开来。南宫家不断抢水灭火,所有人不忙个 不停地浇灭大火。终于在所有人的努力之下扑灭了不明大火,还好南宫主屋保留下来和伤亡人员不多。只是烧毁 了后院一些房子和伤及数人。
应是不幸中的万幸,算是值得庆幸的,但是南宫家却是哭声一片。当天在皇宫办事的南宫晚离接到消息迅速 赶到家时便听到惊天的哭声。
被大火吞噬的人不多,但是其中却包括了南宫家的族母,南宫晚离的母亲……千云雪。在后院例行每天烧香拜 佛的千云雪被活活烧死……
第二十五章 噩耗传来
“神使,牢里的人天狐不见了!”金色大殿冲进一个男人,粗狂男人的脸上带着惊讶,大嗓门直接让在大殿 中的几个人都皱起眉。“地牢的铁链被人砍断,看起来天狐是被人救走了!”
冲进大殿中的粗狂男人看到在场的几个人,都后知后觉地抓抓脑袋有些尴尬:“咳咳,你们都在这了,那就 好,天狐跑了。”
“赤虎,我们都知道了。”像春风一样温柔的声音轻轻划过,瞬间就让粗狂呱噪的天虎静下来。
右前方的一个半长发,头上有着奇怪的短角看白痴一样地瞥了赤虎一眼:“白痴。”
“你说谁白痴!有种你再说一次,看看 会不会把你的麒麟角拔下来!”听到死敌的嘲笑,天虎瞬间炸毛了。
“安静点。”冷冽的声音从前方短发蒙眼男人嘴里传来,麒麟和赤虎瞬间就不说话了。都看着神使等待指令 。
“天狐是腾蛇救走的,看起来你们要下去一趟了。”神使的声音里带着无奈,让人忍不住想要帮他分担事务 。“顺便,把那两个人也给我抓回来。”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出现了短暂的窒息,谁也蒙眼说话,麒麟和赤虎的眼色一闪都低下头不再抬头。
“不要留情,如果他们不愿意回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神使看着麒麟和赤虎:“想离开天界,不想再当 四大执世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接受九天玄雷。如果承受不了,那么不要有这个念头。”
死一般的沉寂。
“在你们接任四大执世者的时候我就和你们说过了,如果真的选择了,那么就要做好任何准备。天界绝对不 允许出现叛徒,这样子的叛徒出现一个久可以,更何况是两个……”舒服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叹息:“我希望你们 两个不要继承后路,执世者只能为世而活,为世而死,你们绝对不能背弃执世者的职责。”
原本心里有些苗头的人此时没有任何想法。神使这是在警告他们,或者说是在劝解他们不要有那个念头,突 然麒麟和赤虎两个人互看了一下,脸瞬间撇开谁也不看谁。
疏雨国时空由天界神使、执天职者和四大执世者管理。五千年前,因为纷争动乱四大执世者均被取代,由新 一届的四大执世者担任。但是,现任的四大执世者之中,除了麒麟和赤虎,还有两个,一个天狗疯刹因为食人现 被追捕,几乎不再担任四大执世者的职位。而另一个,一想到另一个,麒麟和赤虎的眼睛都暗了暗了。也已经离 开天界,脱离了执世者的行列。
想到当初那个男人站在人间入口一副豪不后悔的样子,他们就觉得悲凉。明知道结局是怎么样,却还是想要 去人间试一试。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个勇气,若有才会一直留在天界。
麒麟、赤虎、天狗和那个人,一共四个人被选出来替代苍龙和凤凰他们的现任四大执世者。他们曾经也有过 美好的回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这次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将他们两个带回来!天界有我在这里,暂时不会 又什么事情,我还能应付地来。”
“是!”
“快去快回。”
“是!我们这就去。”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准备去人间。人情和旧识,这是他们最大的障碍。
一场大乱势必要开始了……
疏雨国皇宫之内一片喧哗,所以人都站在凤凰轩的外面质问他们的皇上青延。两天前的大乱虽然后来几个男 人都因为水流年的逃跑而平息了,但是大臣们和有心之人还是记住了那天腾蛇所说的话。青延并非是疏雨国正统 皇位继承人,自然也没有那个资格做在龙椅之上。
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所以的大臣也只敢在凤凰轩外质问,不敢直接举兵造反。更何况水流年的身份他们 也没有查清楚,一切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未知。大门紧关,所以的大臣都站在门口大声询问,却没有人上前破 门而入。大臣们多少对青延还是有些顾忌。
凤凰选内只有三个人,小离、青延和李公公,关上大门的凤凰选显得有些冷清和阴暗。小离做在冰冷的凳子 上端着茶杯,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朕知道你母亲死了,你很难受。但是这次真的非你不可。你有一半的兵权,我现在的境况尴尬,有你派遣 出行是最好的选择。”青延坐在对面,狭长冰冷的凤眼有些烦躁。“这些大臣已经烦了几天,看起来这一段时间 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我也会尽快解决这件事。所以,现在能抽的出身的也只有你了。”
“……”小离像是没有听到青延在说什么一样,只是呆滞地看着茶杯,好像整个人都放空了一样。
“如果你不去,你知道疏雨国将会是怎么样子。这段你比我更清楚。逆天的个性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看 着无动于衷的小离,青延终于使出杀手锏。
“……他回来了。”沉静了许久,小离只是沙哑地说着这一句话,声音里带着疲惫。只是短短四个字,但是 青延却听到话里的拒绝。
因为水流年回来了,所以他不想走。这次一旦答应下来必须马上赶到边境去,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也许 更久,小离不愿意。
26。1 死亡真相
疏雨国举国哀悼,他们的国师南宫晚离的逝世,皇宫更是挂起白色的帐幕来哀悼这个死去的年轻国师。不知 是真是假的哭声久久不散,直到深冷的夜。
国师的灵位特殊地没有设在南宫府邸,而是设在皇宫之中。当天深渊,所以人都被皇上遣散出去,整个灵堂 只有皇上留下来,还有陪着他的李公公。
青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