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妃对了自己笑道:“让她们进来跟了你,那房子我要安置了人。”一面看了歪着的朱宣一眼,闭了眼睛不知道是养精神还是装睡觉。
两个丫头领进来时,都有些傻乎乎,想来事先也不知道是被送给了谁。等到了进了王府才问了一声,接了她们的朱禄还有些不耐烦了:“南平王府,难道刚才从正门经过了,没有看到字?”
然后自己有些失笑了,想来是不认识字的。对了王妃觉得女人认字也不稀罕了。就是如音管了王妃房里的账目,没事也学着划拉几个字,只是背了人。
果然两个丫头在身后轻声说了一句:“我们。。。。。不认识那匾上的字。”然后就不说话了。说了直接带进来,如音还是出去了,在廊下交待了一下规矩,才带了进来。
两个丫头依然是如明珠一样,妙姐儿笑着再看了朱宣,让你好好看看,表哥却在装睡觉。沈玉妙看了如音指点了她们跪下来行礼,笑道:“这是如音姐姐,以后你们跟了她学规矩,回去收拾了东西,明儿就进来。”
不敢相信的两个丫头这才抬了头看了房里鼎几香炉,这里绝好的院子,院子里刚才看到的女孩子也都打扮的好,看了王妃含笑看了自己两个人,如音在一旁笑了提醒道:“是不愿意呢,还是高兴傻了呢,我们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这才明白过来的两个丫头赶快行了礼笑道:“是高兴傻了。”妙姐儿这才看了如音笑道:“你带了她们先去安排一个住处,让朱禄再送她们回去收拾,今儿来也成,明儿来也成。”
看了如音答应了,妙姐儿最后才交待了:“我这里说没有规矩又有规矩,说有规矩也宽松。但是有话不得不交待了你们,做错了事情,房里的妈妈姐姐都是打得骂得的,你们好好跟了她们后面学着就是了。”
这才让如音把两个丫头带出去了,这才用手推了推朱宣笑道:“表哥,我把人给你接进来了。”朱宣仍然用手在身边拍了拍道:“过来坐这里。”然后也不睁眼睛说了一句:“妙姐儿几时这么贤惠。”
沈玉妙从榻上直接爬了过去朱宣身边坐好了,看了他伸了一只手搂了自己的腰,才笑道:“我一直就是贤惠的,还有那个龚氏,以后归我管了。”
朱宣这才眼睛,犹有笑意的黑眸在妙姐儿脸上扫了一眼,微有些脸红的妙姐儿一向是娇宠惯了,嘟了嘴道:“以后那五两银子我来出。”
看了朱宣也没有话了,又闭上眼睛道:“表哥睡一会儿,让你说对了,下午来的人太多了。”沈玉妙嗯了一声:“你睡吧,到吃饭的时候我喊你。”然后把榻上的针线篮子拿了过来,在里面拿了绣花线比了颜色,一面自语了:“哪一个颜色做荷包上的绣花,端慧最喜欢呢。”
端慧郡主闹着要个新荷包,好放太夫人给她出门用的零花钱,这是太夫人给端慧逛庙会的散碎银子。
比划了一会儿,妙姐儿才算是把绣花线给挑好了。
韩国夫人不得不对了南平王妃重新有了兴趣,至少好奇为什么王爷这样的脾气会这么喜欢沈王妃。因为在韩国夫人看来,沈玉妙没有一点儿惹人喜欢的地方。
比如说容貌,就象有权势的朱宣在别人看起来,会比同样俊秀的人要更英俊;小家碧玉的打扮和王妃的装扮又是两种姿态。。。。。。
带了浓浓疑惑的韩国夫人又再次地来拜访了南平王妃,当然有事才登三宝殿,她还有别的不着急的事情。
深秋无风的下午,沈玉妙正和方氏、申氏正在轮流射箭完,射了一次就一阵笑声起来,然后再接着再射再笑。
听说了韩国夫人来了,手握了丝帕站着看了申氏在射箭的沈玉妙犹豫了一下,这位夫人又来了,就算是与你们暂时言欢了,心里也并不想做朋友,作到一家亲。
申氏看了自己刚才射的那一箭,飘飘落到了地上,和方氏笑了一下,本来应该把弓箭给大嫂,该她了。看了一身杏黄色衣服的大嫂正在和如音在说话,就先给了方氏。
兴致盎然的方氏拉开了弓箭时,沈玉妙才想好了,对了如音笑道:“请了她进来吧,一起玩一会儿。”再和韩国夫人坐半天,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韩国夫人进来以后,倒是愣了一下,这样的游乐时请了我进来,倒是意外之喜,倒象是与沈王妃熟不拘礼。
看了身穿了杏黄色莲花锦衣的沈王妃站在院子里对了自己笑一笑,道:“夫人也来玩一会儿吧。”两个人见过了礼,方氏、申氏与韩国夫人也见过了礼,听了大嫂这样说了,就把手里的弓箭送了过来,笑道:“请夫人先射吧。”
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半下午的时候,秋风渐大,院子里站了只觉得身上渐冷了,看了玩得兴趣的韩国夫人,沈玉妙无奈之极,只能请了她进房里去了,至少我自己是不想再站了。
方氏与申氏听了大嫂让客人进房,一起笑道:“大嫂有客人,我们就不进去了。今儿这一玩,比平时要久。”然后笑着一起去了。
妙姐儿请了韩国夫人进了房里,分宾主坐下了,看了如音送上茶来。才听了韩国夫人笑着说了一句:“今天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特地来看看王妃在做什么?”
听了这样亲昵的话,不由得沈玉妙不笑一下,与韩国夫人再怎么熟悉也不会熟悉到这样的地步去。以后天天来看我在做什么,不是要天天接待了你。
刚说了一句话:“有时候我们玩一会儿。”朱禄从外面进了来,送了几张贴子进来给王妃,然后候在了一旁,听了王妃要先见哪一个。
接在了手里的沈玉妙拿过来看了一看,名字都是不认识的。疑惑的看了朱禄一眼,象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来。
“表哥还没看过?”沈玉妙淡淡问了一句。朱禄回了话:“王爷在会人,应该是没有看过的。”看了王妃点了点头,如果是看过了,应该送来的是朱寿才是。
随便把手里的贴子给了朱禄,沈玉妙笑道:“给表哥看一看吧。”看了朱禄出去了,才继续转了头来同韩国夫人言笑甚欢。
说了两句闲话,韩国夫人随意地说了一句,笑容可掬地道:“王爷那么忙,会什么人王妃自己可以拿主意的。”
看了沈王妃看了自己,韩国夫人笑着又说了一句道:“有时候自己拿点儿主意比较好。”沈玉妙认真的看了韩国夫人,并不是有讽刺的意思,认为自己没有主见。
再说认为自己没有主见的人也太多了,以前能忍,现在也能成习惯。沈玉妙笑了一下道:“大多是问过了表哥。”随你怎么想去吧。
人各有志,人与人想的不一样,韩国夫人也笑了一下,把这个话题丢下了。闲闲的看了外面院子秋叶落问了沈王妃:“要冬天了,天更闲,不象春夏游乐的时候多,不知道王妃平时在家里做什么,有时候我也来和王妃做一个伴儿。”
吓了一跳的沈玉妙觉得韩国夫人要是象薛夫人,高阳公主一样来陪了我半天,那真是太痛苦了。而且韩国夫人来的太怪了,弄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来,又不兴师问罪,又不赔礼道歉。
忙笑道:“那当然是好。”心中只是狐疑了。
朱禄进了来,送了贴子进来了,笑着递了上来,就是韩国夫人也看到了,比刚才要少了几张。听了沈王妃说一声“请”,韩国夫人不得不告辞了出来了。
韩国夫人出去没有多久,朱禄引了夫人进来了,没有听两句,沈玉妙就明白了,看到她依然在面前倾心诉说了:“。。。。。。世子那一年抓周的时候,我们老爷刚好身子不好,我是个妇道人家,以前不懂规矩,所以我也没有来。现在经了人提醒了,赶快来给王妃赔个不是。。。。。。”
沈玉妙含笑不动声色的听完了,笑着安慰了道:“就是我不懂不明白的事情也很多,有不懂不明白的事情也要问了王爷和母亲,夫人这番好意,想来王爷知道了,也是明白的。”几年前的不是今年才来陪,今年初到了京里时怎么不来。
看了这位夫人象是松了一口气,又坐着说了几句闲话才告辞。沈玉妙看了如音送了她出去,再看了下一张贴子附送的礼单,和刚才那一位一样,礼物也不错,正在挑好玩的东西,看了人已经进来了。
也是闲闲的问候了几句话,然后是解释了,满面笑容:“。。。。。。不识字的人是没有见识的,我们老爷一向只忙于外务,从不提醒了我来拜一下王妃,想来是怕我这样的愚笨的人冲撞了王妃。我又一向身子不好多病也少会人,听了别人都说了王妃如何可亲,这两天身子好了,当然要来看王妃去。”
含笑道谢的沈玉妙眼波往窗外扫了一下,秋凉冬寒,身子不好的人不都是怕过冷天,看了眼前这一位女眷,一般也是娇怯怯的身子,不象是结实的人,这理由找的也是有点儿理由。
一连送了两位出去,沈玉妙累了,再让我听这样的话,真是累人。想来表哥外面天天听这样的话,让我再佩服他一下吧。可是我累了。
对了朱禄笑道:“再过一时就要晚饭了,明儿再会吧。”然后细细看了礼单,手指了笑着念了出来:“这几样东西不错,先挑出来送过来吧。”
然后手指又点了几样,分别念了出来笑道:“这个送去给世子,这个给毅将军,这两个给闵小王爷和端慧郡主送去。”看了朱禄去了,回身拉了一个迎枕在身下歪了,如音进来时看了知道是累了,笑道:“让人来给王妃捶捶腿。”
沈玉妙笑着嗯了一声,问了如音:“昨儿那两个丫头来了没有?”如音站着笑道:“正是来回王妃,让她们来给王妃叩头,住的和衣服都安排好了,王妃一直就有客,这会儿让她们进来了。”
然后带了重新妆束的两个丫头进来了,沈玉妙就只歪着看了,想来是如音打扮过了,今天的妆束跟第一次见的浓妆艳唇不一样了,还算是得体。
铁夫人置办的这两个原本是小星,极其有眼色,看了沈王妃斜斜靠在迎枕上,知道是累了,其中一个就笑道:“王妃想是累了,我来给王妃捶了。”
沈玉妙点头道:“好。”看了她在榻下跪了,给自己捶了腿,微笑了闭上了眼睛,表哥只有旧相识,新的一个也没有,想来是没有时间。管他是为了不立身谨慎,还是为了念及了旧情,这世上的事情都有合理解释也不可能,这是荒谬之极。
这世上的事情自己不理解没有学过的也很多,不用自己纠结,春暖却又多病,夏热偏多蚊虫,样样齐全的事情没有。人生的幸福就是会看到幸福的那一点。你看不到也没有办法。
榻下这位本来应该怀中娇宠的明珠一样的人,现在成了跪在榻下捶腿的丫头,沈玉妙微微一笑,如果表哥真的有那么差,就不会同意给我。
想想草原上遇刺时第一时间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我,不能说一个做丈夫的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妻子就是理所应该,而做妻子忍受一下这古代制度,或是忍受一下做丈夫的一点儿缺点是因为表哥的缺点难以让人容忍。
表哥平时也很辛苦,我会了三个人就觉得累了。想来我还是做我的娇宠王妃吧。沈玉妙微微笑着闭上眼睛,表哥说我没良心,我时时都记着在遇刺的时候,是你护着我。
打了一个盹,如音进来请用晚饭,然后笑着道:“朱寿刚才来了,王爷说晚上不回来,请王妃早睡。”然后扶了王妃坐了起来,又笑道:“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处都来谢了王妃送的东西,今儿晚上都不过来了。晚上让丫头们陪了王妃打牌。”
沈玉妙摇了摇头,先往窗外看了,一片灰黑,再问了如音:“外面冷吗?”如音把小桌子朱禄刚送来的东西先收到了一边笑道:“比下午风大了不少,也冷了不少。”听了王妃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不知道表哥有没有穿够衣服。”
看了如音听了笑容加深了,微嗔了她道:“听了就听了,笑什么。”如音笑道:“王爷冰天雪地去打仗,也是行的,何况这样的天气还不是真正的冷。”
沈玉妙笑了道:“你说的也是,一会儿你来陪了我吃饭吧,一个人也没有意思。”
第二天书房里见了朱宣,先问了一句:“昨儿我觉得天冷,表哥出门要多穿衣服才是。”朱宣笑了一声道:“多谢妙姐儿想着,你虽然在家里,出了房门也是要多穿一件。”看了她身上全部换了厚锦衣,这才站了起来笑道:“进去吧。”
然后一上午就都是人,沈玉妙侧耳听了,与自己昨天下午见的两位夫人说话差不多。中午自己回去吃饭了,不用再候了朱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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