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赶快息事宁人,换了笑脸笑嘻嘻道:“当然,当然,王爷息怒,我只是看一眼,在大家都在的地方,我总要给王妃去见个礼吧。”
看了南平王突然马上摘下了弓箭举弓,一声轻响,远处一只野鸡被牢牢钉在了落满了树叶的地上,淮王继续笑嘻嘻,这样的出气法是个好方法,然后夸赞了:“好箭法。”
下面再说正经事,还是晋王:“有一个安抚使的位置,我要给我帐下的将军,晋王来看我,无意中说了起来,要安排他的人,要我支持他。”淮王对朱宣说了。
朱宣淡淡一笑道:“他封地上的绿林好汉太多了,他指望了安排了这个安抚使的位置,可调一方兵马。你要,给你好了。”二比一,晋王只会输。
淮王三年前要把淮阳郡主塞给朱宣,就是知道他六部里安插了官员,做事方便。当下把名字说了:“就是这个人。”朱宣听完了就记住了。晋王想的真是美,朱宣问了淮王:“晋王有没有拉你治下的人卖了田去他那里?”
淮王一笑道:“有是有,没有人肯去。这种主意我只难为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三十六计里有这个计策吗?难怪晋王做不成。
两个人盘恒了半日,也没有打起来。朱宣看了身边这个不时笑嘻嘻的无赖,打他也不解恨,还费力气。想想这个家伙,在家里弄的那个丫头。。。。。。
朱宣冷冷道:“你又蓄了多少丫头?”淮王还是笑嘻嘻的道:“早就送走了,现在身边只有几个家人,都是男人。”这笔后帐是迟早要算的,淮王早有准备。
一直到出了林子,朱宣都不知道是该拎了淮王的衣领喝命他不要再想了妙姐儿呢,还是干脆揍他。
来的路要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宿在了农家,第二天起来了,先命人赶了猎物回去,朱宣是后面慢慢跟来了,沿途穿过了一个集市,集市上好看的小玩意儿,淮王见朱宣住了马一时流连了,就知道是买给王妃的了,也跟了过来看了。
朱宣板了脸,这有什么好看的,身边有从人,不能再在言语上给他难堪,匆忙让人付了钱,拿了东西回去。
回到了京里,与淮王分手的时候,是下午近傍晚的时候。这个时候,妙姐儿正在王府里看了今天新送来的猎物,果然是有几头鹿和一些野物,朱寿先回来了,笑道:“王爷同淮王还在打猎呢,今儿没准是不回来的了。”
几头鹿用板车装了回来,过了一时才恢复了精神,方氏看了有心问大嫂要点儿鹿血,只是这鹿是王爷为了大嫂补身子特意弄来的,方氏只是张不开口。
看了野鸡什么的,沈玉妙笑对了两位来看热闹的弟妹道:“让厨房上的人收拾了,晚上咱们在世子院里摆了酒,那里看月亮最好。”
一面让人请了太夫人和老侯爷,过了一会儿,丫头们回了来道:“太夫人和老侯爷都说王妃有这样的兴致,晚上是一定要到的,只是没有礼物备了来。”
方氏和申氏也是一笑,听了大嫂交待了朱禄:“留一份留着,表哥今儿晚上不回来,明儿给表哥用,剩下的晚上捡我们爱吃的做法做了来。”
朱禄看了看笑道:“这多着呢,今儿晚上也用不了。”喊了一个小厮拿了,送到厨房里去,晚上请客,当然是外面大厨房上备了。
看了那几头鹿的妙姐儿又对了如音道:“告诉小厨房上的人,再按我们素日爱吃的菜做了来。刚才忘了告诉朱禄了,再去外面告诉二爷和三爷一声儿,晚上没有要紧的客,就早些回来了。”
一切安排妥当了,方氏和申氏在商议玩意儿:“晚上咱们投壶吧,投赢了就多吃一点儿。”沈玉妙耳边听了她们的轻笑声,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表哥,今天晚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猎物都回来了,表哥没有回来。难道比这送鹿回来的车跑得要慢,表哥那匹马,不比四蹄踏雪跑得慢。
毅将军和闵小王爷过来了,笑对了母亲道:“哥哥在攻书,我写完了字了,和弟弟先来看小鹿。”
两个儿子大的四、五岁了,小的也是有两岁了,都是一式一样的小衣衫,一看就是兄弟两个,妙姐儿一手拉了一个看小鹿,手里实实在在的是两只温暖的小手,耳边叽叽喳喳的是儿子的笑语声,这才是实在的。
表哥出去总要回来,没准儿又是两句情诗,一件首饰先送来了,沈玉妙微笑了,不愉快当不存在。
世子朱睿看完了书,拉了刚醒的***也来了,问了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摆酒请全家人,看了母亲认真的笑道:“那是我做主人了,我要不要给祖父祖母,母亲和长辈们下个贴子。”
沈玉妙大乐了,道:“是,应该给我们下了贴子,父亲先让人送了猎物回来,他不在家,当然是你做主人。快去补了来。”
这里正是热闹着,两个婶婶在伴了母亲笑语,两个弟弟分别扯了母亲的裙裾也在说话,朱睿一时不舍得离开这热闹,笑看了***笑道:“陪哥哥去写贴子去,哥哥有好玩的给你玩。”
端慧郡主刚睡醒,还有些惺松的表情道:“我陪哥哥去,不过好玩的东西我有了。”朱睿一看妹妹手里的东西,立即喊了一声:“朱毅,你又拿我的东西给妹妹了。”
毅将军笑嘻嘻:“妹妹要就给他了,难道你这么小气?”朱睿又没话回了,只能拉了端慧郡主去写贴子。
好玩的给妹妹玩的东西以后要先放起来,不然总是被毅将军拿走先给了***。
太夫人在房里正在看了刘妈妈送来的东西,眯了眼睛对了亮光道:“这料子好,就是这个拿出来给妙姐儿妯娌三个人做衣服,也有小郡主的。”
跟了世子朱睿的小厮和世子差不多年纪大,是府里的家生子儿,叫朱小根,笑着走进来递了一张贴子给太夫人道:“世子晚上请太夫人吃饭的贴子。”
手拿了那张梅花红的贴子,太夫人大乐了笑道:“王爷不在,是该世子做主人。我才对王妃说了,也对世子说一遍,没有礼物带去,只是去吃的。”又让人拿几百钱赏给朱小根。
朱小根笑嘻嘻接了赏钱走了,才去了老侯爷那里送了贴子,出门来袖子里又多了几百钱。再去朱明朱辉那里去了一圈,出来了先不回去,一个人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了,开心地先数了赏钱,再重新袖起来,去见世子复命去了。
晚上备了好酒好菜,一家人除了朱宣以外,在世子的院子里好好的玩了一回。方氏和申氏回去的时候,犹是带了笑容,就是见了姨娘迎了出来,也还是笑容满面了,今天晚上这一玩倒是开心。
朱明进了方氏的房里,看了她犹在笑,也笑了道:“以后好天气的时候,再请了大嫂玩一回就是了。该睡了。”
方氏看了丫头们打了水服侍朱明洗了,自己坐在镜台前摘钗环,一面笑道:“我想对二爷说,停几天咱们也请一回吧,往后一天冷似一天,再不玩就只有等到明年了。”
一语提醒了朱明,朱明难道的高兴了一回笑道:“你说的是,过几天你来备办一下,选一个近水看月亮的地方,一家人再玩上一回。”
方氏看了朱明也同意了,笑着看了他一眼,心里想了,如果是买一个小园子,也请了一家人赏月亮住上一天,不是更好。看了朱明先去了刻了八仙祝寿的拔步床上睡了,方氏再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把一头乌油油的青丝也拉散了。
朱明往外看了方氏梳洗过了过来,脸上是大吃一惊的神色,道:“你这披头散发的样子象什么,快去梳起来。”
方氏气恼了,再去镜台前会了,自己也觉得散了头发更增了几分柔媚,不想就遇上了这样不解风情的爷。大嫂怎么就能披了头发呢?一面让丫头们给自己梳晚妆,一面看了床上睡的朱明,与王爷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真是天差地别了。
沈玉妙这一会儿也不是一个人,知道表哥不回来了,当然要哄一个孩子回来作伴。端慧小郡主就随了母亲回来了,先是搬了母亲的首饰盒子玩了一会儿,珍珠手钏,琥珀簪子一一玩了过来,妙姐儿在一旁陪了女儿 ,怕尖锐的地方扎了女儿。
玩了一会儿,端慧郡主要了几样东西,看了母亲百依百从,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倒了,闭上了眼睛道:“母亲拍拍,明天早上给端慧戴首饰。”
沈玉妙悠哉悠哉地抚了女儿,心里想了这一会儿没有良心的表哥不知道在哪里。看了端慧的小脸,我也有人陪,幸亏生得多。
多生孩子的好处是解寂寞,沈玉妙对于多子的概念又加深了一层。正朦胧欲睡去的时候,外面有了门响,然后是脚步声,不一会儿,世子朱睿过来了,笑道:“我也来陪母亲睡。”
然后径直爬到了床上,看了妹妹已经睡着了,母亲却没有睡,朱睿有几分得意了道:“妹妹根本不会陪母亲,幸亏我来了。”
白天要看书骑马习武的世子朱睿没有一会儿也睡着了,沈玉妙微微一笑,也闭目睡去了。要来陪我的人多着呢,表哥这个没良心的,而且是个撒谎精。
朱宣是第二天下午回来的,在集市上买了的东西是随身带了来,回来给妙姐儿和孩子们,都是一些集市上不值钱的精巧玩意儿,因为不值钱,所以不在集市上,京里还不太容易看得到。妙姐儿最喜欢这样的小东西,看了一定很喜欢。
先去了书房看了来往书信,朱寿回了话:“王妃今天早上过来,说是找本书,找着了就回去了。”说完了朱寿就出去了。
朱宣看完了信没有什么要紧的,就站了起来往里面来了,找书也好,找表哥的证据也好,这次表哥可没有证据让你抓到了。
一进了来,先没有把袖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先笑问了:“昨天那野物好不好吃?儿子做主人,偏了表哥你们吃上了。”不回来的人倒打一耙可以有三分理。
妙姐儿正在给端慧的衣服上扎一朵花,听了笑道:“给表哥留了的,今天晚上表哥带了我吃。”朱宣笑一笑道:“这还差不多了。”正笑着,眼睛扫到了窗台上放的一盘子东西,立即拉了脸:“这是淮王送来的吧?”
那是一盘子精巧小玩意儿,和自己给妙姐儿买的一模一样,淮王这个混蛋,看了自己买了,知道是给妙姐儿和孩子的,不知何时,他也让人悄悄买了。昨天我没有回来,他倒先送来了。
沈玉妙惊奇的抬了眼睛,表哥什么都知道,可是这也太厉害啊,回了一句道:“是昨天下午淮阳郡主送来的。”说到这里,又有一个疑问了:“和淮王去打猎了,淮王昨天就回来了,表哥昨天有事情去了?”
实在是不想问,硬被表哥把问题逼出来了。朱宣面不改色心不跳了,从袖子里取了自己买的,脸色阴沉了,道:“昨天遇到一位大人请客,在城外喝得晚,城门关了就不得回来了。”
手里看了朱宣带回来的小玩意儿,沈玉妙再看看窗台上盘子里,就微笑了,往外喊了一声:“如音。”如音赶快进了来。
看了王妃把窗台上一盘子小玩意儿递过来,笑道:“收了吧,别再让我看见了。”看了如音端了东西出去了,沈玉妙把玩了朱宣买回来的,笑道:“多谢表哥在外面还想着我们。”
无心的一句话,说的人和听的人都觉得象讽刺,朱宣抱了妙姐儿到了自己怀里,双手搬了她小脸亲了亲,笑道:“表哥当然时时想了你们。”
两个人额头抵了额头,笑眼对了笑眼正在缠绵,一旁传来了一个声音:“父亲、母亲在吃什么?”是端慧小郡主进了来,看了父母亲脸对了脸,嘴对了嘴,象是一起在偷吃东西。
两个大人赶快松开了,妙姐儿赶快从朱宣腿上站了起来,看了一脸好奇的端慧郡主很是狼狈了:“这个。。。。。。母亲和父亲在说话,没有吃什么?”
就是一向脸皮厚的的朱宣也红了脸。看了一身黄衣裙的端慧郡主不怎么相信的走了过来,先看了看母亲的嘴,再走到父亲膝下,仰了脸看了看父亲的嘴,还是不怎么相信了,怀疑地问了:“那你们在什么?”
南平王夫妻一阵慌乱了,妙姐儿偷眼了看了表哥,一向有智谋过人名声的表哥也慌慌张张了,这个问题让表哥去回答吧。朱宣急中生智找了一个理由出来:“父亲在哄母亲玩,就象哄端慧一样。”
然后弯了腰跟女儿额头碰了额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
端慧听完了,将信将疑的抓了父亲的手,爬到了父亲的膝盖上,小手伸了出来扳了父亲的下巴,让他张嘴来给自己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偷吃好吃的东西。
站在一旁的妙姐儿又看了朱宣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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