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朱明听了更高兴了,方氏才笑道:“路上的行衣,我想先备好了,等走的时候也方便。”朱明听了这话就不以为意了,笑道:“我看了你衣服也多的很。母亲不时赏了,上次出门的行衣就能穿,又何必再备新衣。”
说得方氏只能答应了,两个睡下来时,方氏心里想了大嫂,看来磨了人要衣服也要有点能耐才行。
眼前就是大嫂那浑然一个小无赖相,磨了大哥要衣服,方氏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做不来。
周亦玉万般无奈的从家里出来了,街上熙熙攘攘赏灯的人流。她轻轻叹了口气,回头看了身后的家门,一桌子好吃的,房里又暖和,这个时候把我赶了出来去找连哥回来吃饭,真是气死人了。
身后周夫人又追了过来了,看了不成气的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哥的住处离这里不过一点儿路,给你半个时辰,不许先找地方吃饱了再去找连哥。超过了半个时辰回来,先给你一顿打。”然后转身进去了。
母亲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周亦玉苦恼的走出了家门,本来是想先找个地方吃一顿的,也被母亲识破了。
苦恼的周亦玉只能去找连哥。连哥住在衙门里,守门的老门子听了叫门声,不耐烦的披了衣服出来了:“来了来了。”
不能出去看灯,连早点儿睡也不行了。开了门一看,老门子立即堆上了笑脸:“原来是周将军,请请,许大人刚吃了饭睡下了。”
饿着肚子的周亦玉立即有火气了,大步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人引了周将军去了许大人的住处,然后三两个人捂了嘴躲在一旁看笑话,周将军今天是来负荆请罪了。
“当,当”在门上敲了两下,不等连哥回话,周亦玉就说话了:“是我。母亲让我来看你。”房里传来了许连翔的声音:“我睡了,替我回去跟母亲说一声儿吧。”
周亦玉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不甘心的问了一句:“那你吃饭了没有?”房里又传来了许连翔的声音:“不劳你操心,吃不吃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我没有吃。你不回家,我就没饭吃了。”周亦玉不死心的再来了一句。看了外面清冷的天空,和天空中不时出现的灿丽烟花,我这算不算是低声下气了。
房里干脆就没了声音,周亦玉举了手不解气的在门上拍了几下,然后听到了院子里树后传来了嗤嗤的笑声,脸上不由得发烧,
一个人闷闷的在房外台阶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屁股下面发冷,石阶冰凉的。看了半个时辰快要到了,周亦玉叹气,我找个不挨打又能吃饭的地方去吧。
薛名时家这一会儿肯定有饭吃。周亦玉记得薛名时象是约了尹勇在家里吃饭,说两家人都少,不如一起过节。周亦玉站起来往薛名时家里走去。
薛家的饭厅上,薛名时和尹勇两个人正吃得开心,两位夫人在热气腾腾的饭桌旁笑着在说话。
尹夫人有些疑惑了:“妙姐儿可真能生呀,又有了。”有些羡慕的神色,然后看了一眼薛名时,怎么我还没有。
薛名时看了看妻子,听了这样的话象是不觉得难过。想想王妃为她寻了许多药天天在吃,就看了妻子笑道:“你没事多多进去陪了王妃,也沾沾她的福气去。”
薛夫人笑着答应了,看了尹夫人还在疑惑,尹勇笑道:“能生不好吗?看看王爷那表情,一提了王妃有孕,王爷就拉不下来脸了。”
尹勇也看了妻子,年纪还小着呢,比王妃还要小两岁,现在没有并不觉得遗憾。过两年再生也不迟。
尹夫人拿了几枚铜钱同薛夫人在桌子上卜卦:“男孩还是女孩?”薛夫人也低了头看,笑道:“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人正玩得开心,薛名时与尹勇也正吃得开心。周亦玉大步就闯了进来,也不用人通报了,远远看了厅上热气腾腾的,先咽了一口口水。
薛名时和尹勇象是不奇怪她会来一样,给她让了座,倒了酒笑道:“来晚的先罚三杯。”周亦玉不当一回事的喝完了三杯酒,看了尹夫人同薛夫人还在卜铜钱卦,笑问了:“卜的什么?”
“妙姐儿的下一个孩子。”尹夫人笑道:“你是猜男女呢还是问几个?”周亦玉漫不经心地道:“几个都行,男女也都行,倒是你卜的来劲,你怎么没有动静?”
尹夫人红了脸,再怎么大胆的个性,薛名时也在一旁坐着呢。听了尹勇立即笑回了一句:“周将军,你怎么没有动静?”
周亦玉立即拉了脸,大口吃菜。尹勇笑道:“我忘了你其实不是个女人。”薛名时捂了嘴笑,
喝了一会儿,薛名时对了尹勇使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走到了房门外,薛名时伸出了手笑道:“拿钱来,我说许大人今天晚上不会回家去。周亦玉哪有这个本事,她只有气走人的本事。”
尹勇一面掏银子一面笑道:“还是你最了解她。”两个人数了银子,重新又进了来,厅上的人都浑然不觉,看了他们进来了,周亦玉倒了酒:“躲酒去了吧,喝了这一杯。”
房外一个家人进来了,笑道:“许大人来接周将军来了。”周亦玉惊了一下,尹勇也惊了一下,薛名时也惊了一下。怀里的银子还没有揣热乎。
看了许连翔象平时一样迈出方步上了厅上来,一面的笑容,对了薛名时和尹勇行了礼,笑道:“我是来接玉姐,随便收银子的。听说将军们打赌,赌我今天不会回家去。我想了想,元宵佳节,我还是应该和玉姐在一起。请把银子都拿出来吧。”
一派儒雅斯文的许连翔把手摊开了,冲了两位打赌的将军。还是一脸的儒雅斯文的收赌债。
周亦玉和两位夫人都愣住了,再看了窘态的薛名时和尹勇,夫人们是低了头吃吃的笑了。周亦玉则涨红了脸,跳了起来手指了薛名时和尹勇:“你们。。。。。。”真不是兄弟。
收了银子的许连翔这才看向了周亦玉,微笑道:“夫人,请随我一同回去,不然这银子明天又要还给他们了。”
看了周亦玉急头怪脑的,许连翔笑眯眯说了一句:“为了手里的这银子,拿了来的总不能再还回去。”
周亦玉跟了许连翔回去了,心里想了为了银子。直到他们走了,尹勇才说了一句:“我又没同许大人赌,怎么他来收我的银子?”是在是太吃惊了。
薛名时不觉得奇怪,恢复了常态,笑道:“坐下来喝酒,不就十两银子。”尹勇重新坐了下来,笑道:“你给的倒是心甘情愿的。”
薛名时笑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吃了个哑巴亏的薛名时什么也没有对尹通说。他已经弄明白了是谁发起了这个赌局。
许连翔与周亦玉回到了家里,把收的银子从怀里取出来交给了岳父周怀武笑道:“都在这里了。”
周亦玉看了自己的父亲,无力地说了一句:“怎么又是你?”周怀武看了桌子上的银子笑道:“他们不是喜欢赌,我是让我帐下的校尉们跟他们赌的。一二三四五,都在这里了。明天让你妈给你买好吃的去。”
房里周夫人走了出来,房间里立刻充满了周夫人的声音和周亦玉躲避的脚步声,周夫人手拎了一个鸡毛掸子,跟在了周亦玉身后打,一边骂:“王妃又有孕了,你什么时候有,装贤惠,给连哥纳妾,纳一百个,你也得生孩子出来。”
周夫人跟在了周亦玉身后用鸡毛掸子把周亦玉赶到了她的睡房里,才住了手拎了鸡毛掸子回去了。
半饥半饱的周亦玉可怜的坐在了房里,我的晚饭才吃了一半。门开处,许连翔捧了吃的施施然进来了,慢条斯理的放到了桌子上,对了周亦玉道:“玉姐,今天是元宵节,为夫的也要来跟你团圆团圆才是。”
难得有一回,在朱宣早上起来的时候,妙姐儿也醒了过来,看了站在床边穿衣服的朱宣,沈玉妙慵懒的问了一声:“表哥你几天回来?”
朱宣回了一句:“七、八天吧。”听了妙姐儿说了一句:“要这么久啊,那我一个人陪了儿子们在家里。”
“过年一直陪了你,总要去军中看一看。”朱宣重新在床前坐了下来,看了枕上妙姐儿的笑脸,对她道:“不是还有孩子们陪你。昨天说灯好看,今天晚上自己带了孩子们看吧。天冷,出了房门多穿衣服。”
沈玉妙懒懒的道:“我要和表哥一样的衣服。”她看了朱宣身上穿的一件锦衣,腰间一条琥珀腰带,拉了不松手笑道:“我也要这样的腰带。”
“好”朱宣伏了身子亲亲她,道:“表哥给你做去。”看了妙姐儿得意了:“表哥现在才叫疼我,千依百顺。”
朱宣又要哼一声了:“以前不疼你吗?”没有身孕的时候不是一样的疼你。看了妙姐儿又拉了自己:“这会儿又不走,怎么起来得这么早?”不是说了上午才走。
朱宣在她小脸上轻轻拍了拍:“天天陪了你睡懒觉,今天都正月十六了,表哥以后要起早了。”然后看了她笑一笑:“一会儿想表哥,还可以到书房里来。”
两个人都想起来了新城的秘道,听了妙姐儿笑嘻嘻:“这里要是有秘道多好,不用吹风就去了。”
“是,你多穿一点儿就有了。”窗纸上天色渐渐发明,朱宣站了起来道:“我书房里吃早饭去,你再睡会儿吧。”
沈玉妙睡到天大亮才起来,带了朱睿与毅将军吃了早饭,看了朱睿在小桌子上写字,毅将军在地下蹦达。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对如音笑道:“给我拿衣服来,有件事情昨天忘了对表哥说。”
交待了朱睿在房里好好写字,看了毅将军还在房里玩,沈玉妙这才出了房里,慢慢往书房里来。
池子里的水上了冻还没有化冻,一行路来两边树枝上也高挂了灯笼,沈玉妙微笑,只为了我不能出门看灯,今年家里到处都是灯笼。
朱宣看了妙姐儿进来了,倒是一点儿不觉得奇怪,他正在看东西,不抬头说了一句:“表哥也正在想你。”这一走就是七、八天见不到妙姐儿,天天温存成了习惯,朱宣想到了这里,看了妙姐儿笑了笑,以后打仗去可怎么办。
让她身边坐了,搂在了怀里笑问了:“早上吃的什么?”沈玉妙回答过了,才说自己的事情:“还是过年前对表哥说的,义学里的要指个先生去,安置了那些贫寒人家的孩子们去念书。”
朱宣宠溺的一口答应了道:“好,指两个秀才去,多谢妙姐儿想着。”沈玉妙把头自然的靠在了的朱宣肩膀上,想了义学里的孩子们,道:“年前我去看的时候,那一个先生教不过来。可怜那些孩子们坐在那么冷的房子里用心读书。开了年就要重新开学了,一会儿让人送些炭过去。”
“行。”朱宣抱了她一会儿,朱喜走进来:“许连翔大人来了。”
沈玉妙从朱宣膝上站了起来,朱宣出来外面见许连翔,许连翔进来了先给王爷行了礼,然后神态从容:“禀王爷,听说王爷这儿有一笔赌债,下官是来收赌债的。”
外间的朱宣与内间的沈玉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收赌债?跑到王府里来收赌债。。。。。。朱宣当然是想得起来,正色道:“什么时候我欠了许大人的赌债?”朱宣突然很想笑,自己家里人摆局,自己家里人再来收赌债,周老将军真是对得起他老狐狸的名声。
大胆的许连翔还是泰然自若了,不慌不忙地道:“军中打赌,赌我和玉姐元宵节也不会团聚,听说王爷也参与了。昨天我已经从衙门里搬回去了。王爷有份,王爷也输了,所以下官是来收王爷这笔赌债的。”
沈玉妙听到了朱宣恍然大悟的一声:“哦。”然后正色了:“军中不许赌博,难道许大人不知道吗?”
许连翔还是不紧不慢的回了话:“军中不许赌博,请王爷严律军纪。自我和玉姐成亲以来,总是为我们夫妻二人打赌,我夫妻二人感情不和,实为赌局所累。请王爷明律军纪,不要让人再为我夫妻二人打赌了。”
朱宣又哦了一声道:“许大人说的很是。我这就颁布明令下去,军中不许赌博。这样许大人满意吗?”看了许连翔深施一礼,道:“多谢王爷,以后再有打赌之人,下官一定速来报知王爷。”
朱宣严肃的嗯了一声道:“许大人收了不少银子吧,这是要全部上缴的。”许连翔忙笑道:“王爷这里收不到,别处还没有去呢。”
沈玉妙在房间里捂了嘴笑个不停,听了许连翔告辞了,看了朱宣也是一脸笑意重新进来了,拉了他的手笑道:“表哥你,带头赌博。。。。。。”
朱宣想想刚才实在是可笑,道:“还有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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