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换来许连翔呻吟似的一声责备:“玉姐”周亦玉当没有听到,笑着往床上一倒,又坐了起来对许连翔道:“你还是睡榻上去。”然后倒头准备呼呼大睡了。
许连翔这一次没有让她再睡,反而过来坐到了床边,用手拍了拍周亦玉。周亦玉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看许连翔坐得那么近,很是亲昵的样子,周亦玉吓跑了,跑到外面榻上坐了,说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许连翔这一次决定坚定到底,他也跟了出来外面榻上坐了,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对了周亦玉说话了:“你要生个孩子,岳父、岳母、我父母,还有我,都想有一个孩子。你给我生个孩子,你以后再怎么闹去,我都不拦着你。”
“嗤。。。。。。”的一声轻笑了,周亦玉笑道:“你拦得了我吗?”看看许连翔,一个文弱书生,再看一看他此时的脸色,象是有什么大事情放在心里一样。
“给…我…生…个…孩…子”许连翔一字一句的盯紧了周亦玉,又说了一遍。然后又郑重说了一句:“人家还以为你不生,或者是以为我不能生。天天见面的钱大人,有一次背地里拉了我问,要给我介绍一个好医生来看一看,说三贴药一吃就灵。玉姐,你要吃那种药吗?”
当然一听周亦玉就要跳了:“钱大人自己不能生还差不多,他的三个孩子,看了长了三个模样出来,没准是哪里拖来抱来的呢。”
许连翔悠然地道:“那你就生一个吧,免得你我官场上难以做人。”他看了周亦玉的样子,就一脸的笑意。
“你就是想要一个孩子罢了,有了孩子以后,就任何事情都不会再跟着我了,是不是?”周亦玉想了一下,决定同许连翔再确认一下。
自从成了亲,自己就象是脚上绊了一根绳子,走到哪里许连翔都是随之而来。为了避他买了个房子,许连翔跟了来收拾。
为了再次避开,军中去了,父亲求了王爷,许连翔又跟了后备部队押解粮草,而且专门往自己军中押解粮草。
粮草送完了,王爷又来了军令,许连翔又跟了自己军中做幕僚,周亦玉烦不胜烦,已经快烦成习惯了。
好在前几天会了高阳公主这些人,听她们说闲话,无意中听到了一个主见。周亦玉笑看了许连翔,听了他也笑了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给我孩子?”
粗枝大叶的周亦玉在夫妻问题上没有弄明白许连翔说话还是够狡黠的。她看了许连翔笑得很畅快:“很快很快,不过你要说服母亲,让我们出去住去。”
许连翔也笑得很畅快:“我试试看。”然后对了周亦玉笑着说了一句:“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玉姐今天答应的这么爽快,让许连翔有些狐疑了,然后自已在心里笑了自己一下,难道她不答应才叫好。
看了周亦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许连翔立即就站起来出去找周夫人了。周亦玉看了心想,原来他有这么着急,幸好我也准备好了。
在周夫人将信将疑的眼光中,周亦玉与许连翔还是回去了自己外面的住处去住了。
一出门,周亦玉就悄声吩咐了跟自己的一个人几句话,然后与许连翔一起到了住处,坐了下来才还没有一会儿,许连翔就笑看了周亦玉:“啊,玉姐。。。。。。”
话才说到了这儿,外面有人带了人进来了:“将军,您要的人带来了。”
进来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身后跟了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一进来就给两个人行礼:“周将军好,许大人好。”
然后回身了一手一个拉了两个小姑娘近前来,一边讨好的笑了道:“周将军要人,是好的才敢往这里来送。喏,将军请看,这两个都是黄花闺女,一进门呀就能生儿子,您看这屁股,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周亦玉笑嘻嘻的看了两个羞涩的小姑娘,再看了看许连翔,他一听了人牙子这样说话,已经是红了脸低了头,突然明白了几分,又抬了头猛然看了周亦玉。
周亦玉也是一脸的得意看了许连翔,高阳公主能给驸马安排丫头侍候,居说有了孩子。我也学学。她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办得实在是不坏,看了许连翔,笑道:“你喜欢哪一个,还是两个都买了?”
房间里响起了许连翔愤怒的声音:“周 亦 玉”然后许连翔愤然而起了,大步走了出来。
房里的人牙子和两个小姑娘站在了一旁不说话了,周将军说给丈夫纳妾,现在看来了象是他们夫妻两个人还没有说好。
许连翔骤然发怒,拂袖而去了。周亦玉狐疑的看了他大步出去了,心里想了,难道这是文人的不好意思,提了纳妾有些害羞?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跟的人进来回话了:“许大人让人收拾他的一应使用东西,说要住到衙门里去。”
周亦玉这才觉得有些没精打采了,主角都不配合,她也没有精神。挥手让人牙子:“你先带了她们回去吧,等以后想要了,我再让人去喊你。”让人赏了人牙子一点儿辛苦钱。
人牙子带了两个小姑娘出去了,回头又看了一眼,人都说周将军不是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这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朝花(一)
第四百五十九章,朝花(一)
雨一停,天气骤然的热了起来,园子里的芭蕉树迅速抽了新叶,一人多高。一旁樱桃树上也结了累累的细小果实。
沈玉妙从书房的窗户往外面望出去,一眼就可以看到芭蕉树与红色的樱桃,嘴角边就有了微笑,表哥看了这样的美景,晚上又要邀功了。
她坐在书房里榻上,面前跪着五、六个身穿了官服的官员,正在请罪:“请王妃恕下官不查之罪。”
榻上的红漆镶云母的小方桌子上,放了呈上来的一份口供,这是审问了那些阻拦泄洪的刁民的供词了。
听了这几个官员这样说了,沈王妃只是拿了口供,又慢慢翻看了一下,语气倒是平和:“张大人,这为首的几个人中间,倒有一半是你田庄子上佃户,我想了,你家里也有不少人,当然不能个个都管得到,可是这件事情,你说该怎么处置呢?”
不久前还为了斌税在大殿之上与沈王妃争论不休的张大人这一会儿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听了王妃这样问,赶快回答了:“请王妃治他们的罪名,治下官失查之罪。”
“哦,”沈王妃淡淡了,又翻看了一下手里的供词,笑问了:“钱大人,梁大人,这还有你们家的人呢?”
两个大人也是连连请罪,不敢说别的什么。
沈玉妙不由得微笑了,这错又被我抓在手里了,表哥让人把供词送给了我,说让我自己看着发落。
往外看了看天上的艳阳,窗户外有几株凤仙花,花瓣花叶俱被晒卷了,日头底下蔫蔫的。再看看房里地上跪着的几位大人,书房一角放了两大盆冰,早就换了竹帘,窗户也打开了,南北通风一点儿暑气也没有。
可几位大人跪伏了,不时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汗,象是暑热难当的样子。
只有沈王妃看了这日头暴晒了,心情格外的好,这日头太好了。头一天泄洪,第二天出太阳,不由得她不开心,心情很好的沈王妃把手里的供词放了下来,心平气和的对几位大人训诫了:“泄洪这样的大事情,也敢拼死阻拦,而且纠结成党。本来应该治杀头的罪,可是顺利泄洪,大雨又住,这是好兆头,我不愿意杀人冲了这好兆头。
可是不惩治这些人,就会有人当我太好欺负了。”说到了这里,地下的官员们听了沈王妃在小炕桌子上轻轻一拍,都是心里一凛。
“既然你们都让我治罪,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为首的重责一百大板,枷号三个月示众,看以后谁还敢这么大胆。”沈王妃一口气说下来,显然是有些上火,顺手拿了桌子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入口冰凉,是朱喜刚刚送进来,在新打的井水里拔过的。
几位官员这一会儿只想到了自己是什么罪名,王爷差一点儿没有把阮大公子斩了,王妃及时赶到求了情。
不管王爷是为王妃做人情也好,还是真的一时动了杀机也好,官员们自己回去细想了一下,几曾想到,没有几年,这位出身不好的沈王妃一连诞下了两个麟儿,在王府里现在是稳如泰山。
也有知趣的人背地里笑话他们这些不识趣的人:“王爷一直不就是很宠爱王妃,跟她碰什么,再说她也没有做错什么。”
张大人此时官阶最高,他战战兢兢的再次请罪了:“臣等有罪,请王妃重重治罪。”
沈玉妙到了此时,觉得自己不必要再客气了,淡淡道:“你们自己拟了请罪条程来,每个人罚俸三个月吧。”
看了官员们叩头,沈玉妙放下了手里的红岫折枝茶碗,说了一句:“都回去吧。”
朱喜在外面看了官员们都小心的退了出来,这才进了来,重新换了刚在井水里拔过的凉茶,又回了一句:“淮王刚刚到了,要见王妃。”
淮王是刚到了不久,他一个人回去在家里辗转反侧了,想了南平王妃一颦一笑,想得不行,就借了回她的话跑来了。
一到王府,就先问了王爷在做什么,王妃在做什么?朱子才引了淮王进来,回了他的话:“王爷在园子里招待驸马武昌侯,王妃在外面书房里会人。”
淮王就笑道:“那我就走一个顺路吧,先在外面书房里见了王妃,再请了王爷出来。”朱子才就把淮王引进书房来。
只候了一会儿,就见朱喜来请了:“王妃请淮王爷进去。”
淮王满面含笑了,他今天是着意打扮了过来的。他算了时间,是昨天夜里到的,在驿站里下了榻,要了热水好好沐浴了,换了一身淡青色绣了整枝兰花的夹袍子,腰间白玉带,足蹬黑色新丝履,自己又看了一下,浑身上下透了精神,这才随朱喜往书房里来。
进门以前很是欣喜,美人儿今天不知是什么打扮,进来了见了她坐在临窗的锦榻上,淮王先就弯腰行下礼来。
沈玉妙看了淮王走进来,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今天打扮得淮王自己都觉得倜傥了,她一听淮王来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淮阳郡主的亲事是如何订的,淮王应该是来给我回话的,不然他为什么隔了这几天就跑来了。
沈玉妙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给淮阳郡主送什么东西去添箱,自己又是一个贤惠人。
她站了起来还了礼,分了宾主坐了下来,淮王这才欣喜的看了南平王妃今天的衣着,沈王妃今天也是一样绣了兰花的罗衣,是一件象牙色的衣裳,在袖口衣襟处绣了小小的兰花,一朵一朵的开放在她罗衣上。
啊,我与美人儿今天真有灵犀。淮王这样想了,更是笑容满面。沈玉妙看了他这样的笑容,也是含笑了,淮王一定说的是我喜欢听的,不然为什么要来。
老于世事的淮王当然不会一下子就如她所愿,不然以后还怎么有借口来见南平王妃。他一个人在家里神魂颠倒想了,美人儿看了我眼中那一丝怨恨,想多了,觉得比她的笑靥更要耐人回味。
美人儿要淮阳出嫁,这是小事一桩。王公贵戚们,对于族中出色的女人,当然亲力亲为的安排亲事,哪一家都是如此。
淮王心想了,就是这一会儿要我的肉,我也割一块儿给美人儿去了,只怕割给了她,以后翻脸不认人了可怎么好。
淮王含笑了:“王妃交待我的事情,我回去办了,今天特地来回王妃的话来。”看了美人儿红晕双颊上显了两个小小酒窝来,莺啭一样的声音:“有劳王爷。”
“只是这件事情,还需要时日啊。”淮王语调一转,带了几分沮丧了:“淮阳是我族妹,而且才名早有。养成了她一向目无下尘,她听了王妃为她许的两门亲事,满意是满意了,不过她挑花了眼,要从中选一,还需要时日啊。”
沈玉妙差一点儿没有岔气,看了淮王收了自己唇边笑容,一时怔怔了,淮阳郡主目无下尘?是不是一定要是表哥她才会一听就成。
这两门亲事都是难得的,她还要挑选,她真的当她自己是谁?哼,挑选是假,还等了表哥变了心思才是真吧。
她认真看了淮王一眼,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们兄妹两个人商议的主意?沈玉妙总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了,她没有想到淮王会打她的主意,只想了淮王还是想与表哥联姻。
淮王这一会儿心花怒放了,欣赏了美人儿由喜到嗔的神色,更是让人留连了。他心里暗喜,亏了我好计策,不然怎么能欣喜到这样的丽色。
淮王在家里,已经是压了淮阳郡主,让她今年一定要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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