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妙笑看了余丽娟在使眼色打手势,就笑道:“你不用为难她们了,带了她们去张罗一下住的地方。”
张春花等人一听,就喜笑颜开了。余丽娟笑看了这几个人,带了她们出来,才笑道:“下次再见,要行礼了。”
张春花又说了一句:“难怪都说你们这家店没人敢惹,原来有贵夫人们撑腰。”余丽娟又好气又好笑,胡乱应了一句。
这里沈玉妙和梅表姐在说自己刚看的房子,看了外面站着的跟的人,两个人一直当成梅表姐的房子在说话:“那两扇门要重新换了,门口也收拾清爽了。房子里不要太奢华了,要清爽才好。”
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去。晚上沈王妃继续写自己的心事:表哥疼我时,吃穿日用,样样依从。新人进门之时,容我去自己的小房子里住着吧。我可以做弃妇,却不能眼睁睁看了表哥亲近了别人。”
然后对了小房子如何收拾写了一堆,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笔。
第二天,让人请了朱子才来,对他道:“家里还有哪一处房子是比较整齐的?”
朱子才道:“王妃要住,还有一处院子比较整齐,临了池子,在池子的另一边。”沈王妃道:“带我去看看。”
过去了看时,果然是一个整齐的院子,和自己现住的院子是一样的大小,只是没有人住,所以有些冷清。
朱子才听了王妃看完了说话了:“我要收拾这房子。”朱子才忙道:“库房里摆设还有,请王妃看了,缺什么再买去。”
库房里看了一看,就中午了,说了明天再来挑,沈玉妙来到太夫人房里来看朱睿,太夫人笑道:“说了你又收拾房子呢。”
沈玉妙一面让人传饭,一面看了老侯爷太夫人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了出来:“给表哥收拾的新房。”
老侯爷太夫人相视而笑,妙姐儿总算是想通了。这件事情老夫妻两个人可以放心了。
听了妙姐儿又道:“昨儿在余姑娘的店里,有不少女子妇人愿意学刺绣,只是没有地方学,家里也买不起绣花绷子绣花线,余姑娘许了她们可以先领了线回家去,就是这教的人还请不到。”
看了丫头送了饭上来了,一面站了起来布碗筷,一面道:“朱禄帮了她们去请了刺绣的大师傅去,都开价很高。我想请祝妈妈去教几天,不知道使不使得?”
老侯爷道:“这是件好事。”太夫人道:“是跟了你的人,你自己看了办吧。”
隔了一天带了祝妈妈去了教了一天,如何挑花如何下针,再回来一心一意的为朱宣收拾新房,同时盘算了表哥几时回来,再算一算自己离府的日子。
太夫人老侯爷趁她不在家的时候也去看了新房,看了虽还没有摆设停当,可是样样都花了心思,两个人回来说话:“难得妙姐儿想通了,这房子也收拾得用心。儿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是高兴的。”
太夫人也轻叹了一声道:“是啊,想不通的时候就拧着,这想通了这样的温顺,我看了都心疼,床上那一副锦帐铺盖,绣的那样精致,只有这么一副,回来那天说给我用,我说不必了。留着自己用吧。她也没有用,倒用在了新房里。”
老侯爷笑道:“只要儿子夫妻和睦,你我也可以放下许多的心了。夫人难道就一辈子在这里看了小夫妻两个人不成。”
太夫人缓缓笑道:“等儿子回来再说我们回京的日子吧,我也想回去了,京里亲戚来往多热闹。”然后不说话了,想想以后要多了一个媳妇,那位郡主以后要住在京里,在自己身边呆着。
又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只怕妙姐儿以后不愿意到京里来了。”
老侯爷笑道:“你既然如此心疼媳妇,何不告诉了她,新人不会往封地上来。”太夫人笑道:“让她收拾吧,也是一桩事情混些时间,所以从来了这里,她天天出去,我从没有拦过她。初离京里船上住了,夜夜都哭。再说她得罪了儿子,用心收拾了新房,等儿子回来了看了,也能挽回几分夫妻情份。”
太夫人看了外面乱跑着玩的朱睿,笑道:“再说世子看了高兴的很,以为是给自己的房子,天天要去看。”
老夫妻两个人外面太阳下面跑着格格笑不肯回房的朱睿,都是满脸笑容。互相看了,回去了京里,孙子也是时时想着,真是有些舍不得。
三个月过后的一天,徐从安从帐篷里走出来,还有闲暇欣赏了草原的秋景。
初秋时分,草原还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远处天边有山影,徐从安深吸了一口气,带了笑容往王爷大帐走去。
到了门口,就被士兵们拦住了,徐从安觉得稀罕,笑骂道:“拦我做什么,进去通报一声去。”
不一会儿,管辖中军的刘将军出了来,笑道:“原来是徐先生,王爷出去了。”
徐从安笑骂了他:“王爷出去了,也不用拦着我吧。朱寿在不在,我看看有没有信?”徐从安想看看有没有王爷的家信。
上一次王妃来信,王爷象是没有找我事情。徐从安觉得自己这个幕僚真是太对得起俸禄了,王爷王妃不和也要操到心。
他也知道,在王爷心里,失和是自己引起的;可是在徐从安心里,失和是王爷的责任。看我活的多辛苦,还要时时为王爷尽到心。
徐从安叹了口气,我是幕僚还是家臣?刘将军看了徐先生总算是回神了,笑道:“朱寿这会儿也不在,都跟了王爷出去了。”
徐从安觉得有点不对头,道:“都不在,我就不能进去了。”刘将军给他一个笑脸,象是在说,你说的对。
刘将军还没有笑完,徐从安就拉了脸:“你老实说吧,王爷又跑到哪里去了?”
看了刘将军苦了脸,徐从安教训他道:“我比你要明白王爷的心思,说出来吧。”
刘将军这才道:“先生进来说话吧。”两个人进了帐篷里,徐从安看了一看,果然王爷一应随身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不客气地道:“怎么这样的事情你不拦着呢。王爷是主将,能跑得人影不知吗?”朱宣不在眼前,徐从安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刘将军脸色苦苦的:“我哪能拦得了王爷去。徐先生您还不知道王爷的脾气。他昨天一个人又发了通脾气,说已经是深入腹地,达玛一定就在附近不远处,踹了几座营都不是的。王爷骂,说吐蕃人一向说咱们汉人狡猾,如今看了,更狡猾了十倍去。
王爷不服气,今天早上就带了五百兵走了,说在这方圆百里走一走,找一找达玛的营帐去。”
徐从安也来火了,道:“王爷千金之体,你也知道咱们是深入了腹地,这附近随时可能遇到敌兵,五百兵好够作什么的。”
他来脾气了:“快,给周围各位将军去信,中军赶快拔营,先派了人四面百里之处找了王爷去。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我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刘将军闷到了现在了,巴不得这一声儿,赶快答应了一声道:“是,中军立即拔营,向王爷聚拢去。”
只是王爷现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朱宣自早上开始出来的,到了这一会儿,急驰了不下百里了。他有个感觉,总是觉得达玛应该在附近才是,可是一直找不到他。
这一次,应该是拼个死活的时候了,前几次交手也是这样想的,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只分了个胜负就回师了。
这一次朱宣性子发了,他只带了五百精兵,朱福朱寿就出了来。当然要瞒了徐从安,拖一时是一时。
将军们都四散开了来,眼前只有徐从安敢对了自己直谏:“主将不可离开军队,王爷万万不可单骑轻兵冒进了。”
依了朱宣,早就一个人带了小股精兵出来了,都是徐从安劝阻了。想想送走了妙姐儿,把徐从安喊了回来,梗了脖子对了自己说:“新人不可以有所出。”
马上的朱宣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新人当然不能有所出,可是你这么跟老子说话,再挑唆了妙姐儿跟我闹,险些没被徐从安气死。
一骑轻骑奔了过来,是刚才分出去探路的人之一,他并没有住了马,只是与朱宣贴近了并骑,大声道:“左边有一座吐蕃营帐,在二十里以外,看旗帜,不过数千人。”
朱宣嗯了一声,也大声回了话:“那不是的,再去探。”几千人的营帐一定不是达玛的,自己眼前只有五百人,也没有必要去鸡蛋碰石头。
他一面马上急驰了,一面往两边去看地形去。周围群山林立,地势险峻之处,都是以少胜多的好去处。
这样一直奔到了晚上,看看天渐渐黑了,不好辨路,迎面一头撞到了一座营寨前,到了快近前才看清楚,众人住了马,朱宣立于最前面,眯了眼睛看了这一座营寨,象是人数不少。一路之上遇到了几座吐蕃营寨,就这一座是最大的了。
在黑暗中可以隐约看到无数飘动了的旗帜,里面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营寨上已经有人点了火把,大声用吐蕃话询问了。
朱宣回头命朱寿:“回他的话。”朱寿上前去没有回几句话,立即被识破了:“伊川将军现在营内,哪里又来一位伊川将军。”
营门立时大开了,倾刻之间,奔了出来不少精骑,等到赶了过来,已经不见了刚才那些人的踪影。
这一群人回了营寨里,骂骂咧咧地往最大的帐篷中去回话。帐篷里,朱宣口中长得象贩牛贩马贩子的达玛王爷正搂了南诏公主在调笑:“还是公主聪明,这汉人的兵不厌诈,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南平王踹了我几座营帐,都不是我,哈哈,让他跟了我后面找去吧。”
外面进来了回话的人:“王爷,刚才有人冒充了伊川将军从营前过,等我们赶出去时,已经不见了。”
达玛立时来了精神道:“来的一定是汉人,哪一支找死的汉人兵马敢闯到这里来,有没有看到为首的是谁?”
小兵回话了:“只看到有一员银袍将军在。”达玛立即挥了手:“快派了人四处去找,银袍的,或许是南平王,他敢闯到这里来,哈哈,佛祖赐福与我了。”
他哈哈笑着,搂了南诏公主,笑道:“等我擒了南平王,咱们回去了,就可以见到你为我生的好儿子了。”
朱宣并没有走远,他带了人退避了一箭之地,在黑暗中的一个高丘打量刚才迎面碰上的这座营寨去。
看过了一刻钟左右,营门大开了,一下子涌了出来不少骑,分成了四队,分散开来。
他也能听得懂简单的吐蕃话,冷冷一笑,是来找我的。这黑暗之中,敌兵也是小股骑兵,要来找我,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这个时候已经弄明白了,这座营寨里,也许就是达玛在。他谨慎回想了来的路上一路地形,返身带了马道:“走。”
带了五百兵返身往来路驰去。下午时经过了一处山丘林立的地方,当时为了赶路没有来得及仔细地踏地形,他这一会儿想了起来,重新奔了过来,已经是深夜了。
看了不远处的山丘,下午看时,还有一片林子耸立在山丘下。这才回身命人:“点了火把吧。”一行人亮了火把,就有两个人催了马先行了过去探路。
本身走的也慢,没有走百步远,只看到前头一匹马一下子摔倒了,象是失了前蹄,然后马就陷了下去,不一会儿连人带马都陷得只余半个身子在。
后面跟了的士兵手急眼快,身后背了的绳索解下来,抛了过去:“抓住了。”总算是救了士兵一条性命,那马不一会儿就陷没有了。
树林前却是一片沼泽地。朱宣耸起了眉,回头对朱寿道:“去探路去。”朱寿催马过了去,从马上跳了下来,把绳索捆在了自己身上,一步一步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在沼泽中探了一条路出来。
后面跟了他的士兵手里把火把一一插在了道路地上,这不过是一里长的路,朱寿探了半个时辰。
一行人悄悄过了去,朱宣命人把地上的火把都吹熄了只留了火把在地上,然后又往里面走。这一次小心了,仍然是朱寿前面走了,一步步探路。
总共两个时辰才把这几里路走完,一直来到了树林下。朱宣这才吁了口气,同时有些庆幸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地利却是难得的。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回身道:“下马,在这里休息一个时辰。”吃了干粮喝了食水,休息了一个时辰以后,天已经开始亮了。
这才认真打量了眼前这一片地方,树林后是一片山丘,山丘里却是别样天地,一条羊肠小道沿山丘中间穿过,通向了山丘中间。
山丘中间,是一块平坦的空地,尽头,还有一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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