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朝奉笑道:“那件玫瑰束发金环,被一位老客人看了,这名字小人是不方便说的,不过他是个可靠的老客人,他要买了去给家里女眷们,出这个数。”
曹朝奉举起了两根手指在小蜀王面前比了比,小蜀王立即问了出来:“两千两银子?”曹朝奉那个表情,肯定也不是两百两。
两百两的事情他也不会请自己喝酒的。果然曹朝奉点了点头,眯了眼睛笑道:“如何?郡王爷,这是高价了,您那件首饰可值不了这么多钱的。”
小蜀王停了一停,心里怦怦跳,还是强自镇静地笑道:“我看不止这个数吧,他一下子就出了这个价,我看这首饰值钱的很,再说了你们,没有好处你们肯做这个中人吗?”
曹朝奉一声笑声,才道:“郡王爷说差了,这是个老客人,白干我们也要干的。再说了,您那件首饰,除了样式还好以处,宝石,金子的质地都一般。人家肯出这个价就是不错的了。”
小蜀王眼睛闪烁了,手端了酒杯只是笑,我自己看不出来那宝石,金子是什么质地,都是不错的。到了这起子当铺的人嘴里,再好的东西也是豆腐渣了。
可是眼下我需要用钱,一个可以和慕容夫人这个女人有长久关系,一个我真的需要钱。小蜀王想了,两千两银子,正好是入商队的银子数,分毫不差。
横竖这当票是一年以后才到期,一年后商队回来了,我有了钱,再给妹妹重新打一个去,,事隔了一年,只要金子质地好,镶些好宝石,她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小蜀王就笑了,与曹朝奉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两千两百两银子毁了当。曹朝奉居然随身就带了大叠的银票,笑着取了出来放在桌上:“郡王爷请看,都是过硬的钱庄开出来的银票,到哪里都能提出现银来的。”
小蜀王翻看了一下,见是不差,就唤了自己跟的那个人进来,让他回家去取了当票来,在这里等了,亲手交给了曹朝奉,自己拿了一叠银票,往西昌侯府里来。
朱禄得了信,就进来回王妃。玉妙正坐在房里和文锦,书锦说笑,见朱禄进来了,笑道:“有什么事情吗?”
朱禄笑道:“就是王妃前天说了的,喜欢的那一件东西,王妃留下自己玩吧。”
玉妙就明白了,又想起来了另一件消失的首饰,就笑道:“我知道了。”
文锦,书锦就笑了猜:“前几天我们不舒服,怕过了给你,不敢过来。你又得了什么喜欢的东西,让我们也看看?”
玉妙就随手拿了一件玩的出来给她们看,三个人在房里玩了一会儿。
等文锦,书锦走了,玉妙把首饰给了如音:“收起来吧,有这么多的首饰呢,也不是什么好的,不想戴也不想看。”
如音会意,王妃看到这个就会想起来另外一支哪里去了,如音收在盒子里,压到了首饰箱最下面。
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山阳郡主,玉妙也可以理解,想来是因为怕来了自己问她首饰的事情。第二天喊了朱禄来细细的问了,玉妙只能为她叹气,怎么有这么一个哥哥?
玉妙问朱禄:“小蜀王就这么缺两千两银子?”
朱禄笑道:“听说是要和慕容夫人作什么勾当去,他拿了钱就去了慕容夫人府里。这几天时时都在。”慕容夫人府里也有安插的奸细。
玉妙也留了心,问朱禄道:“说小蜀王酒色都来得,看了这一次只对慕容夫人动了心?”
朱禄一听就笑了,回话道:“回王妃的话。这不过是有可以勾结的事情罢了,都不是傻子,哪里就会动了心。”
朱禄走以后,玉妙想了朱禄对自己说的小蜀王的为人,再想想山阳郡主那娇怯怯的模样,如果是放在昭阳郡主的条件上,也是一个娇滴滴的贵女,现在被揉的听了就觉得可怜。
只是自己还偏偏可怜不起来她。玉妙有时候心里觉得她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去。她并不象是瑶池一样,还值得去同情一下,可怜一下,可怜了她的好相貌去。
心里正想了拿山阳郡主和昭阳郡主相比去,如音笑着走进来:“昭阳郡主来了。”
玉妙懒懒地应了一声,如音过来扶了她坐正了,这几时象是坐下来就不想起来一样,问过了太夫人,太夫人只是笑:“多休息着。”
又交待玉妙:“人来见见说说笑笑解闷是可以的,就是少出去。”玉妙答应了回来,看了自己,颇有些大腹便便的感觉,其实也还不大,只是自己感觉。心想,这个样子也不愿意出门去,并不好看。
有时揽镜照了,担心脸上会有什么孕妇的蝴蝶斑长出来,好在并没有。
昭阳郡主进了来,一见到玉妙要起来还没有起来的时候,就快步走过来,同时笑语道:“快别起来,还是歪着吧。”
玉妙并不打算同她客气,一个我不喜欢你来,不过是面子上见了你礼貌的听你说话,你这么聪明的一个貌似女诸葛,怎么这一点也看不出来。
第二点是对了昭阳郡主听与说都需要精力,还是歪着的好,再说她语气里就象是我和她多么好一样。我见谁都是如此而已,她不会误会了吧。
玉妙就倚了迎枕,看了她笑道:“多谢体贴,要不是你来了,我可不能这么舒服的。”说得昭阳郡主脸微微一红,玉妙暗乐,这句吹捧话听了如何。
坐了下来就说话,昭阳郡主说一句要动几个心眼,玉妙现在对她有了新办法了,不管你原本是几个心眼,我只当你是一层意思,那就是字面的意思,为了她还要费这么多的精力,真是觉得不值。
昭阳郡主刚从宫里看过了贤妃出来,就只说了贤妃,玉妙听这个倒还能听的进去,她是想听一听昭阳郡主的一些认识人。
看了昭阳郡主经常去看贤妃,想来那位“闲”妃真的很闲,而且和昭阳郡主应该是能说的进去才是。
聊了没有一会儿,玉妙发现了不对,昭阳郡主一向是有精神的很,一向是带了一脸的比人强的神气来说话。
今天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象是有什么心事一样。玉妙就笑了问道:“你不舒服吗?怎么今天象是没有精神?”
昭阳郡主脸一红,也没有过分掩饰,只是笑道:“我好着呢。”看了眼前的南平王妃,以前当她左右不了王爷,什么也不懂。
王爷忽然变冷,先还对了王妃记恨在心,后来再来了几次,发现她竟然是一派悠闲关切的心肠,对自己象是没有一点儿吃醋的心思过。
让昭阳郡主背地里想了,是不是自己弄错了。高阳也同南平王妃好,山阳郡主丢大了人,还挤着头往这里来,也是座上之宾,还有一些王爷外面的贵夫人,来拜访过,背地里说起来似乎也说不出来这位南平王妃哪里不好,只是觉得她总是一脸的笑,说装出来的不象,说不是装出来的,怎么就有人这么贤惠。
昭阳郡主想了,这不是大善之人,就是大恶之人,看来看去,不象是大恶之人。而且言语恬淡,昭阳郡主一对了她说话,有时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沈玉妙对了这些人之善于伪装,也是作的不错。
昭阳郡主对了她一脸亲切的笑,就想了想,才开了口。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开演(八)
第三百四十四章,开演(八)
有句话叫赶鸭子上架,还有句话叫牛不吃水强按头。
沈玉妙觉得这两句话形容昭阳郡主的夫妻情况都是很合适的。她听了脸上亲切的笑容就变为了关切,诱使的昭阳郡主更想同她说一说去。
真的没有别人可以说,母亲已经离京去了,只有通信去说,但是信来回经月之久 ,自命聪明的昭阳郡主也还是需要找个人说一说的。
聪明如诸葛亮,也还需要一个知音。昭阳郡主不能确定南平王妃是不是自己的知音人,可是同她说话倒是很少外传过,以前也没有说过什么不好的话。
只是王爷对自己忽热又忽冷了这一件事情上,不管南平王妃有没有背地里做过什么,但是在任何场合下,对了自己永远是不失礼,而且面有笑容。
眼前有个例子,远房的堂妹山阳,就被靖海王妃笑话死了,有一次在宫里遇到了,当了人面就不给山阳面子,反而冷笑了:“早知道给我们家抹了黑了,我后悔那个时候太贤惠,让王爷纳了你。”
当了许多的人,山阳郡主脸红了,但是还要佯装了没事一样,南平王妃并没有这样赶尽杀绝对了自己。
山阳郡主并不爱靖海王,她或许还可以装了没事人。而昭阳郡主是对朱宣动了心,而且太多的人知道南平王在昭阳郡主成亲前一段时间频频去梁王府上,就是宣德将军成了亲以后,也为这件事情问了昭阳郡主。
昭阳郡主当然是不承认,而且用的理由和朱宣的不谋而合:“朱王爷是冲了父亲梁王的面子才来的。”
宣德将军将信将疑的听了。
有时候昭阳郡主想了,如果南平王妃也象靖海王妃一样对了自己,要知道这样赶尽杀绝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如果是那个样子的话,昭阳郡主知道自己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也很下不来台。
可是南平王妃从来也没有过,成过亲后第一次遇到了她,昭阳郡主当时就象竖直了汗毛的猫,如临大敌,就是笑容也是牵强的。
反倒是南平王妃一脸自如的笑容走过来,含笑招呼:“好几时不见郡主,郡主成了亲,越发地出息了。”然后就是一笑道:“看我说话,失言了。”
昭阳郡主刚成了亲,听人说成亲是要脸红一下,越发的不好意思,但是心里的芥蒂没有了,笑道:“王妃取笑了。”
南平王走了以后,昭阳郡主就好意思去拜会王妃了,她不知道沈玉妙有时候背地里后悔了自己,见了昭阳郡主为什么要客气一下,弄得她来得这么的勤。
事情清楚到如此明白的地步,表哥对了自己都能说出来:“。。。。。。天下人都辱没了郡主。。。。。。”沈玉妙没有必要落井下石,作痛打落水狗等花力气的事。她笑一笑就行了,还要落个贤惠的名声。
昭阳郡主就低声笑道:“你觉得呢,我天天看了他,就觉得不中用的很。”看了南平王妃只是一笑。
沈玉妙笑道:“郡主花费了心思才把宣德将军留在了京里,也是夫妻之情,为将军打点了升职,也是夫妻关切之常理,将军是个有志气的人,不愿意受郡主关怀太多,怕别人说自己沾了郡主的光去,这也是将军与常人不同之处。”
昭阳郡主含笑道:“王妃说的是,只是既然是夫妻,不得不为他打点盘算,也是为了以后都好。”
沈玉妙只是一笑,那你倒是有本事按了宣德将军的头去接受你的这些“好意儿”吧,听了昭阳郡主的话,把宣德将军留在了京中,花费了不少,而宣德将军反而不领情,虽然没有夫妻反目,却是郑重告诫了昭阳郡主不要管男人外面的事情。
刚才听到了这里,玉妙就是微笑了,说句话都要弄两,三个心眼的昭阳郡主,象是玩心眼的学校里毕业的高材生,动心机玩心思都成了习惯了,怎么能一下子就改变得过来,而且会明白夫妻之间,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理解,需要一点互相的忍让,需要一点这个,一点那个。。。。。。
而不是强迫了别人按了自己规定的路去走。
玉妙一笑,昭阳郡主和表哥倒是差不多,可是昭阳郡主是个女人,宣德将军是个男人。他能象我对了表哥一样吗?
把宣德将军留在了京中,不让他去打仗,有军人气概的宣德将军已经是一心的不满,同僚们都讥笑自己娶了贵女以后就贪生怕死了。
然后昭阳郡主为宣德将军制订了一系列的升职之路,与哪些人应酬,说什么话,都是昭阳郡主一一交待过的。
如果有点不同意,昭阳郡主就不高兴了:“怎么样也要对得起父亲梁王的体面才行。”弄得宣德将军很是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玉妙听了又是叹气,但是脸上还是笑容不变,而且要夸了对面坐着的这位灵巧人:“除了郡主,谁会为将军这样打算,事无巨细,样样想到。
玉妙心想,表哥虽然独断,也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和他闹脾气的种种,自己相处人,他还是同意了的。
玉妙并没有见过宣德将军,看了昭阳郡主有如一朵鲜花,如果宣德将军太差了,昭阳郡主也不会还有这样的精气神,玉妙心想,男尊女卑的社会制度下,就算是面对了贵女,宣德将军难道不是个男人。
出门没有人笑他躲在妻子的羽翼下?或者是眼红他娶了昭阳郡主的人会不会挑唆?
生活中,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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