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睡了,又睡不着,从穿越过来第一次遇到听到这种话,沈家的姨娘们也不过是来吵闹,没有这样长篇大论的教训人。
想想听到教训的那些话,越想越生气。两位舅母说:“没有成亲就住过去,是件很丢人的事,怎么又这么招摇。还敢说没有,头上戴的首饰,身上穿的衣服,你自己看看,是一般人穿用得起的。
你不娇惯,怎么会就对你这样好。明明亲眼看到,你事事指了王爷出来说话,以后王爷出兵放马去了,你如何管家?
王爷不在面前,你难道不吃不喝不管人了,以后事事要自己拿出主见来。”
又是一通教训:“就这么一直住着了直到成亲,不许对跟你来的家人小子们说要回去的话。如果王爷提前接你走了,就是你不知羞。你无人管教不懂事体,作舅母的要爱护你才是。”
玉妙整听了一个晚上,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才会出来时脸色白白的,把若花等人吓了一大跳。
睡不着的玉妙想,难道这是我招来的,我穿越了过来,不是我的错。遇到了一个未婚夫,又与我何干。穿什么用什么,我从不过问。
平白被指责了一大通,句句都是不知羞,玉妙气得脸通红,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睡在床前的若花被吓到了,才重新睡下来。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七章,寄居(七)
第两百四十七章,寄居(七)
以后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一大早要起来去蒋太夫人房里定省,如果到了房里打哈欠站没有站的样子,坐没有坐的样子。
出了太夫人房门又被训了一大通,这一次若花听到了,也直了眼睛听着发呆。
自己是下人,该不该让朱禄去回王爷。玉妙见若花也在眼前听,挨完训后就拉了若花求她:“千万不要说。”
玉妙没有哭,若花哭了:“这算什么亲戚,这样子还接了来。为什么姑娘要忍着?”玉妙好好地跟她商议,央告她:“好不容易才认了亲,舅母严厉些,外祖母是疼的,忍也不过只忍这些天罢了。”
好不容易才把若花说通了。接着又有人来喊玉妙去帐房学学管家。
梅表姐现在帐房里,手把手教玉妙打算盘珠子。沈玉妙一阵纳闷,我上学的时候有计算器了,以后也不用我打算盘吧,那些管事的是做什么的。
又不能不学,这才发现,徐先生跟梅表姐比起来,逊色多了。梅表姐讲一遍,学不会也是训人的,没有出门子的姑娘训起人来一点儿不比两位舅母差。
到了中午,玉妙听梅表姐教训家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练出来的。难道成了亲以后,自己要天天过这种日子。
打算盘珠子打的手疼。若花有心好好给玉妙揉揉手,这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就学会的吧。
可中午不让午休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不能回房,玉妙也不忍了,哈欠连天就哈欠连天,管你怎么训我去,打哈欠我也忍不住。梅表姐也拿她没有办法。
玉妙在她面前大打哈欠,弄得梅表姐也想打哈欠了,玉妙就吃吃笑了,你不是也打哈欠了。
一路歪斜将就到晚上,吃过了饭,两位舅母又让人请了玉妙过去说话。这一次祝妈妈不肯了,祝妈妈是没有听到训人,只是听若花说了,留在房里的祝妈妈看到玉妙精疲力尽的进了房门,坐在椅子上就如软了一样,和她说话就迷糊的嗯一声,怎么就累成这个样子,还要让去说话。
祝妈妈看了睡着了的玉妙,自己去了。对两位管家的太太们好言好语说了一下,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太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王爷也不会高兴。
等祝妈妈走了,两位舅母才对了一笑,就是怕以后惹太夫人,王爷不高兴才管教呢。没有几天时间了,更要好好管教才对。眼前这种样子嫁过去,蒋家丢不起这人。
沈玉妙每天耳朵里听的是三从四德,手里拨弄了算盘珠子,眼睛里看的是梅表姐端正的坐姿。就这样,三天也熬过来了。
再好性子的人也生气了,两位舅母的那一句:“王爷不在面前你怎么办?”深深地扎痛了玉妙的心。
表哥不在,我一天也不行,这种心态以前就有过,在沈家连着接了两次,不就是因为表哥不在面前。
只有这句话,才真正的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我没穿越以前挺好的,一个人找工作,投简历,租房子,有孤单也有高兴过,哪象现在。你们认我这个外甥女,只怕也是看了表哥的权势呢。
玉妙背了若花只洒了几滴泪,就一点儿哭的心情也没有了。看来哭也需要环境,对了表哥哭去,才有效果,在这里只会吓到跟的人。
另外再招来一顿教训,肯定还有一大堆不屑的眼光,就会哭。
朱宣来以前,两位舅母又交待了玉妙,祝妈妈也拦不住,都是亲戚,教导姑娘也是应该的,天天就把姑娘一个人带进了房里,别人都不让进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也没法乱回。
祝妈妈也干瞪了眼没有办法。
然后朱宣来了,玉妙看了表哥温柔的笑容,真的很想说出来算了,要么大哭一场去,解了自己心里郁闷,管别人怎样去。
可是闷憨的人都倔在心里,再看到一旁的蒋家人,玉妙决定住下来,不然不又要说我贪图奢华。。。。。。接下来就是一大堆罗积的罪名。
玉妙才决定留下来。看看我是不是能熬得过去这几天。算了算日子,不过十几天。哼,沈玉妙不服气了,真的当我是好欺负的苦菜花了。
两位舅母再喊了玉妙晚上来训话也不行了,第二天,朱宣下午早早地来了。玉妙还在帐房里拨弄算盘珠子,一听说王爷来了,立即就丢了算盘出来。
朱宣坐在房里看了她:“去哪里了,不安生在房里呆着?”
玉妙想了一想,又看了朱宣的脸色看,只接触到朱宣似笑非笑的眼光,决定实话实说,全蒋家的人都知道我在帐房里学打那个,表哥随便问一下就知道了,都不用费力去打探。
就笑道:“在帐房里,舅母们让我学打算盘。”伸出来自己的手,刚拨弄过算盘,手指节上都通红的。
朱宣就握了那双手在自己大手里轻轻揉着,哼了一声:“学那个做什么?”堂堂王妃从小商贩子家里出身,我已经不介意了,还要学那个。
玉妙见问,就开心了,这不算是我说的,我才不怕再被训呢,我心里知道,不是我说的。就喜上眉梢了:“舅母让我学的。”
朱宣嗯了一声,脸上就没有好表情:“我自己去问她。”玉妙又带了担心的表情,更显得可怜,朱宣让她坐下来,道:“这事有表哥担着。”玉妙就坐下来,天天都这么累,一回到房里坐了就想睡。
没有说两句话,人已经睡熟了。朱宣看了睡得那么香,心里又明白了几分,把玉妙抱送到了床上,喊了若花来问她:“姑娘什么时辰起床,什么时辰睡觉?一整天不回房都在哪里呆着?”
朱宣问完了,又问了祝妈妈 ,心里想,我就算想让她吃点苦头,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作派。有点过份了。
真是无事找事情,两位舅母太闲了,跟了我两年是这个样子的,我自己喜欢就行了,要你们多事。
刑部刚查我就是为了我的钱,我外面防备着,家里再弄一个帐房先生出来,家里也要防备着。就现在这个样子好得很。做什么穿什么,吃东西有些挑食,我养得起得很。
朱宣看了睡在床上的玉妙,再想想蒋家,真是没事找事。
(鞠躬感谢粉红票打赏,加更)
正文 第两百四十八章,寄居(八)
第两百四十八章,寄居(八)
玉妙一觉睡起来看到朱宣不在,只看到若花笑眯眯,忙笑道:“我怎么就睡着了,表哥走了?”没说上几句话,还有点想。
若花就笑得很开心:“晚饭时候了,请了王爷前面去吃饭了。说姑娘醒了也就去吧。”
玉妙赶快就爬了起来,床边放'了一件衣服,顺手抓起来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惊慌失措,随口就溜了出来:“这下子又要挨训了。”
若花才不担心,王爷是好脾气的,前面这顿饭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呢。她接了衣服为玉妙穿上。
玉妙到了前厅里,果然一室肃然,她并不以为意,蒋家自命为门风严谨,总觉得这样就是好。讲究食不语,表哥也是吃饭的时候话少,只有自己一个人话多。
给外祖父,外祖母行了礼,这两位老人都还是高兴着,不象有什么事情。再看两位舅母却是脸色不好。
朱宣唤了玉妙到身边坐下来,大家这才一起吃饭。蒋大夫和两个儿子觉得朱宣来了,招待有些简慢,饭后大家坐了说话还在客气。
朱宣淡淡一笑,你招待我什么都行,招待自己的外孙女儿才不能简慢呢。马上要成亲了,再把她弄病了,别人洞房里温存去,我洞房里哄着喝药,一不高兴就吐得眼泪都出来,还让人洞房不?
就慢慢说了一句:“我倒是不讲究的。。。。。。”又看了玉妙一眼,玉妙脸红了,不是说淘气,任性,就是说我挑剔,不知道舅母正在抓我的错呢。
听到朱宣又问自己:“妙姐儿,在这里每天做什么呢?”喊的是玉妙,眼睛却看了两位舅母,两位舅母赶快站了起来笑道:“这么不懂事的孩子送过去真让人担心,让她每天在帐房里学着理家务呢。”
朱宣脸上全无一点儿笑意:“是啊,这样成了亲我亏待不了她。”玉妙强忍住笑,不去看两位舅母的模样。
若花,祝妈妈都旁若无人地笑了,难道不让笑。蒋家的人不也在笑。
然后朱宣才淡淡一丝笑对了蒋大夫道:“有哪里不懂事,我自己教了两年,能教出来不懂事的孩子?”
蒋大夫也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又不是我们天天带大的,怎么就这么说话。
一厅尴尬,只有蒋大夫和蒋太夫人和朱宣才说几句,别的人都听出来南平王已经不是好声气。两位管家的太太这才有点觉出来,后怕中还有点不服气,教导她还不是为了你好。看了玉妙斜倚了南平王坐着,人已经贴得很近,两个人低了头只能装作看不到。
梅表姐眼睛一会儿看了玉妙一次,玉妙这才明白过来,不就是坐得离表哥近了一点儿,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只能冲了梅表姐不悦地回了一个眼色,坐直了身子。
朱宣立即就感觉出来了,就瞪了玉妙一眼,我说话不听,这才几天,听别人话的很,连眼色也要看。
玉妙委曲地看了他,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明显在说,这不是我的错。朱宣伸出了手抚了她的肩头靠了自己,微笑道:“又挑食了,晚上就吃那么一点儿。”
玉妙明白表哥完全明白,他那么聪明,一看就应该会明白,这会儿天大地大,再也没有比表哥生气更严重的事情了。舅母也好,梅表姐也好,她们都不知道表哥要是生气,那叫一个严重。
再看看外祖父,外祖母,两位舅舅,一见了表哥来了就陪笑脸,哪一个也不敢那么大意。听到朱宣这么问玉妙,蒋大夫先是呵呵笑了几声,也看了玉妙道:“想是王爷娇惯的,外家是不如王府的。”
再方正的人,也是朝野里做久了官的。蒋大夫这一点奉迎上司的功夫还是有的。再说朱宣比他品阶高了不少。
朱宣这才带了笑看了红了脸低头的玉妙笑道:“所以身子不好,一向就没有难为过她。”看了若花才微沉了脸道:“一会儿饿了,记得打发她吃。”若花笑眯眯答应了。
朱宣才对了笑呵呵看了他和玉妙笑的蒋大夫和蒋太夫人带了笑道:“一向如此,两位长辈不要见怪,跟了妙姐儿的服侍人一向是服侍她,最知道妙姐儿心意,要茶要水,或是在这里要,或是王府里送来,还请不要责备她,总是我担着。”
蒋大夫,蒋太夫人更是呵呵笑了,玉妙更红了脸往朱宣身上贴了,太丢人了,这么多人又说我娇惯。
偶然看一眼两位舅母,脸色难看得不行,玉妙又想要笑了。朱宣已经拉了她站起来:“我带了妙姐儿房里去,有话和她说。”
蒋大夫,蒋太夫人连忙答应了,一齐站了起来目送了两个人走远了,才相视一笑,都是趁心如意。
蒋大夫并没有忘记刚才朱宣与两个媳妇的对话,也明白了几分,看了儿子媳妇道:“你们都到房里来吧。”
出了饭厅的门,玉妙回头看不到身后有蒋家的人了,就拉了朱宣的手边走边低了头笑得不行。朱宣也笑出了声,拉了她回到房里,扳了她小脸问:“表哥好不好?”
玉妙笑眯眯:“好。”然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