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正好当作旅行,顺便看看路上的风景。”
“可是……”
“没有可是!”柳兰语出言打断心儿的话。想着之前当了银票之后,与心儿商量之后,首要决定的便是租一辆马车,结果当坐了一天之后,柳兰语便果断的将那车夫赶走,之后心儿多次提起,她都坚决不同意了。
想到此处,柳兰语心中一阵怀念,想当初她还是一只妖、拥有妖力的时候,不管去哪里都方便无比,如今成了凡人之身,她才知道古代这些人活得究竟有多可怜。
见心儿神色黯然,柳兰语有些过意不去,上将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好了心儿,咱们好不容易不了皇宫,自然应该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游历这个国家的所有地方,不然以后会后悔的。”
“可是皇……”心儿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见不少人正观察着她们,神色不由有些紧张,靠近柳兰语耳边,“可是我们离宫,迟早是要被皇上知道的,到时派兵守住蓝月城门,我们也离不开这里啊。”
第7卷 第54节:54 本姑娘命大
“哎哟心儿。”柳兰语焦急的将面纱掀开一条缝隙望着心儿,“我都说过了,这些事不用你担心,你只需要跟在我后面就行了,有句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懂吗?”
“不懂……”心儿诚实的摇了摇头,怕周围人看到柳兰语那双妖异的血眸,连忙将她面纱扯下,同时无奈道,“好了,心儿听小姐的就是了,您别再把这个掀起来了,成吗?”
嘻,柳兰语欣然一笑,满意的捏了捏心儿的脸,才回头继续前行。
路上的行人很多,同样的,商铺和小贩也很多,整个街道显得繁华兴荣。
只是这条街是通往蓝月城门口的正街,所以必须会有官车经过。
正当柳兰语和心儿两人一起向打听到的方向行去时,一辆八匹骏马并排而拉的马车,正急速向她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快让!快,都退开!”
一个男子沉稳的喝叫声远远的从前方传来,惊得路上行人纷纷退开。
柳兰语踮脚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以一已之力控制八匹骏马,同时还能如此沉稳不露一丝杂气,喝叫的声音还能从一里外的距离传向街道另一边,看来这男子定然是身怀绝技的练武者了,就是不知道那马车里面坐的是谁……
“找死!”
“小姐……”
两个声音同时响彻在柳兰语耳边,将她惊得回过神来,只是这会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抬眼望去,便见那十几只镶有马蹄的蹄子正急速向她踏来,纵使柳兰语是一只活了上千年的妖,此时没有妖力的她,也被这阵式惊得不禁花容失色,一声惊叫不由自主从唇溢出。
“吁!!”
忽然一个沉稳粗暴的声音传来,马儿听了这个声音,就像受了什么惊吓,纷纷向一旁扭去,由于力道太大,而且方向不同,那些用来束缚它们的疆绳在此时显得有些脆弱,只听‘嘣’的一声,全都断裂开来。
一向被束缚习惯了的马儿,突然恢复自由,都不由纷纷嘶叫,同时向旁边散去,而没有马儿拉动的马车,此时也稳稳停在柳兰语面前,相距只有几步之遥。
此时马车上那个中年男子已经下了车,满脸怒意的瞪着挡在路中间的柳兰语,“你找死幺!可知道,刚才若是迟了半分,你现在就是一堆烂泥!”
“我现在不是没成一堆泥幺!”柳兰语终于回过神,本就在心中不爽现在这幅凡人身体,没想到又遇上了这么一个人,差点没把她谋杀,之后居然还将过错推到她身上。
不等那中年男子回应,柳兰语便再次怒道:“这路又不是你们家的,横行霸道是不是就是指你们这些人的?幸好本姑娘命大,不然死了我变成冤魂也要来索你的命。”
“你……”似乎很少有人敢如此对他,中年男子气极,魁梧的身子缓缓向柳兰语靠近,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
“莫言,不得无礼!”
第7卷 第55节:55 是谁这么无礼
正当柳兰语以为逃不掉这场打斗之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硬生生止住了中年男子的步伐。
柳兰语侧头望去,只见原本奢华渡金的马车,在少了马儿之后,只有一个光车厢留在那里,显得有些滑稽,只是从它的作工和装饰来看,这辆马车必须不是凡物,最起码也是蓝月城哪家比较富有亦或官家的私有物品。
车门是用一条绣有梅花的丝绸帘遮掩,随着声音响起,车帘也被人缓缓掀开——
一只修长细嫩的手轻轻托着车帘,随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扶住马车门栏上,最后,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柳兰语眼前。
妖媚的凤眼微微半瞌起,似乎不太适应一下暴露在阳光之下,他侧着脸,那我见犹怜的模样,惹得柳兰语一阵兴奋。
若不是柳兰语见过东方泪那妖得不像人的男子,或许她会认为从马车里出来的男子是她在这个地方见到的最美的一个男人了。
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相似的感觉,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白衣男子身上有种淡淡的儒雅气息,温文尔雅的文静模样与内敛莫测的东方泪不同,与那只见过一次的东方伊也不同。
但柳兰语敢肯定的是,这三人之间,绝对有联系。
“姑娘……”
白衣男子适应阳光之后,被那中年男子搀扶下了马车,静静的立于阳光之下。
一身白衣,满头黑发,站在烈烈阳光里,象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静静的,没有一丝躁动,柳兰语就这样隔着面纱凝视着他,混然忘记男子正呼唤着她。
连续唤了几声,见柳兰语都没有回应,白衣男子目光依旧温柔如水,微笑着静静的望着这个面纱遮面的女子。
只是他身旁那个中年男子却有些不高兴,剑眉紧皱,“我家公子在唤你呢,喂!”
“小姐,小姐……”心儿此时从惊吓中回过神,上前轻轻扯了扯柳兰语的衣袖,神色面带惧意的盯着中年男子,很是害怕。
柳兰语这才回过神,她回头看着心儿,安慰一句:“我没事心儿。”
随后回头透着面纱,直直的望着那白衣男子,肆意至极。或许是因为这男子长得太过温柔,柳兰语即使气极了他身边那个奴才,也不忍心骂他,只是轻哼了一声,“哪家的公子哥儿,这么不顾百姓生死,在这种人群涌动的街道上,怎么能行使这么快的速度,当我们百姓都练过功夫幺,能轻易躲开?”
“应该说,是哪家的‘小姐’,这么不知礼数,明明是你站在路中央挡了公子的去路,怎么到头来你还怪到我家公子身上了。”那中年男子性子暴躁,听到柳兰语这样说,立即反驳。
街道上此时已经围观了不少群众,那八匹骏马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可是他们现在没有兴奋关心那个,都不由自主的远远观看着两个白色身影,看他们如何对峙。
“莫言!不许无礼,这位姑娘说得有道理,是我们无礼在先,不该如此着急。”
白衣男子的声音温柔得不像男人,只是细细一听,还是能从中感受到男人们特有的磁性,他似要将面纱看透,直直望着柳兰语,“算了,我们走回去吧。”
第7卷 第56节:56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你这样就想走?也不赔礼道歉,也不表示表示,真当我的性不值钱么。”柳兰语见白衣男子想要越过她离开,连忙向男子移动的方向跨了一步,双手张开,挡在白衣男子面前。
“小姐……”心儿见柳兰语还不借机离开,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同时有些心虚的左右望了望。
中年男子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只是让他无奈的事,白衣男子并没有示意让他上前解决这件事,只好咬牙切齿安分的立于白衣男子身旁,警惕的瞪着柳兰语。
白色面纱说薄也不薄,可是任由白衣男子如何集中眼力都无法穿透那层面纱,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只能有一个朦胧的轮廓,感觉这女子毫无惧意的模样,他唇边不由泛起一抹笑意,“那依姑娘的意思,谨还应该做些什么呢?”
谨?
柳兰语微微挑了挑眉,忽尔笑道:“你叫谨?单名么?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自称谨的白衣男子身旁那中年男子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步,在柳兰语还未回过神时突然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同时怒声喝道:“放肆!公子的名也是你叫的么!”
“哎哟,疼……”柳兰语没想到中年男子会突然出手,右手手腕被他紧握,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在心中更加痛恨这幅娇弱的凡人身体,“放开我,等本姑娘恢复妖力,第一个就是要把你扔去喂同伴!”
“小姐……你……你快放开我家小姐,不然、不然我……”心儿到底还是姑娘,以往不管是在柳王府里,还是跟随在正配柳兰语后面,每次出街或者做什么,都会有无数士兵保护她们,最起码的也会派出数十位有能力的家丁跟随左右,以此来保证柳兰语的安全。
可是现在,虽然柳兰语依旧是以前那个柳兰语的身体,但是她是失宠的贵妃,哪有什么士兵保护她们左右,更重要的是,她们根本就是擅自逃出来的,被发现了,那就不单单是打入冷宫的事了,所以心儿本来想将柳兰语的身份说出来,但又怕极了被人发现之后的后果,连着说了许多‘不然’,到最后也只是六神无主的轻泣起来。
“心儿,这有什么好哭的,被狗咬了一口,咱是人,也不能失了身份去咬狗,懂吗?”柳兰语见心儿哭泣,不由大声斥道。
只是隐藏在面纱之下的面孔,却因为右手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而频繁变幻着表情。
“莫言,退下。”白衣男子终于出声,温和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容质疑。
那中年男子怕极了他,愤愤不平的甩开柳兰语的手,同时不服气的哼道:“公子,是这女子有错在先,挡在我们马车前,现今还骂奴才,这……”
“那是你有错在先,难道我一直教导你们的东西都忘了吗?不要一言不和就动手,你为什么总是不听。”白衣男子打断他的话,温和的面孔在这一刻透着一丝漠然。
第8卷 第57节:57 那是皇家才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柳兰语轻揉着自己的手腕,听闻这话,在面纱下轻笑,“这位谨公子倒是位君子,古往今来,最为流传的一句话便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而您的奴才如今却是两种都犯了,这也算是……教导无方罢?”
说完也不等白衣男子回话,便拉起心儿的手大步越过白衣男子,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如此无礼的话,若是在东方泪和东方伊面前说,不知道柳兰语会有怎样的结果?
可是她很好运,她遇到了一个迄今为止脾气最好的男人,即使在这以男为尊的社会里,对她如此无礼的话都没有动怒,只是侧头望着柳兰语的背影,蹙眉深思。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头淡淡的看着唯诺立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莫言,你觉得那姑娘说得有理吗?”
“有……有理。”被白衣男子唤作莫言的中年男子声音有些颤抖,跟在公子身后这么多年,他当然明白公子这平静得反常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嗯,的确有理,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白衣男子静静望着柳兰语的白色背影,定了半响,才转身徒步向与柳兰语相反的方向跨去,留下中年男子独自一人在原处,冷汗直流。
他皱眉望向柳兰语的背影,见她此时已经停下脚步回眸这里,不由更加怒从心起,若不是因为公子在此,他定要上前将那女人好好教训一番!
只是想着回府之后,那少不掉的处罚,中年男子肃然的脸孔闪过一丝痛苦和惧意,心中对柳兰语的恨又添了几分……
心儿哀怨的瞪着柳兰语,在这一刻全然忘记自己是一个下人身份,赫然以平等身份在那里数落柳兰语,“小姐!刚才你把心儿吓死了,要是那人再用力,你的手腕可就不止只是淤青了。”
她死死抓着柳兰语的右手,不让她收回,随后将衣袖挽起,指着上面那清晰可见的淤青,蹙眉心疼的道:“幸好那公子性情好,若是遇上一个性情不好的人,那我们可就没这么容易离开了,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哎呀,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柳兰语有些无奈的打断心儿的话,阻止她继续念叨下去。
收回手,将手隐藏在衣袖下,同时将面纱掀起露出一双妖艳的血红眼眸,望着心儿,“你没发现那男的身份很不一般么,所以我料定他不会当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