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啊,萧彤彤居然还说不是什么大事?这要不是大事,什么才是大事啊?
在座的人各自开始暗暗思忖,自己将来的偏向……
舒君迟仍旧坐在中央,不慌不忙,稳重地一眼又一眼扫过一张张写满计较的脸庞,他相信,这不是结局,这绝对不是结局……南洋集团,是他舒君迟的,谁也别想抢……
“大家不必慌张,股份结构的变动,丝毫不影响集团各项工作的顺利开展,作为集团的一份子,我们的总目标是相同的,那就是不断推动南洋集团的发展,为集团牟取更多的利益,让其不断地发展壮大!这是我们努力的目标,也是我们不变的方向!”舒君迟提高了音量,将男儿的豪情展露无遗,他在努力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相逼
众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镇定,但是,他们的心里却清楚得很,集团易主,这可不是什么不要紧的小事,这可是直接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大事。尽管表面上不说,但众人的心底都已经暗暗做着打算。
“大家的确实不必紧张,集团内部暂且不会发生重大变故,召集此次会议只是告知大家这个情况,其他的,一如往常!”萧彤彤适时开口,在现在这个时刻,她的话比舒君迟还有分量,谁让他们萧家握有那么多的股份呢?说完后,萧彤彤很有深意地看了舒君迟一眼。
暂且不会发生重大变故?暂且是多久呢?众人不得不思量萧彤彤话里的意思……
散会之后,舒君迟前脚刚进办公室,萧彤彤便跟了进来。
“没想到你复原能力还挺强的!”舒君迟努力保持镇定,若无其事地坐下,他明白,在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托您的福!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离婚了,我们还是同事,合作愉快!”萧彤彤走到办公桌前,优雅地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舒君迟也把右手伸了出去,和萧彤彤的手握在一起,不过,他的心底却是愤恨一片,真恨不得用力一握,将她的手握成粉末。什么夫妻,什么同事,简直是虚伪到了极致,而他,偏偏还迫不得已地要陪她一起虚伪!
萧彤彤的眼神缓缓地在办公室内打量了一番,而后道:“在这里呆了几年,想必,你对这间办公室也很有感情吧!马上给你换掉,还实在是不忍心呢!所以,我就好心宽限你几日,给你的心理一个适应的时间吧!”
“你想干什么?”舒君迟眸子里的怒火已经爆发出来,她说什么,要给他换办公室?这可是总裁办公室,她是副总,有资格插话吗?
“舒总聪明过人,难道还听不懂吗?”萧彤彤走向门口,扭头,丢给舒君迟一个嘲讽和轻蔑的笑容之后,便转身离去。
那抹亮丽的背影消失许久之后,舒君迟才回过神来,重重一拳砸在办公桌上,砸的拳头生疼,却无暇顾及,满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萧彤彤那藏刀的笑脸和利刃般的嗓音,要他换办公室,是要换掉他总裁的身份吗?他好不容易才从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手中接过来的产业,怎能轻易就被别人夺去?萧彤彤,不要高兴的太早,他是不会认输的!
舒君迟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积极应战,他调动自己的人马,偷偷的在公司内展开争夺,若要更换总裁,必须股东大会所有股东投票决定,他必须保证自己的票数,不能让萧彤彤奸计得逞!
而在这时,荆季同却主动命人来约舒君迟。舒君迟现在急需帮助,便偷偷赴约。
虽然对荆季同不跟他商量,贸然派人前去抓老五一事有点意见,但舒君迟并不想跟荆季同撕破脸,便没有提。他没有提,荆季同却是主动说了出来,先对自己的行为表示歉意,说当时乃是时间紧迫,不得已而为之。
放人
事情已经发生,蓝裳又无大碍,舒君迟便没有再计较,只是问道:“那个老五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倒是很倔,无论用什么招,都不肯吐露半个有用的字儿!”荆季同淡淡描述着。
“那可怎么办?”舒君迟早猜到老五是个硬汉子,果然如此。这样的人,注重黑道上的信誉,哪里会开口供出自己的老大?
“他开不开口其实都没关系,只要抓住他这个人,就足够了!”荆季同慢吞吞道,见舒君迟一脸迷茫,便稍作解释道:“他其实就是一条走狗,但却是主人最信赖的一条狗,是对主人最有用的一条狗。主人不会正眼看他,但是却不能没有他!现在,我已经把这条狗放了!”
“你说什么?”饶是舒君迟再稳重,此时也震惊了。荆季同他,居然把老五放了?自己没听错吧?他们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抓到这条狗的,连弃尘都挂彩了,现在,荆季同却轻而易举把人给放了?荆季同没有那么傻,难道是想跟踪他?想到这里,舒君迟摇了摇头,有些不解道:“老五不是傻子,若想要跟踪他找到贼窝,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荆季同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错了,没有一个人跟踪他!”
舒君迟蹙起了眉头,没有一个人跟踪他,就让他轻易地走了?放虎归山?荆季同难道不知道,若是再想抓到他就很难了吗?
“放心,我荆季同生平绝对不会做利人损己的事情!”荆季同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茶,他的表情,给人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神情,舒君迟竟然莫名轻松了许多,他相信荆季同的能力,相信荆季同的决定,既然他要那么做,肯定是有他的打算。他也端起茶杯,送到嘴边。
看舒君迟情绪稳定了,荆季同才缓缓道:“我在他的肚子里装了定位器,迷你型的,进口的!”
舒君迟一口茶差点从嘴里喷出来,呛得他直咳嗽。惊疑的眼神望着高深莫测的荆季同,舒君迟开口问道:“定位器能装进肚子里?”
“为什么不能呢?”荆季同反问,“若是将定位器这种东西装在他身外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被他发现,然后毁掉,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装在体内,他永远不会发现的地方!而老五肚子里的那颗微型定位器是在给他灌药时一并灌下去的,喝进胃里,一时半会儿不会被消化,也不会引起什么大的不适!”
“高,实在是高!”舒君迟不得不佩服荆季同,若说他自己,连那微型定位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别说想出这么高明的方法来跟踪别人了,姜还是老的辣啊!可是,那东西不会被消化,不代表不会被排泄出来吧?若是老五上一个厕所,把那东西排泄出来,不就功亏一篑了吗?舒君迟当下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担忧
没想到,荆季同更是一点都不担心,深不可测的咽下一口茶,说道:“放心吧,那种东西,没那么轻易被排泄出来的!它不但不会被排泄出来,还极有可能附在人的胃里……”
荆季同没有做太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笑着,有一种把一切掌控于掌心的感觉。舒君迟也大致懂了,那个东西,绝不止是定位器那么简单,想想,一个高科技电子产品存活在人的肚子里,这是多么要命的一件事情……要是他能得到这样的好东西就好了,不过,眼下,他自然没有时间向荆季同询问更多。
想到自己的情况,舒君迟重重叹了口气,“哎!不瞒你说,我在南洋集团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没事!不就是一个萧彤彤吗?”没等舒君迟说完,荆季同便打断了他的话,“只要找到他们的老巢,解决了那个人,萧彤彤的威胁自然就解除了!”
“但愿吧!”舒君迟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荆季同的身上,希望能够尽快解决到那个敌人。
商谈完毕后,他们秘密散开,回到各自的公司,进行着常规的工作。
而此时,被暂时囚禁在局子里的荆铭迎来了前来探视他的第一个亲友,这人不是荆季同,不是温瑞阳,更不可能是蓝裳,而是茉莉。
她戴着鸭舌帽,大大的墨镜,灰色的风衣,看上去,有种神秘而风尘仆仆的感觉。她的到来,连荆铭都觉得惊讶。他和老五的关系已经破裂,茉莉是老五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他,是何居心?
荆铭的态度很冷淡,连带着对老五的讨厌和恨,他对眼前的茉莉也无曾经的好感,因而一见到她,便冷冷地问:“你来干吗?”
听到荆铭充满敌意的声音,再看他冷漠的表情,茉莉怔了片刻,随即缓缓道:“我,来看看你!”
“看我干嘛?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该了断了!”荆铭眼睛一翻,丝毫没有正眼看茉莉的意思。
茉莉纵然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依然有些动情地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
“住口!”荆铭立即打断她,提醒道:“这里是警局!请不要胡乱说话!”他可不想让警局里的人知道他来自首的真正原因。
茉莉左右看了看,有分寸地说道:“她已经安全了,你又何必呢?”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荆铭依旧不领情,他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谁知道她此次前来有何目的。
茉莉抬起手,动了动墨镜,“难道你准备把大好时光挥霍在监狱里?”
荆铭微微低着头,没有看她。这是他能够选择的吗?哪个正常人喜欢待在监狱里?还不是被逼无奈?哼,若是没有老五,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荆铭狠狠一咬牙,“还是那句话,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他无情,是老五,害他太深!而茉莉,是老五的人。
那人
“好,我走!”茉莉站起来,眼底,有深深的失望。她本是好心而来,想陪他聊聊,劝劝他,让他早日出来,却不想,他对自己,竟是这样的态度。她寒心,她难过,一股莫名的忿恨更是涌上心头。凭什么,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前程,放弃未来的一切,却不肯正眼看自己一下?
出了局子,走在大街上,看着繁华的车水马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回头,望了一眼他在的地方,茉莉的眼睛泛酸了,为什么,心底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空空荡荡的,就好像突然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一样?难道是因为他吗?是因为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他的离开吗?为什么想到他,自己的心会隐隐作痛?难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陷入了情劫,让那个男人打开了自己的心吗?
可是,她不是从小就被培养成无情的杀手,无情的工具了吗?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动情,怎么能够动心?
茉莉怀着矛盾的心情游逛在大街上,眼前灰暗一片,看不清脚下的路。
蓝裳仍旧在医院养伤,身上的伤倒无大碍,只是有些疼,慢慢恢复便可,就是手伤得很严重,如果弄不好的话,伤口还有可能感染。她这双灵巧的小手,可不忍心就这么废了啊!
舒君迟处于非常时期,事物繁忙,自然不能来医院多看她,倒是弃尘,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总是在她的病房里陪着她。
而蓝裳,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极少说话,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姐,你不开心吗?”见蓝裳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极少言语的弃尘憋不住问道。他察觉到蓝裳脸上浮着一层愁云,却不知为何。
蓝裳缓缓看向他,“弃尘,姐姐答应过你,要带你离开这里的,没想到……”蓝裳言语间满是自责。
“没关系!等姐姐伤好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弃尘难得微微一笑,对别人来说,离开,总归是一件伤感的事情,而对他来说,离开,却意味着全新的开始,意味着美好幸福的未来。想到美好的明天,他自然隐隐开心,满怀希望。只要有姐姐的明天,就是阳光灿烂的。
“可是……”蓝裳重新望向天花板,愁眉不展,“可是,不知道他怎么样……”
“谁?舒君迟吗?姐姐不用担心,他本事大,什么难关都会渡过的!”弃尘只当蓝裳是放不下舒君迟,便安慰道。
不想,蓝裳却摇摇头,说道:“不是他……是……荆铭……”
蓝裳心里一直纠结着她被绑架时,老五给荆铭打的那个电话,当时,老五好像威胁荆铭说,如果荆铭不去自首,他们就会卸下自己的胳膊……而后来,他们并没有卸下自己的胳膊,这是不是表明,荆铭果真按照老五说的,去自首了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荆铭现在是在哪里呢?他果真会为了自己而受人胁迫吗?他果真会为了自己而作出牺牲吗?
蓝裳一直在想着这些问题,可是,因为考虑到荆铭和舒君迟,弃尘之间都有过一些矛盾,因而不曾说出口。
如今弃尘问起,她便不再隐瞒,将老五威胁荆铭一事说了出来。
“他果真会为了姐姐去自首吗?”弃尘听后,当即问出自己的疑问,他对荆铭可没什么好印象,那家伙三番两次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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