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灵拍了拍许安然的肩,“不要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许安然点了点头。
蒋双超对于夜傲擎说来,根本就算什么,蒋双超已经入狱服刑,夜傲擎会做出谋害他的事情?以夜傲擎的骄傲和智商,当然是不屑一顾的。
关于这一点,许安然是明白的。
“几米曾说过: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是你走得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爱情,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也总是让人无可奈何,更多的是抱憾终生,有着太多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也有着太多的任性离开但回头之时你已经不在等待,在现实生活里,我们都期望能有一个共同语言的人,就像在武侠世界里,我们都希望能有一个同生共死的人,能一起生一起死,生亦欢,死亦乐,爱到此,又岂是一招一式能解析的?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们错过了诺亚方舟,我们错过了泰坦尼克号,我们还要再错过吗?今天的节目又到了尾声,要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将这首《刀剑如梦》带给大家,生死与共太遥远,那么在我们的生活里,患难与共则在身边。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安然,明天同一时间请您锁定我们的节目,各位,再见。”
今天做完节目后,许安然走出了电台,自己也在哼着《刀剑如梦》这首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谁与我生死与共?谁与我生死与共?
许安然重复哼着这两句歌词,突然有一种悲凉的情绪渲染在了心头,她走出了电台,准备搭车时,却忽然见到汤烙轩开着跑车窜到了她的面前:“安然安然……”
“你没有上班,跑去哪儿了?”许安然觉得奇怪。
“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上班了,你现在才发现,安然你太让我伤心了。”汤烙轩说得万分委屈,“那么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想我,就是想念同事那样的想念。”
“没有。”许安然坐上车。
“真的没有?你骗骗我都好啊!”汤烙轩眨着乌黑发亮的大眼睛。
许安然杏眸儿一瞪他:“就你那智商,我骗你干嘛?小汤同学,你要知道,要么就处心积虑骗倒一个人,要么就一句谎话都不要说。”
汤烙轩望着她,眉开眼笑:“安然对我是一句谎言都没有的呢!”
“臭美吧你!”许安然舒服的靠在副驾驶位上,“开车!”
“是!我的女王。”汤烙轩启动跑车,飞快的飚了出去。
今天傍晚有些凉风,许安然坐在敞篷跑车里,感受着风速和车速,风撩起她的头发,飘洒在了脑后。
“喂,你哪来的跑车?”许安然转过头看他。
汤烙轩一只眼睛看路,一只眼睛看向了许安然,“别看不起我,我不是不劳而获的,这是我自己赚钱挣回来的。”
意思也就是说,他可不是靠家里的钱买的。
“那好,给我开开!”许安然霸道的说。
汤烙轩一脚踩在了刹车上,走下来时说道:“别给我损坏了啊!”
“小气鬼,喝凉水!”许安然坐在驾驶位上。
两个同年的大孩子,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闹腾着,汤烙轩也不会真心疼他的车被许安然弄坏了,而许安然在面对汤烙轩时也没有任何压力。
“走——”许安然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跑车在她的脚下飞一般的飚了出去,汤烙轩则大叫起来:“你干嘛开得比我还快?”
太阳的夕照下,汤烙轩挥舞起了双手,依稀可见他的手腕上有一条银质手链在随着飞舞。
许安然怒道:“汤烙轩,你干嘛克隆了我的手链,还戴在你的手上?”
汤烙轩笑过不停:“哈哈哈,安然,手链是没有生命的,说什么克隆,你别乱用词,这有损才女的形象……”
跑车的轰鸣声不断,两人的笑声不断,而刚好在对面,一辆豪华轿车里,男人将这一切都尽收于眼中。
晚上,许安然回到了墨溪园,她是哼着愉快的歌回来的,当她进入厅里时,发现夜傲擎正开了一瓶红酒在喝,她好几日都不见他了,此时再见,她微微的怔了怔,当即迈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的亲密劲头,就数在床上最亲,下了床之后,两人都不自觉的带着疏离。
特别是几日不见之后,许安然没有敢放肆,当然今天晚上夜傲擎的脸色也有几分深沉,她站在他的面前,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夜傲擎也没有说话,只是深不可测的墨眸在她的小脸上巡视着,他当然也没有在两人肌肤相亲时的热情,疏远的感觉非常的明显。
“我回来了哦!”许安然打破了沉默,她说完轻轻的咬了咬秀气的菱形小唇,这是她想到的能打破沉默的最好的话语了。
夜傲擎在听后,微微的扬了扬唇角,然后举杯到唇边,饮着杯中美酒。
许安然见他不待见她,于是准备撤回二楼卧室了,她于是道:“我先上楼去休息了。”
说完,她转过身就上了二楼。
许安然回到了房间,舒服的洗了一个澡,她披着浴巾走出来时,却不料夜傲擎在房间时,他正舒服的坐在沙发上,找寻了一个舒服的依靠姿势。
他来她的房间,无非就是一件事情吧!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去梳妆桌前吹干自己的头发,发丝一缕一缕的垂下,有的还带着水珠儿,她轻轻的用手指梳理着,她决定,夜傲擎若不先说话,她也就不说话了。
但是,夜傲擎非常的有耐心,他就一直等着她吹干头发,直到她做完这一切为止。
许安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他是来者不善。
所以,她也是行事尽量小心翼翼,免得惹毛了他,自己找气来受。
许安然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然后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蹲在他的身畔,抬眸儿望向他:“夜傲擎,你怎么啦?”
夜傲擎看着洗好了澡的她,是纯美干净的样子,而那扑闪扑闪的杏眸,正对着他深邃的墨眸,而女人的清香,正一丝儿一丝儿的扑入了他的鼻息间,而她左手腕上的手链,却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
“走吧,我带你去过地方。”夜傲擎站起身来。
许安然有些忐忑不安,他几日不回来,一回来态度如此古怪,但还是镇定的道:“那我先换衣服。”
夜傲擎率先走出了房间,许安然凝了凝眉,也只有边走边看的形势了,她去衣橱里拿了裙子来穿上,然后很快下了楼。
夜傲擎开着车,许安然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不说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于是,继续沉默着向前行。
很快,夜傲擎开车来到了一家顶级车行,许安然瞬间明白了他今晚带她来的原因了,她咬了咬唇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世界顶级名车荟萃,许安然不用看已经是眼花缭乱了。
“喜欢哪一部车,直接开走。”夜傲擎说道。
在许安然看来,他好像就是在说,在菜市场买大白菜一样,你喜欢哪一棵大白菜,直接抱走就是了。
“我哪一部都不喜欢。”许安然拒绝。
夜傲擎的脸色变得有些深奥,但还是对营业员道:“就那部玛莎拉蒂。”
“好的,夜先生。”对于这么爽快的主顾,营业员岂止当夜傲擎是上帝,简直就是比帝还要上帝了。
虽然许安然坚持不要,但夜傲擎还是买了一部车,离开了车行之后,夜傲擎将车开在夜色里。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回到了墨溪园后,夜傲擎挑明了来说:“你喜欢别的男人的车?”
许安然摇了摇头:“不喜欢。”
“不喜欢?你不喜欢会将汤烙轩的车开得那么开心?还是你喜欢的是汤烙轩这个人?”夜傲擎沉声质问她。
果然今晚是来者不善,许安然避重就轻的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和汤烙轩来往,我不和他来往就是。”
“许安然,别将自己讲得这么委屈,你和我都知道,你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货色,就别在我面前扮得如此可怜。”夜傲擎冷笑了一声。
许安然心中一震,对于夜傲擎的洞察能力,她是知道有多敏锐的,而他将她越看越深,究竟还要多久,他就能将她全部看穿,她还有多少时间留在香城,她突然觉得有些吃力。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凝望着夜傲擎:“我和汤烙轩是大学校友,可能是因为年龄相同,相处起来没有任何压力,所以和他在一起时,就会贪玩一些,而你,夜傲擎你知道吗?我在面对你时,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变得乖巧一些,能符合你心目中的形象,可你说我扮可怜矫柔造作。”
许安然未等夜傲擎说话之前,又继续说道:“我不能否认,也不敢否认,我在你面前,确实是倍感压力,所以会紧张,会害怕,我不得不努力去做好,但不一定做得好。”
夜傲擎听后没有任何片言只语,许安然也就不再急于解释什么,她只是无意识的右用抚着左手手腕上的银质手链,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平静下来,她才能有继续留在香城的勇气。
“给我!”他说。
“什么?”许安然不明白的瞪大了杏眸。
夜傲擎的视线落在了许安然左手手腕的银质手链上,他没有办法去忽略她的这个小动作,当他和她在第一次欢爱完了之后,她也是抚着这条手链,当他那日从警局出来回到了家里,和她翻云覆雨嘿咻一番之后,她还是第一时间抚着这条手链,而此刻,她在他的面前仍然是这样在做。
“不——”许安然将手马上收了回来,并且是背在了身后。
她不知道是何时开始,夜傲擎开始关注她的这一条手链,但是,这条手链,无疑是出卖了她的心思。
夜傲擎见她如此紧张这条手链,很显然这是情人留给她的礼物,他再一次沉声道:“给我!”
许安然坚定的道:“不!”
“许安然——”夜傲擎领教过她的倔强,而她越是坚定,他就越是想要摧毁她的坚定,最主要的是想要摧毁她心底里留着的那个人。“我不喜欢重复命令。”
许安然是一幅誓死保护这条手链的决心,“夜傲擎,你有看过武侠剧吗?剑客们对于自己的剑都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你的意思是说,这条手链是你的武器?”夜傲擎何等聪明,当即明白她的意思,并马上反问她。“武器?什么武器?许安然,别告诉我手链里有暗器这么荒诞的笑话!”
是的,手链里没有暗器,那是一种信念,是许安然拥有绝世武功的一种信念,她只要有这条手链在身边,她就能战胜所有的困难,翻越所有的高山,到达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许安然的这一种心思,夜傲擎又怎么能不明白,正因为看得如此透彻,他才莫名的恼火,非常的恼火。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给你。”许安然只是这样说。
夜傲擎的双眸染上了一层冰霜,“许安然,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戴着别的男人留给你的纪念品,这就是你表现出来的乖巧?”
许安然誓死如归的瞪着他:“夜傲擎,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是别要我这条手链,好吗?”
“如果我一定要呢?”夜傲擎寸步不让。
许安然知道她拧不过他,她只好低声道:“夜傲擎,我从来没有求过人,算我求你了,行吗?”
“求我?”夜傲擎冷笑一声,为了别的男人送的手链,她第一次求人,“既然你从来不求人,那么就保持着你的尊严和骄傲,我也不要你求我。”
“……”许安然怔住了,她当然知道夜傲擎不会如此好心的放过她,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苛刻的条件罢了,只是,无论他什么条件,她都会同意,只要能保住这条手链就好。
夜傲擎见她脸色发白,他冷笑道:“我还没有说条件,你就小脸苍白,我说出来之后,你岂不是更加难以接受?”
“我都会接受。”许安然颤声道,他越是想除掉她心里的少年,她就越是想保留心里的少年。
他们都是太倔强的人,为了一件事情,谁也不肯让步,其实说到底,只是因为爱的种子,还没有在他们的心中发芽,现在有的,只是相互之间的猜忌和推测。
夜傲擎却笑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好,现在脱光。”
“好。”许安然没有拒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不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脱衣服,以前曾听闻“邪皇”夜傲擎的诸多事情,他玩女人一向是高手,那么,他只有这一招吗?
虽然已经和他有过了肌肤相亲的事实,并且他还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是,许安然在身上所有的屏障掉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