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你打我我不还手;你骂我我不还嘴;你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股疲惫涌上心头,这种事情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时宜无法忍受他无休止的怀疑和一味的强势,时宜手撑着窗台上,“我觉得我们没有未来。”
丁西豪急了,扳住时宜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们怎么会没有未来?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时宜摇摇头,“可我看不到未来。”
丁西豪头一次感到心里憋屈,涌起酸涩的委屈,急地喘着气表白,“我还要和你继续走下去,沿着我们经常走的那条小道,记得那里还有一颗小树吗?那次刮台风把它吹倒了,是我们两把它扶起来栽种好,那时候我就想,等它枝繁叶茂了,我们还会牵手走在那条道上。”
两个人在一起哪里有那么简单,相爱容易相处难。时宜依旧无情地摇头。
丁西豪把她抱在自己的胸膛,贴近心脏的位置,“我要和你每年都去旅行,记得我们第一次去的那家酒店吗?我在那旁边盖了一间别墅,就叫十一号公馆,在阳光照耀的那堵墙上,我贴满了我们俩的合照。”
时宜低头不看他。
丁西豪把时宜推开一段距离,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那里一片平静,没有一丝波动,丁西豪心急如焚,“如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有我这样的反应,难道你希望我看着姓温的和你亲亲密密还无动于衷,你才开心吗?”
时宜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丁西豪,你喜欢我,我知道。”
丁西豪点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丁西豪。”
丁西豪的眼睛闪出亮光,他啊了声,傻傻地看着时宜,等她继续开口。
“可是我如果说,”时宜顿了顿,“我说,我们分手吧。”
丁西豪倒吸一口气,后退几步,看着时宜,“我都错认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这个事不放。”
时宜揪紧领口,侧身从丁西豪身边走过,丁西豪把她拽住,“为什么?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好多很远的路没有走,好有很多的话没有说,我不让你走。”
“放开我。”
“时宜,”丁西豪从喉咙里发出哀鸣,“别生我气了,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时宜勇敢地承认自己对丁西豪的感情,也现实地面对两人的未来。丁西豪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对她的感情也只是一时的迷恋,最后会出现无数个‘时宜’吸引他的视线,移情别恋也是迟早的事,与其和他纠缠不休,浪费时间,消耗感情,不如趁早放手,让彼此的呼吸更自由,空间更宽松。
说到底,丁西豪没有给时宜承诺,没有带给她安全感,像今天这般忽如其来的强行举动,更加深了她害怕和不安。
时宜甩开丁西豪的手,“放手!”
丁西豪手一松,时宜从他身边离开,从门外消失了。
丁西豪唇上弥漫着无声的痛,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挽留她,“别走,我爱你。”
代艾俪看到时宜坐在窗边发呆,走过去推她,“干嘛呢?大伙都出去玩了,你怎么像个老阿姨似得坐在这里发傻?”
时宜往后一躺,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着代艾俪,“你家马云呢?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
代艾俪娇羞地拍打时宜的肩膀,“哎,他才不是我的哩,我们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假的?可是我听说,他打定注意要纠缠你了。”时宜逗她。
“什么纠不纠缠的,我才不理他呢。”代艾俪白了时宜一眼,跳上窗台拍打脚,冲她娇噌。
“那简单啊,下次我看到他缠着你,我就上去帮你揍他一顿。”时宜很大气。
“不要!”代艾俪急忙喊不,抬眼看到时宜挤兑的眼神,知道她在取笑自己,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你。”
第二天一早,一帮年轻人吃过早餐,去海边潜水。
马云紧跟着代艾俪身后,“一会我们俩一起下海,到了下面如果你害怕了,就拉住我的手。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时宜从中间插/进,把两人分开,冲马云道,“你干嘛呢?调戏小女生呐?”一手把马云挡道后面,“别欺负代艾俪。”
马云嚷嚷,“伊时宜,你孤家寡人,就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啊。”
“你想双可人家不一定想对吧。”时宜边走边挡马云的路,让他近不得代艾俪的身边。
代艾俪在前头偷笑,帮着时宜打击马云,“你就知道时宜没有男朋友?”
马云跳上前几步,“就她那男人婆样也能有男人?”
时宜哼一声,“难不成你有男人?”
马云涨红了脸,“瞎说,老子是男的,只会有女人,要不要证明给你看?”
“流氓!”代艾俪回头瞪他一眼,往前跑了。
马云跟着代艾俪,边追边道歉。留下时宜在原地微笑地看着他们。
教练员将装备替大家穿好,时宜和大伙互相比了个V的手势,数着一二三一同跃入水中。
时宜的劲头从松开铁梯栏杆,进入大海的那一刻便嘎然而止。沉重的氧气瓶和渐渐渗入潜水服里的冰凉海水,让时宜并不惧怕海水的人开始犯晕,带上潜水镜,顿时感觉呼吸受阻,教练递来像吸管似得呼吸器,让时宜咬住,鼓励她下水。
刚开始的适应过程比较困难,时宜潜到水下,呼吸跟不上乱了节奏,深色的海水冰冷的浸透浑身每一处肌肤,潜到半途时宜冲教练出示了“向上”的手势,教练回了她一个OK的手势,带着她浮上了水面。
时宜摘掉呼吸器,大口呼吸着海面上的风,“不行,呼吸困难了。”
教练面露难色,却仍是坚持要时宜继续,“状态调整,放松肌肉,自然呼吸,再试一下?”
时宜试着放松,随着教练又潜了下去。
这回时宜感觉好多了,虽然水压使得耳朵疼痛,胸口涨疼,可潜到十多米的地方,看到美丽的暗红色珊瑚,形状各异,色彩斑斓的鱼在身边游走,一切身体上的不适都被眼前的美景取代了。时宜伸手想要触摸珊瑚,忽然想起教练说过的话,手在离它们几厘米的地方停住,越美丽生命越脆弱,也很容易死,就像和丁西豪的感觉,绚丽如同黑暗的烟花,照耀一个城市的光芒,转瞬即逝如同暗夜的萤火虫,虽美却不长。
时宜随着一群小鱼的踪迹往前游,在平静的海里,无数的小生命在歌唱着属于自己的曲子,横着走的螃蟹、摇弋五彩尾巴的小鱼,还有不远处四散着的同伴们。
前方有个人向自己游来,到了面前,时宜透过透明的呼吸罩,看到丁西豪英俊的脸庞和璀璨的眼眸,放射出宁静的光,宛若洁净如洗的海水,仿佛挂着一颗启明星。温柔的视线看着时宜的脸,似乎有话要说。
时宜冲他摆摆手,转身往另外的方向游去。
丁西豪拉住她的手,时宜被水流和他的力气冲回他的怀里。
丁西豪顺势抱住她,面罩紧靠着面罩,脸近在咫尺。
时宜用嘴型问,“干嘛?”
丁西豪微笑,用嘴型回了三个字。
时宜没看懂,皱眉问,“什么?”
丁西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盒子,当着时宜的面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枚亮闪闪的大克拉钻戒。
时宜错愕地看着丁西豪不由分说地将戒子取出套上自己的无名指,又见丁西豪一手拉着她,一手扶着海底的岩石,单膝跪在海底的沙地上,抬头看着她,用口型一字一顿的说,“嫁给我。”
第一卷 53自杀还是他杀2
忽如其来的求婚让时宜措手无策,她往后退;地上流沙滑动;脚步漂浮随着水流轻晃,她抬头看着上面的光晕斑驳陆离地落在海底;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旁边有人拍她,代艾俪不知什么时候游到她身边;对她不停地大力点头,比着加油的姿势。渐渐地,同行的年轻人都聚拢了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
丁西豪依旧跪在海底;虽然背着沉重的氧气瓶做着这样的举动,却没人感到可笑。不远处有一帮人捧着无数的鲜花和纱巾游来;浪漫的让有些女生红了眼眶。
十几人从海面上游到海底;手中的鲜花在海水里泛着妖艳的色彩,站在丁西豪身后,丁西豪跪着,接过一束玫瑰花,举过头顶递到时宜的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时宜。
时宜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深色丑陋的潜水服,贴在皮肤上感到冰冷,众人的目光又让她浑身炙热,她在心里小声嘀咕,“我早起还没刷牙呢,这也太忽然了点。”
代艾俪见时宜扭扭捏捏,都替她着急,推了她一把,将她往求婚者的方向送。
时宜脚步不稳,踉跄两步往丁西豪的方向倒,丁西豪眼疾手快站起身,扶住她,顺势紧紧地抱住她,在众人无声的掌声和雀跃中,丁西豪带着时宜往海面上冲。
帮时宜脱下面罩,丁西豪吻上了时宜的唇,海面上纷纷冒出脑袋,有些热血年轻人冲天空吹口哨,代艾俪脸上的海水和泪水混成一团,感叹,“真浪漫。”
马云在一旁心酸,替这哥们高兴又为自己以后的求婚路感到慢慢修远,满不在乎地向代艾俪承诺,“到时候我肯定会让你比这个更感动。”
“去你的。”代艾俪白他一眼,拉住救生员的手上了船。
丁西豪抱着时宜登上游艇,把她放下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云隙中散射出灿烂的金光照在他眼里仿佛闪着光,“在过去我遇到过很多女人,但在那些往事里,我总在对自己说,我的脚步不会停下,我会不停地往前走,直到我遇上了你,我又告诉自己,我想留下,我的脚步已经随着我的心驻扎在你身边了。你赶不走我,也逃不掉我身边,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所以,能接受我的求婚吗?”
此时太阳升到中天,海鸥在水面上展翅掠过,在海风中叫唤。从云里漏出的光线在正午的炎风中飞舞。时宜后退几步扶住夹板上的扶手,在如梦如幻的场景中悄立无言。
“每天早上,当我从沉睡中睁开眼,我希望能看见你躺在我身旁;每天晚上,我希望闭上双眼时还能沐浴在你的微笑之中。”丁西豪伸手抚开时宜额头的碎发,“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旁边的船上沾满了年轻人,马云的叫喊中最为响亮,“伊警官,快答应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再不答应你会后悔的。”
“这样的高富帅是天下难找啊,快答应吧。”
有些胆大的女生看到丁西豪脱下面罩的脸庞,激动地喊,“伊警官你不答应的话,就换我们上吧。我们都愿意!”
“快答应!快答应!”
时宜的心里如飘过天空的闲云,如吹过海面的海风,将阴翳吹散,将不安带走,她想,是了,就这样吧,爱着的人下定决心和自己携手共度一生了,既然他都能鼓起勇气做出决定,那自己还在担心什么呢?
时宜转过身去,背过着丁西豪,冲对面的船大喊,“我愿意!我愿意和这个男人过一生,我愿意忍受他的坏脾气,我愿意忍让他的坏举动,我愿意承受他的坏语气,我愿意接受他的坏毛病,我愿意!我都愿意!”
丁西豪的眼里如同清风的光辉涌进,下俯脸容,眼睛下望着时宜的眼睛,猛力将她拉到怀里,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船上众人涌起了掌声和欢笑,纷纷叫好!
“能把我们伊警官搞定,哥们你能啊!”
丁西豪从恋恋不舍地从时宜的身上移开,冲对面的人比了个V的手势,“谢谢!”
丁西豪把时宜抱住,高高抛弃,又紧紧箍住她的腰,兴奋地叫她,“老婆!老婆!”时宜尖叫一声,搂住他的肩膀,头搁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回了声,“老公。”
接下来的几天,时宜脱离了组织的集体行动,随着丁西豪四处游荡。
丁西豪递过一杯果汁,时宜躺在沙滩椅上懒洋洋地不愿伸手去接,只侧过脸嘟起嘴。丁西豪立刻半蹲在椅子边,手扶着吸管塞到时宜的嘴边。
时宜吸了几口,满意地躺回去。
丁西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把墨镜移到鼻梁下,看着时宜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发着贝壳般的光,他心一动,怂恿时宜下海,“下去游游?”
躺在这里吹海风,看海景,听海浪,赏海鸟,是件美事,时宜不愿下去晒太阳,摇头拒绝。丁西豪翻身从椅子上滚下来,半趴在时宜身上,对着她的肚脐眼吹起,呵她痒,“老婆,去不去?”
“不去,不去啦。”时宜扭来扭去又笑又躲。
“去嘛,我带你去一处清水湾。”丁西豪拉起时宜,抱着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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