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时宜上了电梯,温仁轩也钻了进去,“你怎么找?”
时宜并不回答,到了28楼,一共五户人家,她站在一家门口按门铃,温仁轩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是这家?”
这时门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阿姨站在门里,打量他们,问,“你们找谁?”
时宜用手比划一下,“哦,刚才在楼下有个美女掉了个包,我追她没追上,看她上了这层。”说完还扬扬自己手上的小手包,“她就是掉了这个。”
中年阿姨歪着脑袋看到时宜身后的温仁轩,面露怀疑,“那你们怎么敲我的门?”
时宜解释,“我刚才听到你们家门有响动,我以为是她进屋的声音。”
阿姨还是不大相信,“你们找错了。”说完就要关门,时宜伸手把门挡住,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我是警察。”
还是这招好使,阿姨接过证件一瞧,再看几眼时宜,确定是她无误,用手指指旁边一扇门,“就是那家。”接着把门给关上了。
温仁轩忍不住奇怪道,“为什么这个阿姨防备心这么强?”
时宜猜测,“可能最近这里出了什么事。”
时宜按响了28F号房的门铃,然后迅速躲在旁边一个公共小间里。温仁轩还傻傻地站在门口,扭头看到时宜躲起来了,才后知后觉地跟着一块闪了进去。
小间不大,温仁轩感觉到了时宜的体温,热血在他身体里急速奔流,他的脸颊紧贴着时宜的,低下头似乎能呼吸到时宜刚才吐出来的气息,温仁轩用力抑制住自己的呼吸,稍微左右摆动脸,感受到时宜温热的额头在自己唇边。
不一会,开门探出头的正是那位女士,她出门看看外面没有人,就又回去了。
时宜从小间里走出来,温仁轩还恋恋不舍地站了好一会,跟着她后面问,“这事真的很奇怪,刚才那位女士竟然连续两天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遭到了同一个人的抢劫。”
时宜按下往下的电梯按键,“可是更奇怪的是第一天出现的那个劫匪肯定是被我弄断了手腕,这点我绝对肯定。按理说,他应该还在医院治疗,谁知道他今晚居然又活蹦乱跳地出来作恶了。”
温仁轩跟着时宜进了电梯,下了楼,“挺不可思议的。”
时宜哼一声,不服气道,“明天,我还要去那个地点守着看,我就不信这个邪!”
温仁轩跟在时宜身后,宁静的夜晚,两人无话安静的走在路上,路灯从树叶间穿透下来,忽如其来的一场毛毛细雨不时地落在两人的头顶上,温仁轩感觉此刻幽静极了,甜美的天气随风漂浮。直到回到家中,他仍觉得今晚的一切都那么的美。
第二天晚上,时宜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只换了身便装,从公寓附近就开始跟踪那名女士。
夜色渐浓,那名女士果然从公寓了走出来,但是却去了另外一个方向,手里仍然紧紧拎着那只手包。
时宜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那名年轻的女子走在前头,还不时地谨慎地打量两旁和身后。最终,她来到一个大垃圾桶旁,麻利地从包中掏出一个大纸包,丢进了垃圾桶。随后,掉头就走。
时宜留了下来,她躲在路边的绿化带灌木丛中,密切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看接下来还会有哪些人粉墨登场。
几分钟之后,只见茫茫夜色中忽然又蹿出一个高个子,像是等了很久,他直奔垃圾桶而去,掏出了那个大纸包,放进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公文包里,一溜烟地离开了。
于是时宜起身跟上了那个高个子,只不过高个的戒备心很强,反侦察能力也不弱,走几步就回头观察身边的情况,时宜跟得很辛苦,有几次差点被他发现,幸好反应快,往地上一滚,躲到一旁的灌木丛间。
走了一段路,高个子闪身进了一个仓库的大门里。
时宜则从外墙爬上了仓库的高出,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一切。仓库里堆满了木头,在一个角落的空地上,一名头发花白的男人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身旁守着两个男子。
看到高个子进来,一名矮胖的男子迎上前去,焦急地问,“老马,这回拿到钱了吗?”
老马把手上的公文包递过去,“这回终于顺利了,她交出我们要的数目了。”
男子把得意的拍了拍包,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纸包,将里面的钞票一下子全部都摊到了桌子上,三个男人围着桌子哈哈大笑,另一个绿豆小眼的男人说道,“前几天居然都遇上抢劫的,我还以为是那个女的在设计耍骗我们,差点就把这男人给撕票的,看来她没有说谎,今晚还真把钱给我们送过来了。”
那个叫老马的人大笑,“不错,木头,这下我们可以好好去享受一番了。哈哈!”
不用说,这是一起绑架案,时宜期初还隐隐觉得被绑的男子和那名年轻的女主眉宇间有些相似,看来这两人很可能就是父女关系。
时宜掏出手机拨打了吴队长的电话,简单交代几句,又给李礼发了条短信,让他直接赶过来支援。
据时宜的判断,事情的原委可能是这三个绑匪绑架了那名年轻女子的父亲,向她索要赎金。女子为了解救自己的父亲,按照他们的要求前往预定地点,却没料到遭遇了抢劫者,并且碰巧两次三番被自己遇上。
而交接赎金失败的女子只要匆匆忙忙地离开现场,并且不敢联系警察,担心绑匪撕票,无奈之下对出手相救的人恶言相向,只为了尽早脱身。
而今晚,绑匪重新换了一个地点,成功拿到了赎金。
老马问,“这男的怎么处理?”
绿豆眼恶狠狠地说,“钱都拿了,还留着他干什么?”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嘴里塞着破布,呜呜的哭喊求饶,老马到一旁拎着一根粗木棍走过来,举起来正准备砸下去。
时宜暗道,该出手的时候到了。接着便一跃从高处跳了下来,冲他们大喊,“警察!别动!”
大吃一惊的老马最先反应过来,对准时宜的胸口就是一棍子,时宜顺势向后倒地,当上身接触地面时,挺腰抬脚猛踹狠狠踢击歹徒档部,接着向左侧滚动后站起,寻找散落在一旁的棍子作防身武器。
老马被时宜的经典一脚踢得弯腰蹲在地上动弹不得。
时宜想,当年马云都躺了两小时才恢复过来,更何况你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
绿豆眼也跟着冲了过来,手上举着一根很粗的榉木。时宜飞身一脚,踢中他的关节,朝他面部猛击一拳,被打得头晕眼花的绿豆眼摔倒砸在地上。
另外一个矮胖的男人也抓起一把椅子向时宜砸来,时宜一闪躲过了他的袭击。矮胖子扑了个空,恨恨地把椅子摔了出去,捡起地上的棍子上下左右乱挥。
绿豆眼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弯着腰准备偷袭时宜,时宜防着矮胖男人,一时不查,被绿豆眼砸到背部,狠狠地往前冲了几步才停下来。
就在此时,高举着木棍的绿豆眼忽然被身后的人一脚踢中,迎面扑倒在地上,随即倒地不起。
时宜抬头看,李礼赶了过来,一边捋袖子一边道,“老哥赶过来救你了。”
“谢谢。”时宜擦擦嘴角的血,道谢。
有了队友的帮忙,很快就将劫匪制服,时宜给老先生松绑后,拨通了队长的电话。那头警笛声鸣,队长说,“马上就到,再撑几分钟。”
警察总是在最后关头才姗姗来迟,等到队长赶来,时宜已经坐在桌子上和李礼还有老先生聊了好一会天,几个绑匪被他们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呜呜出声。
吴队长把绑匪押走,拍拍时宜的肩膀,“明天就要去旅游了,今晚还能破个案子,不错不错!”
李礼在一旁揉着手臂邀功,“打得我手臂都麻了,这帮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要不是我干得及时,估计时宜也够呛。”
吴队长大笑,“好,就给你记一功!”
“谢谢队长。涨工资不?”李礼贱贱地问,被吴队长一巴掌拍到脑袋上,“做梦!”
晚上,时宜来到女生所在的房门外,按响了门铃。
“我的天!怎么又是你?”前来开门的女士一看到时宜,惊呼道。
“杨婧,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快请她进来。”杨老先生为时宜解围。
杨婧一看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高兴地双眼冒着泪花,激动的冲出去抱住父亲,“父亲,你没有事了,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好害怕,在家里的时候也只有喻婶安慰我。”
父女两温情了一会,把时宜请回了家,后面还跟着个李礼。进了客厅,李礼东张西望,扭头对时宜说,“这客厅可真够富丽堂皇的,劫匪还真有眼光,瞄上了他们家。”
第一卷 49一连串奇怪的事6
时宜刚坐下,里面房间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她看了看大家;对杨老先生的回到感到不是特别吃惊,微微张了张嘴;说;“我先回去了先生;晚上9点左右再来。”
杨老先生对佣人十分客气;冲她点点头。
等女人出了门;杨老先生向时宜和李礼介绍道,“这是我家雇佣的仆人,叫喻婶;平时我们打扫卫生,烧烧饭菜,做做家务这类。”
杨婧也说,“喻婶人很好的,这几天我惊慌失措,都是她一直在安慰我。”
杨老先生问女儿,“这么晚了,喻婶还去哪里?”
“去医院看她的两个弟弟去了。”杨婧回答。
时宜和李礼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谱。来的路上,时宜已经将这两个晚上发生的奇怪的事情告诉了李礼,于是李礼开口问,“这两兄弟出了什么事?”
杨婧说,“这兄弟俩这两天比较倒霉。前天,弟弟右臂腕骨折断了,昨天,哥哥的右手也受伤了。你们说怪不怪?”杨婧又想了想,自我解释,“这两兄弟是双胞胎,我听人家说双胞胎都会有心灵感应的,莫非是一个受伤,另一个也会受伤?”
时宜问,“喻婶告诉你们原因了吗?”
杨婧摇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喻婶一直守口如瓶,我也不好深究,要不是医院打了电话过来,我还不知道这事呢。”
“那喻婶知道你父亲被绑架的事情吗?”时宜继续问。
杨婧点点头,“是的,她知道。”
“那她对赎金的数目以及放置地点、时间,也知道了?”李礼睁大眼睛问。
“每次绑匪打电话过来勒索,喻婶都在一旁听着,这些情况她都知道的。”杨婧用力地点点头。
这件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在这起绑架事件中,喻婶显然是动了歪心思。第一次,杨婧去缴纳赎金的时候,喻婶就指示她的一个弟弟去预定的地点等候,准备抢劫这笔赎金,结果被时宜和温仁轩遇上了,不仅没有得逞,还落得个受伤的下场。不过喻婶并没有死心,第二天晚上又让她另外一个弟弟去故伎重演,不幸的是,又遇上了时宜和陪她散步的温仁轩,惨遭他兄弟的下场,
如果没有遇上时宜,估计他们很可能得到那笔巨款。
李礼哈哈大笑,和时宜起身告辞,杨老先生和女儿很惊讶,慌忙问出了什么事。时宜微笑,“去抓抢劫犯,不然再晚一点就要被他们跑了。”
杨婧问原因,时宜向父女俩讲述了其中的离奇经过,杨老先生听了后跺足不已,气道,“我们对喻婶十分的好,她居然好意思做出这种事情。”杨婧扶着父亲在一旁伤心不已,以为喻婶是好人,结果是冬眠的蛇,差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时宜安慰他们,“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在金钱的面前才能看穿一个人的本质,喻婶心思歹毒,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们,可能真的会让她的奸计得逞。我们现在就敢去医院逮捕他们,否则他们换个地方还会继续让罪恶上演下去。”
时宜和同事忙了一个晚上,终于将喻婶和她的两个双胞胎兄弟捉拿归案。
吴队长从审讯室走出来,对时宜说,“这案子你又立了功了,下次给你多补几天假。”有没有假期无所谓,有很多同事常年加班,很久都没有享受过假期了,时宜不敢居功而傲。时宜谢谢队长的夸奖,看看时间,已接近凌晨,便先告辞离开。
第二天一早,时宜回家匆匆收拾了几件行李就赶到预定的集合地点,上了开往临近滨海城市的专车。
一晚未休息好,时宜精疲力尽,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没睡多久,上车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推醒她,时宜迷蒙着双眼看过去,代艾俪穿着一身时尚名牌站在她身边。
时宜摸了把脸,疲惫地问,“干嘛?”
代艾俪指指她身边的空位,“这里没人坐吧?”
时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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